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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自己的臉突兀出現,正勾著嘴角說著什么。姬墨澤瞪大眼,畫面再一轉,他看到‘自己’衣衫半褪,笑容邪肆的靠近,身遭靈氣氤缊散發……………… 肢體糾纏,汗水交互,似是不知疲倦似的,一次又一次。 姬墨澤瞪圓了雙眼,渾身緊繃,待到畫面全暗下來,他也久久不能平息,差一些……自己就沒能忍住。 夢境的畫面變成了現實,可姬墨澤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這是師尊的記憶,而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長相的男人顯然并不是他!想到這里,姬墨澤的臉沉的發黑,因為他記起師尊的記憶中,有個叫‘褚墨’的男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所以,這人是褚墨?師尊喜歡的是褚墨?還和這個褚墨云雨之歡?而他,則是師尊‘緬懷’褚墨的替代品? 越想越臉黑,越想火越大,在想到師尊對他做的種種后,他不禁產生一個念頭……莫非是這‘褚墨’負了師尊,才會讓師尊因愛生恨,繼而對長相一模一樣的自己生出恨意,百般虐待? 無論是上一世那個狠心殘虐的師尊,還是這一世總愛戲耍作弄他的師尊……難道歸根究底的原因,在這‘褚墨’身上? 玉床的一角,被惱羞成怒的姬墨澤硬生生掰斷,捏成齏粉,碎落在地上。 “呵呵呵……師尊,你很好,簡直好得很……”密室里,姬墨澤笑得陰惻惻,聽得守在外面的府靈一個哆嗦,十分識相的躲遠些,不想進去觸霉頭。 “姡兒,進來。”主人的聲音冷得像是冰渣子,刮得府靈一抖,顫顫巍巍飄了進去。 ‘主人——’姡兒顫悠悠飄進去,生怕主人遷怒,一掌將它打得煙消云散。 “取五方鎮器,激活陣法核心。”姬墨澤緩下情緒,冷聲吩咐道。 他因為師尊的撩撥而夜夜有所夢,因為師尊對他的不同而生出期望,因為師尊的溫柔而以為……可他萬萬沒料到,師尊的不同,是因為自己這張臉和師尊的相好一模一樣! 脖頸上的鎖靈環若是穿透了琵琶骨,對他道體會有極大損傷,可師尊并沒有這么做,而是選擇扣在他的脖頸上。以他現在的修為,根本構筑不成任何傷害。 師尊既然喜歡將他關在陣法環繞的石室內用鎖鏈鎖著,那不妨將之原路奉還,讓師尊也嘗一嘗個中滋味。一想到將師尊用鎖靈環困鎖、陣法束縛無法逃匿的模樣,姬墨澤眼神漸漸幽暗,只覺得體內有一股邪火燃起,讓身體卻不自禁的興奮起來。 似乎……很不錯的樣子啊……將師尊關在哪里好呢? 幽冥殿的界令已被他完全煉化,一草一木、一磚一石皆在他心念間。而那些幽魔惡魂,自從他掌握了幽冥殿后就再也不敢接近,若是將師尊關在幽冥殿,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逃離。 真不錯,就將師尊關在那里好了。待他將遺府與幽冥殿徹底融合在一起,就無需撕裂空間越過虛空裂縫了。 姬墨澤看著早已黑下來的霧鏡,沉沉笑著。少頃,他又揮手尋出那段記憶碎片,讓那碎片重放了起來,眼睛瞪得赤紅,卻又不肯錯過一幀一毫,直到許久后,才忿忿的將畫面驅散。 “不知羞恥,放浪形骸,哼!” 府靈的動作很快,它按照姬墨澤的吩咐,很快布下了陣法,隨即飄過來向姬墨澤回報。 姬墨澤緩緩起身,看了眼一片黑暗的霧鏡,想要抬手將其消散,卻在中途停了手。那些記憶、還有妖獸皮上有不少值得探究的地方,就先……姑且留著。 時光大陣乃是這座遺府的核心,當初姬墨澤帶著遺府逃走后,一直待在時光大陣修煉,外界一年,陣中十年,百年后一躍成為大乘修士,差一步便是煉神返虛,飛升登仙。 原本他是擔心師尊想念他,在幽冥境煉化之后便迫不及待撕裂虛空回到宗門,可現在……呵呵。 遺府內無數天材地寶、靈植法器足夠這個陣法運轉,加上幽冥境內無數珍稀寶物,維持陣法運轉輕而易舉。 姬墨澤取下鎖靈環擲入煉化法陣,這鎖靈環只能禁錮金丹修士的修為,而現在,他要將鎖靈環重煉成高階法器。他讓姡兒取來星沙龍骨等材料一一丟入煉化陣法中,然后cao控月陰真火燒化材料,融入鎖靈環中,將之重塑。 重新鍛造好的鎖靈環閃著幽黑的烏光,姬墨澤將其捧在手里打量,若是將其扣在師尊冷白色的肌膚上……真是意外的合襯。 重新煉化完鎖靈環后,姬墨澤手上法訣不停,屬于大乘修士的神識和威壓齊出,將遺府內寸寸土地悉數煉化融合。掌心內,一枚幽黑的通界令浮出,在姬墨澤cao控下迅速融入核心陣法中,剎那間靈氣狂涌,風搖地動,無數靈氣悉數卷入法陣,而整個遺府原本空間慢慢擴大,竟是重新連通出了一個新的空間。 交匯之處,靈氣與魔氣相擊交融,形成平衡之勢,姬墨澤召出鳳凰珠,將其融入陣心,維系兩股力量的平衡。 至此,兩處空間徹底融合,只消心念一動,便可來去自如。 姡兒急急忙忙捧來補充靈氣的仙丹遞給姬墨澤:‘主人,快吃些丹藥休息一下。’ “無妨。”過度消耗的姬墨澤臉有些白,笑容卻越發擴大,久久回蕩在空曠遺府之間。 “姡兒,”笑聲漸息,姬墨澤恢復了冷淡的表情,“切斷外界通往此處的通路,破壞掉陣法……將所有寶物轉移至幽冥殿密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