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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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前鄭可心對即將發生的對話做過一些假設,有幾次做夢都是這個場景,次數一多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夢里蘇瑛玉不同意,鄭可心情緒激動和她破口大吵,非常不符合自身性格的叫喊著:“人生在世不能做的事情,無非是不能違法亂紀,不能違背道德,我們兩個到底做錯了什么,憑什么不能在一起!” 蘇瑛玉的發言同樣不像蘇瑛玉,她不講道理只擺身份,上來就拿父母身份壓制:“你這是要傷了你媽的心!” 鄭可心學了全套喬源的胡說八道,蠻橫的說:“我談戀愛,傷你的心,你不支持我,也傷了我的心,咱倆扯平了!” 更離譜更戲劇化的夢境也有過,蘇瑛玉火上心頭,抄起棍子教訓她這個“不肖子孫”,她寧死不屈絕不妥協,刀槍棍棒全都受著...... 想來應該是小時候棒打鴛鴦的電視劇看多了。 還有一些其他的版本,例如蘇瑛玉難得能講出些值得琢磨的見解,像高晴一樣掰扯現實,舉例子講道理,仿若教導主任附體。 又例如蘇瑛玉立刻將她掃地出門,表示許念念和她只能二選一,給鄭可心扔下救愛人還是救mama的經典問題,質問她還想不想要這個家。 她在夢里給自己寫了無數個劇本,每一種都反復參演體悟了數次,沒想到現實居然沒有和任何一個夢境沾上邊,蘇瑛玉會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怪罪到自己頭上,認為是家里亂糟糟的情況讓鄭可心對婚姻和家庭產生了恐懼,因此才走了“岔路”。 這番想法真的很難讓人理解,鄭可心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她前言不搭后語的話里強行掰扯出一點邏輯。 至此,她什么都不用說了。她覺得自己再多說一句,蘇瑛玉會給她跪下。 鄭可心渾渾噩噩的跑回家,又渾渾噩噩的從家里跑出來,她臉色實在是太難看,拼命遮掩也抹不掉寫了滿臉的心事。回到出租屋她直接進了衛生間,佯裝路上出了一身汗要洗澡,沒和許念念打照面。 許念念正在廚房做牛rou面,滿屋子都是醬牛rou的香氣,聽見開門的動靜回頭詢問要不要放香菜,結果聽到衛生間的門“咣當”一聲。 什么情況,外面這么熱嗎。 她把窗戶推開了一條縫伸手去探,這天的溫度逼近四十度,空氣都是像是被燒著了,帶著火氣的。 許念念被熱浪刺了手,連忙把窗子合上,回房間給鄭可心找了一條毛巾放在門口,又把主臥的空調關上了。 洗了澡就吹冷風,一定會著涼。 衛生間里,鄭可心把水開到最大,穿著衣服用涼水把自己從頭到尾沖了一遍,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才費勁的動了動麻木的身子,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扔進了洗衣機,而后更加費勁的平復了臉上的表情。 等她把自己整理好若無其事的推開門,發現房間里的溫度像是四季逆行回了春天,許念念聽到動靜給拿了條毯子遞給她,剛一湊近就被衛生間里滿溢的冷氣撲了一臉,一摸鄭可心的手,冷的像塊冰。 “怎么這么涼?”許念念不確定的問,“你洗的冷水澡?” 鄭可心躲閃了一下,佯裝擦頭沒去看她,啞著嗓子“嗯”了一聲,解釋說:“外面太熱了。” 許念念急忙倒了杯熱水讓她暖手,而后讓她坐到沙發上,自己去找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鄭可心腦子里蘇瑛玉的那番話揮之不去,一遍又一遍卡碟般在她腦子里重復,她想著高晴的話,想著蘇瑛玉的反應,想著一言難盡的家,又想著她和許念念的現在、以后......覺得這世間萬路都被堵死了,她真是無路可走。 許念念半跪在沙發上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看見她低垂的睫毛,吹風機聲響太大,說話不便,她耐心把鄭可心的頭發吹干才坐下來問:“怎么了?” “可能有點中暑。”鄭可心搖搖頭,把臉上的疲憊歸咎于身體不適,到底沒喝手里的水,緩了緩神勉強笑了一下,“好香,你做了什么,我要餓死了。” 