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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根苗家蠟燭 催眠高冷保姆】

    2022年1月28日

    今日是立秋,也是大四學長們畢業的一天。

    這一天,安靜的學校變得熱鬧起來,畢業生們充斥在學校的各個地方,拍畢業照的、散步聊天的,每一位畢業生心中都充滿感慨,有人歡喜有人憂。

    既然畢業了,就要進入社會,享受來自社會的黑暗和毒打了。

    顧嘉自然不會是憂的那一類人。

    雖然這四年來幾乎沒怎么學習,不過也沒有掛過幾科。

    哪怕他只是勉勉強強拿到了畢業證,父親母親賺的錢足夠他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顧嘉!好兄弟!」

    顧嘉剛收拾好他在宿舍里需要帶走的行李,上鋪的鄧安摟過他的肩,笑道:「好兄弟,咱們馬上天各一方,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再見呀。」

    他的眼里滿是不舍。

    鄧安是苗族人,性格開朗大方,五官端正,很容易博得他人好感,所以在學校里,他也與很多人相處極好。

    而顧嘉雖然長相不差,在人脈這一關系上處的卻是一塌煳涂,大學四年生涯里,還有些同班同學的名字記不清,不參加社團活動,喜歡在宿舍呆著。

    四年下來雖然與同學處的關系不錯,但也就那樣。

    也許是因為顧嘉有些小透明的緣故,鄧安對這個小他半年的舍友關照有加,帶著顧嘉參加了很多活動,那不錯的人際關系也是有他在推動。

    而據鄧安所說,顧嘉與從前的他很像,看著顧嘉一個人孤獨吃飯的樣子,他也有些難受。

    「來日方長,我們終究有見面的時候。」

    顧嘉微微一笑,看著這個對他無比關照的大哥,他也十分感動。

    「臨走之前給你個好東西,你瞅你長的也不賴,大學四年愣是一個女朋友也不找,真是個二愣子。」

    鄧安無奈地說道,轉身從行李箱里找出幾樣東西,神神秘秘地交給顧嘉。

    「這可是好東西,是我們苗族專有的,跟蠱有關。」

    趁著其他兩個室友出去拍照了,鄧安附在顧嘉耳邊,說道。

    顧嘉仔細看了看鄧安塞在他手里的幾樣東西:三根蠟燭和一張紙。

    三根蠟燭分別是紅色的、白色的和粉色的,大小形狀與普通蠟燭類似,但看上去卻有一種古老的神秘氣息。

    「蠟燭……這有啥用?」

    顧嘉疑惑地掂量手中的蠟燭,問道。

    「這個啊,可以幫你得到真愛。」

    鄧安神經兮兮地說道。

    「什么啊,我才不信呢。」

    顧嘉笑道,明顯不太相信。

    「誒,這是真的,你信我。」

    鄧安急了,連忙說道:「當你遇到自己喜歡的女生,你就看我給你寫的說明書,點燃對應的蠟燭,會出現不同的功效。這可是我們苗族專有的蠱術產品,很牛逼的!」

    「行了,趕緊收起來,這玩意就一份,你也別跟他倆說,我怕他倆嫉妒了。」

    鄧安推著顧嘉,幫他把三根蠟燭裝進行李箱中。

    「好好好,既然是你的一份心意,那我就收下了。」

    雖然不太相信,但是顧嘉還是鄭重地把三根蠟燭收好,也許用的上呢?見到顧嘉收好東西后,鄧安這才露出笑容。

    「這就對了嘛。」

    他拍了拍自己的行李箱,又拍了下我的肩膀:「那么,我先走了,有緣再見。」

    「嗯,有緣再見。」

    望著鄧安離去的背影,顧嘉把剩下的行李裝好。

    「那么,我也該走了。」

    看著這個陪伴自己四年的地方,顧嘉輕輕閉上眼睛,然后轉身離開宿舍。

    與其他兩個舍友道別后,顧嘉來到學校大門,父親母親早已在門外等候。

    父母帶著微微笑意,看著朝他們走來,這個長大了的孩子。

    「長大了啊,臭小子。」

    顧明成一把攬住自己的兒子,把顧嘉蓬松的頭發揉成一團。

    「爸……」

    顧嘉一臉無奈。

    母親在一旁掩面輕笑:「嘉兒以后就是大人了哦。」

    溫柔的母親彷佛耀眼的光芒,照耀顧嘉懵懵懂懂的十八年。

    顧明成哈哈大笑:「這小子像我,成績都一樣差,不愧是老子的兒子。」

    顧嘉翻了個白眼,是挺像的。

    把行李都搬上車,顧明成駕車回家。

    路上,顧嘉有些好奇地看著窗外,疑惑問道:「媽,這不是回家的路吧?」

