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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澤爾原本正滿心閑適地擼著兔子,忽然看見姜茶茶將大半個身子完全探出嬰兒床,腦袋努力往自己身上靠。 他唯恐姜茶茶一個不小心腦袋著地,連忙將兔子放到地上,轉而抱起一臉期待的姜茶茶。 “八木,以后不許像剛才那樣,很危險的!”西澤爾的聲音不再溫柔,帶著嚴厲。 姜茶茶心說就是二十層樓我都跳過,從小小的嬰兒床里摔下來算什么。 她一邊想一邊往西澤爾身上蹭,想要和父親貼貼。 另一只嬰兒床內,西二二眼見著姜茶茶套路通,不甘寂寞地有樣學樣。 西澤爾剛教育完姜茶茶,抬頭就見西二二也從嬰兒床里探出大半個身子,滿臉無辜和渴望地看向自己:“……” 血壓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但畢竟是自己養的幼崽,不管是不可能不管的。 西澤爾嘆了口氣,用空閑的那只手將西二二也摟進懷里。 他一手一只幼崽,白兔不甘心地圍在他腳邊,時不時用rou墊扒拉他的褲腿,想順著褲腿往上爬進他懷里。 西澤爾一時間有種自己是香餑餑的感覺,所有物種都要爭著往自己懷里鉆。 不過這西二二和姜茶茶的醋勁這么大他是沒想到的,之前兩只崽互相爭寵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一只兔子都容不下。 西澤爾不禁想,要是這兩只崽知道自己以前還有其他崽那還了得,豈不是要直接把這山洞都拆了? 不行……他是得學習一下如何讓兩只幼崽互相包容團結友愛了。 當晚,西澤爾把和自己一起睡的兩只崽哄睡后,用終端查閱起該如何教育幼崽才能讓幼崽不再爭寵。 結果正經的資料沒查到,反倒搜到一個視頻。 視頻片段里是皇帝和他的兩個妃子,妃子們互吃飛醋,劍拔弩張,但機智的皇帝只用一個小技巧就化解了這場鬧劇——端水。 無論什么事,都一碗水端平,妃子自然就沒地吃醋了。 西澤爾從中得到了靈感,打算之后嚴格端水,做一個公正的家長。 就在他打算入睡的時候,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臥室外傳來,應該是兔子鬧出來的動靜。 西澤爾如此想著,起身穿鞋打開房門。剛打開門,就見紅眼睛的兔子趴在門口撓門,毛茸茸的身體不住地顫抖,大概是因為冷了,下意識地想往溫暖的房間里擠。 見到西澤爾的瞬間,兔子手腳并用地抱住西澤爾一邊腳踝,抬著紅眼睛看他。 一人一兔在黑暗中對視一秒,西澤爾小聲地妥協:“好吧,你可以進來睡,不過要保持安靜。” 西澤爾說著抱起兔子,在它柔軟順滑的毛皮上撫摸一把,而后又捏捏兔子耳朵,心滿意足地往床邊走。 就在這時,姜茶茶聽到動靜敏銳地睜開眼,見西澤爾抱著兔子躡手躡腳地往房間里走,姜茶茶心中警鈴大作,思索一下,趕忙在西二二小肚子上輕踢一腳,將西二二踢醒。 西二二驟然被吵醒,正準備鬧,就見懷揣兔子的西澤爾,當即不再追究姜茶茶吵醒自己的事,雙眼牢牢地盯住兔子。 幾秒后,西澤爾小心翼翼在床邊坐下,剛準備放下白兔,便感覺到有兩股視線正熱切地盯著自己,他忙抬起頭,只見對面兩只本該早已睡覺的幼崽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自己,目光中滿是痛心委屈。 仿佛在說:你就這么喜歡這只兔子嗎? 西澤爾沒想到抓包來得這么快,同時被兩只幼崽用委屈的眼神盯著,他下意識解釋:“外面太冷,我帶它進來暖暖?!?/br> 兩只幼崽卻一動不動,依舊維持著原動作看西澤爾。 西澤爾:“……”還,還挺聰明,完全沒有被自己的解釋糊弄,看來只能試試新學的那招了。 他如此想著,把兔子一松,轉而抱起姜茶茶,貼著她的耳朵耳語:“幾只崽崽里我最喜歡八木了,八木是最善良懂事的幼崽,一定不忍心看小兔子在外面挨凍的對嗎?” 西澤爾一句“最喜歡”,聽得姜茶茶直接飄飄欲仙起來,哪里還會去在意一只兔子,當即接連點頭,大度地答應讓兔子住在臥室里。 畢竟她已經是父親最喜歡的幼崽了,一只威脅不到自己地位的兔子,住就住了,實在無傷大雅。 見辦法有效,西澤爾松了口氣,忙對著西二二如法炮制,將西二二哄得如在云端,不再計較兔子的事。 當晚,姜茶茶和西二二各自懷揣著我果然是父親最寵愛的崽的想法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而夢境之外,西澤爾抱著兔子擼了個爽。 星委會,現任會長的辦公室內。 模樣雋秀,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年輕男人坐在黑色辦公桌前,穿著筆挺的西裝,西裝外套上別著一枚金屬質地的白玫瑰勛章,白皙好看的指尖夾著一支筆,目光溫和,看向自己對面的中年男人。 對面的中年男人胸口上同樣別著一枚勛章,不過不是白玫瑰,而是黃色。 玫瑰勛章是星委會成員的象征,玫瑰的顏色越淺,在星委會中的級別越高。最高的職位是星委會會長——佩戴白玫瑰勛章,也就是年輕男人胸前佩戴的這一枚。 中年男人佩戴著黃玫瑰,顯然不屬于星委會中的第一梯隊。 按理說他連面見會長的資格都沒有,但他早早聽說了這位新會長是個好欺負的,之所以能上任會長也是星委會中的兩個派系互相爭斗傷了元氣,才輪到莊涼州撿了漏坐上了會長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