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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風眨巴眨巴眼:“這我不會,認輸了。” 會武功是他最后一張牌,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暴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何況你們習武之人,身體都很硬吧。”蘇言風信口雌黃,“皇上喜歡身嬌體軟的。最好是能打對折的那種,方便嘗試更多姿勢。” 蕭祈:“……” 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了。再說下去,顏面掃地的反倒成了自己。 蘇言風偏要說:“皇上還喜歡會叫的。叫的越好聽,皇上越厲害。床話也要會說,我每晚都不重樣,你們會嗎?” 一旁的蕭祈如坐針氈。 為什么?為什么如此純白無暇之人,芯子剝開后竟然是帶色的! “蘇言風!”蕭祈出言打斷,耳垂又變紅了。 “怎么了?”蘇言風面露無辜,“臣哪里說的不對嗎?” 蕭祈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朕的后宮有一人足矣。”蕭祈坐直身體,正色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日后誰再妄圖往朕的后宮塞人,別怪朕不顧君臣情分!” 戲演完了,蘇言風不想再待下去,打了個呵欠,朝蕭祈一抬手:“臣累了,皇上抱。” 拉他出來擋槍,怎么著也得收些酬勞。正好他懶得走路。 蕭祈走過去,穩穩橫抱起蘇言風,朝殿外走去。 路上,蘇言風摟著蕭祈的脖頸,懨懨開口:“今天過后,臣頭上善妒成性的帽子徹底摘不下來了。” “朕沉迷男色的帽子也一樣。” 蘇言風樂了,邊打呵欠邊道:“那這波都不虧。” 蕭祈見他淚眼朦朧的:“困了?” 蘇言風“嗯”一聲:“起的太早,沒睡夠。臣瞇一會,皇上走穩些。” 蕭祈:“……” 到底誰是皇上? 一路抱進朝露殿,將已經睡著的人小心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蕭祈坐在床邊,低眸望著床上的人,喃喃自語:“睡的這么熟,對朕沒防備了么?” 回答他的只有清淺的呼吸聲。 又坐了一會,蕭祈起身離開。 若一直如此,也未嘗不可。 - 蕭祈到朝露殿時,蘇言風正在玩珠子。他不知從哪找到顆玉珠,擱在桌子上,左手扒拉到右手,右手扒拉到左手。來回反復。 若不是無聊透頂,誰也不會做這么無聊的事。 蕭祈一頓,抬腳走進去,看了一圈:“肥啾呢?” 蘇言風這回連禮都不行了,興致缺缺道:“出去找小母鳥了。” 蕭祈沒再說什么,吩咐傳膳。 用膳時,蕭祈瞄著身邊的人,輕飄飄開口:“明天是上元節,嬪妃可以出宮探親。” 正在吃飯的蘇言風猛地抬起頭,眼睛登時就亮了:“出宮?” 蕭祈“嗯”一聲:“中秋、除夕、上元這些重要節日,允許嬪妃出宮一天。” 一天也行啊,總好過一直憋在這里。 蘇言風:“臣也要出宮!” “你家在蘇國。”蕭祈明知故問,“出宮做什么?” “玩啊!臣保證準時回來!” 見他如此開心,蕭祈的心情也跟著好了:“朕同你一起去。” 蘇言風納悶:“皇上不用在宮里過節?” “太后薨逝,節日不宜大辦,朕直接免了。”蕭祈解釋。 “好,那便一起去!” 翌日,下了早朝。蕭祈本想擺駕朝露殿,不料蘇言風早早就等在勤政殿門口。見蕭祈出來,幾步迎上去,興沖沖道:“能走了嗎?” 蕭祈還是頭一次見他這般不穩重,點頭默許。 半個時辰后,一輛馬車駛出宮門,直奔鬧市而去。 上元節又稱燈節,晚上才是最熱鬧的。兩人出來的早,這會還看不出什么。便先找一處客棧落腳。 小二見是兩位男子,且衣著不俗,問:“兩間上房?” “一間就行。”蘇言風想也不想,“他是我夫君。” 兩間多浪費啊。何況他們又不住,只是歇歇腳。 身后的蕭祈愣了愣,沒反駁。 小二動作麻利遞給蘇言風一塊木牌,上面寫著房間號:“二樓最里面那間就是。” 蘇言風拿在手里,扭頭示意蕭祈:“掏錢。” 蕭祈從懷中掏出一塊碎銀子:“不用找了,送些吃食來。” 進了房間,蘇言風走到窗戶跟前,輕輕一推,底下的街景便映入眼簾。跟那些遺世獨立的隱士不同,他就喜歡煙火氣的地方。熱熱鬧鬧的,多好。 發現一件有趣的事,蘇言風回頭喊蕭祈:“皇……夫君快來看!” 這里沒有皇上和貴妃,只有蕭祈和蘇言風。 蕭祈關上門,緩步走過去:“一驚一乍的,怎么了?” “你看那兒,”蘇言風指著,“那個小娃娃要吃糖葫蘆,他娘親不給買,鬧呢。” 說完咂咂嘴:“我也想吃。夫君下去給我買。” 蘇言風一口一個夫君,叫得極其順溜。反倒是蕭祈有些不自在,扔下句:“等著。”出去買糖葫蘆。 蘇言風盯著窗外,沒一會,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走到賣糖葫蘆的婦人跟前,買了兩串糖葫蘆。一串給了躺地上哭的小娃娃,一串準備拿回去給蘇言風。 剛要走,被一名女子截住。 蘇言風皺了皺眉,半個身子探出去,大喊:“漂亮姑娘!他是我夫君!不許打他的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