    mama溫柔地握住顧嘉的手,道:「我們的別墅裝修好了,現在就去那呢。」

    還沒來得及欣喜,又聽mama說道:「不過,我們幫你把行李搬回去后,就得離開了。」

    「去哪里?」

    顧嘉心中一緊。

    「去國外。」

    顧明成隨手點了根煙,揉了揉眼睛,道:「去國外工作,一年。」

    「一年,這……?」

    顧嘉瞪大雙眼。

    「別擔心,」

    顧明成說道:「我給你留了一筆錢,夠你一年隨便花。」

    「老板大氣!」

    看

    著父親比出的手勢,顧嘉雙眼放光,瞬間化身小財迷。

    「嘿,臭小子。」

    顧明成笑了笑:「既然畢業了,也不需要太著急去找工作,在家休息一段時間,放放松,好好玩玩,你爹媽留給你的資產夠你揮霍一輩子了。」

    很快,他們來到新裝修好的別墅,下了車,顧嘉仰望觀察這棟有四層樓高的別墅,別墅周圍用銀色圍墻隔開,院子繞圍墻一圈,是一條一米寬的白水泥路,路的內側是一條人工挖掘的小溪,小溪的內側有一片菜園,一張石棋桌和一架不銹鋼管的秋千。

    由于有了這條小溪,就有了幾座只有三步遠的小石拱橋,橋上還建有小巧靈瓏的小亭子,橋下清澈透底的溪水里,長滿一叢叢綠色的水草,隨著流水在翩翩起舞,成群的紅鯉魚就在水草中嬉戲,形成一個單獨的小區域。

    四周分別種了不同類型的樹,而別墅后面則是一個單獨的游泳池,再遠一點望去,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再看別墅,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向里走去,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明亮如鏡子的瓷磚,華麗的水晶垂鉆吊燈,玻璃的純黑香木桌,進口的名牌靠椅,精美的細凋書櫥,整棟別墅,幾乎無法形容了。

    「好棒的別墅。」

    顧嘉忍不住贊嘆一聲,伸手在沙發上東摸摸西摸摸,想到自己以后就住在這里,眼里滿是欣喜。

    「那么,我們就該走了。」

    帶著兒子轉了一圈,顧明成打開車門,和妻子上了車。

    「爸,這么大別墅就我一個人住嗎。」

    在父親走的前一刻,顧嘉問出自己的疑問。

    若是這么大的地方,自己住一年,恐怕他也難以忍受。

    「哦,這個啊。」

    顧明成眼神異樣,說道:「我給你請了個保姆,她會負責你這一年的生活。」

    不等顧嘉說話,顧明成啟動車子:「她很快就會過來,等著吧。那么,我們走了。」

    看著mama微笑朝我揮手告別,車子逐漸像遠方駛去。

    顧嘉撓了撓頭,看著手上父親剛給的鑰匙,嘆了口氣:「什么保姆啊……」

    他轉身回到別墅里,撲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那個保姆,不會是什么中年歐巴桑吧?那樣的話我覺得還不如我一個人住。」

    他自言自語著,心里腦補了保姆的樣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誒。」

    顧嘉坐起身,準備去自己的房間看看。

    放好行李,他環視房間內部:房間里應有盡有,電視,電腦,WiFi,一張大床,一張檀木做的桌子,窗簾用白色修飾,看上去顯得純凈明亮。

    不只是這間房,每個房間都十分漂亮。

    只不過唯一的缺陷是房間里沒有衛生間,而衛生間在每個樓的最里面,想要上廁所,洗澡都會稍微有些麻煩。

    顧嘉打開冰箱,里面已經放得滿滿當當,蔬菜、rou類、水果、飲料,應有盡有。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顧嘉拿了瓶可樂,躺在沙發上。

    真爽!而這時,門鈴響起。

    「一定是保姆來了。」

    顧嘉想著,起身準備開門,心情還有些忐忑不安。

    打開大門,見到眼前的人時,瞬間愣住了。

    眼前的女人約摸25歲,身穿淺灰色西服,帶金絲眼鏡,淺栗色頭發,腳下踩著一雙尖頭銀色高跟鞋,那雙修長的美腿被rou絲緊緊包裹,傲人的身材曲線,帶著清冷的氣質,窈窕挺拔站立在門外。

    顧嘉內心狂顫,心臟開始不受控制的撲通直跳,那張清冷而不茍言笑的俏臉,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奕儂姐……」

