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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墨澤不擅長此道,但他的庫藏里有不少丹方,為了打發簡鳳予,便丟了幾個高深丹方讓人好好研究,而他則借機尋到師尊,借著由頭拉人去修習術法。 界門被牢牢封印,魔界內心思浮動著也被他以強硬手段給鎮壓了下去,沒有了牽頭,便不會再有三界之亂,師尊便能平平安安的,渡過后面的日子。 待他想到回去的方法,或許便能見到一個完好、健康的師尊,而師尊對他,也不會再有任何恨意。就算他無法離去,不過是千年時光,他可以伴著師尊,就以如今這副姿態也好。 等等……或許漫長歲月中,師尊記憶中的‘褚墨’……是他? 這個想法凝于心中,讓姬墨澤的心口忍不住劇烈砰咚起來,難道師尊當初是喜歡他的,才會與他…… 當初霧鏡中的一幕幕閃現回溯,加上當初知曉‘褚墨’這個名字,不過是因為師尊記憶碎片中的點滴。這個褚墨,或許正是現下的自己。 “前輩,你怎么了?”在不遠處專心修煉術法的言汐辭走了過來,他察覺到褚墨身上的靈力有些失控,便停下了練習,走了過來。 “無事……”嘴上如是說,可姬墨澤卻控制不住自己越發激蕩的心情,尤其是師尊一臉無辜的表情,頓時勾起了當初種種旖旎的情景記憶。 對于早已開葷的姬墨澤來說,師尊的每一寸肌膚都令他無法自拔的著迷,讓他渴望著與師尊再次親密接觸。可他也知曉,此時的師尊尚未開竅,于是他努力抑制著欲/望,生怕因為自己的唐突而嚇到師尊,與他隔開距離。 可現在,激越的心情和被苦苦塵封的記憶一股腦的涌現,讓姬墨澤忍不住失控地抓住師尊的手腕,殘存的理智控制著他,讓他不會因此而嚇到師尊,只是輕聲開口:“師……汐辭,你愿……與我結為道侶、從此共享氣運,共登大道嗎?” “啊?”言汐辭愣了愣,隨即面孔‘噌’地漲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給弄得不知所措,結結巴巴:“道侶、道侶是結、結結婚?” 忍不住想要后退一步,避開對方帶來的無形壓力,卻因雙手被桎梏,讓言汐辭只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對方的氣息將自己攏住。 姬墨澤略微低著頭,師尊本就比自己矮些,而面前的師尊更是稚嫩。往日的師尊清冷淡漠,只有在他瀕臨死亡時,師尊才會露出慌亂不知所措的表情,大多時候師尊都是冷冷的睨著他。可眼下的師尊,無論是活潑快樂還是現下的懵然無措,都可愛的他心肝發顫,讓他心口好似被貓爪一撓一撓的發癢。 若是能與師尊結契…… 一旦凝成這個想法,就好似漫天大火般熊熊燃燒,如此急切。 “我、我……” 言汐辭顯然是懵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腦袋里一灘漿糊,渾渾噩噩。兩人站在偌大的修煉場上,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好在豐常融由遠及近的大嗓門打破了僵局,將兩人從尷尬曖昧的氣氛中解救了出來,姬墨澤眼睜睜看著師尊憋紅了臉,尋了個借口拉著豐常融跑走,有些失落,卻又被師尊落荒而逃的模樣萌的心肝顫。 之后的日子,姬墨澤沒再提起,言汐辭也樂得裝傻,好似一切未曾發生。在玄天宗的日子平靜悠閑,是姬墨澤曾經少年時曾幻想奢求過的生活,卻在千年前以不同的方式實現。 為了能在這里多待一段時日,姬墨澤將記憶中那些丹方刻在玉簡上,丟給簡鳳予他們的丹峰鉆研研究。不是什么稀有丹方,卻對簡鳳予他們來說如獲至寶。 對于師尊他們,姬墨澤教導了不少術法用于防身,若不是怕使出玄天劍術被看出端倪,他甚至還想與師尊切磋劍術,好讓師尊精進一番。雖不能親身上場,卻能在旁指導,為他們改善劍術上的缺漏不足,更是引得師用尊崇拜的眼光亮晶晶的看著他。曾經他對玄天宗的劍術棄若敝屣并不精通,倒是在重活一世后被師尊悉心教導了一番,此時立場反轉,令他有些奇妙的感覺。 師尊沒有疏離他,令姬墨澤心下松了口氣,雖有時會眼神躲閃,可更多時候,都是用濕漉漉的眸子崇拜、濡慕地看著,讓他內心被滿足和得意充盈了滿腔。 玄天宗上下很快便被征服,這位來自藥宗的褚前輩雖然修為不高,卻是精通各種煉丹制藥之法,對煉器之術也略有見解,更是精通各類術法,知曉許多奇聞軼事。而且后來在豐常融有意無意的炫耀中得知,這位藥宗前輩財力雄厚,各種天材地寶、靈丹仙藥在身,出手闊綽,一個普通任務就能給幾十至百多上品靈石,聽得一眾沒見過什么市面的小弟子不斷發出‘哇’地驚嘆聲,同時對這位前輩更加崇敬起來。 貧窮的玄天仙宗,怕是上上下下加起來的身家,都抵不過褚前輩一人。 這話傳到了掌門逸清子耳中,同樣貧窮的掌門嘴角抽了抽,暗自數了數乾坤袋中的靈石,隨后默默嘆了口氣。 雖然近些年宗門弟子們經常下山賺取靈石,可為了應付整個宗門龐大的運轉和日常支出,仍是十分捉襟見肘。 而這位褚道友,從一身法衣以及身上靈氣充沛的寶器和時不時拿出的各種品相珍貴的丹丸來看,的確如大徒弟所說十分富裕,想必是煉丹制藥的手段高超,至少是宗師的境界。也好在褚道友寬厚,對他門弟子傾囊相授,這些時日,他們宗門可是占了不少便宜,令逸清子有些羞愧難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