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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畢竟也是薛家人!”薛大夫看著太后如此狠辣,深知此事會牽連極廣,不由得撲倒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喊道。 “他給皇帝下毒的時候怎么沒想皇帝也是薛家的血脈?”太后怒極反笑,恨不得上去踢他一腳。 “母后莫氣,氣壞了身子。”裴紹過來拉住太后,給她順氣。他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場。自從薛麒回到京城來,他便一直扶持他這一支,薛家本家會有反應理所應當。 只是他沒有想到,過去一直對自己和藹慈祥的外公,竟然也想要殺了自己。 “國師會在調查此事的人身上也做上標記,如果有人妄想用什么歪門邪道脫罪,罪加一等。”裴紹垂下眼睛,很快外面守候已久的薛麒就帶著手下的士兵進來抓人,因為此事牽連甚廣,所以處處都要小心行事。 “裴紹,今晚回皇宮去住吧。”白子慕小聲對裴紹說道,裴紹看到白子慕,心中的郁氣霎時消散,他點點頭。 “母后,太妃,咱們也回宮吧。” -------------------- 作者有話要說: 國師:悄悄保留證據。 除夕快樂!來自過年回不去家還要工作和碼字的作者。 第26章 真龍現世 為了不引起動蕩,裴紹命令大理寺秘密辦理此次的案件。他們隨時可以向薛麒求助,反之,薛麒也會一直監督案件處理的進度。 太后因為此事也發了狠,親自回到薛家,等到她回來后,薛家的動作少了許多。 很快,此次案件便被調查清楚,裴紹并未趕盡殺絕,誰能動誰不能動,他心里還是有數的,薛大夫不幸成為皇帝和母舅家爭斗的炮灰,這也沒有辦法。 不過他讓人將辦案的相關卷宗復制了幾份,小心存檔,里面所記錄的,就不只是露出來的冰山一角了。 他這是在敲打朝中對白子慕有意見,對他有二心的官員,也是在敲打攝政王,希望他能夠心里有點數。 “這是攝政王給你送的新年賀禮。”再有幾日就是新年,裴紹拿著一個檀木盒子,盒子里裝著一套玉制配飾,都是以上好的翡翠制成,晶瑩剔透。 “看起來怪怪的。”白子慕拿起來其中的一塊玉佩,仔細端詳一番,總覺得里面有什么異常的氣息,說是討厭也不至于,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就別戴了,我就知道他送禮物目的不單純,你找個地方放著就好。”裴紹說道。 “嗯。”白子慕點點頭,把那玉佩放回盒子里。他明日要和裴紹一起去祭天,這樣的儀式每年都要舉行,據裴紹說,先帝每次去祭天后回來都要休息好幾天才能緩過來。 白子慕很少感到累,因為有靈力的支持,除非耗費了大量靈力。對于他感興趣的東西,即使耗費靈力,也格外有動力,就好像這次的儀式。 第二日,白子慕和裴紹又是一大早上起來,小濯輕車熟路,帶著一群小太監過來給這兩位穿衣服。祭天儀式所用的禮服比大朝會時還要夸張許多,裴紹穿好后不禁深深吸了口氣,光是穿著的衣服就已經很重了,他今日還要走很路,要不是他還年輕,怕是要累死。 “子慕,這衣服重不重?”裴紹轉身來看白子慕,國師穿得比他少一些,不過從袖子看來也不輕巧。 “還好。”白子慕抬起手對著鏡子看自己現在的樣子,果然是衣服穿得越多越繁瑣就越好看。他摸了摸衣服上面的一塊玉石裝飾,上面也有昨天那種奇怪的感覺,這玩意怎么哪里都有? 等到他們兩個終于上了馬車,白子慕又發現馬車上面給他們提供的飲食中也存在著這種奇怪的東西,難道是攝政王又下了什么藥嗎? “裴紹,這點心里也有那東西。”白子慕說道。 “沒想到攝政王仍舊死性不改。”裴紹微微瞇起眼睛,“子慕,這東西對你來說可有何害處?” “我看不出來,但這不是毒藥。”白子慕只是憑借本能覺得奇怪,還不到毒藥的程度。 “那如果我吃了會怎樣?”裴紹問道,他很是好奇,沒有毒的奇怪東西,到底會是什么,只針對白子慕的嗎? “我也不知道。”白子慕搖搖頭,“如果你想試,不如戴那塊玉佩。” 國師沖著裴紹伸出手,手心里躺著的就是那塊玉佩。裴紹將玉佩拿過來戴上,用其他裝飾擋住,而白子慕則清除掉自己佩戴的玉飾上的奇怪東西,但仍舊將其放在最外面,隨時可以被人看到。 轉眼間,馬車行駛到祭壇之處,裴紹與白子慕下車,文武百官已經在下面等待著他們的到來。攝政王仍舊站在前面,林相因為身體原因坐著輪椅,由林聰照顧他。 下車時,裴紹注意到攝政王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他似乎在打量著自己和白子慕。 “子慕,我總覺得今天會發生什么。”裴紹和白子慕說悄悄話,白子慕作為國師,優先于其他的官員,跟著裴紹身后,和他一同進行祭拜儀式。 “那天的兩個人也來了。”白子慕和裴紹說道。那日與那師徒二人相遇是個巧合,但今天又見到他們就不是巧合了。那個中年人實在是令人印象深刻,看過他的眼睛的人,恐怕都難以忘懷。 聽到白子慕這樣說,裴紹的動作頓了頓,他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今天是個大晴天,但是冬日的日頭總不是非常的明亮。可當裴紹看到太陽后,就感覺身上好似被陽光灼燒著,渾身的骨頭,關節,都痛的要命,好像是要散開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