    顧嘉臉色發燙,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你是爸爸請的保姆嗎?」

    在喜歡的人面前,他不免顯得有些靦腆而羞澀。

    秋奕儂左手推了推金絲眼睛,晃了晃右手提的行李箱:「不打算讓我先進去么?」

    「哦哦。」

    顧嘉這才恍然清醒,連忙讓出條道,還伸出手,想紳士地為秋奕儂提箱子。

    而秋奕儂卻也是個倔強的女強人,擺擺手,示意自己可以提,便不顧顧嘉一顆想要幫忙的心,徑直走入別墅里。

    大學四年的時光,顧嘉沒有找過一任女朋友,不是因為不想找,憑他這張不錯的臉蛋,努把力,總會有二三個愿意陪他過日子。

    而究其原因,是因為他喜歡上了父親的秘書:秋奕儂。

    從第一次送他上大學時,第一眼見到這位高冷成熟的御姐,顧嘉就對她一見鐘情,在他的眼里,秋奕儂是完美的。

    而再看學校里的那些學姐學妹,哪怕好看、漂亮的,卻不能再入他法眼。

    秋奕儂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牽動顧嘉的內心,他的眼里都是她,心里都是她,相比之下,其他女孩顯得那么索然無味。

    而這次見到她,知道她是父親請來的保姆,顧嘉的欣喜之意就無法控制地流露出來,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秋奕儂看到顧嘉臉上的笑意,清冷的俏臉多了一絲厭惡之色。

    從第一次見到顧嘉,她就隱隱約約感受到顧嘉的愛意,這點從他時不時偷瞄自己和裝作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身體就不難看出,也讓她對顧嘉產生了厭惡之情。

    只不過因為她是老板的兒子,又不能在臉上表現的太過明顯,只能將這種情緒深深埋在心底。

    若非老板命令,她又怎會接下這個令她困擾不已的任務?可憐的顧嘉并不知道,自己自以為是的愛意和行為,竟在他癡情的女人心里留下了厭惡的種子,他還認為自己跟秋奕儂的關系保持不錯,殊不知秋奕儂早就對這個喜歡自己的小男生有了排斥感。

    沒有談過戀愛的顧嘉在感情這方面是個徹徹底底的小白,只會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行動,而這種不成熟的行為,也在秋奕儂的心里畫上了大大的句號,對于另一半的需求極其嚴苛的她是不可能接受這種幼稚的小孩子的,更何況……這一次受到老板委托,前來照看他的兒子,還有別的用意……「顧嘉,這一年,受到老板委托,由我來擔任你這一年的保姆,你的生活起居由我來照料,不過,你可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秋奕儂撩起肩上的秀發,冷聲說道。

    清冷的聲音在顧嘉耳旁回蕩,他尷尬一笑:「不……不會的……」

    心里暗暗叫苦,奕儂姐是不是有點討厭我啊。

    眼睛卻不自覺地往那雙絲襪美腿上瞟去,那賊眉鼠眼的樣子,讓秋奕儂心中的厭惡更深一分。

    秋奕儂撇了撇嘴,問道:「那么……我該住哪?」

    「這……」

    顧嘉愣了一下,道:「這里奕儂姐都可以住,隨便選一間就行。」

    「嗯……」

    秋奕儂仔細環視一周,冷不丁問道:「你住哪里?」

    「呃……」

    顧嘉指了指三樓最左邊那個房間。

    于是秋奕儂徑直走向三樓,拖著行李走進三樓最右邊的房間。

    為了完成老板的任務,身為保姆,總得要離自己照顧的人稍微近一點,不然若是出了事,身為保姆的她也必須承擔一定的責任。

    選擇三樓的房間,既不會太遠,也不會太近,而且靠離洗手間較近,這樣對于她來說洗澡也會較為方便。

    哪怕再怎么討厭這個孩子,她也必須要完成身為保姆的任務。

    「呼……」

    也好,至少沒有相離太遠。

    顧嘉暗自松了口氣,又道:「奕儂姐,我幫你打打下手吧。」

    秋奕儂知道顧嘉的那點小心思,眼底閃過一絲嫌惡:「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原本她就負責顧明成的工作,在平時也會給顧明成的辦公室打掃,清理房間這種事對她再熟不過。

    嫻熟地收拾好屋子,余光卻瞥見在門外偷看的顧嘉。

    強忍著心中的不耐,秋奕儂沉聲說道:「我要關門了。」

    隨后把門關上。

    「嘭!」

    望著禁閉的大門,顧嘉嘆了口氣,可心中的悸動卻還未消失,想起秋奕儂這一年都會住在他的隔壁,他無論如何都靜不下心。

    「哎,先去試試設備如何吧。」

    顧嘉撓了撓頭,轉身走進自己房間,打開電腦,開始自己的休閑時刻。

    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門外卻傳來敲門聲,秋奕儂清冷的聲音隔著門響起:「顧嘉,吃飯了。」

