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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家小心,還是先留在值班室不要出來。我去會會他們。”余念安說完,拿了砍刀和一把木倉,走去了游客中心的正門。他之前為了大家安全,將正門從里面拴住了,外邊如果來人用蠻力拉扯,門大概率會壞掉。有門的地方能擋住不少東西,肯定還是要爭取留住大門。 花臂光頭男探頭探腦的溜達過來,手里拿的是一把鐵鍬。 余念安認識這是工兵鏟,軍隊標配的款式。 不過紋身的人是無法入伍的,這男人空有個駭人的外表,實際上眼神閃躲,似乎也是害怕心虛。他看見游客中心的門是鎖著的,居然不是想著用工兵鏟破壞,而是扭頭跑回車子,找那個司機匯報情況。 那個大塊頭對穿著軍裝的司機喊了一句:“哥!門,門,門是鎖著的,怎,怎么辦?”, 余念安聽的費勁,這大塊頭看起來不太聰明,說話還有點結巴啊,說不定是虛有其表,實際上已經被這個運輸兵給馴服了? 算上大塊頭,這一輛軍車上就只有五個人,不足為懼。余念安主動從里面打開了游客中心的門,招呼道:“你們是來避雨的么?進來吧。” 穿著軍裝的駕駛員和大塊頭一起走了過來。運輸兵疑惑的看著余念安,見他腰間別著大砍刀沒什么稀奇,斜挎著的那把木倉絕對不是私藏的貨色,不禁皺眉問道:“同志,你的槍哪里來的?” “從一伙兒歹徒手里搶的。”余念安說話間忽然欺身進前,用了部隊上入門基礎的小擒拿招數。 對方的應變比余念安預料的差了一些,大塊頭有心無力擋不住抱頭鼠竄,那運輸兵的身手也比不上特警。不過好歹是經過訓練,抗打擊能力還不錯。 余念安貼近那人耳畔的時候,報上了退役前的番號,并且語氣誠懇的解釋道:“我們的車子和槍是一伙敵對武裝分子的,他們想劫持一個科學家。” 軍銜不夠高的運輸兵沒有聽說過那個番號,不過能感受到對方是學過一個體系內的招數。猶豫了一下終于停了招架,反正打不過,車上還有個孕婦,人命關天。他懇求道:“如果里面有地方,請讓我們的人進去避雨。有個孕婦要生了。” 果然是有孕婦啊,余念安說:“里面味道不太好,不過喪尸已經清了,暫時安全,你們進來吧,我們有醫生。” 運輸兵和大塊頭聽了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太好了,那醫生會接生么?孕婦的狀況不太好,社區醫院那邊也沒人了。” “哦,你們去過這附近的那家社區醫院?”余念安打聽道,“那看見一輛別克車了么?” 運輸兵皺眉道:“沒啊,社區醫院門口空地挺大,我這輛車都能停下。雨太大,我也沒注意別的車,但是里外都沒見著活人。地上的確有一些被人砍了頭的尸體,是你們做的?” “嗯。那些人身上有統一紋身,與境外敵對勢力有聯絡,拿著木倉要劫持科學家。”余念安簡短的講了一下之前的事,但是沒提馮梅。看來馮梅已經開車走了,雨這么大,她一個女人能去哪里? 運輸兵雖然對余念安的話并不是全信,不過孕婦那邊的情況不容遲疑。他和大塊頭跑回車子,招呼車篷里的人出來。車上是兩個年輕的女學生,兩人攙扶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孕婦站起來,那大塊頭將孕婦接住,幾個人七手八腳把那個孕婦弄進了游客中心。 余念安看見孕婦的裙子已經紅了一大片,她眼睛雖然睜著卻沒有焦距,痛的渾身抽搐,是要生產了,或者是動了胎氣,反正出血止不住。他急忙回到值班室,把陳小虎喊了出來。 開關那邊的房門時,他很謹慎的沒有讓外邊的人看見里面他們究竟有幾個人。為了安全起見,自己這方的實力不可能完全對陌生人交底。 “陳醫生,你看看那個孕婦吧。”余念安說,“我進去找一下看有沒有毯子鋪墊一下。” 兩個女學生身上是普通夏季出游的服裝,刮蹭和臟污一團,頭發凌亂也沒帶什么行李,看起來是東躲西藏才熬過了這兩天,她們剛才拿了車內的一條氈墊鋪在了游客中心的地面上,讓那孕婦平躺下來。 陳小虎則用異能看了看孕婦的情況。雖然他不是婦科專業,不過學了相關的醫學知識。尤其有了透視眼,能看到胎兒的情況,臍帶繞頸,那胎兒卡在宮口,看起來很難順產。若是有經驗的接生醫生,用對手法揉一揉或許能將臍帶挪開,但他沒有那種技術。 “抱歉我不是婦科醫生,這狀況像是難產,你們誰是這孕婦的家屬?”陳小虎看了看在場另外四個人。 四人對望,沒人應聲。 兩個女學生之中有個看起來鎮定一些的,終于代為解釋道:“我們幾個也是路上臨時碰到的。那個大塊頭是和孕婦一起的。” 大塊頭急忙擺手,解釋道:“我……我也不認識孕婦,是她,她當初拽住我,讓,讓我救她。” 余念安已經找了一塊毯子過來,聽到這些人原來都不認識,不由得感慨道:“既然都不認識,大家能在一起也是有緣。我剛才讓朋友給你們煮了點面條,一會兒先吃東西吧。陳醫生,你能讓孕婦清醒一下么,我問問她怎么辦,讓她自己決定吧。” 陳小虎掐了人中,把孕婦救醒,問道:“你孩子臍帶繞頸,我醫術不行救不了。必須開刀,孩子或許能活,但沒什么手術條件,你可能會感染死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