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花瓶在不對等婚姻中 bяdsc.#269;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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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顧先生恰巧有事又不放心別人,索性叫顧云潮開車送她回家。 “冷玉小姐,你和我哥是怎么認識的?”當這句話被駕駛座上這位二世祖第四次問起來時,她只想跳車逃跑。 一個大老爺們兒,怎么長了顆八卦之神的心呢! 冷玉掃了眼車窗外,看樣子是還得堵會兒。 左躲右躲,這一刀橫豎是躲不過了。 “說了你大概也不會信,很狗血的。”她和顧先生的相遇過于巧合,以至于冷玉時常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場大夢,把某個言情偶像劇里的情節強行安在自己身上。 “怎么會?”顧云潮笑得爽朗,剝了顆糖漬栗子遞到冷玉手里,“電視劇里叫狗血,現實中那叫天定良緣。而且自六年前那件事后,我都一度懷疑他要去當uranisme。” “所以,顧先生的未婚妻還沒有下落?” “當然。”顧云潮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盯得她心里直發毛,“只要他想藏起來。” 也許是糖漬過的原因,栗子吃起來并不粉,反而很糯,也很甜,糖漿粘在指尖染上些許深色。щоо16.?ǐρ(woo16.vip) 味道有點熟悉。 “從哪買的?”冷玉仍不死心,決定再試一下岔開話題。 “法國直郵,你要是喜歡改日送你幾盒。”他抽出濕紙巾遞給冷玉示意她擦手,問出了今日的第五次: “冷玉小姐,你和我哥是怎么認識的?” 您可真是鍥而不舍,金石可鏤。 “家父早亡,母親絕癥,我需要錢。” 也許是那段時光對于她而言太過痛苦,她也就模糊的剩下這么十二個字。 弗洛伊德提出過一種叫作動機性遺忘的假說,大意就是因為某些事情讓我感到痛苦所以我選擇遺忘。 她深以為然,因為她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她得到了錢,可惜,還是太遲了。 她時常想若是她能再早些,再有錢些,會不會母親就不會死了? “節哀。” “有什么哀不哀的?”見他那副略帶愧疚她反而安慰起對方來,“不用愧疚,我是金絲雀嘛,沒有心的,自然不會痛。” 這位紈绔難得正經凝視了她足足叁四秒,像是想從她臉上找出什么來。 許久:“有朝一日我哥向你求婚你會同意么?” 敢情問了那么多遍,原是只為了這一句? 傻兄弟,你這種行為在言情文中是會被叫作“僚機”的你知不知道? “不會。”斬釘截鐵。 “你就真沒動過心?!” “怎么可能。”冷玉輕嘆口氣,頭扭向車窗看那些被一起阻滯在路上的各色車輛正緩緩爬行,“我遇見他時剛好二十一歲,被母親的高昂醫藥費逼到走投無路。他就像是救世主,從天而降,給我錢,給我住所,還給我母親請了最好的醫生。” 她停頓了下,那些本該格外清晰的事似乎此刻出現了某種不可逆的邏輯裂痕,但還是強迫自己繼續:“母親去世后又耐心陪伴,紳士且慷慨。” “說是情竇初開也好,少女懷春也罷,總之,哪個姑娘遇上這樣一個老男人不會小鹿亂撞?”冷玉深吸一口氣,努力把情緒調整回來,“可這又不是什么言情小說或是童話世界,一句‘我喜歡你’就山海皆可平全員he謝幕了。” “就像是您剛才問我的那句,”冷玉注視著顧云潮,眸子因被浸潤在水光中的緣故格外閃亮,“他就算不是圖一時新鮮,也不是把我當成什么人的替身,甚至是退上一萬步來講,我們共墜愛河然后談婚論嫁,那又如何?我是能給他帶來巨額嫁妝來擴展他的商業版圖,還是什么政治上的特權?” “都不能的話,那花瓶在不對等婚姻中的下場永遠都只有一個——被厭棄后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顧云潮點點頭,身邊這只金絲雀確實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為理智和,淡漠。 “你還有什么家人么? “除了一個在我十五歲那年突然失蹤的哥哥,我孑然一身。”再次扭頭看向窗外已經正常運行的車流,冷玉神情溫和,冷漠疏離盡數溶解。 作者碎碎念: 顧云潮:我哥那個花崗巖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