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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師尊是想徒兒用嘴來喂嗎?”姬墨澤故作驚訝,隨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后作勢夾起一塊rou片塞入口中,“我懂了,徒兒這就……” “閉嘴,不吃,滾!”果不其然,師尊惱羞成怒,原本蒼白的臉因為氣怒多了幾分血色。 反對無用,姬墨澤夾起rou片抵到師尊嘴旁,就看到師尊連呼吸都止了,艱難萬分的別過頭不再去看那片rou。 可師尊此刻體內靈氣匱乏,這些靈獸rou蘊含極高靈氣,對師尊身體來說是大補之物。于是姬墨澤將rou片含在嘴里,擒住師尊的雙手,不容推拒的將rou片渡了過去。 唇齒相交多了分rou汁的鮮香,師尊掙扎的力度小了許多,看來是被靈獸rou給吸引了。宗門內豢養的靈獸不能宰殺,想必這也是師尊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rou質。一片接著一片,包含靈氣的rou片入了口,師尊臉上的血色越來越紅潤。 姬墨澤看在眼里,終于放下了心。 “唔——” 正當他放心下來的時候,師尊臉色發白,將先前吃下的rou片盡數吐了出來,整個人rou眼可見的衰敗下來,重重摔倒在床鋪上,徹底陷入昏迷。 “師尊!”姬墨澤大驚失色,連忙輸入靈力。然而比之前更為糟糕,此時的師尊好似漏體,無論灌進去多少靈力都沒有任何反應。看著師尊無聲無息的躺著,氣息越發微弱,神魂不斷逸散,本就冰涼的身體此時已是凍如寒冰…… 姬墨澤咬牙,揮手破開虛空,然后一把抱起昏迷的師尊一腳踏入其中,再睜眼時已是回到了玄天仙宗。 ‘唰——’ 剛一睜眼,一柄長劍迎面刺來,姬墨澤閃身躲過,看到往日素來溫和的掌門怒目瞪視著他,恨得咬牙切齒。 “混賬,把師弟還給我!”豐常融怒瞪眼前人,尤其是在看到師弟氣息奄奄的模樣時差些發狂。天曉得在發現師弟消失在宗門后他有多么恐慌,若不是師弟命燈未滅讓他安心幾分,他便是上天入地都要將擄走師弟的人揪出來碎尸萬段! 除了他和幾個元老級的長老外,包括師弟自己都不知道,師弟根本無法離開宗門,若是遠離,定然得魂飛魄散! 這段時間,師弟雖然神魂微弱,卻還留有一絲聯系,可就在這幾日卻越發衰弱,看得豐常融心驚rou跳,可偏偏哪兒都找不到師弟的蹤影。直到找了劉長老反復卦算,表明師弟并無大礙,之后便是天機不可泄露云云。 看著憑空出現在宗門的這人,豐常融驚詫不已,這相貌簡直和記憶中那人一模一樣。可隨之,他的視線集中在昏迷的師弟身上,那消散的生機看得他心驚rou跳。 “掌門師伯。”姬墨澤將手上抱著的人往懷里攏了攏,周身xiele一絲大乘尊者的氣息,卻足以讓所有人的警惕。 “你……”豐常融驚疑不定地看著姬墨澤,頓時凝重起來,此時的姬墨澤周身氣息深不可測,他甚至無法看清對方修為。 “師尊的身體突然衰敗下來,神魂也有潰散之相,究竟是何故才會如此?”姬墨澤絲毫沒有將人交出的意思,而是抱著昏迷不醒的師尊,低沉開口。 “姬墨澤……”不知為何,豐常融的臉扭曲了一瞬,盯著他的臉看了許久才撇過頭去悶聲道:“跟我來。” 揮退了趕來的其他人,豐常融帶著姬墨澤一路飛往主殿,向來笑瞇瞇的臉陰沉極了。 入了后殿,一路向前,直到來到一處被層層禁制禁錮的隱蔽密室。豐常融啟用掌門信印開啟禁制,隨后轉身伸出雙手,想要接過昏迷的言汐辭。 “把他給我。”豐常融雙眼冒火,他已經忍了一路了,可偏偏這小子不知好歹,竟然還退一步拒絕。 “我來就行。”姬墨澤冷冷盯著豐常融,此刻的他已然剝去了所有偽裝露出桀驁一面,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修仙界他根本無需低聲下氣。之所以對豐常融有幾分尊重,也只是因為他是師尊的師兄罷了。 “你!”豐常融恨得牙癢,可師弟現在的狀況太過糟糕,若不盡快處理恐怕就來不及了。運了口氣,將火氣憋回去,豐常融虎著臉將人一并帶了進去。 偌大的石室,中間擺了一張巨大木棺,石室內發散的若有若無的味道,和師尊身上的很像。棺底是繁復古老的符文篆刻的陣法,就算是姬墨澤也無法一眼看出其效用。 籠龕上,一盞命燈只余細細一簇火苗,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姬墨澤看著著盞命燈,心頭越發不安。 “把師弟放進去,快。”豐常融板著臉催促,眼刀欻欻,恨不得在姬墨澤身上開十七八個洞眼,可他還是艱難忍住了,畢竟現在師弟更重要。 姬墨澤將人橫抱著,輕輕放入木棺,此時的師尊氣息已是十分微弱,就如同那盞隨時湮滅的命燈一般,搖搖欲墜。 置入木棺后,豐常融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一把將人頂開湊了上去。在看到師弟身上那些淤痕后,他差些一口氣沒提上來,狠狠怒瞪罪魁禍首,臉都憋紫了。 陣法亮起,無數靈氣凝聚成細線朝陣心涌去,原本幽暗的棺木亮起無數紋路,一并匯入棺內昏迷不醒的言汐辭身上。 隨后,豐常融引燃一堆細碎木屑,頓時散發出和言汐辭身上無二致的味道。做完這一切,在看到師弟的臉色重新有了些許生氣后,他才松了口氣,整個人松垮了下來,好一會兒才重新挺起,面無表情地走向姬墨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