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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白子慕又來到了欽天監,一進門就看到徐宥平也在這里幫忙。陷害白子慕這事,前國師是主犯,他身為徒弟乃是從犯,也要跟著前國師一起去平定匪患。這幾日也不能閑著,就留在欽天監幫著整理材料。他能夠被前國師收留,除了長得好看外,也因為家學淵源,從小學習天文歷法等知識。 “國師。”徐宥平看到白子慕,眼睛就亮了,放下自己手里的東西,往里面看了一眼,確認監正不在,也沒有別人,就走到白子慕面前。 白子慕看看他,沒有說話,徐宥平也并不氣餒。 “國師的名字很是好聽,是哪兩個字?”徐宥平試著問白子慕,他這個語氣,放在別的官員身上恐怕是要生氣。但白子慕從來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正好今天沒什么事情做,徐宥平問了,他就將名字寫了下來。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真是個好名字。”徐宥平贊嘆道,這個名字也確實和白子慕相配。 “這是什么意思?”白子慕聽著他說出來的自己聽不懂的詩,忍不住問。 “這是楚辭中山鬼里的一句,乃是描述山鬼窈窕迷人。國師相比山鬼,還要更加神秘迷人些。”徐宥平后半句說話的聲音很小,怕唐突了白子慕,但國師還是聽清楚了。 原來裴紹給他取的名字是這個意思,所以他是裴紹所遇見的山鬼嗎? “國師可是與陛下在一起。”徐宥平見白子慕不難相處,又問他,“陛下是九五至尊,早晚會娶妻生子,延續大寧血脈,國師您若是與陛下在一起,難免會傷心。” “我不讓他娶妻不就行了。”白子慕本來還在想自己的名字,聽到徐宥平說裴紹會娶妻生子,突然間就有些生氣,語氣有點不耐煩。 “男人總是善變,他如今喜歡您,那以后呢。如果陛下遇見了更漂亮的人,怕是還會移情別戀,自古帝王都多情,有幾個能夠專心愛一人。”徐宥平繼續喋喋不休,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如果白子慕不是國師,恐怕他說話還要更直接一些。 “不會有比我更好看的人。”白子慕皺眉看著徐宥平,為什么他一直說裴紹的壞話,“他不能喜歡別人,我永遠都比別人好看。” 國師說完,直接揚長而去,這會兒徐宥平才驚覺自己竟然說了皇帝的壞話……如果白子慕回去告狀,恐怕他兇多吉少了。 他看著國師曾經站過的地方,呆呆地出神,是啊,確實不會有比國師更好看的人,可國師對皇帝情根深種,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呢? 白子慕倒是沒有把他的話告訴裴紹,就是越想越不對味兒,于是后來常常攛掇裴紹給徐宥平找點難事做,這就是后話了。 裴紹看到這幾日白子慕不僅不出去玩兒,還看起了楚辭,開始時還能克制自己不去好奇,后來還是忍不住湊過來,將下巴墊在白子慕肩膀上,看他正在看什么。 白子慕感覺到裴紹的臉都貼著自己的皮膚,熱乎乎的,他眼睛眨了眨,沒動。 裴紹看來看去,見國師所看的一直是山鬼那一章。可能是心里想到了,一眼見到的就是當初給白子慕取名字的那句,他在心里反復念了幾次,越想越覺得名字取得好,國師真可愛,自己忍不住紅了臉。 “子慕,學楚辭時,老師曾經教過我如何唱。”裴紹壞心眼地往白子慕脖子上呼氣,說話黏黏糊糊曖昧至極。 “還能唱嗎?”白子慕還是沒動。 “詩經楚辭本來就是民歌與宮廷歌謠整合而成,只是年代久遠曲譜已經失傳,老師擅長音律,復原了一些,和古曲可能不同,但還是很好聽。”裴紹看著那本楚辭,其實里面的內容他已經背得滾瓜爛熟,要不然那天也不會首先想起來這一句。 他輕輕在白子慕耳邊唱起來,平日里裴紹很少會唱歌,旁人也聽不到,這是他頭一次唱給別人聽。他嗓音清澈,唱的雖然是山鬼,聲音中的卻是對于白子慕的綿綿情意。 平時聽他說話也沒覺得這般好聽,白子慕越聽,耳朵便越紅。裴紹摸摸他已經僵住的背,笑得更加得意,唱得更加輕柔,聲音幾乎都環繞在白子慕的心尖上,輕輕撩撥,弄得白子慕一動也不敢動。 “怎么樣,好聽嗎?”裴紹唱完,就問白子慕,本意是再逗逗他,難得看到國師這樣害羞。結果他剛開口,白子慕就突然站起身,還頂到了他的下巴。裴紹還沒有來得及揉揉,順便和白子慕說自己有多疼,就見白子慕轉過身,一伸手,將自己按到墻邊。 白子慕一手按著裴紹的肩膀,另一只手支撐著墻壁,將裴紹逼至避無可避。裴紹還沒有來得及去看國師的表情,白子慕就踮起腳,覆上他的唇。 裴紹猝不及防,任由國師施為,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腰帶已經被解開,衣衫半敞著,渾身上下都是白子慕的氣息。 “子慕,這有些太快了。”裴紹吸了一口氣,按捺住自己。看著自己喜歡的人這么主動熱情還要忍著,這對他來說簡直是種折磨。裴紹忍不住又抱抱白子慕,緩解自己對他的渴求。 “不是你要我喜歡你嗎,裴紹,我知道喜歡的感覺了,我喜歡你。”白子慕的眼睛仍舊清澈明亮,語氣也透著歡快,“我想和你做能生小兔子的事情。” “可你是公兔子,生不了小兔子。”裴紹看他這般,低低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