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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天嬌[重生] 第20節(jié)

    “這就是圣城嗎……”季行吐掉口中的青草,對著城門喃喃道,祁珺慢嚼著草葉,也打量這座圣城, 只是城門太過高聳,城內(nèi)地域也太過遼闊,竟一眼望不到邊際。

    越發(fā)接近城門,鷹形兇獸飛行的身影就越發(fā)壓低,此刻深處鷹背之上的少年,也稍稍感覺到圣城之中,傳來的厚重壓力。

    聽聞圣城是八域最為堅固的堡壘,正是因圣城的存在,八域才得以不必受到獸族的攻擊,可以說整個圣城,是為護(hù)衛(wèi)八域而存在的,所以即便不去看它龐大的勢力,它也應(yīng)當(dāng)擁有被敬畏的尊崇。

    鷹獸徐徐落地,南域少年從原本震撼中回過神來,猛的一看地面,又是大吃一驚,“已經(jīng)有許多人在此等候,身穿統(tǒng)一衣衫,衣角處刻有北字的……莫非是北域的雜碎!”

    “看他們趾高氣揚(yáng)的樣子,我便想撕了他們的臉,若是南域輸給北域,非實(shí)力不足,是北域太過無恥!”

    “滔天之恨,不可不報,這次攀登圣臺,絕不能輸,必定要叫北域之人好看!”

    南域少年臉色憤怒,紛紛握拳,目光帶有幾分冷意,黑石城在兇獸群中死亡率極高,那也是自家之事,若有外人染指,肆意殺戮,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但……

    看到北域那里,遠(yuǎn)遠(yuǎn)超越南域的人數(shù),眾人盡皆沉默下來。

    “南域此次要想取勝,有些難了。說起來,數(shù)天前南部之森那一聲爆響,我還以為北域的強(qiáng)者再度偷襲,幸好只是虛驚一場……”有人低聲道。

    鷹背之上,祁珺神色微僵,那日她逃命途中,隨手試驗(yàn)一番手掌的用處,未想到手掌解鎖后,似乎失去控制,被猿獸抓在手心時轟然爆炸。如今想到猿獸的慘狀,祁珺也心有余悸,若是她此前不管不顧將手掌解鎖,必然步入猿獸的下場。

    祁珺心下暗嘆,看來魂力也不能胡亂解鎖,至少攻擊性的魂力,要萬分小心。

    此刻,圣城之下的其他七域,也有人見到南域的鷹獸,東域站在排頭的少年皺起眉,“這南域太過遲鈍,明知今日攀登古漠圣臺,卻來的這樣晚,莫非已經(jīng)自甘放棄?”

    “南域最遠(yuǎn),來得晚也在正常,再者上一屆南域拔了頭籌,不可小覷!”他身側(cè)一人提醒道。

    “拔了牙的老虎,莫非還以為能夠再得頭籌?”北域這邊優(yōu)越感十足,畢竟他們北域的強(qiáng)者,可是親自出手,將黑石城少年,滅殺殆盡。

    此時的南域,在北域眼中,不過是大貓小貓三兩只罷了,說話之人意味深長道:“何況我們北域這次,有江宇在。”

    江宇,正是北域站于排頭的褐衣少年,身為北域最大家族的江氏少主,他如今也不過二十歲的年紀(jì),氣息波動卻已臻二級巔峰。他望著南域少年依次入場,眼中略有遲疑,“宋蕓,你也是黑石城出身,可知他們幾人,實(shí)力如何?”

    他身后的女子抬起臉來,眉目清姣,倘若此刻有南域之人看過來,便會發(fā)覺,這女子正是跟隨家族消失許久的宋蕓。

    她看向南域少年時,雙眼微微充血,似乎對其有著頗為強(qiáng)烈的仇恨之意,“旁人不必在意,倒是位于最前的兩人,與少主實(shí)力相當(dāng),需謹(jǐn)慎應(yīng)對。”

    “哦?只是我聽張師說,這南域中,有個少年資質(zhì)頗高,甚至已達(dá)到圣城天才的水平……”江宇目光微微閃動,突然看向南域隊(duì)伍之中,其后個頭最矮的少年,舔了舔嘴唇,隱隱露出殺機(jī),“的確令我有些驚詫。”

    他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二十丈外,右手抬起向前一拳落下,這一拳竟引發(fā)空氣波動,像四處倒退,仿佛將中間形成一段真空,這種不打一聲招呼便無故出手的做法,令祁珺身上汗毛豎起,她接連后退,甚至逼不得已使用影步,但即使如此,也難以躲過對方的拳勢!

