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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琢磨著是否拿鑰匙開門的時候,余念安已經用特殊技巧把外邊房門打開。 他建議道:“一個人拿槍守門口,你們誰跟我進去看看?我大頭陣,盡量用砍刀解決,咱們別出太大的響動,免得影響旁人休息?!?/br> 兩個民兵之中膽子大的主動說:“老方,你去通知備戰組和另一個醫生,我跟余同志進去。小劉守在門口,如果有喪尸直接擊斃?!?/br> 有了這個清晰的安排,大家各司其職迅速行動起來。 余念安走在前面,第一個進了房間。 醫療點是重要設施,24小時供電?,F在首層門廳及樓道里的主燈是亮著的。一層有三個主要房間,樓上還有一層,以前是辦公室和庫房?,F在騰出來,安置了需隔離觀察的病人,就2個房間。 昏迷的姚芳芳因為無法判斷昏迷原因,單獨隔離在一個小房間,門是從外邊鎖上的,枕邊有呼叫設備,醫生也能通過觀察窗每半小時看一下里面情況。另一個房間暫時空著。鄭強的妻子,那個傷口感染的產婦帶著嬰兒住在一層的多人病房。同房有一對母女。 生病的是這位母親,是心腦血管的老毛病,頭暈心痛腿抽筋只能臥床,沒人攙扶著都站不起來。醫生給開了打點滴的藥劑疏通血管。女兒陪護著母親,順便也照顧其他需在醫療點過夜的病人。 余念安側耳聽了聽,樓上沒什么動靜。樓下這里,有幾個腳步聲不太對。他對身后的民兵比劃了一個手勢,自己進入了有喪尸的房間。 迎面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喪尸,并沒有如預想中那樣撲過來。它似乎被什么無形的東西給控制住了,混白色的眼珠仿佛注意不到新來的人,連常規的嘶吼也沒有發出,只是安靜的站著,乍一看更像一個標本。 但這人的確已經完全喪尸化了。 余念安的突然闖入,新鮮血液的味道,似乎將這個暫時“睡眠”的喪尸給激活了。余念安自然不會給喪尸攻擊的機會,直接揮刀砍了頭。 恐怕這房子里面還有別的喪尸。民兵隨后進入,看見這場景忍不住傷心落淚,惋惜道:“這位就是我們村的盧醫生,他還給我治國病,特別負責醫術也好。居然就這樣……” 再往里走就是產婦和那位生病的母親所在的病房。 這間病房的房門是關著的。門口也直挺挺站著一個喪尸,是個年輕的姑娘模樣,同樣是“睡眠”狀態。這姑娘的嘴上臉上還沾著鮮紅的血液,或許是她咬傷了盧醫生。 那么這個姑娘是怎么變成喪尸了呢?余念安心存疑慮,很快處理了這個喪尸之后,再次仔細聆聽。這個病房內有人的呼吸聲音。他輕輕敲了房門。 房門之內有個蒼老的聲音應道:“是來救援的么?” “是的。” “快進來,我站不起來無法開門,產婦鎖了門之后就暈倒了。孩子還在搖籃里睡著,沒事,我們都沒被咬?!蹦莻€蒼老的女聲虛弱的說話。 余念安將門外的喪尸挪開,弄開門鎖,推門進去又趕緊把門關上。另一個民兵守在外邊,警惕的看著四周的情況。 房間內那個打點滴的老人躺靠在床上,眼神哀傷,問道:“我閨女是不是已經……” “您節哀?!庇嗄畎膊恢撊绾伟矒崮莻€老人,只先將暈倒在地上的產婦抱回床上安置好。 這產婦全身guntang,腹部傷口滲出了一大片鮮紅色,整個人因為高燒抽搐著。她之前應該也在打點滴,不過為了去鎖門,掙扎著爬起來,手背上的點滴針都已經拽掉了。 余念安檢查了一下,明面上看這個產婦雖然沒有被咬的跡象,不過身體狀況很不好,必須及時搶救。 那個女嬰含著嬰兒奶嘴,睡的正香,襁褓中的小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并沒有被外界緊張危險的氣氛感染到。 老人輕聲說:“我閨女今天下午特別困,我就勸她去外邊找個躺椅睡覺。她不肯去,還說陸醫生讓她盯著,到了時間喊他來給那個產婦換點滴藥水。結果,我打了個瞌睡,再睜眼就見閨女的狀況不對勁。就像是她爹那樣,要變喪尸,向我撲了過來。 同屋那個產婦當時還沒睡,想掙扎著起來幫我,卻有心無力?!?/br> “是盧醫生趕過來了吧?” 老人點點頭,哽咽道:“盧醫生是個好人,他將我閨女推出房間。對了,盧醫生怎么樣了?” “他也遇難了?!庇嗄畎泊鹆艘痪?,又問道,“剛才我見變成喪尸的人與其他喪尸不同,好像都在睡覺,您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老人茫然搖頭。 余念安于是暫時離開了這個房間,叮囑拿槍的民兵守好這里,他檢查確認一層再沒有別的喪尸后又去了二層。 二層的面積比一層小了一半,從樓梯口能一目了然看清,空屋子的門虛掩著,另一個房間房門緊閉。二層如果有人變成喪尸,又沒被關在屋子內,那按照目前喪尸的行動力根本下不了樓梯,會被困在上面。事實上二層靜悄悄,不仔細聽完全感覺不到有人在。 余念安聽了聽,確定房門從外邊鎖著的那個房間內,人還活著,呼吸綿長,但肯定不是喪尸,也不太像是清醒的人的呼吸節奏。 這個房間是外邊臨時安裝了一個建議插銷,不用鎖的,他很輕松打開房門,往里一看,只見病床上躺著一個年輕女人,應該就是姚芳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