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人
書迷正在閱讀:浮月非月、金屋里的人魚夫人(H)、睡了竹馬的好兄弟(NPH)、如夢初醒(年上1v1)、二婚(高干,出軌H)、金瓶梅(NP純rou、男女通吃)、權寵天下之絕色醫妃世無雙、養只小半妖、套路將軍后我淪陷了、本座今天依然活蹦亂跳
夜空下,皎潔的月光隨著朵朵流云忽明忽暗,綠柳婆娑,偶爾幾聲淺淺蛙鳴。 她又回到了城郊的莊子,推開木門,天清云淡,大片金黃的陽光照射在院中的青石板上,樹蔭斑駁,瓦墻下偶爾的幾簇野花如今密密麻麻,攀在石墻上扶搖直上,那幾只雞鴨撲閃著翅膀在院中角落上下歡騰,她望著瓦藍的天空,今日是沉黎回家的日子。 堂屋里,滿滿一桌子菜肴,中間擺放著她好不容易做好的奶油蛋糕,長壽面,紅雞蛋,這個時代有關壽辰的彩頭一應俱全,等一切都準備就緒,穆婉清來到大門口,她坐在門檻上曬著太陽,一望無際的青青綠草,一簇簇一叢叢漫山遍野的小雛菊肆意綻放,等了半晌的工夫,正當她倚在門板上因暖日當頭,困頓地睜不開眼時…… “婉婉!”風塵仆仆,男人牽著喘著粗氣的馬匹,一身微微汗濕的黑衣,來到女人面前。 半月未見,他繚亂著發絲,身形也有些消瘦了,穆婉清站起身來,來不及細細打量,一股腦激動地鉆進男人懷中,“我想你了,我的英雄~”這趟差雖是世子的調遣,但他的前往為那里的災民帶去了生的希望,所以,在全城百姓都感恩皇帝,感恩世子時,她的男人在她的眼中也是十足金的英雄! 擁抱很深也很用力,如果說距離產生相思,那為什么他們彼此明明就站在對方面前,這種延綿許久的相思不淡反深! “我也想你了!”若放至以前,無論是曾經的青梅還是愛慕者,都妄想從自己口中聽到這般矯情rou麻的話,但只是這一別半月,再見她時,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 相愛的兩個人相互思念,而相互思念的兩人又更加相愛,他們相擁許久,深嗅著彼此的氣味,恨不得把對方嵌入自己rou中,許久許久,直到院中雞鴨“嘎嘎”亂叫。 “沉黎,生日快樂!”不由分說,她拉著男人有些粗糙的手進入院中,等他們來到堂屋門前。 “我愛你,沉黎!”她說著甜言,踮起腳尖親上男人的面頰,溫香如玉,她引導著男人推開房門,鮮花紅燭,屋子里木桌上擺滿了她cao勞一早晨的精美佳肴,只見小女人叁兩步,端起桌上的蛋糕,她插上被一早就削的細細紅燭。 “祝我的沉黎生日快樂,祝我的所愛身體健康,祝你前程似錦,祝你心想事成!” 滿滿的祝福,燭火下,男人的喉嚨干澀沙啞,“婉婉~”,上天收走了他地位榮華,卻為他暗自安排了這個女人。 “還不快閉眼,在心中默默許愿,再吹滅這蛋糕上的蠟燭!” 她說的,他也照做了,若是以前,他唯一的心愿是報仇雪恨,但此刻,他一點都不想讓自己的恨意去玷污了她的心意,仇,他自會努力,而心愿,我要傾盡所有愛眼前這個女人,讓她一生幸福,一世無憂! 男人將蠟燭吹滅,而她的夢,醒了! 床榻上,眼角兩行清淚,黑漆漆的屋子里,穆婉清坐起身來,手覆上心口,為什么這里會有種空牢牢的感覺? 十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第二日,穆婉清早早起床,新的一天,借著世子爺御用神藥的身份,她找來管家趙崇喜要來一件神秘物件。 “趙子鈺!”如入無人之境,一把推開堂堂世子房間,門外雖是一幫起早的奴仆丫鬟各自都端著東西,無一人敢扣門驚擾,薄紗縵帳,還躺在床上沉睡中的男人剛要睜眼嗔怒時,女人騰空壓在還未清醒的男人身上。 