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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已然滅的只剩下徐容一人,升仙秘法即使不在他身上,他也必然知道些什么。可是要從徐容下手,就必須對上沈慕玄;對上沈慕玄和直接找上封江城有什么區別!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時間竟有些束手無策。 要找到徐容單獨出行的機會封明合敲了敲桌案,不久后一道傳信玉簡飛出窗外,飛往太華仙宗的方向。 不惜代價,不擇手段,務必讓徐容得到一個前往天玄密藏的名額。 *** 許榮被李洬帶著在第十八重獄的宮殿中穿行。從最開始見到殿門前的黑金色暗影雕像都要驚呼著過去摸上兩把,到后來面對宮殿中種種修真界獨有的靈寶靈器雙眼發光,除了被系統控制無法說出的異世之事與話本內容外,三下五除二就被右使把底子摸得干干凈凈。 李洬詫異不已,就這種不知道哪家教出來的傻白甜,尊者為何特意交代阿錚要拿出最慎重的態度應對? 戚錚從始至終閉口不言,直到三人經過建造在宮殿中的濃縮魔氣池時,他才示意李洬停下腳步,從懷中取出一個塞口玉瓶,當著二人的面將里面的東西放了出來。 一個透明的魂魄飄出來,不等被看清樣貌就迅速蜷縮成了一團,過了好一會無事發生,這才小心翼翼看向三人。 !!! 魔、魔修!半截驚叫聲卡在嗓子里,看清戚李二人樣貌后,驚懼轉為大喜,敢問可是十八重獄的黑白二位勾魂使? 李洬看向戚錚,戚錚謹慎搖頭,傳音道:尊者只叫我把瓶中的東西丟進魔池。在此之前,他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 李洬說,既然是尊者的意思,照辦就是,不必管這人什么來歷。 二人眉來眼去的功夫,許榮卻和魂魄搭上了話,開口就問我們的來歷,你倒是先說清自己是誰啊?為什么會被關在瓶子里?他小聲嘀咕,難不成是修真界版的漁夫和魔鬼嗎?唔你能實現我的愿望嗎? 魂魄被問的一蒙,再看戚李二人都沒阻止這陌生少年問話,眼珠一轉,嘆出滿面愁苦,說來話長。這位小少爺,我是岳青城封氏的子弟。因為無意中得罪了一位仙門的大人物,家中長輩不敵那人,我才會被抽出魂魄關在這不見天日的狹小瓶子里。 一聽不是魔鬼的故事,許榮頓時失去了不少興趣,勉強提著精神問,你做了什么? 魂魄說,我請他和他的徒弟吃了一頓飯,在談論起靈魔二道強者時堅定認為他不是殷尊者的對手,就被他惱羞成怒殺了。 !!怎么能這樣!許榮捂住了嘴,說著說著就真情實感生氣了,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而且殷瑯本來就很強啊,他可是我認定的瀾天界最強者,誰啊這么大臉敢和殷瑯相提并論! 魂魄抽著嘴角,不得不應和著這天真小少爺,您說的太有道理了,我就是看不慣這種人,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 李洬眼角抽搐,戚錚抿住了嘴唇。 兩人視線齊齊越過交談中的二人,對著突然出現在魔池對面的雪衣人躬身行禮,尊者。 努力討好著許榮的魂魄霎時噤聲,許榮仰起頭眼睛一亮,毫不見外的撲了過來,殷瑯!你回來啦!你這個樣子也好好看呀! 是嗎?時間略緊我沒來得及換衣服,你喜歡就好。來人伸出手揉了揉少年的發頂,冰涼的眼神掠過半空中僵在當場的魂魄,溫聲道:讓李洬帶著你先去玩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許榮戀戀不舍地應了,跟在李洬身后一步三回頭的走遠。 戚錚單膝跪下,尊者。 下次謹慎些。殷瑯沒多過責備,抬手虛虛一按,被凝固的魂魄重獲自由,卻像只鵪鶉一般蜷縮成一團,再不見先前囂張模樣,殷、殷尊者我錯 酒樓里你已經認過錯了。 熟悉的雪衣道君平靜地看著他,身后卻跪著隸屬于十八重獄第七魔尊麾下的魔修。 如果魂魄可以流淚,恐怕現在早已是眼淚鼻涕一大把,活生生把自己嚇成?了。 殷瑯信手將他揉成一團,緩步走到魔池旁在哀求聲中抬手將靈魂球扔了下去,平靜地看著靈修的魂魄在魔氣池中被一點點浸染充滿,在靈氣與魔氣的劇烈沖突中慘嚎著爆炸成了魔氣池的養料,最后輕吐出一口氣。 這下子心情好多了。 第64章 師父沒教過你的東西,你 黑霧繚繞, 陰氣森然。懸空的城池掩藏在不見天日的黑暗中,早在千年的磨損中喪失了萬魔來朝時的恢弘壯麗。 好好一座帝宮,硬生生被糟蹋成這般模樣。這種時候居然都不關掉天下城的對外陣法, 真是小家子氣。 至尊城外懸浮著一駕由饕餮、窮奇、梼杌、混沌四兇獸拉車的座駕,車中人壓低的聲音中滿滿掩不住的嫌棄,跟隨在車窗旁的嬌俏少女吐了吐舌頭, 當狗當習慣了唄,這種時候居然還開著防御大陣, 怕不是害怕誰又摸進去暗害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