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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不想死(快穿) 第99節

    第114章 不寵團寵的嫂子30   陳金花痛心疾首,……

    另外找個工作, 談何容易?多少人削尖了腦袋都找不到一份工作,若非部隊安排,憑自己他根本進不了農機廠。農機廠的工作雖然不是他喜歡的, 但至少是正經工人,有社會地位,

    章五洋心頭沉甸甸,要是這份工作沒了, 難道自己要去當個體戶做小生意。章五洋眉頭緊鎖,說實話他有些拉不下面子,現在做個體戶的都是城市待業青年,進城農民甚至小混混, 個體戶為人不齒, 上不得臺面。縱然章思甜說日后大家對個體戶從鄙夷到羨慕, 可那是以后的事情。

    紆尊降貴練攤兒當個體戶,讓一直以來都是別人家孩子的章五洋難以接受。章五洋能接受的是借助農機廠這個平臺往上爬, 政企不分家,在企業做得好能進政府, 仕途, 才是章五洋想走的路。

    可橫空出現的姜家姐弟成了攔路虎, 也不知道是許科長大嘴巴說了出去, 還是姜家姐弟散布消息, 章五洋發現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家的事。他們家那些事,章五洋知道自家沒理,在部隊時,他就因為家事被議論過,好在部隊環境相對單純,大家議論地還算克制, 起碼大多數人會避著他這個當事人。可在農機廠,話里帶骨頭的人太多了,誰讓他是個新人,而姜家姐弟是地頭蛇。

    章五洋算是知道姜家姐弟尤其是姜敏夫妻在農機廠的地位了,那是廠長書記都客客氣氣的人,因為姜敏丈夫戴國安是廠里技術骨干,這里頭還少不了姜慧的功勞。

    姜慧,想起這個名字,章五洋五味陳雜。一個唯唯諾諾的家庭婦女,卻能扭轉乾坤。姜家的好轉就是從姜慧離婚開始,關鍵的地方都能看到姜慧的身影,可以說姜慧以一己之力改變了整個姜家的命運。

    度日如年的上了半個月的班,章五洋得到兩天假期,回到南橋溝家里,正遇上趙嬸子和陳金花吵架,章思甜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見到他如遇救星,泫然欲泣:“五哥。”

    望著這樣的章思甜,章五洋實在難以相信她是二十四歲大學畢業都在讀研究生的人了,她到底是怎么長大的,怎么能這么……說得好聽是單純,不好聽就是無能。

    回到過去,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遇。姜慧這樣的人都能借機逆風翻盤,小學生文化的人考上了大學還學有所成,抓住機會帶領整個家族發達。章思甜卻眼睜睜錯過自家發達的機會,整個人都茫然無措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幫助家里人,表現的宛如真真正正的九歲稚童。

    回到過去這樣的天賜良機送給章思甜簡直就是暴殄天物,若是給他,他絕對能帶著全家擺脫如今這樣的困境,讓章家蒸蒸日上,比章思甜描述的更上一層樓,而不是眼看著事態惡化卻無能為力。

    “五洋你回來了,那好,你給我把工錢結一下,我不干了。”趙嬸子義憤填膺,拳頭捶手掌,“當初說好的,一個月三塊錢,我每天過來做兩頓飯,再洗洗衣服。你媽倒好,擺起地主婆的款了,拿我當下人使喚,橫挑鼻子豎挑眼,就差讓我舔她的腚,什么玩意兒。一個月三塊錢,以為是買了我當奴才嗎?”

    趙嬸子越說越來氣,“怪不得姜慧芳草要離婚,攤上你這種雞蛋里挑骨頭的婆婆,擱我一天都受不了,早就離了。這哪是個婆婆,分明就是個活祖宗。”

    換一口氣,趙嬸子接著來。她忍陳金花很久了,之前就知道陳金花這人不好處,可親自接觸后才知道有多不好弄,番薯一會兒太硬一會兒又太軟,水不是太熱就是太冷,衣服沒洗干凈,菜不合口……姜慧和薛芳草能忍那么多年,夠能忍的。怪不得竇桂花不肯干呢,現在她也不想干了,干下去不是自己憋屈死,就是她錘死陳金花這個事兒精。

    “就沒見過你這么不好弄的人,活該你兒子媳婦都跑了,你看看姜慧和芳草,離了你,他們日子不要過得太好。你家老二肯定也在外面吃香喝辣,就是可憐五洋,為了你兵都不當了。還不是你這個當媽不做人,這么大個人日子都過不明白,養了個閨女也和你一樣,好吃懶做,一老一小都扒著五洋不放。五洋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餓死,只能退伍回來照顧你們。陳金花,你做個人吧,你已經逼死一個兒子了,別再把這最后一個兒子逼死,沒人給你送終!”

