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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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真的,鄭可心說不上就不上,她家是不可能等她養活的,她也絕不可能扔下她家跑到千里之外的南方,萬一家里有個什么事,她又沒長翅膀,劫機都趕不回來。 她清楚的記得蕭緒說過的話——“我奶奶身邊沒人,又急了,要是我們在,也不會看著她往火里跑。” 鄭可心無法想象蘇瑛玉有個三長兩短,等她趕回來只能看見個尸體是什么感受,她只知道蕭緒沒有表面上那樣云淡風輕,要不也不會再次見面暴瘦成一副骨頭架子。 總而言之,開店掙錢,開。 但這個學,她不上。 她鐵了心不撞南墻不回頭了,但也沒有瞎鬧,而是搬出一丁點興趣都沒有的專業說事,逼著蘇瑛玉妥協。 她去復讀,來年報考附近的學校學自己感興趣的專業,在喬源那能和一頭撞死劃等號的高四在鄭可心這里并沒那么兇神惡煞,反正沒有許念念,上大學和高中也沒有什么分別。 鄭可心已經成年,手里又攢了一筆不小的存款,蘇瑛玉說不動她也做不了她的主,無論同不同意都不重要了。 之后的事情就是聯系學校轉學籍,好在她成績不錯,又是徐高出來的學生,老家附近的幾所學校搶著發放通行證,而后她選擇了一所寄宿制學校。 學校離她即將搬去的新家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過兩個十字路口就到。 很久很久之后鄭可心才知道,在她焦頭爛額的說服蘇瑛玉和找學校的那段日子,喬源有跑去求他爸把她送進徐高復讀。 喬源打生下來就和他爸對著干,無論有理沒理從沒服過軟,脖頸一直朝天仰著,被揍都只是嬉皮笑臉面上示弱,這還是頭一次主動低頭。 喬父好不容易盼到兒子上大學,以為麻煩事暫時能告一段落,結果又聽了這一通無理要求,心累的說:“你當徐高是你爸我開的啊,我想塞人就塞人。” 喬源頭一遭絕對不講道理的無理取鬧:“你試試看啊,不試試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而后事實證明大家各有各的幼稚,誰也甭笑話誰,徐高招收的復讀生都是來年七百分的苗子,留著登報紙的,鄭可心的確不夠格。 這件事鄭可心本想瞞著寧致和安冀,后來如她所料的沒攔住。 大一新生開學前要軍訓,八月份就要進學校,寧致走之前把鄭可心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氣的很想敲開鄭可心腦袋看看里面裝的啥。 不是因為她復讀,而是因為她復讀居然想瞞著她。 更氣憤的是這事還不是鄭可心坦白從寬的,而是自己從喬源那聽來的。 喬源:“你別看我,我不說她揍我。” 寧致涼颼颼的:“怎么著,我們幾個給您添麻煩了,打算跟我們一刀兩斷啊,我看你干脆把我拉黑得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路上撞見都甭搭理我。” 寧致把朋友看的比自己都重,偏偏鄭可心是個不愿給人添麻煩的悶葫蘆,因此沒少被她氣的翻白眼。 鄭可心知道面前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只是話說的狠,笑著沒說話。 寧致:“你笑什么笑,你良心被狗吃了。” 幾個人在候車大廳聊了會兒天,一直待到開始檢票,寧致火氣來得快去的快,到底是心疼她,翻來覆去囑咐了好些話。 誰都沒和她提起許念念。 直到不得不走了,安冀終歸是放心不下,才回頭安慰她:“有我們在呢。” 鄭可心心領神會,平靜的開口:“沒事,我早就知道我們兩個會分開......” 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這幾個朋友誰都沒有當她面說過喪氣話,可誰又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呢。 