男人睡眼迷離,在看到不知死活的來人是穆婉清時,怒意似是沒扎緊的氣球,漏風漏氣,一下子癟了下來,只得無奈哀聲乞求道:“婉婉,我困!”他回房入睡也才叁兩個時辰,這么一大早就叫一個生命隨時垂危的人起床,外面的下人們雖心懷同情,但王妃一早就吩咐了,穆姑娘是來給世子治病的,所以她的一切行為都不得阻止! 世子身上的女人一臉猥瑣著笑意,“還不起床,我要治你病,救你命!”其實哪有她說得那么偉光正,她真實的如意算盤是早點完成KPI,剩下的一整天,她想去找她的小男友謝允之,然后親手親身地教他如何用愛發電給自己,來消解昨晚上夢境后心口處依舊存在的那抹哀愁。 “趙子鈺!”撥開男人的被子,“別耽誤我時間!一日之計在于晨!” 這理由,昨天義正言辭說給他聽,然后沒羞沒臊的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什么才是一日之“雞”在于晨!真是,大渠最博學廣識的鴻儒要是聽了,怕是也會當場吐血叁尺以鳴其志吧! “婉婉,我真的好困!我們晚一點再鬧好不好!”男人尚未張眼,一把將攪他安眠的罪魁禍首收入懷里。 剛想掙扎的女人在被子中,“你的手?” 一雙手,左邊還是綠茸茸毛發,右邊纏繞著的白布下漫延出一絲淡淡的藥膏味。 “這是我昨晚上讀書時,一時不察被蠟燭滴在了手上?!鄙砗蟊е哪腥怂怆鼥V地解釋道。 “很痛嗎?”雖一直告誡著自己要和他劃清界限,但看著右手上包扎的白布,還是會動氣惻隱之心。 “如果婉婉再陪我睡一會兒,那這點小傷也就不算什么了!”背靠著男人的胸膛,一呼一吸間兩人在春日溫暖的晨光下又將沉沉入夢。 “那好吧,我們再睡一會兒!”做不到拒絕,像是又回到別院一樣,他說怎樣就怎樣。 門外,伺候的下人又等了許久,聽房里剛嘈雜了一陣兒又沒了動靜,在管事的指示下都先行散開。 “世子還未起嗎?”懷安王妃叫過一旁的小丫鬟道。 “回王妃的話,世子未起,而穆姑娘一大早就進了世子的屋子里,尚未出來。” 屋子里,小丫鬟的話讓王妃梳妝的手一頓,猶豫了會兒,“去把前些日子剪裁好的本該給熹微的那套衣物取出來,”想到自己兒子對穆婉清的目不轉睛,一向端莊的王妃溫婉一笑道:“再將那套匹配衣服的珍珠發飾也一同送去。” 這回籠一覺,穆婉清陪趙子鈺快到了中午。等她迷迷瞪瞪地就感覺胸口的乳rou上有什么東西在舔自己。 “啊~,你~”女人半睜著雙眼就看到胸前繚亂著烏發的男人此時活像只嗷嗷待哺的小奶狗般對自己的乳rou那是又舔又嚼的。 “嗯~” 俗話說飽暖思yin欲,男人先一步睡醒,他看著自己懷中的穆婉清睡得香甜的樣子,紅撲撲的臉蛋,微微喘著甜膩的氣息,許是到了晌午,外面的嬌陽炙烤得屋子有些悶熱,懷里的她宛如一只慵懶的貓咪般,倚靠著自己長長的一個懶腰,下意識地扒拉開自己的領口,這全程,天地良心,自己本來只是想擁著她而已,但被她這一套動作下來,大敞的rufang,甜美嬌嫩的嬌吟,他“餓”了,是“饑餓難耐”,來不及讓屋外人去準備什么食物了,他掀開被子,伏上女人身上,嬌乳,紅豆,“奶黃包”,男人簡直是“胃口大開”,一張微薄的有些干澀的唇就那樣附了上去自力更生! “世子?”外面叁聲敲門聲,若不是王爺王妃身邊的人,實難在這個節骨眼上敢敲門的!但,用餐正香的趙子鈺不想理會,男人此時是吃紅了眼,他又嘬又咬的都恨不得將女人身上的這雙巨乳給生生咬下來! “啊~,趙子鈺~,你是狗嗎?