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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熙點頭,撿起地上的劍,一刀下去在鹿的身上劃了一條口子,鹿被銀針封喉,沒有任何的叫喊之聲,贏熙將銀針抽出,鹿血嘩啦啦的流出,滿滿的一碗。 “將鹿血給他喝了,別浪費。” 贏熙放下手中的劍,在藥箱之中拿出了止血藥,灑在鹿的傷口上,將鹿放在了一邊。 “待他喝下后,將鹿的傷口包扎好,他還需飲上幾次鹿血,才可恢復血氣。” 贏熙看了看手上的血漬,十分的嫌棄,拿起飲用的水壺走向外面。 “師父,他如今這般虛弱,這鹿血可會承受不住?”九九端著鹿血走到他的身邊,蹲下來扶起他,又覺得不妥,問上了一句。 沒有聽到答復,才想起自己的師父聽不見,抬頭喊了一聲:“師父”。 看到贏熙已經走到了山洞外面,搖搖頭,還是按著贏熙的吩咐將鹿血全數喂給了他,一滴沒有浪費。 贏熙清洗干凈自己的是手,走進山洞,看著九九在收拾東西,就隨意找了一個還算是干凈的地方,鋪上一塊方巾坐了下來。 “九九,每隔三個時辰給他喂上一次鹿血,待鹿血用盡,便可。”贏熙就那么盯著地上的他看著,那么熟悉又那么的陌生。 “眼前的人是他嗎?是我心中所愛嗎?”贏熙在心中問著自己,他絲毫不敢確定。 九九收拾好藥箱,走到贏熙的身邊蹲了下來,拉回了贏熙的眼神。 “師父,于今他氣血兩虛,如此服用補氣養血之物,可會有差池?” 贏熙搖頭“未曾過多服用,對他有益無害。你按著我的吩咐,為他換藥,服用即可。” 贏熙都這么說了,九九也不懷疑,在遠處燃起了火堆,在火堆上架起了架子,開始煮粥。贏熙拿著玉蕭開始吹奏,那是和他經常一起合奏的曲目,如果他就是他,他一定明白。 一連三日,他的傷口愈合的很好,面色開始慢慢的好轉,氣色開始紅潤,脈搏也變得平穩有力,已經從危險中脫離,隨時會醒來。 贏熙為他把脈,確認無礙,拿出了銀針,為他扎針,九九很是不解,這人都要醒了為和還要扎針? 在給贏熙準備好筆墨后,就問了一句:“師父,他已無礙,不時便醒,何故再次施針?” 第3章 師父不對勁 贏熙書寫了注意事項,留下一張藥方,壓在他的盔甲之下,叫上九九離去,并沒有說明最后施針的原因。 “師父,如此放他一人在這山洞中可會不安全?若是遇上猛獸該如何是好?”九九擋在贏熙的面前,倒退著行走,踢在石頭上,差點摔了。 贏熙一笑“誰說要離去。”贏熙帶著九九在山間找了一些能吃的果子,拿到山洞中,贏熙瞧了瞧他,手微微動了一下。 “走吧!他便要醒了。”贏熙叫上九九走出山洞,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這時九九才知道為什么贏熙要給他施針,原來是在延緩他醒來的時間。 只是剛剛直接離開不是更好嗎?為什么還要回來送果子呢?九九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師父了。 他在山洞中醒來,起身牽動了傷口,疼痛感瞬間襲來,伸手捂著自己的傷口,緩慢的坐好,看著空無一人的山洞很是疑惑。 再看看自己身上包扎好的傷口,卻一點印象也沒有,轉頭看著自己的盔甲之下有封信,拿起來觀看。信上寫著:“傷口過四日拆線,每日一換藥,切記清淡飲食。”還附帶了藥方在上面。 他有些疑惑,還是將信件放進了懷中,將盔甲穿好,拿上劍走出了山洞。贏熙看著他走遠了,才走出來看著他的背影說了一句:“瞧著是無事了。” “走吧”贏熙轉身看著九九,將玉蕭在手中轉了一圈,踱步而行。 他喬裝打扮,帶著帷帽到了呈州城外,呈州已經失守了,還聽到了北鄴連失三城,退守酈州城,在酈州城外百米扎營的消息。 知道這些,他立馬輾轉去往了酈州,找到了扎營的地方,守門的將士看到他立馬恭敬的行禮喊了一聲:“風將軍”,打開門讓他進去。 原來他是北鄴的大將軍,難怪以一人之力抵擋萬軍,也不撤退。 “霖淵,你沒事”一位正在軍帳外走來走去的老將軍看著他走進,喊了他一聲,迎上前來,上下的打量,看他有沒有受傷。 “小傷,不礙事,戰況如何?”風霖淵點頭,沒有過多的寒暄,直接進入主題。 老將軍立馬跟在風霖淵的身后走著,說著近期的戰況,很是焦急,直言風霖淵能夠回來真的太好了。這么久沒有消息,還以為風霖淵出現了什么不測。 “師父,我們為何要跟他來到此處?”在遠處看著軍帳的九九,側頭看向贏熙,在贏熙的眼前晃了晃手,跟贏熙說話。 “就是想瞧瞧他是何等身份?是何人?”贏熙看著軍帳笑了。 九九很是奇怪,最近師父老是笑,難道就是因為這個人嗎?“那師父,我們現下如何?” “回蘭陵”贏熙并沒有打算去找風霖淵,反而選擇回蘭陵,這更加讓九九看不懂。不是辛辛苦苦的找這個人嗎?為什么找到了,又避而不見呢? 北鄴大軍之中出了叛徒,深夜在軍中的飲用水中投毒,黑衣蒙面,不能確定是什么人。 然而飲用過后,一兩日之內也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直到三日之后,軍中大部分的人開始出現咳嗽,氣喘,呼吸急促,像極了風寒的癥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