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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橋抽出手,指向四九,這回有了編造對象,比空xue來風容易,他大聲且正大光明地道:“在下其實是斷袖。那個,四九,他就是我的人。” 四九竟也沒管這是多大的誤會,用著罵街一般的聲音大吼:“對!林橋是我男人!” 話音剛落,李青和公主挽著手,恰巧出現在一旁。 公主看了看“擁抱”住狂暴四九的陸楊,又看了看安慰輪椅人的林橋,末了感慨一句:“江湖關系真的好混亂!” “是吧?!崩钋嘈α艘幌拢骸霸谙聻楣髦v講,小野狐貍的故事吧?” 悄悄姑娘回房后,埋頭痛苦了一陣子,繼續萎靡不振了。 陸楊站在門外,一把攔住要送藥進去的林大夫,趁機打趣他:“你這桃花運行的夠正啊,先是張大小姐,又是公主,再是悄悄的。林大夫,你也挺堅定的,直到現在,依然堅守著自己的節cao,我太佩服了?!?/br> 林橋對他咧嘴一笑道:“其實我這些桃花都短,最多幾天就沒了。哪比得上有個人,被人求婚求了這么多天,都求到床上去了,嘖嘖嘖,在下嘆服?!?/br> 陸楊也不管她是女子了,大力地捏捏她的肩,給人推進了房內。 悄悄姑娘紅著眼眶,看見林橋,眼神中雖喜悅,但也沒先前那樣精神了。 林橋把藥放在桌上,她剛要喝,卻被林橋一攔。 “慢著,說會兒話再喝。鄭大哥,你也進來?!?/br> 今日已是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去城主那里檢驗醫療成果。陸楊昨日特地去探過張家的底,他們那邊的病人基本都治好了,明日充其量是個平局的場面。 可平局之前,他還有些話要挑明白說。 陸楊聽見林橋的聲音,想著她應當也猜測到了什么,遂緩緩挪進來,找了把椅子一坐,兩人看向悄悄姑娘。 林橋攪了攪藥湯,道:“悄悄姑娘,你其實姓張吧?” -------------------- 作者有話要說: 小野狐貍的故事。 第20章 平局 悄悄姑娘的臉色,一下子就變蒼白了。 她死死咬住發白的唇,手指緊緊抓著床沿,看向林橋的目光,悲傷至極。 陸楊斟了一杯不知道什么時候泡的茶出來,看了看成色,順手遞給正坐著的林橋。 林橋抽空抿了一口,下一刻呸了出來。 陸楊便知道這不能喝了,遂放棄掉喝茶。 林橋斜了他一眼,將手里的藥讓了讓:“你喝了得了,反正張大小姐大概也知道自個身體已大好,用不著喝藥?!?/br> 被點名的張悄悄又抬頭看了他一眼,直接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陸楊屬于流血流汗不流淚的鐵血硬漢,以前也沒怎么見過姑娘哭,此時心里有些刺撓,他又撕下一塊衣袖,給正哭得梨花帶雨的張悄悄扔過去,卻正正好好砸在人姑娘臉上。 林橋扭臉看了他一眼,他則低頭不敢說話。 張悄悄哭得更傷心了。 林橋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趁姑娘換氣的時候,好脾氣地插了句嘴:“也不曉得鄭大哥猜出來多少,要么小姐你講講自己的經過吧?” 姑娘這心里,的確有林大夫的位置,被他這么一說,她便抽抽搭搭地講起自己瞞著所有人的事來:“我不是有意要來給鄭大哥和林大夫添堵的。你們打賭之前,我曾與父親有過不小的爭吵,因與他觀念不和,又不想成為他與外人的聯姻工具,于是我那日,我與他斷絕了父女關系,又將他房里藏著的所有毒藥全灌了,本想著一死了之......” 陸楊支著頭聽了一會兒,晃了晃腦袋,接話道:“你本也不打算活了??赡愀赣H卻跟我們打了一個賭,賭上全部身家,要為你賭來一個心地善良又宅心仁厚的夫婿,城主的手下挑病人,又意外在街邊撿到了病重垂危的你?!?/br> 他原本心里琢磨的緣由,比講出來的要險惡許多。本是打算用惡語試探一下這廝的心性,開口之前卻多看了一眼林橋,想著她菩薩心腸,應當是不樂意有人惡意揣測他人的,更何況是這樣一個楚楚可憐的姑娘。 姑娘講出來后,心里暢快多了,她抹了一把濕漉漉的臉,繼續看向她的林大夫:“你既知道了這般緣由,為何沒有將我趕出客棧?” 林橋輕輕笑了一下,道:“我為何要將我的病人趕出去?張小姐,你并非惡人。況且,就算是惡人,到了我手上,還是要治的?!?/br> 陸楊抬手一指自己,道:“我就是惡人,被林大夫給治好的,現在活蹦亂跳,也改邪歸正了,牛不牛?” 說到改邪歸正的時候,還揚了揚眉毛,別提有多喜慶了。 姑娘盯著陸楊,突然指著他道:“我就說怎么總覺得你身上有股毒藥的味道!你是不是跟毒宗有牽扯!” 四九不知何時站在門口,一臉懵地探頭問道:“什么毒宗?” 下一刻,被一條白色衣袖的胳膊,有力地一把拖走。 家里開醫館的人鼻子也靈,畢竟將來是要繼承衣缽的。陸楊一拍腦門,自認失算,張悄悄得意地扭了扭身子:“我爹就跟毒宗有牽扯,我不想他一腳踩進黑路,所以才跟他吵的架......” 說到后邊,又有些萎靡不振了,整個人蜷縮起來,說話間有些哭腔:“可怎么辦?他若是帶著全族的人都入了毒宗,那可真就辱沒先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