    門外的秋奕儂換上一身深藍長裙,裙擺到大腿,頭發梳成馬尾辮,修長玉腿也換上了一雙白色長筒襪,似乎從那個不茍言笑的成熟御姐轉變成平易近人的大jiejie。

    只不過臉上的神色卻如萬年不化的寒冰,凍人心魄。

    「奕儂姐真好看!」

    顧嘉忍不住稱贊一句。

    可秋奕儂并未給他什么好臉色,把顧嘉叫出來后,就下了樓。

    顧嘉撓撓頭,急忙跟上。

    顧嘉未至廚房,飯菜的香味已經飄到他的鼻腔中,令他眼前一亮。

    這是第一次顧嘉看到秋奕儂的廚藝:紅燒rou燉于鍋中,打開鍋蓋,一股濃稠飄香的氣味隨之飄散在空氣中,一瞬間使得他食欲大增;色澤鮮艷飽滿的一根根青菜整齊地擺盤,而菜香撲鼻而來;加上一大碗nongnong的雞湯,一大碗米飯拌著一rou一菜下肚,紅燒rou肥而不膩,入口即化;青菜香脆可口,清爽順滑,那碗米飯不知何時早已全部入腹。

    飯后再來上一碗香濃美味的雞湯,瞬間令這頓飯升華一個檔次。

    「哦……嗝兒……」

    顧嘉滿足地拍拍肚皮:「奕儂姐,沒想到你的廚藝竟然這么厲害啊。」

    秋奕儂不緊不慢將一塊紅燒rou輕輕塞入小嘴中,哪怕在吃飯的時候她也保持著優雅的姿態:「小時候家里窮,父母經常出去打工,于是就自己學著做菜,一做便是十幾年。」

    顧嘉頓時沉默了,出生在富貴的家庭,他從小衣食無憂,從未做過一次飯,哪怕是衣服也是由家中傭人代洗。

    他沒有經歷過窮人的困苦,也不懂窮人的難處,一時間氣氛竟變得有些沉悶。

    飯后,秋奕儂收拾碗筷,顧嘉主動提出:「奕儂姐,我來幫你吧,我也想盡一份力。」

    看著顧嘉眼中的真誠,秋奕儂沉默了一下,說好。

    從來沒有洗過碗的顧嘉第一次試著干這種粗活,雖然很生疏,但很快就掌握了方法。

    看到顧嘉這么認真,秋奕儂眼中也多了一絲欣慰。

    「……」

    秋奕儂面無表情地拍掉那只悄悄觸碰自己手背的手。

    心中對顧嘉的改觀瞬間消失無蹤。

    「哈哈……」

    自己猥瑣的小心思被發現,令顧嘉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也不敢再有什么輕浮的舉動,安安分分地幫忙洗好碗筷。

    夜幕很快降臨,黑暗籠罩整座城市,街巷中出門的人也逐漸稀少,城市慢慢變得安靜無聲。

    三樓最左邊的房間和最右邊的房間都亮著燈,而顧嘉正在奮戰在游戲中。

    「這有個金堆我舔一下……誒有人來了,振刀!沒振到,草!我直接變大佛……誒誒誒?」

    燈光突然閃爍了一下,隨即房間便陷入黑暗之中。

    「啊?斷電了?這啥啊?搞我心態。」

    顧嘉哀聲哉道地看著眼前已經烏黑一片的屏幕,從椅子跳下,準備找找斷電緣由。

    拿上自己的手機,才發現父親給他發了條信息,因為別墅新裝修,很多地方都沒有完善,其中就有著供電系統易弱電的故障,電閘容易跳閘,所以需要一個人去把電閘重新拉上去。

    原本顧嘉希望秋奕儂能去幫忙打開一下電閘,卻忽然發現秋奕儂才剛剛到別墅,并不知道電閘在哪,而已經在別墅中轉了一圈的他早已清楚的記住別墅電閘的位置,于是顧嘉打開手機的手電筒,讓手機發出微弱的燈光,正準備打開門時,門把手卻先一步被打開了…………剛洗完澡的秋奕儂坐在桌子前,在手機中發送消息。

    而發送消息的人,正是顧嘉的父親:顧明成。

    將一天發生的事情盡數匯報給自己的老板,顧嘉的父親后,秋奕儂長舒了一口氣。

    此時她烏黑的長發被盤起,再用毛巾裹起來,身上穿著寬大的白色浴袍,潔白的玉腿裸露在桌子下,若是順著那雙玉腿向下瞟去,可以看清一根根藏在拖鞋中的可愛腳趾,沒有用任何指甲油裝飾,卻顯得干凈又清純。

    秋奕儂靠著椅子,雙腿迭在一起,閉著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在她第一次見到顧嘉的時候,她看到那個清秀的小男孩在見到她時呆住的樣子,那個呆頭呆腦的小子,看上去可愛極了。

    只不過秋奕儂不喜歡他,因為他的眼里帶有對她的好感,在秋奕儂看向他的時候會慌張的低下頭,等到秋奕儂離開他的視線,不再看他的時候,他又會偷偷抬起頭,用余光看向她。

    他以為自己不知道,可是一個孩子的心思又怎能瞞過一個成年人呢?只不過……她還是要和他打好關系,畢竟他可是他的孩子呢……秋奕儂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情,臉上出現了開心卻又復雜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房間中突然一閃一閃的,燈泡忽明忽暗,心中一跳,不好的預感在秋奕儂的心中蔓延,她開始有些慌了,緩緩站起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電燈泡。

