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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日挑戰的魔修邪修多了不少,反倒讓姬墨澤越發精進了修為,對這截然不同的能量體系有了更深的體悟。結合曾經的所學, 反倒是悟出了不少新的術法。 每隔一段時日, 水鏡鏈接的畫面便會變換, 姬墨澤并沒有貿然前去見師尊, 只是看著水鏡中鮮活的人影,聊以度日。 再一次畫面變換起來的時候,姬墨澤一邊打坐調息著,一邊望著師尊尚有些稚嫩的臉, 心情很是愜意。 只不過這一次, 師尊的面色似乎有些凝重,就連身旁豐常融湊過去想要說笑打鬧,都沒讓師尊面色輕松些。夜晚,師尊似乎被魘著了, 臉色發白一身大汗, 輾轉反復了一晚上,神色都變得恍恍惚惚的。 這一次出門與之前小隊歷練頗像,但小隊修為皆是金丹, 顯然任務難度比之前高了不少。 待見到一行人入了沙漠之地, 水鏡畫面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了起來。而當一行人踏入一處荒山地界時,本就模糊的水鏡畫面徹底陷入黑暗, 再也無法亮起。若不是留在師尊身上的印記無礙,姬墨澤此事早已按捺不住前往去尋找師尊了。 但如今突然的畫面消失也令他疑惑, 水鏡就算入了秘境無妨礙, 唯一可能的, 便是師尊去的地方被高階修士布下禁制, 阻隔了一切探查的可能。 沙漠之地…… 姬墨澤驟然想起之前那菩河魔祖說的事,是關于北境處封印松動的問題。那處地界的界門可連通兩界,在得知此事后他便派了幾名魔修前往界門處重置禁制,或許便是如此才讓水鏡失去了效用。 抬手凝出磅礴能量在半空中輕輕一劃,瞬間割裂出一道一人高的罅隙。姬墨澤閉上眼,周身暗光凝聚、擴散開來,再然后,一個身著青衫的俊美青年噙著溫潤的笑容走入罅隙,瞬間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已是來到了黃沙漫天的灼熱之地,姬墨澤身遭一道薄薄立場,阻隔了所有吹來的勁風和沙礫。 這里風勢惡劣,物資貧乏,普通人決計不會來此處;而對修士來說,這里靈氣稀薄,更沒什么仙寶靈植,也是鮮有人至。除了少部分人知曉此處特殊之外,一般根本不會有修士踏足此地。 姬墨澤懸于半空之中,感受著印記的方向,卻發現師尊的氣息和印記被全然阻斷,根本無法尋到。原本輕松的臉上染上了凝重,順著印記消失的方向,姬墨澤疾馳而去。 越是靠近,越覺得不對。就算靈氣再稀薄,也不會如此地一般,什么都沒有,就好似被榨干了一般,一點兒都不剩。反之,絲絲魔氣涌動,雖淺淡,卻猶如實質般將這一整片沙漠籠罩了起來。 怎么回事?當初不是已派遣了魔修將封印加固么,怎么如今反倒是魔氣外xiele? 姬墨澤眉眼鋒銳,整個人化作一團霧氣消散開來,竟是順著魔氣濃郁的方向尋找中心。而當他到達散發魔氣的中心之地時,卻赫然發現周遭滿地破碎的法器靈寶,還有一灘灘早已干涸的血跡。 而原本該是牢不可破的禁制,已然裂開了半人寬的罅隙,如颶風陣眼一般呼嘯狂卷,將周圍本就稀薄的靈氣一攪而空。 看外遭陣法的破損情況,是修真界這里將禁制打破,從而讓兩界通路重新開啟。但姬墨澤看著周遭留下的痕跡,卻是擰起了眉宇。 他派去加固封印的魔修修為至少是化神級別的修士,若非是修真界高階修士齊出,根本無法輕易破除禁制。但此處遺留下來的法器殘骸、破碎法衣之類,彰示此處的修士修為至多元嬰,以他們的能力,根本無法破除禁制,更別說往返兩界了。 抬手捏碎幾只靠近的幽魂,姬墨澤將破損的禁制暫且封印上,隨即捕捉著絲絲蛛絲馬跡,尋找師尊可能所在之地。 。 而另一頭的幽冥內殿,躺在大榻上的姬墨澤睜開了眼,滿臉陰沉。 “殳樓。” “尊上有何吩咐?”高大沉默的侍衛出現,跪服在姬墨澤面前。 “去探查,北境之地禁制是否出了問題。” “屬下遵命。”殳樓身形消散,一會兒后才重新出現,“尊上,北境禁制已破,乃是由內而外破碎。” 由內向外……那邊是說禁制由修真界一方破壞,然而以他所見,修真界那些不過金丹元嬰修為的修士,根本無法破壞禁制。而造成這樣情況的……便是他派去的那幾名魔修,陽奉陰違。 散開禁制,姬墨澤大步往大殿外走去,他要親自去北境確認封印的情況。 幾息間到了北境之地,這里的魔氣比外界更濃郁幾分。魔氣翻涌奔騰,無數幽魂惡鬼尖聲嗥叫著撲來,隨后在靠近姬墨澤的同時被碾成灰飛。 如殳樓所述,這里的禁制早已被破壞,魔氣源源不斷涌向裂縫罅隙,帶動周遭魔氣如海浪般翻滾奔騰。 姬墨澤探查了一番,冷笑出聲。如他所想,雖然禁制乃是由內而外破散的,但如此輕易能破壞的封印,早已岌岌可危,在先前派去負責加固封印的那幾個魔修顯然并未遵從他的命令。 姬墨澤并未心慈手軟,在知曉有人背叛后,便毫不留情將其鏟除,以絕后患。 魔界各方勢力風云詭譎變換,無上尊者姬墨澤的獨斷專行、加上菩河魔祖在暗處的挑撥,引得一眾魔修極為不滿。旗下魔修陽奉陰違,故意破壞兩界界門禁制,致使禁制破碎,無數幽魂惡鬼穿過界門前往人間界肆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