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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們再布置一層,先應付著。待到查出究竟是哪處出了問題,也好及時修復。”有修士開口建議到,這也不失為一個應急的對策。 “可。”眾人同意,然后立刻著手,在外圍布置上新的陣法。這樣做的話,若是內里禁制出現問題,那些幽魔穿透界門再出來的話,也能被這大陣給擋住,而他們便可趁機找出缺漏,加以修補。 商議了對策后,眾修士著手布置,很快布置完了陣法。這個禁魔陣是先前各大宗門被幽魔入侵時特意針對設計的,為了杜絕這類事的發生,精通陣法的修士們竭盡全力,終于設計出了這個大陣。 而為了調查出內里禁制的問題,不少修士駐守在北境等待,密切觀察動向。 如是平靜了一段時日,北境之地風平浪靜,禁制也未松動破裂,原先淡淡的魔氣也在大陣桎梏下散了開,徹底湮滅。 “成了!”修士們歡欣鼓舞,決定再給陣法做一次加固后離開,畢竟北境之地靈氣稀薄,并不適合修煉。 大陣加固,層層禁制將封印包裹的更加牢固,絲絲入扣、環環相套,運轉不息。 又過了幾日,確認無問題后,留下兩名修士駐守,其他人則返程前往人間界,清除那些幽魔惡魂。 所有人沒注意到的是,在大部隊撤走后,地面漸漸涌出絲絲黑氣,順著大陣紋路悄然無息的蔓延、吞噬,隨后緩緩滲入陣眼,好似什么都未發生過一般。 許是有了應對的經驗,這一次各大宗門盡出,以最快速度解決了魔氣滋生之事,且在各地布置了陣法,一旦有幽魔入侵,修士能很快知曉,并且做出應對。 當一眾修士離開北境之地后,余下二人分別設下聚靈陣,盡可能匯聚靈氣以便于修煉。 淺淡的黑氣自地底蔓延開來,以蠶食的方式滲透他們腳下的陣法紋路,讓原本堅實的陣紋微微蕩了下。 “元嘉道友,你有沒有察覺到異常?”其中一名修士睜眼,疑惑回望四周,卻發現一片風平浪靜。可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動靜,卻又難尋蹤跡,便詢問起另一位修士。 “并無……”另一位修士細聽了半晌,這才搖頭,“若有異動,這里的禁魔大陣會給予反擊,但還是小心為上。” 二人又觀察了一陣,在發現并無異常后,再次入定。而隨著他們陷入深度入定時,那些黑氣又順著紋路,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侵蝕著陣法,然后融為一體。 。 言汐辭受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此時的他身體倍兒棒,每日都被投喂各種高階獸rou、極品靈果仙蔬,整個人將養的容光煥發,修為更是‘噌噌’地漲。 可他仍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被關在這厚重內殿里,整日除了吃喝看雜書,便是打坐運轉周天調息。 那褚墨不知去了哪兒,整日不見人影,每每等他出定,便會看到面前擺滿了靈氣濃郁的食物,可人卻不見蹤影。 直到一日,假裝入定的言汐辭時刻注意著周圍的靈力波動,一有風吹草動立刻跳起來,召出本名劍對著‘失蹤’許久的褚墨劈了過去! 無意外的,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隨后被牢牢扣在懷里。 言汐辭驚駭地瞪大眼睛,他的劍術雖比不上師尊逸清子,可卻也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就連豐常融都比不過他。論武力值,他應該完勝褚墨才是,可現在自己的招數剛出,便被完全看穿,一招便破了他的攻擊,更重要的是,對方使用的手段和技巧,卻是對他的劍術知之甚詳,輕易便能拆招破招! “你究竟是何人!”言汐辭咬牙,明明自己已是恢復了全盛狀態,卻被眼前這人輕易壓制,原來這人從頭到尾都是在欺騙自己,偏偏自己在稀里糊涂的情況下被人吃干抹凈,這讓言汐辭越發忿怒,恨不得一劍將這褚墨劈成碎瓣! 姬墨澤知曉自己徹底露了餡兒,方才下意識的反擊手段,卻是因為早已將師尊的劍術知根知底的透徹,幾招便能將尚且稚嫩的師尊的招數破解,可現下卻是讓師尊驚怒不已,看他的眼神顯然變得戒慎。 “汐辭,你忘了你常常在我面前練劍……我雖不擅長劍術,卻也能觀出你劍術的破綻……”姬墨澤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你與豐常融對戰我也見了好幾回,當然早已熟悉了招數。” 言汐辭想了想,回憶起之前在宗門那段時日,褚墨在觀了他們練劍后,常常提出些精妙理論,幫他們避掉劍術上的缺陷,讓他們大獲俾益。師尊曾經十分遺憾的說,若當初褚墨入了他們玄天宗,勢必能將宗門發揚光大,成為修真界第一的劍修,叱咤風云。 好吧,可能這便是所謂的天才。 言汐辭悻悻收了劍,整個人xiele氣一般。但沒過一會兒,他又抬頭瞪著姬墨澤:“我該回宗門了,師尊他們一定很擔心。” 面前的青年微笑著,一如既往的溫柔,可那雙眼睛卻好似鷹隼般,牢牢鎖著他。言汐辭哼了聲,仰起頭,不甘示弱的回瞪著。 看著矮了小半個頭的師尊一臉桀驁的瞪著自己,姬墨澤再也控制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少年時的師尊,怎會如此可愛! 伸手,不顧師尊的反抗,姬墨澤將人輕輕擁入懷中,低聲道:“再……陪我幾日可好?之后,我也不知何時才能來尋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