    陳金花氣得三尸暴跳七竊生煙,抓起枕頭扔出去:“趙荷花,閉上你的臭嘴,你才沒人送終!”

    趙嬸子躲開枕頭,插著腰回罵:“你放心,我又不跟你似的作天作地,更不像你逼得兒子上吊。”

    章四海上吊,那是陳金花心里的痛,當著章五洋的面被提起,陳金花是又難堪又恐懼,生怕章五洋吃了心。老二對她不理不睬就是從老四上吊后開始的,她知道,老二因為老四自殺徹底跟她離了心。

    “你滿嘴噴糞!”陳金花氣得直哆嗦,眼前發花發暈,她身子一晃,趴倒在床上。

    “mama!”驚慌失措的章思甜撲上去,淚如雨下,“mama,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趙嬸子縮了縮脖子,咽咽口水,可別把人氣出個好歹來,那不得找她賠償,這么一想,趙嬸子強忍住洪荒之力不再吐槽,扭頭看章五洋,有點兒尷尬,本來是她有理的,可當著人面把老娘氣趴下,趙嬸子臉皮不夠厚,尷尬了。

    “嬸子,還差五天滿一個月,就算一個月吧。”章五洋掏出三塊錢。

    “這哪好意思,不用,就給我兩塊五好了。”趙嬸子推辭,覺得章五洋到底比陳金花省事,攤上這么個花,遭老罪了。

    略微緩過勁來的陳金花氣煞,“她這樣罵我,你不幫我就算了,還給她工資,不給,一分都不給。”

    趙嬸子眉頭頃刻間倒豎起來:“我干了活的,憑什么不給,想白讓我伺候你這么多天,你做夢。”趙嬸子一把奪過錢,三張一塊的,“我身上沒五毛錢,回家找了給你,放心,該我拿的我一分不會少,不該我拿的一分不會多。”

    “不用了,嬸子你都拿去,我媽不好伺候,這是你應該拿的。”

    陳金花氣得胸口痛,有這樣說話的嗎:“你錢多花不完,給我啊,我跟你要錢,你扣扣索索不肯給,給外人倒是痛快,你是不是傻啊!”章五洋有一筆退伍安置費,具體他沒說,但是她知道不少。可他臨走只給了她五塊錢,她管他多要,他說家里吃的他都買好了,夠吃上半個月。可買的那些東西,要是頓頓吃哪夠吃。本以為這兒子回來了,能過上幾年前那種的好日子。現實卻打醒了陳金花,不可能,小兒子根本就不舍得把錢花在她們母女身上。

    章五洋是舍不得,按他媽頓頓大米飯的標準來,他的退伍費用不到一年。這筆錢他有大用場,日后走關系可以用,還可以給二哥當做生意的本金,怎么著都不是讓他媽吃吃喝喝享受用的。

    趙嬸子同情看著黑了臉的章五洋,忍不住幫腔:“他要是把錢給你才是傻,五洋這年紀,結婚娶媳婦哪哪不要錢,你這個當媽不替他以后想想,凈想著伸手要錢花。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當媽的,沒良心啊。”

    “要你管,你哪來這么多廢話!”陳金花火冒三丈。

    “你都想克扣我工錢了,我當然要說話。”趙嬸子罵回去,不再搭理暴跳如雷的陳金花,對章五洋道,“回頭我就把五毛錢送來,你也不容易,我不貪你這便宜,五洋啊,你也別太傻,什么都順著你媽,你媽這人沒良心的,只顧她自己快活,可不會管你死活,你多替你自己想想。”

    “趙荷花!”陳金花怒喝一聲,“你少挑三撥四。”

    趙嬸子回頭,哼笑,“怎么怕了,怕就收著點,別寒了五洋的心,到時候看你怎么過日子。”

    陳金花心頭一凜,梗著脖子道:“我們娘兒倆的事用不著你在這陰陽怪氣。”

    回應她的是趙嬸子一句冷哼,扭身就走。

    趙嬸子一走,屋子里陷入死一樣寂靜。陳金花別憤怒沖昏的腦子逐漸冷卻,偷偷看章五洋,一顆心七上八下。她一直想攏住老五,可她剛才居然罵了老五,還有趙荷花那個老娘們,說話太誅心了,陳金花面孔漸漸泛白。

    “媽,最近感覺怎么樣,痛不痛?”章五洋出聲打破寂靜。

    陳金花愣了下,心又落回肚子里,“晚上會痛……”她開始賣慘,試圖讓章五洋更加心疼她這個老母親,并沒有發現章五洋心不在焉。

    “明天我帶你縣里換藥。”骨折這樣的傷村醫雪松叔那邊無法處理。

    陳金花心下更安,覺得小兒子心里還是有她這個媽的。再見到章五洋拿出一件衣服給章思甜,心徹底穩了。

    章五洋狀似不經意地問章思甜有沒有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章思甜歉意地搖了搖頭,咬了咬唇,“對不起,五哥,我是不是太沒用了,我什么都幫不上。”

