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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風不滿嘀咕:“日子都定了能不答應嗎?” 話雖說得勉為其難,但眼里的笑早就出賣了他。同心愛的人成親,怎么會不答應。 蕭祈抱他更緊:“我來準備,你不用cao心。” 晚上,蘇言風去找娘親,將此事告訴了她。 孟茴聽完,語氣慈愛道:“只要你開心幸福,你做什么娘親都支持。” 蘇言風伏在娘親腿上,眉眼溫柔:“我會幸福的,娘親放心。” 之后蘇言風便沒再問過有關成親的事,心里卻在默默記著。 蕭逸安崽崽的五官漸漸長開,明顯像蘇言風更多些,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用孟茴的話說:“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血緣關系擺在這兒,蕭逸安崽崽還是更喜歡爹爹。白天怎么樣都可以,到了晚上必須跟爹爹一起睡,還得爹爹摟著,不然就哭。 蘇言風非常享受來自崽崽的偏愛,每晚都跟崽崽睡一個被窩。蕭祈則被無情地趕到偏殿。 好在蕭祈一直忙著籌備成親之事,無暇顧及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蕭逸安崽崽過完百天的第四日便是十月初八。按照習俗,成親雙方在成親前三日不能見面。 給崽崽過完百天的第二日,蘇言風便被迫回了宮外的府邸。 喜服是次日送過來的,紅的灼眼,上面用金線繡著龍踩祥云的紋樣。 蘇言風愣了下,問前來送喜服的李公公:“是不是送錯了?這上面是龍。” 李忠盛一笑:“沒錯沒錯。兩件喜服是一模一樣的。皇上特意囑咐,讓公子放心穿。” 蘇言風瞬間明白了蕭祈的用意,心中一暖。 第四日早上,伺候蘇言風洗漱的由來喜換成了娘親。 蕭祈跟蘇言風之間,沒有嫁娶,只有成親。孟茴也沒說那些女兒家的話,只是默默給蘇言風整理好戲服,再以玉冠束發。 一襲烈烈紅衣,讓蘇言風少了絲淡雅,多了些火熱。 “安安今天放在我這兒,你跟皇上安心度良宵。”怕蘇言風不放心崽崽,孟茴特意道。 蘇言風點頭應下。 馬車已經停在外頭,六匹馬拉著。上次蘇言風給攔住了,這次他不在身邊,自然沒人敢攔著。蘇言風不知道的是,其實蕭祈還想親自來的,但李忠盛說這樣不吉利,才作罷。 左右他帶龍的喜服都穿了,天子的馬車自然也坐得。蘇言風大大方方地上了馬車。 剛進宮門,蘇言風便看到了同樣身著喜服的蕭祈。他正在等自己。 從馬車上下來,蘇言風走到蕭祈跟前,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自相識以來,蕭祈一直只穿黑色衣服。這還是蘇言風頭一次見他穿紅衣。不由得看直了眼。 “不好看嗎?”蕭祈忐忑詢問。 “好看。夫君樣貌俊美,穿什么都好看。”馬屁張口就來。 蕭祈一笑,沖他伸出手:“走。” “怎么到這兒來等我了?”蘇言風將手搭上去,“應該在勤政殿的。” “勤政殿是天子待的地方,我現在是君同的夫君。” 兩人十指緊扣,相攜朝勤政殿走去。 蘇言風忽然想起第一次入宮。那天天很冷,還落了雪。他穿著男不男女不女的喜服被送進宮,心里只有厭惡和抵觸。 如今時過境遷。 這場婚禮,是他的心甘情愿和夢寐以求。 蕭祈和蘇言風并肩站在勤政殿外,百官朝拜,八方來賀,天下盡知。 皇上的洞房還是沒人敢鬧的,宮宴結束,大臣們散去,剩下的便是蕭祈跟蘇言風兩個人的時間了。 李忠盛早就將一切準備妥當,然后帶著朝露殿的太監宮女們退到別處。 床幔、被褥都換成了正紅色,窗戶上貼著大紅喜字,角落掛上著紅綢,紅燭將殿內照的十分明亮。 蘇言風前腳剛邁進去,就被震住了,脫口而出:“好紅!” “成婚,自然要用紅色。”蕭祈站在他身邊,“餓不餓,先吃點東西。” 祭祖、受群臣朝拜、宮宴……這一套忙活下來天就黑了。宮宴上兩人都沒怎么吃東西。 蘇言風點點頭,走到桌子邊坐下,拿起盤子里的糕點咬了一口。蕭祈給他倒了被茶:“慢點吃。” 填飽肚子,蘇言風扒拉掉嘴角的糕點渣,左顧右盼:“接下來干嘛呢?” 洞房花燭。明明那檔子事也沒少做,但就是莫名緊張。 就等他吃飽的蕭祈望著故作輕松的某人,勾唇一笑,將人橫抱起來:“夫君告訴你。” 把蘇言風小心放到床上,蕭祈倒了兩杯合巹酒,一杯遞給蘇言風。 蘇言風接過來,不確定地問:“我一杯倒,夫君敢讓我喝?” “水。”蕭祈自然不敢。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舍不得。心意到了就行了。 蘇言風放下心。 兩人的手臂交在一起,共同飲下以水代酒的合巹酒。 “把鞋脫了。”蕭祈接著道,“去床上。” 蘇言風依言照做。蕭祈也脫掉鞋子,坐到他對面。 雖然蕭祈沒說話,但蘇言風明白了。往前湊了湊身子,開始給蕭祈脫衣服。 喜服設計的極其復雜,脫了一件還有一件,而且找不到頭緒。折騰了半天,蘇言風道:“夫君,我們一定要這么正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