    她似乎很害怕黑暗,以至于手機的手電筒都被打開。

    當燈泡不再閃爍的時候,她松了口氣,可下一秒,燈光熄滅。

    無盡的黑暗瞬間籠罩整個房間,讓秋奕儂頓時僵在原地,她的身體似乎被一股無名力量所控制,讓她呆在原地動彈不得,明明早已被她布置地如此溫馨的房間,在黑暗降臨時卻如噬人的野獸般令她感受到無限的恐懼。

    明明窗已經打開到最大,可是窗外卻沒有一絲亮光,整個世界在此刻彷佛陷入了黑暗,沒有聲響,只有空洞洞的呼呼風聲,吹過她的耳邊。

    她的耳朵如同被無數只螞蟻密密麻麻地撕咬著,一種酥麻的恐懼遍布她的全身。

    她就孤獨站在那,彷佛被世界遺棄,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天,那個令她不愿在想起的夜晚,那個潮濕而陰暗的夜晚,那個無論她如何求救都得不到回應的夜晚。

    以前埋藏在腦海深處最恐怖的回憶又瞬間在她的腦海中重新回憶起,讓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全身在不斷顫抖著,汗水從她的額頭,流到雪白的脖頸,嘴中一直無意識地哀求:「不要……不要……」

    像是在對黑暗哀求,不要讓她回到那個時候,又像是在對自己哀求……這一刻,她卸下了自己身上所有堅強的外表,不再是那個對人高冷的秘書,而只是一個被恐懼支配的小女人。

    手機微弱的燈光完全給不了她一絲安全感,反而更加激發了她心中的恐懼,她想把燈光按滅,可是手指卻抖的連開關都摁不開,甚至那個手機在此時都彷佛有千斤之重,沉甸甸的躺在她的手里。

    房間中安靜的嚇人,頭上的毛巾不知何時掉落在地板上,頭發中的水滴順著發絲滴落在地面,發出「滴答」

    的聲音,在這一個安靜的屋子里,顯得額外清晰,秋奕儂臉色更加蒼白,濕潤的嘴唇仍然不停的打顫,她的雙腿一軟,順勢跌倒在一旁柔軟的床上,她拼命的想告訴自己:秋奕儂,你已經不在那里了,你現在很安全!可是,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心臟快速地跳動,而窒息般的感覺一直纏繞著她,一度令她無法呼吸……而這時,門外卻傳來了顧嘉不滿的念叨聲,這給了她一絲溫暖。

    「顧嘉……對……顧嘉……我要去……找他……」

    她喃喃自語著,無神的美眸中竟然出現了一絲光亮,她步履蹣跚地走到門口,打開門把手,渾渾噩噩地走向顧嘉的房間,她的腦子里只想著一件事情:「找顧嘉……找顧嘉……」

    對現在的她來說,這個名字似乎就是她的救贖。

    很快,她也不知怎的,就已經站在了顧嘉的門前,玉手搭在門把手上,打開了門……顧嘉屬實是被嚇了一跳,看著眼前絕美的玉人走到自己的門前,先一步自己打開房門,露出那副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顏,讓他仍不住心跳加快了兩分:「奕儂姐,你怎么……在這?」

    愚鈍的顧嘉暫時并沒有發現秋奕儂的不妥,而在發現女人只穿了一件浴袍后,他有些心虛地低下頭,看向那雙雪白美腿,腆著臉問道。

    秋奕儂此時清醒過來,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時走到顧嘉的房門前,并打開了門,一時語塞,不知道怎么解釋:「我……我……」

    此時的她彷佛一個不知所措的小女人,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的樣子,讓人很難跟白天高冷強勢的她聯系在一起。

    誰能想到這么一個女強人晚上居然是這么一副小女人姿態。

    很快,秋奕儂想到了借口,道:「我……我來借東西!」

    聽的顧嘉一臉懵逼:「奕儂姐有什么東西需要借我的?」

    「嗯……這個……指甲鉗……」

    秋奕儂一時想不到好的借口,低頭的時候看到自己的手指甲,說道。

    看到顧嘉后,秋奕儂那顆充滿不安與恐懼的心得到了一絲溫暖,她的臉色變得緩和,至少面部看不出僵硬和恐懼的樣子。

    雖然心里仍然害怕,不過已經可以正常說話了。

    只不過她的眼神一直盯著眼前的這個孩子,生怕自己一轉眼,眼前的男生會消失不見,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一直纏繞在她的心頭。

    雖然仍然不喜歡這個孩子,但對他的態度已經柔和了許多。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的房間里有沒有指甲鉗……要不,你先在我的房間里等會,我先去找找電閘,看看跳閘情況什么的……」

