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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你把他被咬的那條手臂砍了?!蹦腥速€氣的懟了一句。原以為這女人做事干凈利索,任勞任怨頭腦清醒,結果一遇到兒子的事就這么夾雜不清了呢。這年頭是妥妥的末世,被咬傷隨時變喪尸,自己能活著就行了,何苦為了別人的命這樣糾結。早死早解脫,說不定死了才是最好的。 女人見余念安一直沒說話表態,眼中滿是絕望,咬了咬牙說道:“能不能把你砍刀借我,我砍就砍。反正你們都不肯帶他走,丟他自己在這里,也沒活路?!?/br> 余念安嘆息道:“刀不能借你,砍過喪尸的不干凈。對了,你們自己有車么?我倒是知道個村子有醫生,那邊村里規矩多,能不能留你們我不敢打包票。你們若是信我,就跟我走?!?/br> 女人一聽,雙膝跪地,膝行幾步,向著余念安磕頭:“帶我去,我沒車,如果帶不了那么多人,只帶我兒子。捆了他放在不礙事的地方,怎么都行。只要告訴我怎么去,我自己想辦法走過去,不用管我。” 男人也反應過來,一個人在外邊亂竄哪有去有醫生的村子靠譜,他立刻也湊上前說道:“我有車,會開車,不過我車沒油了。你若分我一點油,我車上還有些硬貨可以與你交換。” 余念安斜睨了一眼那男人,輕松道:“你們看,問題解決了。如果你們想跟我走,那你就開上車,帶上這個女人和她兒子。否則,我們想走,你們肯定追不上……” 說完這些他目光如電盯著那男人,用刀柄指了指身上挎的槍,這無聲威脅的意思男人再看不懂就是真傻了。 男人被余念安刻意散出的威壓嚇得矮了一截,卻為難道:“可那個被咬的人,萬一變成喪尸,我還開著車,肯定是對付不了。這女人又舍不得砍死親兒子?!?/br> “他母親不是同意捆住這少年么?讓她在后座看著兒子,你只管專心開車。要不這樣吧,我坐你副駕駛壓陣?”余念安抖了抖手里的刀子。他深切的知道這種時刻講理沒用,還是以武服人吧。 “……”男人頓時熄了火,點頭如蒜,不敢再嘰歪。 余念安又問那女人:“如果你兒子尸變,我肯定出手清理。倒時你不能攔著,知道么?” 那女人咬著嘴唇,重重點頭。 條件都說明白了,余念安打橫抱起了地上的少年人。 那男人驚訝道:“啊,你力氣真大。這小子別看才十三四歲,身材壯實長得高,特別沉。我剛才扶了他一下就特別吃力。” 余念安笑了笑沒理那男人,腳下行動如飛,抱著個人也絲毫不見遲緩。 那男人知道這個年輕人不一般,不敢再聒噪。那女人平時也看晉江的小說,猜測著這帥哥沒準已經不是普通人。昆蟲和動物都能變異,人類沒變喪尸的會不會也能像小說里寫的那樣,激發什么異能? 到了車邊,余念安將那少年用安全帶捆在了后座,讓那女人先上車等著。不用他再多說話,那男人已經打開了自己車子的后備箱。 這是一輛老款的帕薩特,當年一手車賣四五十萬,二手也不便宜,性能還不錯,開山路很穩。后備箱也很寬敞,塞個人肯定沒問題,不過此時里面放滿了所謂“硬通貨”,竟然是一大箱子真空包裝的知名扒雞,幾十條上好的煙和一小箱四瓶裝的名牌白酒。 那男人訕笑著介紹道:“我原本是公務員,前幾年辭職下海在海龍大廈開了公司干點小買賣。老領導退休在附近的干休所療養。我趁著公司不太忙,特意來看看,送點禮物表表心意?!?/br> “海龍大廈”這四個字,余念安有點耳熟,昨天翻車那個ZL組織的人死前交代過,存放那種米國疫苗的據點好像就是在海龍大廈。余念安唇角抽了一下,上下打量這個跑去干休所送名貴煙酒的男人,心想著這人開的買賣多半也有問題,心虛的用這么多硬通貨去走門路表心意。 可惜比起喪尸和變異動物的威脅,末世之前那些臟污破事,余念安現在也沒精力再去盤問。他不動聲色道:“我是有汽油,能給你一些。你打算拿什么換?” “兄弟喜歡抽煙還是喝酒?我這都是真貨,絕不糊弄人。末世前一條大幾百的名煙,酒也是我從貴州那廠子里直接拎來的,絕對保真。零買這款酒,幾千上萬一瓶,還未必買得到這么多這么好的。” “末世里還是吃的值錢。我不好煙酒?!庇嗄畎舱龤鈩C然的回答,心中卻想著扒雞看起來真不錯,拿出來讓郝衛國烤一下會不會變得更好吃? 末世里當然是吃的東西最值錢,這道理大家都明白。那男人見余念安只對扒雞感興趣,他也就把心一橫,打腫臉充胖子裝大方道:“你若是肯坐我副駕駛,幫我看著后面的情況,帶我去你說的村子,我這些扒雞分你一半。汽油還請你給我加滿。” 余念安也不甘示弱:“你倒是豪氣,扒雞我不推辭多多益善。不過半箱油足夠到那個村子,沒必要給你這車子那么多油。將來汽油恐怕比吃的更難找?!?/br> “你也說不敢保證他們收留我,萬一我只能離開,不是還要開車自己再找落腳的地方?”男人試圖討價還價。 余念安故意裝作不耐煩的將刀往男人面前晃了一下,語氣突然變得冰冷:“此前我不僅砍過喪尸和變異動物,也殺了不少活人,才有現在這些裝備。你若是再嘰歪,不用帶你,這車東西不是照樣全歸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