輕點~”看男人那被欲望熏紅的雙眼,本想叫出聲兒的穆婉清因顧忌到外面的人,皓齒抵著唇rou,鼻腔哽咽著隱忍,她抱著胸上的腦袋,邊是安撫,邊是掙扎,想他對自己更狠些,但又怕他真把自己那兩片的胸脯給咬下來,那種渴望又懼怕的感覺反倒更激起了自己體內那種無法被滿足的凌虐感! “世子,這是王妃給穆姑娘準備的衣衫發飾!”外面的丫鬟也是尷尬勁兒十足,要不是王妃說讓自己一定要親手送給穆姑娘,她也不想這個時候來打擾世子他們。 “嗯~”穆婉清聽是王妃送自己的東西,有些心動了,本來今日就打算著去找允之,若是有一套不錯的衣服,“啊~,你輕點~” “誰讓婉婉不專心的!”男人一臉難得的猥瑣,口中還舍不得吐出含了半截的rutou,說得可是義正言辭,道:“是誰說得治我病,救我命!現在就母親送來的一件衣服一些發飾,婉婉就忘了自己的使命嗎?” 若不是男人說完又一張大口緊含上自己的乳rou,穆婉清差點就信了,“但,”她小手快速推拒男人快嵌到自己身上的腦袋,“子鈺,你去幫我收一下,好不好?我都快沒衣服穿了!子鈺~”她的嬌嗔像是咒語,明明一張平平無奇的面容,但當她的靈魂契合在這具身體上時,她央求著自己,那雙眼楚楚動人,那紅唇輕起似一陣陣春風有意無意地撩撥著自己心弦暗顫。 “那我有什么好處?”男人聲音暗啞低沉得可怕,像只隨時要撲過去的猛獸。 穆婉清舉起男人的額頭,輕輕一吻,這怕是她最隱晦也是最委婉的表達。她一直認為性是身體上的悸動,而吻是心靈間的悸動,對于吻的對象,吻的位置,她都十分考究,但,她現在吻的對象是只發情的野獸,額間的清清淡淡,卻又撥動他心弦的親吻哪里會滿足男人的欲望,更深,更長,他咬上女人香甜可口的唇rou,舌纏繞著她的舌,口舔舐著她的口,真想一口就這么把她吃了!化作自己的心血,骨rou,與他合二為一!讓她永遠屬于他!這吻越是熱烈,只會激發起男人不可救藥的占有欲!穆婉清,你是我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后更是!這心意,他藏得太深,太沉,借這個契機好好發泄,直到,外面的丫鬟等了又等不得已,幽幽又敲動了房門。 “啊~”津液流淌在二人唇齒之間,口水銀絲,曖昧的悸動,他有,她也微微動心。 “你~,你的,好處都收了!還不快去!”話都說不利落,她喘了口大氣才好不容易平緩了快要跳出來的心臟。 身上的男人一吻結束,神清氣爽,“好,我這就去取婉婉的禮物!”心中雖埋怨著自己娘親多事兒打擾了他的“春光”,又心里盤算著要不他也投其所好,等病好了,親自出去采買些不錯的衣衫獻于佳人! 但,很快,這個念頭在他取回禮物,穆婉清當場試穿時變了又變…… 從未意識過她會如此美麗!這衣服雖是比著戈熹微的身材定制的,也許戈熹微和這件衣服會相得益彰,但現在穿在她穆婉清的身上,卻是另一番與眾不同的味道! 青衫杏黃裙,這本是小家碧玉的打扮,但穆婉清高攏的乳,微凸的臀,再加上烏發中星星點點的珍珠卡,宛如一朵肆意綻放的雛菊,只待有緣人唾手采摘! “這衣服好好看!”穆婉清對著銅鏡中的自己旋轉一周,眉目眼角神采飛揚的對幫自己穿衣別發的丫鬟道:“有勞你的幫助了!請幫我給王妃說一下,我很喜歡她的禮物,我很感謝她!” 小丫鬟完成王妃交代的任務,收起托盤,雖是低眉俯首,但主人家的喜悅多多少少會感染到自己,所以,小姑娘也眼含笑意道:“穆姑娘喜歡就好,至于奴婢,這是奴婢的本分,奴婢會將穆姑娘的原話回王妃的,姑娘放心!” 等屋內又只剩下因新衣還在沾沾自喜的穆婉清,和一旁坐在旁邊暗自觀賞著她的趙子鈺。 “真就這么喜歡這衣服?”