    江宇不僅為大家族少主,本身更有難得的資質(zhì),自小便浸泡藥浴,五歲便得到傳承秘書習(xí)練,精華用之不盡,武技功法從來不缺,家族中大部分的資源,全部向他傾斜。

    他以二級巔峰的實(shí)力,全力偷襲出手,即便是黑石城的王者季霖,也要慎重對待,更何況是祁珺?

    “這個瘋子!”祁珺心中震驚,她根本不值對方是何人,更不知自己何時得罪過對方,使其突然出手,更何況站立在圣城之下的少年們,任誰也想不到,就在即將攀登古漠圣臺的重要時候,還會有人如此卑劣,對旁人偷襲出手!

    “影步!”祁珺心中低喝一聲,若非她幾天前扔的那只透明手掌,將二級巔峰的猿獸坑殺而亡,只怕憑借從宋翼身上搜刮來的五百精華,和賭坊中又尋來的一百五十精華,也根本難以突破二級!

    但現(xiàn)在即便已經(jīng)突破二級,應(yīng)對江宇這樣的對手,祁珺也是有心無力!

    對方大概修煉了身法武技,即使祁珺的影步已經(jīng)幾乎變作一道殘影,對方也同樣來勢不減,速度方面,根本不會落于下乘。

    江宇出手偷襲不過這是一剎那的功夫,圣城之下眾人根本未能有所反應(yīng),所以即使和祁珺相熟的朋友,也根本無法出手阻止。

    “寧師兄?”

    圣城之內(nèi)的一處大殿,嬌俏的粉衣少女踮著腳步進(jìn)入其中,看到眾人身前,面對投影鏡站立的白紋青袍的年輕人,低叫一聲,那人卻一動未動,仿佛充耳不聞。

    “我沒看錯吧,這可是善使雙鞭的孟師姐?今日什么情況,乙榜之上的強(qiáng)者,為何跑來大殿中?”

    “白紋青袍,又是姓寧,恐怕只有那一位寧御師兄了,孟師姐來此,顯然是來找人的。”

    “聽說寧御師兄極少待在圣城,即便回歸圣城,也是閉關(guān)修煉,沒想到是這個好模樣,比我前些天見到乙榜第一的趙天一,還要好一些。”

    “那是自然,趙天一師兄是乙榜第一,可寧御師兄,半年前便已成功晉級,位列甲榜!”

    大殿之外的人群,大氣也不敢出,倒是殿外圍了一圈人,開始悄聲議論。

    “不過寧御師兄,為何關(guān)注八域之人?”八域那里,修煉資源太少,本身資質(zhì)極高的,也十分少見,對于圣城的少年來說,來自八域的人還敢自稱天才,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大抵有見到熟人罷,據(jù)說寧御師兄本身,也并非出自圣城,而是外來之人,說不定,正是八域出身。不過寧御師兄資質(zhì)奇高,即使出身八域,也是當(dāng)之無愧的強(qiáng)者。”

    “說到底,寧師兄雖在甲榜,排名并不算高,或許再過幾年,才可與真正強(qiáng)者相提并論。”有人陰陽怪氣道。

    寧御并不在意外人談?wù)摚p眼認(rèn)真專注落于投影鏡中,神色頗為奇特。投影鏡中所顯示的,正是此刻城門之外的八域少年,若放在往常,他根本不會在意,可他今日回歸圣城,路過大殿之時,恰巧是北域江寧出手偷襲這一幕。

    但經(jīng)過這一眼余光過后,寧御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長了,那南域少年所使的身法,叫他有些熟悉。

    城外幾個呼吸眨眼便過,祁珺周身的衣衫邊緣,已盡皆破碎,衣衫是布料所制,在空中強(qiáng)烈摩擦已經(jīng)飛快爆裂。

    南域眾人回過神來,差點(diǎn)氣到七竅升天,原本對北域便看不順眼,如今見北域的少年對祁珺偷襲,更是對北域萬分不齒,甚至連對強(qiáng)者基本的尊重都沒了,“北域從上到下好不要臉!果然強(qiáng)者是什么人,便教出什么人,實(shí)力比不過,也只剩偷襲了!”

