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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爆.炸聲陡然響起,橫在路中央的那輛別克車居然莫名爆了。 這是有人點了明火還是有bao炸物?這么大雨引爆十分困難。躲在巖石后面那個眼鏡男怕顯然是沒這種膽子和手藝的。余念安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游客中心莫名爆炸的事。 現在,離著別克最近的大切首先被波及,整個車被掀翻往后滾出了好幾米。車上那兩個匪徒措不及防,摔得不省人事。眼鏡男也被震暈了過去。 余念安親身經歷過近距離爆炸的沖擊,知道這種情況就算身體再強悍,也要暈一陣子。他果斷的回到自己的那輛大切車上,開車往那邊而去。他沒有貿然直接就開到事故現場,而是將自己這輛車停在了二百米之外,藏在了一個不太顯眼的轉彎處。 他下了車,拿著武.器,走蛇形先去了眼鏡男藏身的那塊巖石后面。 眼鏡男果然還暈著,肯定不是他干的了。而那邊翻倒的大切雖然還沒著火,卻傳出了“嗬嗬”的喪尸低吼聲音。 余念安亮出了自己的長砍刀,走到近前毫不猶豫砍了一只正要往車外爬的喪尸。另一個人臉上的耳朵鮮血淋漓缺了一角,看起來應該是剛被咬了才疼醒了過來。 那人喊道:“救命!” 余念安看見這人脖子上紋著與其他匪徒同款的紋身,忽然心念一動,揮刀作勢欲砍,惡聲惡氣道:“你都被咬了,會變喪尸,早死早投胎吧。” “不,不會的。我只有死了才會變喪尸,我打過疫苗!”那人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顧不上耳朵的傷,鼻涕眼淚混著一臉血哽咽道,“救我,我知道米國疫苗的事,打了那種針被喪尸咬也不會變。” 是疫苗還是病毒針?余念安對此深表懷疑。他仔細看了看,發現這人的肚子上纏滿了繃帶,應該之前受了很重的傷,怪不得在車后座沒有露面。那個變喪尸的人一開始坐在后排,估計是翻車的過程中要害被磕碰,這才直接掛了。 此前余念安果斷的干掉了敵對一堆人,卻也沒機會留活口多問點情報。現在既然又撞上了,他也不著急走,心想著要不要趁機用些手段逼問一下。 正在此時從山坡不遠處的山上,有個人向他們這邊飛奔過來。 余念安眼力好,雖然已經是黃昏,光線暗淡。但是人是動物,身形還是能分辨的。只見那人穿著深綠色的雨披,雨停了摘掉了雨披帽子,露出了花白的頭發。他胸前掛了個高倍望遠鏡,手里拿著一把老舊的自制土槍。 那老者喊道:“小伙子留活口,我有話問他。” 余念安見這老者一身正氣,露出雨披外的是舊軍裝,腳上穿著勞保鞋,心中稍安。 那老者沒有解釋自己的身份,甚至對余念安這樣拿了槍和長砍刀的人見怪不怪,只低頭問那個被壓在車下的匪徒:“你認識李亮么?洋名字是什么Twinkle.LEE。” 李在華國是大姓,叫李亮的沒有幾千也有幾百,洋名字也特別多重名。老者這樣問,那匪徒真的是很無語。若不是現在有求于人,他肯定就罵人了。 現在被壓在車下,沒人管他肯定活不成,他只好搜腸刮肚回憶著自己是不是認識這么個人。他雖然是給洋鬼子打工,洋文卻一知半解,外國名字記起來也麻煩。大家一伙兒臨時湊起來的隊伍,誰也不會說真名,都講個代號或綽號。任務結束拿了傭金一拍兩散各奔東西,這輩子很可能在不相見,誰會關心那么多。 “李亮么?我的哥們里好像沒這個人。” “他與你有一樣的紋身,以前也開著和你們一樣的這種切諾基。”老者稍微給了點耐心,又看了看地上的喪尸和尸體,沒有一個是他要找的人,只好加了幾句形容詞,“那人身材魁梧染著黃毛,脖子上戴著金鏈子,中指上還有個黑十字的戒指。” “您原來說的是黃毛!他和您說的有點像。”地上那個趕緊哀求道,“求求你們先拉我出來,我身上沒武器,還有傷,不會跑的。只要給我活路,我知道的全告訴你們。還有疫苗,我知道哪里存了貨,是米國產的高級疫苗,打了那種針被咬了也不會變喪尸。” 眼鏡男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趴在巖石后面往這邊張望,不知道是不是還想著搞到車子自己逃走。 余念安感覺很敏銳,慶幸自己是將車子藏在從這里看不到的位置,不由得以凌厲眼神瞪了一下那個眼鏡男。 那眼鏡男嚇得一哆嗦,顫巍巍從巖石后面站出來,一看當初那票匪徒就剩下車底下壓著的這一個,似乎還要投降的樣子,他頓時有了翻身做主人的氣勢。 眼鏡男大步走了過來,自來熟的說道:“兩位同志,你們千萬別心軟,不要聽這個亡命徒花言巧語。他們這些人渣不僅欺凌落單的人,還殺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只因為那女人反抗他們的侮辱,刺了這男人一刀。都是我沒用,當時遇上相阻攔,卻被他們抓住了,實在幫不上忙。” 眼睛男這話說的理直氣壯,就好像是真見義勇為的五好青年。與剛才唯唯諾諾的給武裝分子開車的樣子判若兩人。 余念安也不戳破他,只和顏悅色說著:“現在這人說投降,交待他知道的事。你覺得要不要殺了他?” “啊!”眼鏡男渾身一抖,這才看清余念安手里拿的是狙擊槍。一想到或許就是這人用這槍神不知鬼不覺已經殺了好幾個人,不由得對余念安又懼又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