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偷吃寵物餅干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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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老宅,書房。 緊急的線上會議剛剛結束,顧先生讓助理把桌上那一摞已經審核過的公司文件取走,順手從第二層抽屜里拿出一沓新的一點一點細細翻閱。都是些瑣碎的日常流水賬,但他卻讀得格外認真,表情嚴肅,像在讀一份國際日報,在讀到某一段時,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X月X日,路過超市,購買了一袋寵物餅干,喂養小區流浪狗時自己也吃了幾塊,表情愉悅,立刻返程回購兩袋。” 聽起來倒像是她能干出來的事,天真中帶些混沌。他按了按因長期高強度工作而脹痛的太陽xue,起身開門。 “烏斯。”顧先生蹲在地上摩挲著那條不知何時趴臥在門外的拉布拉多,“等我很久了嗎?” 類比于人類年齡,它已稱得上是耄耋之年,鼻邊一片發白。烏斯勉強抬開眼皮看了看顧先生,舔了下他的手就艱難起身要走,喪氣氣的,看起來很是沮喪。 “多大了,還鬧脾氣?”顧先生臂膀有力,把烏斯整個抱起送它回房間。烏斯就乖乖地把兩只爪子搭在男人肩膀上,頭靠著,只偶爾低哼幾聲表示不滿。 “哦,我知道,烏斯是想mama了對不對?”他轉身走回書房,把桌上立著的相框拿起來停在烏斯面前,那是張搶拍的照片:女人一襲紅色風衣端坐馬上,端著只雙管獵槍扭頭看向鏡頭——明顯,她早已鎖定了獵物,只是關鍵時刻忽然被某人呼喚,意氣風發的張揚中微帶些遲疑與不解,甚至還可捉到點不滿的情緒。 他一向很喜歡這張照片,那時的她不受拘束,自由自在,天真良善中不掩骨子里與生俱來的殘忍與兇狠。資本的原始積累階段歷來充滿了血腥和暴力,血脈相承,顧家亦鮮少有什么嬌柔之輩。 烏斯舔了舔玻璃,滿意地拍拍男人肩膀,和某個數次借酒調戲他后一臉滿足的小無賴如出一轍。 顧先生笑了下,難得它有精神從窩里爬出來,鬧一鬧小脾氣,手頭上的工作已經做的差不多了,索性想要抱它在老宅里轉悠轉悠。 很明顯的,烏斯這個老人家對此并不感興趣,很快就伏在他肩頭睡著了,肌rou松弛且柔軟。明明原來是狩獵場上的得力干將,遲暮之時也難免倦懶。 把大家伙送回它自己的房間后,顧先生抬眼看見桌柜上拆了一半的寵物餅干,鬼使神差地從里面倒出來叁四塊細細觀詳。除了形狀外,看起來和超市買的普通餅干沒什么區別,他喉結滾了滾,又看了看配料表好像在思考什么。于是,烏斯一睜眼就看見陪伴了十余年的顧大董事長,在若有所思地品嘗了半塊寵物零食后又默默倒出兩塊······ 確實和平常超市賣的餅干沒什么區別。 顧云潮那混小子是不是最近虐待她了?欺負她暫時不能說話,在被嚴密監視下還不能向他告狀。 顧先生事后反思承認,那一刻他確實雙商下線。 撥通許久不敢直面的視頻通話,率先映入眼簾的卻是林疏那張氣質干凈的臉。 “是的,小姐睡了。” 是的,他仔細觀察后得出結論——她生病了。 碎碎念:想起來小時候一邊喂熱帶魚一邊想起父親跟我說的:“這蝦干是凍干的,又是真空包裝,沒有添加劑,人肯定可以吃。” 于是挑了兩個掰掉尖刺嘗了嘗······嗯,你別說,我可算知道熱帶魚缸長年累月不變的味道是從哪來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