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這位小姐 вяdsc.#269;ǒ#8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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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睡得極不安穩,幾下就將冷玉蓋在他身上的絨毯丟到地上去了。 冷玉撿起來時順手試了試他的額頭,果不其然又是一手的冷汗。 應酬,醉酒與深夜不歸。 叁十四五的年紀,正是男人事業發展的巔峰。同時也是最容易在家庭生活中收獲一系列白眼與嗔怪的巔峰。 冷玉拆了兩條新毛巾給顧先生擦汗,同時騰出手來幫他把西裝襯衣上的扣子一個一個解開。男士西裝的扣子大多在右邊,方便他們自己解開或系上,所以開始時冷玉著實也廢了番功夫。 不過,唯手熟爾。 顧先生深夜來她這里十有八九都是醉得不堪,被保鏢攙進門口時還能溫和有禮地表示謝意,結果等她一關上門再回頭看時人就不知道是跌入了地毯還是沙發抑或是臥房。 說來可笑,偌大的別墅里平時只有冷玉和一個每天按時打卡上下班的周阿姨——這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天知道他的白月光怎么就喜歡獨居。難道不知道沒有專人打掃各處衛生的別墅就等于是給自己找了個不賺工資的苦差么?! 每每冷玉一個人把這個身高將近一米九的醉鬼扶起來再連拖帶拽到可以休息的地方時全身都是汗,都會感嘆自己正在向著金剛芭比的方向發展。?ō?ō.гōcK?(popo.rocks) “顧先生?” 男人微微皺眉似乎是醒了,一把攥住她解扣子的那只手,帶著醉意地義正言辭:“這位小姐······我是······有家室的人了······請你······請你自重······” “呸!”冷玉被他攥得生疼,丟下毛巾去打那只修長有力的手,“衣冠禽獸,滿口仁義道德,少在這兒給我裝守身如玉的良家婦男了······” 反正這會兒他也沒什么意識,可以隨便吐槽,這就相當于上班族指著老板的鼻子說他不是,揚眉吐氣絕對爽極了。 可冷玉卻總也舍不得再放肆幾句,倒不是因為他是她金主,她這只非典型金絲雀在確信自己是顧先生白月光替身后就沒再怕過他:反正遲早有一天他會找到更合適的替身,到那時她肯定會被攆走,但在那之前,她就是獨一無二的不可或缺。 是這張臉,怪可憐的,活像個被遺棄在深夜街頭的孩子,既找不到家又不敢哭,只好孤零零地站在十字路口看紅綠燈交錯變幻,不知路在何方。 除了他未婚,她并不太清楚顧先生的家庭情況,畢竟百度百科上只有人們想要關注的點:資產,名譽,階級······他還不到真正意義上老男人的年齡,沒有必要把一堆可以接班或是奪權的子女也寫上。 但她總隱隱感覺顧先生并不是那些含著金湯匙的天之驕子,一出生就在羅馬中心。他手心有硬繭,身上有傷疤——她更相信他是起于微末。 “顧先生,您弄痛我了。” 男人像是陡然清醒又像是再次昏睡,頹廢地松開了手,含混不清地道歉:“對不起,阿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