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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衛國跨著槍,一只手拎著消防斧,一只手空著走在前面,萬一遇到狀況,他那只手還能臨時應對。若是近距離遭遇喪尸,槍還不如斧子好用。 走下去十幾米,再回望剛才的公路,已經在頭頂上了。這里有個休息平臺,看起來是個沒完工的景區,四周有搭建了一半的涼亭,還有一些施工圍擋。 最近這些年帝都郊區的鄉村自己籌錢或者是引入外部資本,開設了許多鎮級村級的小景點,配合本地民俗村的建設規劃,也能為村民增加一些收入。城里人每到周末寒暑假,會往這些郊區的小景點游玩。知名的景點人太多,新開的小景點配套雖然不完善,卻有野趣。吸引游客來了,也帶動了村子里的飯館民宿生意,形成良性的循環。 “那邊,好像有動靜。”梁慈指著遠處一個圍擋,“我看見有什么東西在動。” 郝衛國依言快走幾步。只見這里是個基坑,里面積滿了水,有綁扎好的鋼筋露出水面。還有一些喪尸,這些喪尸有孩童模樣的也有幾個成年人,應該是學生和老師。它們現在已經無需呼吸,就像是睡著了一樣,與聞見人味就躁動不安的那種喪尸不同,在大雨和水坑里安靜的或站或坐。 在坑外邊,有一些打斗的痕跡。 一處圍擋豁開了大口子,有一個殘缺不全的喪尸壓在了一塊圍擋的板子上。 看這個喪尸的高度和穿著,可能就是附近的工人。而被壓在下面那個人,身材更嬌小一些能完全被板子遮住。 成人喪尸有一下沒一下的動一動僅存的一條腿,察覺到有新的人類到來,它扭過了頭,一只眼眶里還插著一段鋼筋。 郝衛國急忙上前切了這個喪尸的頭,把下面的板子掀起來,赫然發現板子之下仰面躺著一個年輕的短發女人,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梁慈此時也沖了過來,應急燈照亮四周,定睛細看,驚道:“是姚芳芳。”顧不上其他,她將應急燈塞給郝衛國,登山杖扔在地上,解開隨身的包,拿出了急救包開始實施搶救。 “她還有呼吸。我看看有無其他外傷。” 確認姚芳芳沒有被咬過,梁慈又皺眉道:“剛才那種壓著的方式按道理不會導致昏迷。她可能是太累了,或者有我沒發現的傷。” 郝衛國說道:“如果真是異能者,太累脫力或過度用異能都可能昏迷。” “郝先生,麻煩你將她背到上面去,到車里我再仔細給她檢查一下。你之前不是說變異蟲子咬人么?”如果是下雨前姚芳芳就已經暈倒,躺在泥地里這么久,必須要好好檢查一下。 “她有可能是控尸者,剛才那么一大段下來的石臺階,喪尸自己是不可能齊整的走下去。這坑里的這些喪尸也安靜的過分。異能超負荷使用,人會昏迷很久。”郝衛國把姚芳芳背起來,依然走在最前面,不過又叮囑道,“萬一她還有別的情況才昏迷,在我背后尸變,梁教授,你可千萬不要手軟。” 梁慈亮了亮手中的刀,沉聲應道:“嗯,你放心。” 一個背著人,一個打著應急燈,兩人互相照應著,平安回到了公路的車里。 郝衛國避嫌的走去駕駛位置,不往后看。梁慈在后座解開了姚芳芳的衣物又細細查了一遍,只發現她后脖頸子這里有一片紅疹子,又不太像蚊蟲咬傷,更像是自己起的疹子。除此以外,她身上再無明顯傷痕或破損。現在沒有設備做更多檢查,只能乞求她是太累才昏迷吧。 梁慈為姚芳芳脖子上抹了一些消炎的藥膏,決定先不叫醒她,讓她休息一下。 郝衛國提醒道:“如果沒有大礙,將她一個人綁好安全帶留在后座,你坐到副駕駛吧。” 這么安排也是怕萬一姚芳芳沒挺住,變喪尸。將她一個留在后座上,大家還能有點掙扎的空間。 都安排妥當,梁慈見郝衛國還在磨蹭,就體貼道:“是不是還想著要去看看余念安的情況?” “如果他剛才趕過來,看到咱們的車子都在,應該會停下等著。現在都不見人,應該還在后邊。說不定是想消滅其他隱患。”郝衛國自我安慰了一句,就是管不著自己的焦慮,“我也知道他有本事,用不著我cao心。就是想著萬一他正好追上來,一起走多好。” “咱們還是先去村里等著吧。現在車上有我們這兩個漂亮姑娘,你可先別惦記著你的帥哥了。”巧合之下梁慈找到了姚芳芳,心頭的壓力驟減,將來再遇到姚老師也好有個交代。她開心,面上也就不再那樣嚴肅,說話變得風趣幽默,都會揶揄郝衛國了。 “我,我,粱教授,你怎么也和高中生一樣,開這種玩笑?”郝衛國紅著臉辯解,心中卻無端美滋滋的。 梁慈笑道:“我看陳晨說的沒錯,你和余念安兩個人關系不一般。你放心,我不歧視同性戀。” 八字還沒一撇,她們可千萬別當著大佬的面這樣說啊。郝衛國惴惴不安的想著。偏偏這樣的玩笑話,讓他的小心思再次活絡起來。萬一大佬男女通吃,萬一能有機會天天給大佬做飯,每每聽到大佬夸他手藝好,生活其實也有了點小盼頭。 余念安一直潛伏在公路邊的隱蔽處,等到雨停,夜幕完全降臨,才又發現了車輛靠近。那是一輛別克和一輛大切。 大切是同款的大切,還有之前給了馮梅的那輛別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