    “無恥之尤!”

    “羞與北域?yàn)槲椋 ?/br>
    眼見南域眾人不斷噴罵,其他地域的少年,也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都不知發(fā)生了何事。按理說如今的重點(diǎn),正是攀登古漠圣臺,北域領(lǐng)隊(duì)的做法,也太過奇葩,太過隨性了點(diǎn),莫非和那少年,有何仇怨?

    季霖等人連忙追逐而去,可江宇身法武技速度極快,又是早一刻出手,與祁珺早已遠(yuǎn)離城門。空氣在急速穿梭中不斷扭曲,和拳身擾動的真空不斷撞擊,發(fā)出劇烈的轟鳴之聲。

    眼見祁珺不斷破空展開身法,周身壓力增強(qiáng),開始低聲喘息,顯然已是強(qiáng)弩之末,江宇微微一笑,若非是親眼所見,他也想不到南域那種地方,還有這種天才,小小年紀(jì)便已二級實(shí)力,在圣城中也是頂尖行列,此人或許這次難以攀登古漠圣臺,但極有可能被圣城破格收錄。

    這原本和他無關(guān),可是南域,和北域之中,自半月前便結(jié)下了滔天之仇,何況張師,也曾對這少年出手,難保他成長后,不會有所報復(fù)……

    為了張師,也為了北域的安定,他有必要出手,并且直到現(xiàn)在,他也認(rèn)為自己做的決定,毫無錯處……江宇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祁珺腳步開始沉重,她臉色也逐漸沉重,手指向后摸索,拎出一把鎢鋼長劍,這把劍是她這幾日所得,不算神兵利器,卻足以令她施展那一招,即使對那一招,她并不算熟悉,祁珺深吸口氣,心中道:“醉留青峰意,少憂多歡喜,我雖不知這全部的奧義,但僅有一絲,也足以施展……斬憂!”

    她手中鎢鋼長劍,正要劃出奇異的軌跡……對面江宇也將右手張開,頓時一股強(qiáng)大的能量在手心盤旋,畢竟,他也并非只有身法,最為頂尖,他所修煉的武技,同樣可與身法相比,江宇冷冷將大掌拍出!

    半空中如雷霆降劫轟隆作響,祁珺眼皮不斷顫動,她還未來得及出手,手中的長劍甚至還保持著準(zhǔn)備姿勢,身體卻已經(jīng)飛速后退。

    遠(yuǎn)遠(yuǎn)地,前方灰蒙蒙的塵霧緩緩消散,除此之外,祁珺和江宇之間,原本空無一物的地域,突然現(xiàn)出一個白紋青袍的年輕身影。

    第26章 請圣臺(一)   那時我夢想著,站在這世……

    “這人是誰?”

    “這又是什么速度?”

    熙攘的圣城之外, 原本熱烈討論南域與北域恩怨之事的眾人,見到這一幕,驟然噤聲, 不怪他們驚駭莫名,實(shí)在是這白紋青袍之人, 出場的方式,太過震撼!

    “此人速度竟可欺騙目力, 令人看不出軌跡,少主以你二級巔峰的實(shí)力,可能達(dá)到?”東域中一個身形較為壯碩的少年,甕聲甕氣詢問自家領(lǐng)隊(duì), 他黝黑的臉上, 還帶著一抹散不去的駭然。

    那東域排頭少年邱曇沉默片刻, 搖了搖頭,苦澀一笑, “恐怕并非這么簡單,我方才根本不曾感覺到速度的波動, 此人若非身法已臻大成, 就是已經(jīng)達(dá)到那種境界, 掌握了玲師所說的……道!”

    見壯碩少年不解, 邱曇嘆道:“天地萬物, 皆有其韻,皆有其道,人可以沒有資質(zhì),因?yàn)橘Y質(zhì),足以用資源彌補(bǔ),但倘若人沒有悟性, 難以掌握道韻,將來的成就,十分有限!”