    「不……不要!」

    沒等顧嘉把話說完,秋奕儂語氣激烈地把他打斷,她有些束手無策,兩只手放在胸前緊緊握住,眼睛不安地到處晃動,看上去十分缺乏安全感。

    而顧嘉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點,沉吟片刻后,試探問道:「那……來我房間坐坐?」

    沒有猶豫,秋奕儂低著頭,從鼻腔里發出如同蚊子般的呢喃聲:「……嗯……」

    進入房間后的秋奕儂一句話也不說,坐在床頭的一小塊地方,低著頭,用余光隱秘地瞟向顧嘉。

    而因為是自己喜歡的女性,跟自己同在一個房間內,顧嘉有些內向的性格使他在這種情況下似乎喪失了說話的功能。

    坐在椅子上,雙手并著雙腿,有些拘束地坐著。

    兩人就這么沉默地坐著,誰也不曾開口。

    「奕儂姐……很怕黑嗎?」

    終于,沉默還是被打破,顧嘉怯生生地問道,他看向明明看著他,卻又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看他的女子。

    秋奕儂雙手緊握,咬著銀牙,輕輕點點頭。

    心里最大的秘密被揭穿,她有些坐立難安,至少心情已經慢慢平復,并不是那么恐慌了。

    但是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訴別人,秋奕儂不禁暗自懊惱,自己還是太草率了。

    剛才的恐慌來源于她的心底,在陷入這種恐慌后,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經意間透露了自己怕黑的這個最大弱點。

    顧嘉倒是極少見到眼前玉人這種如同一個驚惶失措的小女孩般,這么可愛,不禁偷偷噗嗤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秋奕儂怒視顧嘉。

    「沒……我沒笑。」

    顧嘉忙收聲,隨即小聲道:「只是沒想到,奕儂姐這么大個人,居然會怕黑。」

    秋奕儂柳眉輕蹙,道:「大人怎么就不會怕黑?我只是……」

    頓了頓,道:「只是……經歷了一些事。」

    看著秋奕儂有些暗淡的眼神,顧嘉也不再說些什么,撓了撓頭,想到了什么,跑到行李箱旁打開,隨便拿出了一個紅色蠟燭。

    「奕儂姐,我這有根蠟燭,點亮它至少能驅趕一點黑暗。」

    顧嘉雙眼放光,拿著蠟燭在秋奕儂眼前晃。

    「蠟……燭……?」

    秋奕儂利用手機微弱的燈光打量眼前這根雖然為紅色,看上去卻顯得極其詭異的蠟燭。

    蠟燭如明鏡般,紅且通透,看上去顯得樸實無華,又似乎有一種異樣的美感,通透的燭身貌似可以吸引人的目光,讓人忍不住在蠟燭上沉淪……看著看著,眼睛彷佛被它深深吸引,目光再也離不開……「……!」

    秋奕儂及時驚醒,美眸中帶有一絲不安。

    「你這個蠟燭……」

    她欲言又止,她本能對這根蠟燭產生排斥,不過轉念一想,點燃一根蠟燭也不會怎樣,于是后面的話也就改成了:「嗯……很很漂亮。」

    「嗯!嗯!這是我的好兄弟送給我的……那個……火在哪來著?」

    拿出蠟燭,顧嘉才發現,自己好像沒有火,索性在行李箱夾層

    中找到了一盒火柴。

    那是室友們為了防止被老師們搜查到,而選擇藏在顧嘉最安全的行李箱夾層中。

    不過時間過去太久,室友們忘記了此事,便由顧嘉「順」

    了回來。

    輕松點燃蠟燭,火光竟然是暗紅色的,這倒是讓顧嘉一陣驚奇,他原本以為這蠟燭只不過僅僅是三根普普通通的蠟燭,卻未曾想到點燃后居然有這么別致的焰火。

    蠟燭散發出陣陣奇妙的香氣,沁人心脾,鼻腔吸入這種清香的氣體后,可以使人心曠神怡,放松身心。

    顧嘉忍不住用力大吸兩口,不由得贊嘆道:「這蠟燭真是絕了,居然能散發這么好聞的香氣,你說是吧?奕儂姐……?」

    邊說邊轉頭,他猛然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到眼前這一幕。

    秋奕儂失神地坐在床尾,美眸無神地直視前方,紅唇微微張開,而身上那層遮羞布不知何時悄然滑落,蓋住白晢的大腿;雪白無暇的嬌軀就這么暴露在顧嘉面前。

    然而秋奕儂并沒有任何反應,她似乎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眼神虛無,雙手下垂于床擺,最令人鼻血噴張的是,光滑細膩的雙腿無力地分開,大腿根內側隱約可見其中兩片粉紅蚌rou,正對顧嘉的視線。

