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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為何會受如此重傷,掌門師伯能否告知?”曾經,他對過往歷史并無太多興趣,而現在,他迫切想要知曉過去發生了什么。 也許是姬墨澤給的還魂木起了效用的緣故,豐常融雖然不爽他對師弟的過分親密,卻也沒多說什么,而是簡略回答了姬墨澤的問題,大致講述了關于修真界及魔界、妖界的恩怨,以及爭斗。 “……師弟為了保護宗門不被魔界侵蝕,甘愿自爆神魂與魔頭同歸于盡,我去的太晚,只來得及護住師弟一縷殘魂。”豐常融耷拉著眉眼,每每回憶當初的慘狀都有種徹骨之痛,師尊戰死,師弟只余一縷殘魂,各大宗門戰力死傷無數,修真界元氣大傷。若不是后來妖界出手相幫,扭轉局勢,怕是人間界早已被妖魔占據,幽鬼橫行了。 “那‘褚墨’是何人?”冷不防的,姬墨澤開口,把沉浸哀傷的豐常融給嚇了一跳,‘唰’地抬起頭驚詫看他。 “師尊常對著我的臉會喊出這個名字,他……與我很像?”姬墨澤像是問的不經意,目光卻緊鎖住豐常融,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 豐常融扭曲著臉,尤其是聽到姬墨澤那句“時常喚著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一張儒雅俊臉頓時繃不住表情:“你說啥!” 事實上,言汐辭面對姬墨澤從未喊出‘褚墨’二字過,姬墨澤之所以知曉,也是讀取了師尊的記憶才知曉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令他……的是,師尊對這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孔的男人不僅敬佩崇拜,還與對方做了極其親密的事。雖然現在已是被他討要了回來,可內心總有一股邪火流竄,讓他迫切想要知曉師尊和那人的關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豐常融像是陷入了魔怔般,扭曲著臉獨自站在那喃喃自語,“我就知道那人對師弟有非分之心,可惜我當初年輕竟然沒能看好師弟……” “難怪師弟拼死也要保下他……”豐常融捂著胸口直喘粗氣,大概是被刺激的不輕,臉都有些發紫。 再撇一眼姬墨澤的臉,豐常融兩眼發黑,果然當初就不應該答應! “師伯?”姬墨澤原本想要通過豐常融之口得知對方身份,沒想到豐常融一會兒面色猙獰一會兒扭曲抓狂,還不時透過他的臉,一臉憤恨地怒瞪。 “哼!”豐常融被自己的腦補氣得不想說話,而一模一樣的臉在他面前,更是讓他一股火蹭蹭躥,然后他把姬墨澤給趕出了密室。 …… 姬墨澤所給的木枝雖然不多,卻足夠豐常融煉制出不少引魂香,日夜燃香之下,言汐辭的狀態一日好過一日。 但治標不治本,即便重新凝聚神魂蘊養,仍是無法恢復全部。對此,豐常融也不知為什么,數百年來他無數次引魂,可始終無法將師弟神魂全部聚全。 若是無法全部凝聚,師尊便只能終生困守在這方寸之地,無法離開。 日復一日,師尊的睡顏越來越安穩,氣息越發平穩,就好似普通的睡著。 豐常融畢竟是一宗之掌,無法日日待在這里守護,而關于師弟的問題只有少數人知曉,包括小師弟葉懿瑄也只以為言汐辭不過喜愛深居簡出,甚少出門而少打擾。 加上那姬墨澤如惡狼般的守著,根本不許他以外的人接觸,更是設下禁制,將整個密室護得密不透風。 或許是那還魂木效果奇佳,三個月后,昏睡的言汐辭漸漸有了轉醒的跡象。而這像是觸到了姬墨澤的某個開關,日日守在一旁不離開,還給豐常融送上大批罕見靈植仙草,讓他為師尊煉制養魂固魂的丹丸。 饒是見識過無數珍奇異寶的豐常融也被這大手筆給震驚了,看著堆疊在他面前的無數珍稀靈草,其中不乏那些遍地難尋的稀有靈草,而現在如同雜草般被堆在地上任他挑選。 也多虧這些稀有材料,讓豐常融煉了不少丹丸,配合陣法和引魂香輔助,言汐辭恢復的速度快上了許多。 。 當言汐辭重新睜開眼,看到自己身處在自己洞府的時候,懵了。 坐起身,身上沒有那種滯澀的感覺,靈力飽滿充盈,渾身上下被濃郁靈力包圍,舒暢極了。 “我睡懵了?”言汐辭捂著還有些昏沉的頭,一時間分不清夢境現實。明明記得自己被姬墨澤給囚禁在大殿中,怎么現在反倒是回了自己洞府,還是他又不小心夢境穿越了? 身上沒有任何痕跡,腳腕上也無束縛,一身云煙軟綢的衣衫,好似第二次肌膚一般貼著身體,比之前穿得更為舒適。 一旁的玉盆盛放著清澈靈泉,桌幾上則是他最愛的玄靈果和一顆顆比以往色澤更玉潤的養魂丹。玉壺中的茶水還是熱燙的,冒著一絲茶香,喝了口漱漱口,滿齒醇香。 一切都是如此井然有序,言汐辭用神識感知了下,卻尋不到半個人影。 “難道是星遙?”沒找著人,言汐辭只能靠猜。當初為了不讓大徒弟為他傷心,他強硬讓人出師,趕去其他峰頭自立門戶,并且和宗門長老們打了招呼,讓他們盡力多差遣大徒弟,就是為了不讓他和自己師徒情深。 一開始星遙還時不時來天霧峰侍奉師尊,到后來頻頻被外派下山,加上師尊的有意疏遠,到后來也甚少見面,倒也合了言汐辭的意。 吃著桌上擺放的靈果丹丸,言汐辭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直到腰間突兀生出一雙手將他牢牢環住,差些嚇得他心臟停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