    章五洋摸摸她的發頂,口是心非:“怎么會。”

    陳金花更是心疼的摟過章思甜溫聲軟語地安慰。

    過了會兒,章五洋又問,“陸行的舅舅是華僑?”那天姜敏提及姜家和一個華僑合作建藥酒廠,他打聽了下,姓謝。他就有些懷疑,是不是陸行的舅舅,因為救人才有了合作。

    章思甜點了點頭,“陸行他小舅舅十幾年前跟著他mama出國避難,在外面生意做的很大。”她頓了頓,面露為難之色。

    “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章五洋詢問。

    章思甜低聲道,“陸行小舅舅留下了很大一筆遺產,謝家人明爭暗斗,最后,最后陸行繼承的最多。”

    “那現在陸行不是繼承不到了。”陳金花下意識說出口,還露出rou疼的表情,在她心里,陸行已經是她女婿,她女婿的就是她女兒的,也就是說她女兒丟了一大筆錢,這讓陳金花如何不心疼。

    章思甜小小聲:“陸行很厲害,他生意做得很大,就算沒有遺產,也會很厲害。”

    章五洋沒她這么天真,陸行的成功絕對少不了遺產的功勞,這遺產不單單是錢而是地位,謝家唯一繼承人的地位,這才是陸行最大的倚仗。

    姜慧這一插手,改變的何止是姜家章家的命運,還包括了陸行的,陸行他舅舅活著,陸行就成不了天之驕子。

    陳金花附和章思甜,“小陸是有真本事的,不管怎么樣都會出頭。”她看向,“你突然問這個干嘛?”

    “姜老四和陸行他舅要合伙建廠生產藥酒。”章五洋淡淡道。

    陳金花愣住了,章思甜眨了眨眼。

    “姜家會做哪門子藥酒,分明是仗著恩情騙錢呢,”陳金花氣急敗壞地喊,“姜慧這小賤人搶走了咱家的靠山,居然還用來騙錢,她怎么這么不要臉。”

    “姜慧她爸是醫生,人現在在省里最好的醫院當醫生。”章五洋提醒陳金花。

    “姜家以前賣過藥酒?”陳金花問章思甜。

    章思甜搖了搖頭:“沒有吧,沒聽說過。”

    陳金花拍床:“你看,姜老頭哪會釀藥酒,有那本事,那輩子哪會這么落魄,分明是騙人。”

    章五洋:“姜家藥酒在農機廠很有名氣,都說好,想買都得排隊。”合作建廠固然有情分的原因在里頭,可更多的是藥酒好,商人重利。

    陳金花噎了噎,靈光一現:“姜慧,肯定是姜慧偷學的配方,是咱們家,咱們家是不是做過藥酒生意?”

    章思甜想了想,猶猶豫豫道,“二哥生意越做越大,有哪些產業,我也不是很清楚。”

    章五洋看了她一眼,對自家的生意都不清楚,她到底清楚什么?

    “肯定是的,要不他們哪來的配方,那是咱們家的配方,咱們家的廠子。她搶了咱們家的大靠山不夠,居然還搶咱們家生意,活脫脫就是一個強盜。”陳金花痛心疾首,宛如丟了一個億。

    第115章 不寵團寵的嫂子31   是個人都能做都能……

    痛心疾首的陳金花在去縣醫院換藥的路上遇見姜歸。

    姜歸是陪著姜老四和謝嘉布以及一干領導來考察建廠地址的。這兩年暗中做著藥酒生意, 姜老四沒少和人打交道,可謝嘉布這一款精英人士,真沒打過交道, 姜老四就有點怵,尤其是建廠這么大的事, 萬一被坑了怎么辦?思來想去,姜老四拉上了妹子, 有妹子在,他心里特別踏實,他這妹子見多識廣,心里特別有譜, 從來沒失過手。

    姜家村的水好, 水是酒的重要原料之一, 所以姜歸建議把廠簡直姜家村一帶,取水方便, 還能造福鄉里,一個工廠能創造幾十幾百甚至上千個崗位, 同時能帶動周圍一帶糧食和藥材種植, 可以說造福一方。

    這不市里縣里都派了代表下來, 很是想把這個廠建在自己地盤上, 既能拉動經濟又是實打實的政績, 眼下發展經濟是第一任務。

    嘩啦啦兩車人前往姜家村,快到時,姜歸車里一位暈車的女領導陳愛紅實在撐不住了,喊著我要吐了我忍不住了。

    車子停在路邊,陳愛紅飛快打開車門沖下去吐。

    姜歸跟著下車,遞上面紙。

    旁邊就是姜家村車站, 說是車站其實只有一塊木牌子,歪歪扭扭寫著大巴停靠點,姜家村還沒通公交車,只有一天來回兩趟的大巴以供村民進出縣城。

    “咦,姜慧啊,回來啦,怎么就你回來,衛南他們?”等大巴的村民熱情招呼,“誒呦,這是暈車了,我這里有自己做的酸蘿卜,我自己就暈車,吃一根就好。”

    陳愛紅道謝之后,接過酸蘿卜,酸的得當下精神起來。

    村民后知后覺發現同行的人不簡單,看穿戴就不是普通人,一臉激動問姜歸,“這是要來咱們這兒開廠子的大老板?”

