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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自己頭大,郝衛(wèi)國還真想路上撿一個沒人要的頭盔先武裝上。現(xiàn)在他拿出了一個硬邊遮陽帽戴在頭上。 鄭強慚愧道:“我們接受任務(wù)很倉促,裝備準(zhǔn)備的不齊,你們?nèi)绻皇潜匾€不如先等在樓下。” 陳二金急切道:“我是上樓找兒子,你們不來我也要去的。正好你們開路,我們順便。” 陳二金依稀記得兒子提過他最近跟著一位梁教授做一個項目,這些特種兵又恰好去到專家樓三層,這不免讓他覺得或許他們目的地一致。反正都是上三樓,人多點更安全。 在郝衛(wèi)國的記憶中,并不記得那位梁教授的名號,心想要不就是重要人物,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或者是那種末世之初就遇難了,第一基地里才沒有這位的身影。否則研究病毒的專家,在末世中肯定能有一番作為。 鄭強指派了一個人留守在大門口,叮囑:“你守住大門,確保我們撤退的路徑安全。不要貪多,不礙事的喪尸不用清,保存體力。” 專家樓的門是虛掩著的,余念安不用費事撬鎖,小心的沒敢碰門,拿著砍刀在前面開路,鄭強跟在他后面持木倉警戒,另外兩個特種兵斷后,把郝衛(wèi)國和陳二金護在中間。 一層二層有零星喪尸,擋路的余念安順手就給清了。其余遠一點的,走在最后的特種兵學(xué)員也都直接冷兵器解決,盡量避免大響動。看他們動作熟練的樣子肯定不是第一次殺喪尸。余念安略略寬心。 剛上到三層,忽然樓下傳來了一聲木倉響。 留在樓下的那個特種兵喊道:“有狙擊……” 話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余念安停住腳步,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眼神復(fù)雜的看著鄭強。 鄭強目露悲傷之色,卻守口如瓶,只叮囑另一個學(xué)員小心返回宿舍樓門那邊,盡量試探一下狙擊方位。 陳二金哪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聲音顫抖,恐慌道:“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有人射、殺活人?” 余念安鎮(zhèn)定的說:“估計有敵對勢力想阻撓鄭強他們的任務(wù),我們少問。一會兒無論是否找到小虎,我們都不能貿(mào)然出樓。否則白挨了槍子就不劃算了。” “我們之前并未受到遠程狙擊,現(xiàn)在情況不明,你們盡量伏低身體行進,遠離樓門那一側(cè)的窗口。” 眾人點頭,彎腰伏低行進。 余念安沉聲提醒道:“他們可能只是不想這樓里有活人出來。” 經(jīng)歷過末世更刺激的戰(zhàn)斗,郝衛(wèi)國也迅速冷靜下來,充分發(fā)揮建筑設(shè)計特長說道:“以這種宿舍樓的規(guī)模,按照規(guī)范肯定要設(shè)置第二個出口。哪怕平時為了方便管理鎖著,也一定有。而且咱們從另一側(cè)首層窗戶那邊翻出去也似乎不難。” 鄭強說:“首層窗子都有防盜網(wǎng),不太好弄,我們之前看到有個鎖著的后門。不過敵人若真的想封鎖這棟樓不讓活人出來,想必另一個出口也不安全。” 余念安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并不氣餒,分析道:“我們剛才站在樓門前那么久他們都沒有攻擊,說明他們的彈藥有限,不敢隨便浪費。我們先找人吧,再看看究竟有否方式消耗掉他們的彈藥。” 三層樓道內(nèi)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被桌子懟在墻角的喪尸在掙扎。 余念安上去砍了那只喪尸的頭,鄭強則去到308門口查看。 陳二金低聲呼喚著:“小虎,你在哪里?” “爸,我在307。”陳小虎的聲音里透著滿滿的驚喜,卻并沒有打開307的房門。 鄭強敲了308久久無人回應(yīng),余念安湊過去仔細聽了聽,遺憾的搖頭道:“里面沒活人。” 鄭強眼神一黯。 下一刻,307的門開了一道縫,陳小虎露出頭張望,看到了父親陳二金,以及拿著武器的這一隊人馬,高興的把門開的更大,招呼道:“大家先進來說話。” 鄭強猶豫了一下,帶著自己的人等在樓道里并沒有進去。 余念安和郝衛(wèi)國則跟著陳二金進了房間。他注意到房內(nèi)的桌子上放了三個水杯,看起來好像是之前有三個人的樣子。 余念安指了指里面緊閉的臥室門,問道:“陳小虎,是不是還有兩位幸存者?” 陳二金也憨直的說道:“外邊那些特種兵是來救援梁慈教授的,你認識那位教授么,他還活著么?” “他們找我?”臥室門一開,先后走出兩個女人,為首說話那位頭發(fā)花白,全身氣度儒雅,一看就像是個有學(xué)問的教授。跟在她身后的則是一個年輕的姑娘,穿著打扮時髦,天生麗質(zhì)沒有化妝照樣明艷動人,說她是大一的學(xué)生都有人信。 余念安注意到陳小虎臉上一閃而逝的詫異之色。 陳小虎趕緊去門口邀請鄭強,并問道:“你們是特意找梁教授的么?” 鄭強在門外已經(jīng)聽到了里面的對話,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讓另一個學(xué)員在門口警戒,觀察了一下這個方位,確認附近沒有狙擊手能打得到點,這才進屋。 陳小虎不等鄭強發(fā)問,已經(jīng)搶先指著年紀大的那位介紹道:“這就是梁教授,那位是她的學(xué)生。” 鄭強微微愣了一下,點頭示意,去了窗口附近檢查,并未多話。 余念安已經(jīng)能確認,陳小虎和鄭強都在說謊,恐怕那位更年輕的姑娘才是他們要找的粱教授。普通人容易先入為主,總覺得教授一定是上了歲數(shù)的那種老專家甚至大部分是男性才行,殊不知許多天才不到十四歲就上了大學(xué),二十多歲已經(jīng)讀完博士后,三十能評上正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