送走了寧致她們,鄭可心到售票處買了張站票,第二天一早坐車跑到了許念念家樓下,而后一路跟著,看她坐上車,看她被爸媽陪著進了火車站,又看她提著行李到了新學校,宿舍樓下支了一串小棚子,許念念填表登記,領著父母進了宿舍樓。 鄭可心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的背影,直到什么都看不見了。 她魂不守舍的在樓下呆站了一會兒,路過的學姐以為她是新生,上前詢問要不要幫忙,鄭可心緩慢的做出點反應,點過頭,四處轉了轉,頂著一頭毒辣的日頭從南門走到北門,門口正對著一條小吃街,來往人群熙熙攘攘,街面上車水馬龍。 所有人都帶著一臉對新生活的好奇和向往,鄭可心身上仿佛隔了層結界,融不進去,格外突兀。 回到家她給安冀發了一份“口供”,讓她叮囑大家別亂說話,許念念找她就說她去了南方的大學,以后就不再見了,對不起。 而后她又給高晴發了條信息,上交了提前準備好的官腔解釋,大意是自己“想清楚了”、“放下了”,很快就等來了高晴的禮貌回復。 高晴表示,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都可以和她說。 做完這一切,鄭可心終于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 她拔出手機卡掰斷了扔進了垃圾桶,刪掉了手機里僅有的幾個聯系方式,而后往床上一躺,昏天黑地的睡過了去。 鄭可心自己都說不好她到底睡了多少天,家里沒人吵她,也聽不到盛蕓明的哭鬧——不知道是她忽然懂事還是自己睡的太沉。 蘇瑛玉時常進來往床頭桌上放些吃食,鄭可心餓醒了就吃一口,攢一點力氣又渾渾噩噩的睡過去。 這一覺,她仿佛是把前世今生都走了一遭,而后再一睜眼,過往的愛恨歡喜都化成了夢境,舊年的時光好似大夢一場。 她迷迷糊糊的下了床,給自己泡了杯橘子茶,喝了兩口才發現味道不對,搬出罐子一看,發現包裝上印了一串韓文。 蘇瑛玉覬著她的舉動,跟在一旁解釋:“你帶回家那罐被你姥姥不小心打碎了,媽就去超市給你買了罐新的,不好喝嗎?” 鄭可心盯著水杯,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搖頭:“沒什么。” 之前看書上的雞湯說,生活就是——你說要有光,站在樓道里一跺腳,燈就亮了,人不會總處在黑暗里。 可鄭可心這盞燈質量堪憂,怎么也修不好,如今終于徹底壞了。 兩天之后,鄭可心幫著蘇瑛玉收拾好了行李,跟著全家一起,坐上了搬家的車。 ※※※※※※※※※※※※※※※※※※※※ 她迷迷糊糊的下了床,給自己泡了杯橘子茶,喝了兩口才發現味道不對,搬出罐子一看,發現包裝上印了一串韓文。 蘇瑛玉覬著她的舉動,跟在一旁解釋:“你帶回家那罐被你姥姥不小心打碎了,媽就去超市給你買了罐新的,不好喝嗎?” 之前看書上的雞湯說,生活就是——你說要有光,站在樓道里一跺腳,燈就亮了,人不會總處在黑暗里。 可鄭可心這盞燈質量堪憂,怎么也修不好,如今終于徹底壞了。 ——解釋一下為什么復讀,其實這章的前兩段已經解釋了,因為害怕。 不喜歡的學校是一方面,早餐店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家里有事,沒辦法及時趕回來,可心經歷了太多匆匆一面就是最后一面,不能不怕。 至于為什么怕卻要報考那么遠的大學——所有的事情堆積到一起,報考的時候她整個人是崩潰的狀態,也就沒能做到面面俱到。 (如果這種情況下還能面面俱到,可心就不是可心,而是寧致了。) (最難的也就是在這兒了,小甜文,大家別擔心) 前幾天回家作息有點亂,以后還是11點更,評論說的有道理,按時更會有期待感(審核啥時候過我不知道哈) 昨天的算加更啦,今日份祝大家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