    “可即便這樣,掌握道韻之人,千萬人中能有一個,也都是極其幸運(yùn),此人年紀(jì)輕輕便有這般實(shí)力,必定是出自圣城的強(qiáng)者!”邱曇眼中閃過幾分熱切。

    圣城于他來說,就是一個變強(qiáng)的機(jī)會,此刻有圣城強(qiáng)者的出現(xiàn),對方所展現(xiàn)的手段,也更向他證實(shí)了這點(diǎn)!

    “應(yīng)當(dāng)是圣城之人!”同一時刻,其他七域之中,也都明悟過來,不過為何這位圣城強(qiáng)震,突兀出現(xiàn)在城門外,還出手阻斷一場對決?

    說是阻斷對決,但明眼人誰看不出,若非圣城強(qiáng)者出手,南域少年則必輸無疑,畢竟北域江宇的實(shí)力,比之南域少年超出不止一籌。

    最初南域少年險之又險從江宇偷襲中逃脫時,已經(jīng)令人覺得匪夷所思,但倘若說他以二級初期實(shí)力,反敗了實(shí)力二級巔峰、且身法武技都為頂尖功法的江宇,那才真是奇出了妖!

    畢竟越階挑戰(zhàn),根本就不是那么干的,你二級初期戰(zhàn)敗個中期,已經(jīng)是天賦極高,若是戰(zhàn)敗個資源堆積出的、稍微弱一些的巔峰,足以令人大驚失色,認(rèn)定為天驕級別!

    可如果此時南域少年戰(zhàn)敗江宇,大家目瞪口呆下,就忍不住心中要琢磨了,這南域少年,身上必有奇遇,只是不知到底是傳承,還是寶物了。

    江宇目光黑沉,臉色也稍顯陰沉,他同樣認(rèn)為,方才這一擊必將祁珺在此斬殺,卻不料掌力所至之處,遭遇一道無形氣場,被阻在外,根本無法滲透分毫,那是江宇心中就是一慌。

    身為北域大家族嫡子,天生的聰慧使他遇事喜歡謀于心計,甚至隨著年齡增長和心智的成熟,他出現(xiàn)的差錯越來越少,以至于到如今,他的存在,已經(jīng)成為北域強(qiáng)者之下第一人,這并不僅是因他凌然于眾人之上的實(shí)力,更是因他的算無遺策,曾為北域掃除許多障礙!

    可如今,他心慌了,當(dāng)掌力無法穿透屏障,難以擊殺那南域少年時,他驚覺這次的對手,并不像表面一樣軟弱可欺!

    只因這突然現(xiàn)身的白紋青袍強(qiáng)者,雖是阻攔他二人對決,卻實(shí)際更仿佛站在對方那一邊,畢竟對決的結(jié)果,那南域少年必死無疑!

    “早就聽聞,南域有個少年天才,宇總想見識一番,如今突兀出手試探,不過是為滿足下宇心中這點(diǎn)私欲,少年勿怪!”江宇收掌而立,立即轉(zhuǎn)變神色,言笑晏晏,他此刻對祁珺態(tài)度極好,仿佛真的只是出手試探,將最后那記殺招全然遺忘。

    這種變臉的功夫,令南域眾人也是臉色一變,心中暗罵北域,媽了個巴子的,從上到下,不要臉的程度已突破天際,不過此刻又圣城強(qiáng)者,他們也不敢罵出聲,只能瞧著江宇滿臉如花開般的笑意,對圣城強(qiáng)者的背影道:“大人可是來自圣城?大人突然出現(xiàn),莫非是因此次古漠圣臺的試煉,將要開啟?”

    “是啊……”

    “我們八域已齊,古漠圣臺,也該是要開啟了。”

    “這才是一步登天的機(jī)會,我們從西北域千萬少年中,被挑選出來,從今日起,將走向更長更遠(yuǎn)的一條路。”

    眾人將目光投向白紋青袍的年輕人,目光激動而熱切,畢竟前來古漠圣城,所為也不過是攀登圣臺,獲得圣城修煉的名額。

    祁珺也看向前方的年輕人,這人正對她站立,白紋青袍,分明如竹一般淡漠的氣質(zhì),雙眼卻好像泡在靈池中的琉璃,黑亮的通透。

    即使此人不曾有過令人驚駭?shù)某鰣龇绞剑慌乱娺^他的人,也自然會覺得,這是位實(shí)力可怕的強(qiáng)者,對方并不回應(yīng)江宇的話分,反而饒有興致打量祁珺數(shù)眼,似乎對她十二歲便有二級的修為很是關(guān)注,又仿佛并非因?yàn)榇耸拢傊悄抗猓瑢?shí)在耐人尋味。

