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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吉祥知道他原本的名字,算是手里有他的把柄,陸楊于是把目光投向李青:“你的馬我能上嗎?” 李青特意俯下身子看著他,不經意衣裳大敞,袒露出雪白一片的胸口:“可以啊,騎了就要嫁給我?!?/br> 陸楊迅速轉頭對道士說:“那個誰,李吉祥,你馱我上路?!?/br> 李吉祥聽到一半,便知道這人嘴里絕對不會出什么好話,早就提前打算跑路。他一夾馬腹,甩起韁繩飛奔出去好幾丈遠,邊跑邊說:“我才不干!” 剩下的段七七扭臉道:“你愿意跟老子一匹馬,老子其實也不介意?!?/br> 陸楊只得向這萬惡的世界投降了,他垂頭喪氣地轉向李青,臉拉得活像有人欠他三千兩銀子:“成親的事,先緩緩,反正我不想走路?!?/br> 李青看他這幅模樣,又笑得見牙不見眼:“開玩笑的,我怎么會借機坑小鄭哥。成親的事,要你真心同意才行,上來吧?!?/br> 李青同志在陸楊心目中一直是絕世大色魔的狀態,怎么今日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他揣著滿腹疑問,上了李青的馬。 上了馬,就有些明白緣由了。 李青坐在他身后,將馬匹的掌控權完全交由陸楊,自己則兩只手順順當當地放在了陸楊腰間。 陸楊整個人一僵,而后面不改色地加速,追趕上兩人,三匹馬開始平穩地走。李吉祥掏出一張新鮮熱乎的馕,看馕如看新娶嬌妻,沒一會兒就啃了起來,段七七想了一會兒,也找出熊二塞的牛rou干吃著解悶。 李青這邊,也不老實。 他先是慢慢地沿著他小鄭哥的腰際輕輕劃了一圈,手法輕柔,足把人的雞皮疙瘩給召喚了出來。 又緩緩地將兩只手移在他小腹部位,邊移還邊在人耳旁輕聲細語地呢喃:“小鄭哥不知道,我家里教過我按摩,經常騎馬的人腰都不好,我來幫你緩解一下酸痛?!?/br> 這才剛騎上,哪兒來的酸痛,純粹胡攪蠻纏。 陸楊有些不適地動了動,正打算伸手拍掉一些人并不老實的手,李青又出聲提醒他:“小鄭哥可要好好拉著韁繩,若是一個不注意,馬飛了出去,摔到可不好了?!?/br> 這人的手又慢慢地在他腰間捏了捏,好似真的是在按摩。 習武之人的腰都細,陸楊更是天賦異稟。李青捏在手里,愛不釋手,即使隔著厚厚的幾層冬衣,依然能憑天賦感知到他腹部的肌rou。 “小鄭哥好腰?!崩钋噘潎@的同時,在他耳邊呼氣。 陸楊半邊身子都麻了,這按摩越按越不對勁。 他死死地抓住韁繩,調息調動內力,努力將一些不該出現的想法趕出腦海,但那四處點火作亂的兩只手可不依他的意思,又使出了十成的不正經功夫,捏來捏去,捏的人心里癢癢。 陸楊被冷風迎面吹著,竟越來越熱,背后那人好死不死還緊緊貼著自己,再這樣下去,他就要出汗了。 他扭頭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別胡鬧?!?/br> “我哪里有胡鬧?!崩钋嘤行┪匕严掳蛿R在人肩上,幾乎要與人嘴對著嘴,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道:“我是在為哥哥按摩,哥哥不舒服嗎?” 舒服是舒服,但就是哪里不太對。 偏偏李青又十足地會討好人,簡直站在陸楊發怒的臨界點上反復橫跳,一邊捏來捏去一邊小心翼翼地說:“我又哪里做錯什么了嗎?哥哥可以說,我會改?!?/br> 陸楊一言不發地把頭扭了過去。 “再亂動咬你。”他扔出一句并不怎么能威脅人的話來。 “還咬下巴?”李青一口熱氣灑在陸楊紅透了的耳邊,他極慢極慢地回道:“那我這回要編一個更有趣的故事來。” 又過了一會兒,李青那不老實的手都要把他腰帶當眾解開了,陸楊再不阻止,就顯得有點那個什么,于是咳了兩咳,道:“真咬了啊?!?/br> 李青聞言,才止住自己‘體貼’的寬衣解帶之動作。 “我都是為了哥哥好呀?!崩钋鄧@了口氣。 你他娘的。陸楊暗暗咬緊了牙關。 這廝話是這樣說,手上卻一點也不老實。他一只手停在腰間,另一只手都要摸上人的胸口了,這一上一下把人弄得著實有些難以形容,陸楊一時間腦子里放空,都不知道該想些什么了。 而一直不敢說話的段七七與李吉祥,默默地騎馬并肩走在前頭。 段七七一只手握著韁繩,一只手捏著rou干,無奈地贊嘆道:“道長,你看這天,多藍?!?/br> 李吉祥沉默地咬下一口厚餅子,點點頭。 段七七再看了看地上,又沒話找話道:“你看這沙,多黃?!?/br> 這話算說到點子上了。 李吉祥又咬了一口餅子,含混不清地道:“再黃,也沒有后頭那兩個黃?!?/br> 臨近夜里,四人終于找到了一處鎮子可以停下歇息,段七七照例打探林橋的下落,結果什么也沒打聽到,十分失落地回到了破破爛爛的客棧。 四人吃過飯打算回房內休息,因房間分配問題站在門口聊了一會兒。 客棧只剩兩間房了,一間有一張大床,另一間更加破爛,只有一張小床。 段七七率先舉手:“老子跟誰睡都可以?!?/br> 這話還是個姑娘家說的。 三個男子都沉默了一會兒。最后,最有主見、年紀最大、最窮的那個先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