    顧嘉愣愣地看著,腦袋中一片空白,他似乎喪失了轉頭的能力,那片禁忌般的三角地帶似乎具備無窮的吸引力,使得男孩并不想離開這個美好的地方。

    「如果我有罪,請讓警察來懲罰我,而不是讓我看到如此香艷的一幕。」

    顧嘉喃喃自語,但很快就清醒過來,秋奕儂變成這樣,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奕儂姐?奕儂姐?」

    右手輕輕搭在雪白香肩上,柔軟觸感時不時牽動他的心弦,而眼神時不時在大片雪白處肆意游走,以前從未見過的光景今日讓他大飽眼福,如果不是不確定秋奕儂的狀態,也許他已經上手摸了。

    而他也很快明白了是什么在發揮作用。

    那根蠟燭!點燃蠟燭后,秋奕儂便成為了這副模樣,不管顧嘉如何呼喊,秋奕儂仍保持那副失神的面孔,如果不是有輕微的呼吸聲,而且那對雪白的玉兔仍然隨著呼吸起伏,恐怕把這具身體當做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也沒有任何問題。

    「咕咚。」

    顧嘉緩緩咽了口口水,口干舌燥。

    秋奕儂如同被催眠般恍惚神情讓他想對她做任何事情。

    他小心翼翼地蹲在地上,用手指劃過白晢光滑的腳背。

    「嘶……」

    指尖傳來柔軟的觸感令顧嘉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而抬頭望去,秋奕儂清冷的俏臉還是那一副呆滯的模樣,讓其變得大膽了些許。

    他試著用手指劃過女人一個個腳指甲蓋,然后緊張地抬頭,觀察她的表情。

    見其毫無反應后,微微松了口氣,帶著極度火熱的神情看著她。

    「呼,沒想到這個蠟燭居然可以……催眠……?」

    顧嘉暗自想道。

    他不確定秋奕儂現在的狀態到底算不算是催眠,不過這種呆滯的眼神,恍惚的神情,怎么也叫也叫不醒,讓他更加確定女人現在的狀態。

    「那么我應該……可以大膽一點吧……」

    顧嘉咽了口口水,心里暗想:「奕儂姐,對不起了,要怪就怪你這么誘人吧。」

    雙手輕輕捏住一個個飽滿圓潤的腳趾頭,從指尖處傳來的柔軟觸感令他心臟狂跳,呼吸急促,嘴唇不自覺地抿在一起,捏住腳趾的雙手微微顫抖。

    這是顧嘉第一次摸到自己心愛之人的足趾,那種柔軟的曼妙觸感令他無比陶醉。

    秋奕儂的秀足白晢勻稱,腳趾勻稱,圓潤如一顆顆飽滿晶瑩的珍珠。

    腳趾甲干凈整潔,腳面平滑白晢,一根根腳趾如同階梯般排列整齊,使得這雙秀氣的玉足既耐看又美麗。

    顧嘉輕輕將眼前的玉足抬起,腳心白嫩透紅,腳前掌與腳裸的軟rou都帶有淡淡的紅潤,白嫩的腳底沒有一絲死皮,看上去極少走路。

    「嘶……」

    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成熟御姐的完美玉足,顧嘉不禁深深吸了口氣,口干舌燥的他又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這種場景什么時候能見到過?他忍不住內心的悸動,正要不顧一切抬起玉足一陣狂舔的時候,頭頂傳來微弱的聲音。

    「不……要……黑……暗……」

    微弱細小的聲音在這時卻如同炸雷一般轟到顧嘉的腦子里。

    心臟猛烈地跳動,他慌忙的抽回自己捧著玉足的手,低著頭,四肢跪伏,顫抖地說道:「對,對,對不起!奕儂姐,我不是故……誒?」

    心驚膽顫的他才發現眼前的玉人并沒有醒過來,仍然是那副呆滯無神的模樣。

    可是,那雙水靈漂亮的美眸中卻閃過種種不明的情緒,好像是……恐懼……?秋奕儂確實并未醒來,奇妙的熏香氣息使她墮入了無盡的黑暗,在黑暗中,她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最害怕的井里,自己被困在井中,無論如何呼喊,如何求救,都沒有人聽見聲音前來救她。

    陰暗狹窄的井中,井水漫過她幼小的小腿,濕噠噠的井壁上長滿了青色苔蘚,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發霉的氣味,一股

    惡寒感頓時涌上心頭;而緊隨而至的,是水中一只只肥大的青蛙,在陰暗的環境中顯得極為可怕。

    它們時不時越過水面,更有幾只青蛙從她的身旁跳過,臃腫的身材有時會觸碰到女孩的小腿肌膚,使其驚叫不已,躲在井角瑟瑟發抖;而伴隨而來的,又是一聲聲輕微細小的蛇鳴。

    可是在這陰暗狹小卻又靜謐的環境下,卻顯得那么響亮。

    女孩毫無辦法。

    只不過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一不小心跌入井中,無論如何呼救都沒有得到回應,被迫在這種幽暗的環境下與青蛙相伴,對于一個小女孩而言,這種恐懼感是難以言喻的。