    年輕人沉思片刻,也不知心中有何打算,想罷低聲一笑,搖了搖頭,“想不到此地還有個你。”

    他話音未落,不遠(yuǎn)處,高聳的城門轟然開啟,圣城之中,有數(shù)人如流星般身姿飄逸沖出門外,落腳城門之外,向著八域這邊冷眼掃來,其中一人道:“圣城開啟,八域之之中各少年天才,速速前來,爾等全力以赴,盡皆攀登古漠圣臺,奪取圣城修煉名額。”

    “爾等千余人中,我圣城只發(fā)放三十道名額,均賜予天賦絕頂、心性絕倫之人。今日過后,圣城將再次關(guān)閉三年。”另一人接著道。

    “話不必說,你們長輩必定多有提醒,從此刻起,請圣臺——”

    “請圣臺!”

    這圣城中幾人聲音極為浩大,傳遍圣城門外各域少年耳中,傳向圣城之中,似乎觸動某種神秘的力量,天地間驟然一陣波動,從城門之外,空氣中平地而起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在這平地驚雷一般的起山中,碎石滾滾而落,眾人目光盡皆凝聚于這山峰之上,四周立即安靜下來,只剩附近少年越發(fā)加大的喘息聲。

    好大的氣魄!

    好大的手筆!

    即使曾經(jīng)聽聞圣臺模樣的少年,此刻也忍不住呼吸急促,能將一座山峰禁現(xiàn)于半空中,到底是何種駭人聽聞的手段,這可是人力所能完成的?

    可雖是這樣想,眾人卻都知道,若非是強(qiáng)者出手所制,也絕不會再有其他可能,眾人想不到,卻并不代表,這世上不存在!

    “我是否也能有一日,達(dá)到這樣的地步,摘山填海,無所不能,仿佛已經(jīng)成為,這世界的主宰,或許也并非是主宰,只能動用一部分力量,也死而無憾!”

    “十?dāng)?shù)年前,我還是個孩子,那時我夢想著,站在這世界,最高的地方……”眾人心中紛紛震撼,又隱約流露幾分遐思。

    山峰之上的平臺,巍然立于云端,從平臺之上,突然向四周射出無數(shù)顆綠色藤蔓,這仿佛是草葉根莖的粗藤,竟也可比山峰的高度,垂落于山腳之下。

    “來了……”東域排頭的邱曇喃喃道,他目光不離山峰,口中已向后叮囑道:“攀登古漠圣臺,即便有藤蔓相助,也十分艱難,只因攀登不過幾步,天上便會射下千萬把魂刀,這魂刀雖不至于令人損命,卻是真正有千刀萬剮的感受,若有人心智不堅定,便會在藤蔓掉落。”

    “除此之外,接近圣臺之時,魂刀會凝成實(shí)體,這次倘若躲避不及,既有可能出現(xiàn)傷亡,如果到了此種境地,不必逞強(qiáng)!”他沉聲道。

    此時此刻,八域少年之中,已經(jīng)有數(shù)百人搶到藤蔓,開始向圣臺攀爬,對于自小強(qiáng)身健體,如今都已二級之上修為的少年,攀爬山峰,并不算難事,重點(diǎn)在于,需應(yīng)對那數(shù)之不盡的魂刀,果然未過多久,細(xì)雨一般綿密的魂刀,便躍然山峰之外!

    “啊!”一部分少年自小順風(fēng)順?biāo)瑥奈丛?jīng)受過此種苦楚,在魂刀接觸周身的一瞬間,便已幾乎支撐不住,只能攥緊藤蔓拼命掙扎。

    祁珺收回凝望山峰的視線,回過神來,看到身邊已空無一人,那白紋青袍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然離開,大抵是認(rèn)錯人了吧?她心中想。

    畢竟她也是第一次前來圣城,哪里會見過這樣的強(qiáng)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