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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他剛吐完,嗓子燒著疼。只說了口型,并未發(fā)出聲音。 見君同認(rèn)出了自己,蕭祈沒再解釋,將他打橫抱起來,進了帳內(nèi)。小心放到床上,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漱漱口?!?/br> 漱完口,坐在床上的蘇言風(fēng)低頭看著蹲在他腳邊的“陌生男人,”鼻子一酸,十分委屈道:“崽崽鬧我,他不老實,不讓我吃飯?!?/br> 望著瘦了一大圈的人,蕭祈再次抱住他,心中泛著細密的疼,柔聲道:“是崽崽不對,讓君同難受了,他不是好崽崽?!?/br> 蘇言風(fēng)搖了搖頭:“崽崽好,你不好?!?/br> “嗯,我不好?!笔捚憩F(xiàn)在什么都依著他,黑的說成白的都是君同對。連日的擔(dān)心和牽掛在見到君同后終于得到消解。 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而充滿力量。蘇言風(fēng)窩在里面,一顆心漸漸安穩(wěn)下來。 “咳咳咳?。?!”一道過于刻意的干咳打破兩人的溫存。 蘇言風(fēng)從蕭祈懷里出來,向右歪了歪頭:“師父?!” 站在門口的葉深抬腳走進來:“膩歪完了?” 蘇言風(fēng)一陣羞怯。蕭祈起身坐到他身邊,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腰,倒是沒覺得難為情。 “手伸出來?!?/br> 摸完脈,葉深問:“最近都吃什么了?” 蘇言風(fēng)誠實回答:“白粥,酸果子?!?/br> “還有嗎?” “今天吃了兩個rou包子,都吐了。” “難怪脈象這么虛弱。”葉深從包裹里拿出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安胎的,吃了?!?/br> 蘇言風(fēng)接過來吃掉,不放心地問:“師父,崽崽沒事吧?” “沒事。倒是你自己,瘦了這么多。有沒有什么想吃的?讓你夫君給你做。” 蘇言風(fēng)抿了抿嘴:“想吃魚。” 蕭祈一聽,立刻道:“我去城里買?!?/br> “不行?!碧K言風(fēng)拉住他,“城中鬧了疫病,夫君不能去?!?/br> 葉深皺眉:“疫?。俊?/br> “渠化城本來沒事。為了阻止大軍進城,他們將其他城池中染了疫病的百姓放到渠化城。致使渠化城的百姓也染上疫病。”蘇言風(fēng)解釋。 “畜生!”葉深咒罵。 葉深云游四海時,經(jīng)常懸壺濟世。遇到病人,能救就救。身為醫(yī)者,聽到此話,怎能不生氣。 “我進山采藥了。”葉深越想越坐不住,“采完藥進城看看?!?/br> 說完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離開。 帳內(nèi)只剩下蘇言風(fēng)跟蕭祈。 “我來時看到了一條小溪,里面或許有魚,我去看看?!背遣荒苓M,蕭祈便想別的辦法。 “不用。”蘇言風(fēng)不想讓他走,“我現(xiàn)在又不想吃了。夫君陪著我。” 蕭祈自然依他,手輕輕放在君同的肚子上,依舊覺得難以置信:“這里有我們的崽崽?!?/br> 蘇言風(fēng)“嗯”一聲,手跟著覆上去:“快兩個月了。” “難怪?!笔捚硇α寺暋?/br> 蘇言風(fēng)不解。 “我做了個夢,一條金龍不僅搶走了我的龍椅,還把你也搶走了?!笔种篙p輕點著肚子,“合著就是你啊?!?/br> 小崽子,還沒出生就托夢挑釁他。 “那為什么我夢到的崽崽特別可愛?奶呼呼的,還叫我爹爹?!?/br> 蕭祈摟著君同,聽罷更生氣:“等他出來我再收拾他?!?/br> 蘇言風(fēng)被逗笑,靠在蕭祈懷里,打了個呵欠,眼里涌上水汽。懷了崽后,他越來越能睡了。 “困就睡吧。”蕭小心扶他躺下,蓋好被子,“我在這兒?!?/br> 蘇言風(fēng)抓著蕭祈的衣袖,很依賴:“那我就睡一小會。” 沒過一會,便沉沉睡去。 看著君同熟睡的樣子,蕭祈低頭吻了吻他光潔的額頭,輕腳走了出去。 找到來時看到的那條小溪。站在溪邊看了看,幾條泥鰍在眼前游過,差不多一筷子長。已經(jīng)算大的了。 蕭祈立刻脫掉鞋襪,褲腳挽到膝蓋,一腳踩進冰冷的溪水里。試了無數(shù)種辦法,弄了一身水,終于讓他抓到六條。 術(shù)業(yè)有專攻。當(dāng)皇上蕭祈在行,摸魚是真不行。這六條泥鰍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收獲頗豐了。 趕在晌午前,蕭祈拎著處理好的泥鰍回到營帳。借伙房熬了泥鰍湯,盛進大碗里,端著去找君同。 剛走到門口,只聽蘇言風(fēng)一本正經(jīng)道:“崽崽,你父君來了。他很喜歡你哦,說等你出來就打你一頓?!?/br> 蕭祈莞爾,用胳膊撐開帳簾,側(cè)身走進去:“跟崽崽說我的壞話,不好吧?” 蘇言風(fēng)抱著肚子坐在床上,一臉不開心。明顯是睡醒后沒見到夫君,生氣了。 -------------------- 作者有話要說: 蘇言風(fēng):快哄我(-ω-) 感謝訂閱,鞠躬~ 寫不動了,偷懶一天,明天繼續(xù)雙更(頂鍋遁走) 第54章 進城 “給你燉了魚湯?!笔捚碲s緊哄,“過來嘗嘗?!?/br> 蘇言風(fēng)一聽,連忙穿上鞋子走到桌邊,俯身聞了聞:“真香?!?/br> 蕭祈盛了碗魚湯放到他跟前:“那就多吃些。你瘦了好多。” 蘇言風(fēng)喝了口鮮美的魚湯,開心地瞇了瞇眼。一扭頭,看到身旁的人,莫名不習(xí)慣。 蕭祈易了容,成了一個樣貌平平的普通男子。扔到人群中,除了個子高些,再沒有任何出彩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