看著鏡子里的穆婉清愉悅的樣子,女人雖真算不得絕色,但她的一喜一笑都極具感染力,隨之她開心他亦開心。 “真的很喜歡呀!你不覺得這衣服很好看嗎?” 這也許是自己在這古代收到的第二件禮物了吧!除了謝允之為她買的黃衫裙,就這件自己也是極為喜歡! “好看!”男人的眼鳳眸明澈,眼底暗含著笑意,這贊許不知是對她,還是真對這件衣物。 “那……, 我能不能現在出去一趟,晚上就回來?” 本來一大早想完成一天的任務后可以……,雖然現在外面已是晌午,但想來應該也還不晚! “你要上哪兒去?” “我想去找允之,我想也讓他看看!” 是呀!最美的一面合該留給謝允之!但,他配嗎?!坐著的趙子鈺恨不得給她戴上別院里的鎖鏈,但,在王府,在雙親的眼皮子低下…… “那我的?。俊辈粍勇暽?,即便男人此刻心中是翻江倒海,但他依舊像是什么都沒發生般,從容不迫。 穆婉清很顯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面對的是一個怎樣的男人,而她最大的錯誤就是用自己現代人的意識去看待一個古人,這錯從沉黎開始,終將一點點將自己帶入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 此時,她半蹲在男人身邊,希冀的目光,像是個小孩子在等待著大人能夠應允自己出門玩耍般。 “好吧!”趙子鈺纏著紗布的手撫上她的發頂,“不過,我們坐馬車去,等到了晚上,我要去接你,”女人想要拒絕自己的目光,“你該知道,當你進了王府,而我的病也好了許多,這秘密就藏不住了,若是你可以忍耐十日,等十日之后我會想辦法把你和謝允之送出大渠,但現在,你也可以出去走走,但這路上是需要我的護送,這是一種變相的震懾也是對你安全的保證!” 趙子鈺說得很清楚,也合情合理,讓她都挑不出錯來,只是片刻,穆婉清站起身來,“那就有勞世子爺了!” 馬車外,陽光燦爛,人聲喧雜…… “你是不是已經很久沒到外面走走了?”看著男人即便是全程都在馬車中也是黑紗黑袍裹得嚴嚴實實的。 “若不是你,可能現在是我出殯的日子。”十來日,由死卻生,一切都發展太快,也太不可思議了。 “拜托,不要說那種喪氣話,”最看不得之前神采飛揚的男人現在這般消沉,穆婉清上前一步,腦袋鉆進趙子鈺頭戴的黑紗帽,手捧著男人還是有些毛乎乎的臉,“我們現在不是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嘛!而且十日之后,我保證你會恢復如常的!” “真的?!”與她對望,永遠也看不夠,女人的眼似陽光下平靜的湖面蕩起了碎鉆般耀眼的漣漪。 “我保證!”對待病人, 尤其是他,她宛如一朵解語花,會寬慰,會鼓勵,也會讓他覬覦…… 到了莊子門口,穆婉清兩叁步下車,走到大門時,心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把上門環的手又悄然放下,她匆忙跑回還未歸去的馬車邊。 “趙子鈺!”她揭開車簾,沖著里面的人喊道,“反正你回家也沒什么事兒做,要不……” 黑色的斗篷下,他靜待著她的下文…… “要不我們一起去城郊外面,那里應該沒什么人的,我們一起去踏青郊游如何?”明明不是這樣的,她都安排好了要接著上次沒完成的約會繼續的,可是話到嘴邊,吐出來又成了另一番打算。 馬車里,男人可沒有給她任何后悔的機會,“好呀!”他答道,依舊是那個明朗的少年,黑色帽紗下的他胸口處一絲溫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