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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師侄,言師侄,這次多虧二位,我才敢來這密林,若是獨自前來,我怕是只得狼狽逃走,毫無勝算。”褚墨露出一絲苦笑,自嘲道,“先前在那靖安城直面妖獸時我已心生退意,若不是這里還有無辜百姓……幸好你們來了。” “前輩,您見過那幾頭妖獸?長什么模樣?”豐常融作為一眾弟子中唯二正面撞見高階妖獸的幸運兒,比其他人多了幾分鎮定,這幾日也因此在同門師兄弟面前風光了一把。 “嗯,見過。”褚墨回憶了下,“皆是在四、五階的妖獸,除了一頭帶著劇毒比較麻煩外,其他都好對付。” 借著話題不斷聊開,豐常融漸漸恢復了多話,和褚墨嘰里咕嚕了一路。言汐辭默默跟在一旁,不時打量著前方溫雅青年,越發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 雖然倆人長得很像,但按照時間線來算,一個要在幾百年后才出生,而眼前這人是藥宗金丹真人,說不定幾百年后早已作古…… 言汐辭突然一頓,一個腦洞劃過,讓他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褚墨——說不定,這人是姬墨澤他祖宗! 腦海里閃過一連串亂七八糟的仙凡相戀狗血劇情,金丹真人邂逅美麗的凡間女子留下一絲血脈,結果一個為尋長生另一個保留著愛人血脈傳至一代又一代,最后則是姬墨澤出生。加上原著說姬家也是修仙世家,說不定…… “師弟、師弟——” 正當言汐辭呼吸亂想時,豐常融湊過腦袋,硬生生讓他回神,然后一把將湊過來的腦袋推開:“做什么?”。 “哎喲!”被頂了個擺子的豐常融原地打旋,捂著臉一臉不敢置信:“師弟你、你你你推我……” “好煩,閉嘴。”被打擾腦洞的言汐辭沒好氣的嗤了聲,避開豐常融的餓虎撲食,師兄弟二人打打鬧鬧好不歡樂。 走在前方的褚墨轉頭看到二人毫無芥蒂的打鬧,嘴角含笑,眼里卻蘊著一股黑沉風暴,好似要將那撲在言汐辭身上那人千刀萬剮。 直覺敏銳地豐常融一個激靈,只覺得一股殺氣縈繞著他讓他渾身哆嗦,抬頭卻看到褚墨溫柔含笑的表情,周圍也沒什么危險,讓他不禁疑惑萬分。 “對了,我差些給忘了。”褚墨停下腳步轉了過來,“那四頭妖獸藏匿與此,為了不被妖獸察覺,我配置了些驅獸的特制藥粉……撒在身上效果更好。”說完,褚墨從須彌芥里拿出一個黑色玉瓶,遞了過去。 “撒在身上能驅散妖獸哦?”豐常融十分歡欣地接過玉瓶擰了開來往身上撒,褐色藥粉落在身上,細膩粉末順著縫隙落入衣領,渾身都是。 “其實一點點就可以了……”褚墨看著豐常融豪邁的動作,欲言又止。 而隨著話音落下,一股刺鼻腥味伴隨著難以名狀的味道,以豐常融為中心,驟然發散。言汐辭捂住鼻子疾退數步,避開那股刺鼻氣味。難怪說可以驅獸,就這味道,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嗅覺靈敏百倍的妖獸呢。 而位于中心的豐常融被這恐怖氣味熏得快要昏了過去,他嗷嗷叫著師弟救我,然后往言汐辭身上撲去。 “你別過來!”言汐辭面色大變,腳下連點使出迷蹤步試圖躲閃,而豐常融見師弟要跑,連忙踩出八卦陣追,由于動作較大,周身靈氣涌動,更是催發了藥性揮發,直至蔓延數百米范圍。然而氣味過于濃烈,似乎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驚得飛禽走獸慌忙奔逃,就連蛇蟲鼠蟻都在這股威勢下跑得干干凈凈。 褚墨見狀,連忙布下隔絕結界將言汐辭拉了進來,這才隔去了大半味道。而豐常融沒那么幸運,身為氣味散發者的他,因為過于濃烈刺激兩眼一翻,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這藥粉效果如此驚人,為何不……”言汐辭想說為什么不在靖安城四周撒上一些,但看豐常融凄慘的模樣,他果斷閉嘴。 “這藥粉藥性強烈,可也只有半個時辰的效用,若是遇水,則會中和氣味。擋得住一時,擋不了一世。”褚墨溫聲說著,將面前的少年往后攏了攏,越發貼近了自己后狀似無意的開口:“他撒了太多藥粉,縱使筑基期也難以承受這氣味,必須用大量清水沖刷掉藥粉,讓氣味盡快散盡,否則長時間吸入會對他造成一定傷害。” 大量清水……這深山老林的,上哪兒去找水? 眼看豐常融面色發青,四肢一抽一抽,仿佛再過不久就要兩腿一蹬了,言汐辭連忙掐訣,讓一捧捧清水往豐常融臉上身上劈頭蓋臉澆去。 他只有筑基修為,修為有限,很快便累得氣喘吁吁。習慣性掏儲物袋想要翻找些靈石恢復靈力,卻想起現在可憐巴巴的儲蓄,只好默默坐下,用打坐恢復靈力。 “辛苦了,我來吧。”褚墨開口,隨即起手掐訣,一汪汪清水瞬間凝聚,然后齊齊沖在豐常融身上,反復沖刷,很快將藥粉洗的干干凈凈。 除了空氣中還殘余了些氣味,至少比先前要好上太多。 豐常融濕漉漉地躺在地上,面色青白,好似剛被撈上來的水鬼。要不是言汐辭伸手探了探鼻息,確定他胸口有起伏,還真以為這師兄當場翹了辮子。 “好了,待豐師侄恢復些,我們繼續上路吧。”褚墨對言汐辭露出云淡風輕的淺笑,溫柔極了。 言汐辭看著一臉無辜對著他笑的褚墨,又看了眼凄凄慘慘暈在地上的豐常融,腦海里突然涌現一個大膽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