    大隊長說過他們這里很有可能要建一個廠子,那可是大好事,天大的好事。大隊長還說,這是姜家人要求,就是為了造福村民。

    姜歸笑笑:“車來了。”

    老舊的大巴搖搖晃晃停下,無精打采坐在窗口的陳金花一眼就瞥見了路邊上的姜歸,簡直是垂死病中驚坐起,整個人都亢奮了,亢奮地兩眼突出:“姜慧!”

    這一聲怒喝把邊上的章五洋和章思甜驚動,兩人循著陳金花的視線發現了姜歸以及姜歸身邊的謝嘉布。

    章五洋目光一閃,巷子里那個男人,陸行的舅舅!

    二嫂?和她一樣從未來回到現在的二嫂?章思甜急切望出去,看見兩個女人,一個二十來歲,年輕漂亮有氣質,章思甜轉動目光去看另一個,那是個三十來歲女人,嚴肅又端莊,不是二嫂。那么,章思甜扭回臉,差點扭到脖子,瞳孔因為不敢置信而睜大,二嫂,是她,真的是她!她變化怎么這么大,簡直判若兩人。

    章思甜完全不能把眼前這個女人和她記憶里的二嫂重合起來。在她記憶里二嫂總是一臉的愁苦憂郁,還老是疑神疑鬼二哥在外面有女人,mama沒少因此教訓二嫂。

    牛蛋兒出了意外之后,二嫂像是徒然老了十歲,不再盯著二哥不放,而是一心撲在狗蛋兒和丫丫身上,尤其是丫丫。丫丫被二嫂寵壞了,驕縱又跋扈,嫉妒心強,見不得別人好,特別是她好,處處針對她,最后自食惡果,一時想不開自殺,令人唏噓。而二嫂受不住喪女之痛,恍惚之下出了車禍。沒多久,狗蛋兒移民國外,她知道,狗蛋兒嘴上不說,其實他心里因為二嫂和丫丫的意外,多多少少有些責怪他們,所以他選擇離開。哪怕二哥威脅他要是出國就不讓他繼承家業,狗蛋兒還是去了m國。

    眼前的二嫂,如影相隨的憂郁苦悶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淡定從容,章思甜不可思議地眨了眨酸痛的眼睛,她的變化好大!她怎么會變化這么大。

    章思甜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錯眼之間瞥到旁邊的謝嘉布,再吃一驚,她見過陸行舅舅的照片,原本該英年早逝的人活生生出現在面前,忽然間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陳金花喊得那么大聲,姜歸當然也能聽見,抬頭便看見陳金花母子三個,目光在章五洋身上繞了一圈,她聽姜敏說了,章五洋轉業到了農機廠保衛科。嘖,越混越落魄了,沒了‘命中貴人’的幫助,章五洋立刻被打回原形。

    章五洋的目光與姜歸在空中撞上,那一抹諷刺彷佛魚骨深深梗在喉間。她在諷刺自己,諷刺原該春風得意的自己落魄潦倒,章五洋倏爾握緊拳頭。

    陳金花的拳頭也硬了,她恨毒了這個前兒媳婦,早前她就恨,堅信要是沒有姜慧離婚起了壞頭,后面薛芳草就不會離,杜愛華更不會離,是姜歸害的她家破人亡。在重生的章思甜描述了他們未來原本該有的生活之后,陳金花更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姜歸。

    咬牙切齒的陳金花正想從窗口爬出去掐死姜歸以泄心頭之恨,也免得她繼續興風作浪禍害他們老章家。但是她不能,老五說了,不能暴露甜甜是重生這一點,要不姜慧有了防備甚至故意針對他們,他們會更加艱難。

    迎著陳金花怨毒的目光,姜歸報以燦爛笑容,笑得陳金花一股惡氣往上沖,生生扭曲了面孔。

    轟轟兩聲,大巴再次啟動,帶走了面目猙獰的陳金花。

    “那個老太太跟你有仇?”謝嘉布納悶,好惡毒的眼神。

    姜歸看著他微微笑著道:“我前婆婆。”

    謝嘉布:“……”

    陳愛紅就道:“一看就是個難纏的。”她之前做過功課,當然知道姜歸有婚史,還有三個孩子,十分欽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