    〇㎡

    「不要……救命……救救我……」

    女孩顫抖的說道。

    ……「黑暗?井?蛇?青蛙?我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看著眼前的秋奕儂窒息般的話語,以及慌亂害怕的眼神,顧嘉若有所思。

    被這么一搞,想要偷偷拈油的顧嘉也沒有了興致,撓了撓頭,猶豫片刻后,準備拿起浴巾遮蓋住女人的雪白玉體。

    「你想干什么?」

    冰冷的女聲傳來,眼前的玉人不知什么時候悄然睜開雙眼,看著自己赤裸的身軀,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更加厭惡。

    一把搶過浴巾蓋在自己的身上,遮住曼妙的身材。

    「啊這……」

    顧嘉面容扭曲,這種里的劇情就輪的到我的頭上了?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空氣中的那種清新的香氣早已消失,這恐怕也是秋奕儂突然醒過來的原因。

    「呃……那個……我不是……」

    顧嘉還試圖解釋,卻被女人無情打斷:「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也不再去看顧嘉,扭頭轉到一邊。

    「要不是……出來的太匆忙……」

    秋奕儂咬咬牙,如果不是自己出來的過于匆忙,連衣服都沒有換就貿然來到顧嘉的房間,這真是……顧嘉哪敢解釋,畢竟自己確實拈了油,只得悻悻地坐在一旁。

    房間再次陷入了沉靜,只有兩邊微弱的手機燈光在微微照耀。

    顧嘉是尷尬的拿出手機刷刷,而秋奕儂拿出手機,卻不知道應該做什么。

    一身本領全部用于工作,手機也只不過是個用來聯絡的工具。

    手機里既沒有游戲,也沒有什么娛樂解悶的軟件,她只能呆呆的打開手機手電筒坐著。

    心煩意亂間,秋奕儂問道:「這里……什么時候來電……?」

    「我今天是第一次住,也不了解這個情況啊。」

    顧嘉有些無語。

    然后房間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秋奕儂看著自己的手機時間,有些迷惑。

    自己好像有五分鐘的時間喪失了記憶,但是那五分鐘究竟發生了什么?秋奕儂毫無頭緒,她只記得自己進到顧嘉的房間,坐著,然后顧嘉說了什么,接下來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就感覺自己閉上眼睛睡了五分鐘,睜開眼就看到顧嘉一臉愕然,手里還捏著自己的浴巾。

    那個登徒子!秋奕儂心中對顧嘉的厭惡感更濃了,離開這里的話也沒有那種勇氣。

    從前的她晚上都是開著燈睡覺,現在在漆黑的夜晚,想讓她在黑暗的環境中睡著,基本不可能。

    這只會喚起她對黑暗的恐懼。

    以前的夜路還有閨蜜陪著,但是現在……秋奕儂嘆了口氣。

    「對了奕儂姐,要不要試一試催眠?說不定可以治好你對黑暗的恐懼感,以后就不會害怕黑暗了。」

    顧嘉似乎蓄謀已久,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就怕觸及霉頭。

    「催眠……?」

    秋奕儂皺了皺眉頭,不信任地問道:「你不會趁著催眠對我做什么不雅的舉動吧?」

    秋奕儂的眼里滿滿的都是不信任感,顧嘉也只能無奈苦笑:「催眠術不可能會這樣,一般的催眠術只不過能幫助自己或他人放松身心,亦或者治療什么心理上的頑疾,如果對你動手動腳的話,會被你掙脫開的。」

    然后心虛的在心里補了一句:「但是蠟燭就不一樣了。」

    想到那三根神奇的蠟燭,顧嘉的眼神變得灼熱無比,但被他深深隱藏起來,維持表面上的平靜。

    不得不說,秋奕儂還是心動了。

    身為一個獨立自主的女性,她的晚上卻必須跟閨蜜一同睡覺,沒有閨蜜的時候就會打開房間里的燈光,讓它徹夜敞亮。

    可是這也給秋奕儂造成了很多苦惱。

    雖然這并不是她的本意,可獨自一人面對黑暗時,恐懼和不安會在一瞬間涌上心頭,四肢會變得酸軟無力,幾乎站不起來。

    聽到這所謂的「催眠」

    說不定可以解決她懼怕黑暗這一問題,也能讓自己日后的生活更加方便。

    「嗯……那便依你吧。」

    猶豫片刻后,秋奕儂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顧嘉心里大喜,不過表面還是維持一副淡然的模樣:「嗯……奕儂姐先在床上平躺……」

    「在此之前,先陪我去房間里拿套衣服。」

    秋奕儂打斷顧嘉,清冷的俏臉上出現一股羞惱的怒意:「你是打算讓我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