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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衛國、陳二金震驚。 “我真的沒用力,就是碰了一下。”余念安苦笑,又“碰”了一下另外半扇門試圖解釋,結果那門也“脆弱”的倒下了。 忍著震驚,郝衛國跑過去檢查門軸,發現金屬的合頁并不是什么腐朽的次品,而是嶄新的不銹鋼,斷口參差不齊一看就是大力扭斷的。他滿眼崇拜的看著余念安:“大佬,這可能才是你最常用的異能,記得以后千萬要小心控制力道。在控制不好的情況下,東西輕拿輕放,沒事不要和人握手。” “……”余念安無力辯解,轉頭往宿舍樓西側的樓梯間走去。 這棟宿舍樓是上世紀興建的那種蘇式老樓,五層高,沒有電梯,東西兩側各有一部樓梯,雖然走廊里貼了地磚裝了吊頂,不過仍比新建宿舍顯得高許多。每個宿舍門上都有上亮子。 一層樓的樓道里沒有人,他們走的這這邊樓道,兩側的宿舍門都鎖著。 余念安凝神一聽,只有少量的門內有喪尸的嘶吼聲。發生大昏迷的時間是在昨天中午,大多數同學可能都在食堂吃飯,只有少量同學上午沒課在宿舍休息。 余念安指了指樓梯踏步上的幾個凌亂的血紅鞋印分析道:“有幸存者,不止一個人,應該是他們從樓上下來,將宿舍樓大門鎖上了。也可能將游蕩在走廊里的喪尸引去別處了。” “小虎的宿舍房號是503。咱們趕緊上去看看!”陳二金迫不及待率先攀上樓梯。 余念安不敢讓大叔冒險,一個縱躍追上前,走在最前方開路。 郝衛國緊隨這兩人之后,提醒道:“初期喪尸還不會爬樓梯,遇到溝坎摔倒了就不容易爬起來。陳叔如果不想動手砍頭,那砍腳踝或腿彎,讓喪尸失去行動力。” 陳二金的確還沒有砍喪尸的勇氣,聽到郝衛國這樣一說,他悶悶的應了一聲,心中壓力也少了許多。 幾人快速沿著樓梯走,一口氣爬上了五層,發現走廊里依然是空蕩蕩的,沒有喪尸的痕跡。不過地上有一條暗紅色的血痕,像是有傷者被什么東西拖走了的樣子。 “他們的鞋印是從這里開始的。”余念安指著一灘濃重的血漬說道,“人可能拖到那邊房間去了。” 郝衛國說:“初期喪尸的血也是紅色的,再過一兩個月,喪尸就變了,基本自己體內沒有新鮮血液。” “或許也只是被咬傷的同學。”陳二金滿心念著兒子的安危,也沒去查看別的房間,大步奔向503。 余念安一把拽住他:“等等,那邊聲音不對勁,先別弄開門。陳叔,您踩我腿上透過上亮子往房間里看看小虎在不在。我聽著那屋里像是有喪尸。” 說完他弓起一條腿搭橋,讓陳叔踩著他的腿再以雙手為支點,做了個穩固的人梯。 陳二金透過上亮子一看,頓時大叫:“屋里有喪尸,不過,好像不是小虎。小虎,小虎你在哪里?” 不僅是503內的喪尸被聲音吸引湊向門邊,在樓道中部一個寢室的上亮子忽然打開了一道縫,一個年輕人冒出頭來,壓低聲音說:“別喊那么大聲,我知道你找的陳小虎在哪里。” 三人去到那個寢室門口,寢室里的人并沒有開門出來,只隔著門說道:“早上是陳小虎最先發現異樣,他敲門通知的我們。他說他能看到門后屋里是不是有活人,帶著我們幾個膽子大的,先去鎖上了一層宿舍大樓的門,然后逐層搜救。” “他人去哪里了,你快說啊!”陳二金催促道。 “他去隔壁那個專家宿舍樓了,他說去找導師,看看能否幫上他們。他還讓我們都躲好,除非正規搜救隊,否則都不要開門。你們是什么人,外系的么?” “我是小虎的父親,從學校外邊來的。”陳二金回復了一句,又問“小虎的導師住隔壁樓的幾層幾號?” 男生高興道:“那外邊是不是沒有什么喪尸?你們電話打的通么?” 郝衛國說:“我們從西城過來的,學校外倒出都是喪尸,手機沒信號,也沒電。” 屋里傳來絕望的唏噓聲。 宿舍里另一個聲音響起,猶豫道:“陳小虎的導師是梁教授,隔壁樓三層。我記得有一次他幫梁教授抬了個重物上去,還說沒想到爬三層也這么累,該鍛煉身體了。” 余念安則略含歉意的說:“你們的儲備多么?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我把樓下大門弄壞了,我們走后,樓下或許會有喪尸進來。” 郝衛國安撫道:“喪尸現在好像還不會上樓,但你們早晚會下來。我們看外邊情形,路上堵滿了拋錨的車子,救援隊可能不是三五天就來的了的。記住,砍斷喪尸的脖子才能消滅它們,手軟就砍關節,讓它們行動受限。” 郝衛國并不是逢人就說自己重生這件事。他之前對陳二金說,是上一世沒能救人懷有愧疚,重生后再次遇到,他才要盡力而為。現在門后那群學生藏頭露尾,面都見不到,也能看出是有戒備有主見的,何必為他們cao心太多。 余念安也并不是圣父的性格,門后屋子里有三個學生,男生宿舍里的大小伙子,體力和智力都不差,事分輕重緩急,這些人暫時無礙,也有自保能力,他們還是趕緊去找陳小虎才對。 專家宿舍那邊可以住家屬,或許有老弱婦孺,情況比學生宿舍復雜。專家們也大概都比學生們年紀大,體能有限,是否可以自保都很難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