許念念當然沒被她糊弄過去,但也沒有逼問,只是盯著鄭可心看了一會兒,就如她所愿把這件事翻了過去:“做了牛rou面,剛我問你要不要香菜,你沒聽到,我去給你盛一碗?” 空調一停屋里的溫度迅速升了上來,鄭可心見許念念額頭冒了汗,趁她盛面的功夫打開了主臥的空調,而后不等許念念念叨自己把身上的毯子過好,以防受涼感冒勞煩人照顧。 許念念把冰箱里最后一塊牛rou鹵了,一半做澆頭一半切片加了辣椒油涼拌,順便炸了一小盤黃豆做小菜。之前做的橘子醬已經喝了一大半,她舀了兩勺出來調了兩杯橘子茶,這次做的橘子醬糖放的少了些,泡出來的橘子茶不如去年的甜。 不過也很好喝,加了冰塊進去更爽口些。 鄭可心的頭發長了很多,剛洗過的頭發又滑又碎,別在耳后仍舊會掉下來,許念念回房找來一個頭花幫她把頭發扎好,白底碎花,非常明顯的許念念風格。 可能是因為冷水澡的緣故,鄭可心四肢涼的厲害,喝了好大一口牛rou湯身子才慢慢緩過來,她的那份面里放了一勺辣椒,身上又裹著兩層毯子,凍僵的身體剛一緩和,立刻冒出一層細密的汗。 食物到底是治愈人的良藥,鄭可心胃里一暖,整個人終于稍稍放松些,而后吃了一口面條,神色逐漸緩和起來。 許念念舀了一小勺炸黃豆放到面碗里慢慢攪拌著,忽然想起些陳年往事,抬起頭說:“你搬來那天我想著慶祝你搬家,就想做兩碗牛rou面的,結果你一直在睡覺,我看你實在是太累了,也沒敢敲門吵你,后來等到很晚,等到面都坨了,都沒法吃了。” 鄭可心愣了一下,她不知道還有這么一茬。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和你當舍友真幸福,不缺好吃的。” “其實也不是。”許念念搖搖頭,“我之前合租沒給別人做過飯,其實合租大家上學各忙各的,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也不會特別親近......” 鄭可心放下筷子,偏頭看著她。 就見許念念甜甜的笑了一下:“我知道這次舍友是你之后特別開心,之前在班里我看你總是在睡覺,總是很累的樣子,就想著你或許是家里有事,不過沒關系,現在你搬出來住了,我們是舍友了,我就對你好一點,多照顧你一點......你說,是不是我先喜歡上你的?” 鄭可心大腦一片空白,她忽然就懂了,蘇瑛玉震驚之下為什么會是那副反應。 許念念不明白這番閑話怎么把人惹哭了,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放下筷子手忙腳亂的去找衛生紙,還沒等她站起來,就被鄭可心結結實實的抱住了。 小沙發太軟,她們又離得太近,許念念毫無防備,被鄭可心一抱整個人向后仰去,披在鄭可心身上的毯子把兩個人裹了進來,許念念裸露的胳膊上瞬間沾了水汽。 剛扎好的頭發散了大半,鄭可心把頭埋在許念念肩頸的凹陷處,淚水沿著發絲順著許念念的脖子滾到了沙發上,她用盡全力的抱著懷里的人,積攢了多日的情緒終于決堤,沒有聲響的靜默哭著,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不想和許念念分開,真的不想。 許念念被她嚇了一跳,而后伸手安撫性的摸了摸鄭可心的頭,側過臉小聲問:“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鄭可心幅度微弱的搖了搖頭,而后側臉轉向許念念,異常緩慢的靠近了她。 沒有慌亂和酒氣,這次是一個溫柔而綿長的吻。 鄭可心之前從來不懂的,各種場合下的親吻,如今終于找到了解釋。 愛人的吻,是在說,我們在一起。 我們不分開,我們在一起。 許念念有點懵,乖巧的躺著接受著鄭可心的接近,家庭教育讓她懂得各種感情的合理之處,也讓她懂得戀愛中的這些親密行為。 只是因為年紀小,還需要時間適應,所以總歸是會覺得不好意思,有點臉紅。 不過還好,對方是并不會讓她覺得緊張的鄭可心。 鄭可心偷得浮生半日閑,就著并不舒服的姿勢抱著許念念窩在狹小的沙發里,終于等來了一個好覺。 ※※※※※※※※※※※※※※※※※※※※ 鄭可心幅度微弱的搖了搖頭,而后側臉轉向許念念,異常緩慢的靠近了她。 沒有慌亂和酒氣,這次是一個溫柔而綿長的吻。——距離寫稿已經過去了五個月,我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寫過這段了,我出息了,我就說我是能寫吻戲的。 (提前把明天的放出來了,少了點,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