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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酈州城看似特別的熱鬧,可卻漏洞百出,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人,在一個朱釵攤子前拿起一支玉釵詢問:“這釵子多少錢?” 這士兵沒做過生意,不知道價格,還以為這個人也是偽裝的,都沒有多想一下,直接來了一句:“你看著給吧!” 這話一下子引起這個人的注意,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警惕,看了看四周的人,放下玉釵走了。 在一個無人的巷子里面便從懷里掏出了一只白鴿,在鴿子腿上綁上了一條紅色布條,準備放飛。 “這是通風報信嗎?”鴿子還沒有放走,贏熙的身影就落在了他的面前,轉身用玉蕭在肩膀上敲著,顯得很是自在。 看著有人,轉身想要逃離,九九卻現身堵住了出口,他看了看贏熙,又看了看九九,進退兩難。 贏熙一步步的逼近他,“說說手中的鴿子是何意?” 他看了看手中的白鴿松開了,然而贏熙隨手一枚銀針,白鴿就掉落在了地上。他從手中拿出了匕首刺向贏熙,贏熙一個側身躲開了,用手中的玉蕭在他的背上敲了一擊。 他回身過來又向贏熙刺上一刀,贏熙用玉蕭在匕首上旋轉了兩圈,匕首就掉落了。拿著玉蕭在他的脖子上一敲,他眼睛一閉,直接倒在了贏熙的面前。 贏熙往后退了一步,不想沾上一絲的灰塵,看向九九,“帶回去。” 九九不太開心的走了過來,撿起白鴿,拖著人問著:“師父,可是回將軍府?” 贏熙拿著手帕擦拭著玉蕭,點了點頭,將手帕丟棄,在前面走著。九九拖著人,在贏熙的身后抱怨:“每次這體力活都是我來做,便不能綁起來嗎?這么拖著重死了。” 等人醒來,好一番詢問,他都不愿意說出來怎么混進來的,也不說放飛鴿子什么意思,嚴刑逼供都不行。 贏熙讓九九拿了一罐子的蜂蜜,還有蜜蜂遞給霍統,在他的身上倒上蜂蜜,然后把蜜蜂放出去,在他的身上不停的啄食。 不出半個時辰,他就耐不住說了出來,“紅色表示進攻,白色表示暫緩,黃色表示撤退。” 霍統將答案告訴贏熙,贏熙讓他在白鴿上面綁上白色布條放飛,霍統連問都沒問就去做了。 丑時一刻,軍營中大火燃起,紅光滿天,城樓上可以明確的觀察到遠處星星點點的紅光靠近,看來計謀是成功了。 敵軍分兩路,一路去了軍營,一路直奔城中,城門打開,迎進了所有的敵軍,城門隨之關閉。 到了城中敵軍發現不對,已經來不及,沒有了退路。軍營之中風霖淵帶著人反擊,很快的將人解決,趕往城中,前后夾擊將敵軍一網打盡。 敵軍將領被風霖淵生擒,敵軍群龍無首,不知所措,最后投降認輸。 “這西域毒/蠱都沒能要你們的命,可真是命大。不過我倒是好奇,你們是如何解毒的?居然還能傳遞假消息給我。” 敵軍將領被壓著跪在地上,看著風霖淵,還是一臉的不服氣,但卻也好奇風霖淵他們怎么會沒事。 “若不是同你演上一出戲,你又如何會被生擒呢?若不是連讓你三座城池,又如何將你養的高傲自大,沒了腦子呢?” 風霖淵這會兒底氣很足,很有大將軍的風范,眼神中的王者氣息,那是與生俱來的,不怒而威,滿臉的霸氣凜然。 “成王敗寇,我輸了,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即便成為了階下囚,他依舊是那么一副高傲自大的樣子,完全沒有絲毫的畏懼。 風霖淵拿著劍走到了他的面前,用劍指著他的胸口,“半月前你用戟刺穿了本將的胸膛,如今本將要不要還你呢?” 風霖淵的眼里透露著殺氣,握劍的手都暴起了青筋,很用力很氣憤。 “若不是當日有人救了你,我必把你殺了,不留隱患,如今你有本事便殺了我。”他的眼中有得意,有殺氣,他在激怒風霖淵。 敗軍之將與投誠者不可殺,這是條令,如果風霖淵真的殺了他,那么必然有失軍心。 “你以為本將軍不敢嗎?”風霖淵的眼神中帶著嗜血的殺意,手中的劍往前刺傷了一分。 “將軍不可啊!”霍統在一旁看著,伸手想要阻止風霖淵的舉動。 第7章 你會留下我的,哪怕我要走 風霖淵雖然氣憤,還是將劍收了回來,他的胸膛被刺破,流出了些許的血跡。他低頭看了一眼胸膛的血跡,得意的很,開口諷刺:“你便這些能耐嗎?殺我一個敗軍之將都不敢?” “你的生死自有皇上定論,明日本將便叫人押解你回蘭陵。”風霖淵連看他都不想,直接讓人給他帶了下去。 想想他害死了軍中那么多的兄弟,真的就想一劍解決了他。可是他作為一軍的主帥,他不能這么做。手握成拳頭都在搖晃,卻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和表情。 安置好投降的敵軍,讓軍醫去為受傷的士兵診治,整個酈州恢復了原來的平靜。下一步便是奪回丟失的城池,將敵軍徹底的趕出北鄴。 贏熙讓九九收拾好了東西,前往前廳辭行,走到前院這段路上,府中許多的傷兵,正在等待著救治,看起來是人手不夠,九九臉上立馬露出了不忍心的表情。 看著贏熙一臉淡然,一副看破生死的模樣,竟然又覺得自己有些感性,沒有師父那般灑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