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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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可心身邊的所有人都對她“突然變了一個人”的溫柔形象沒有任何好感,寧致安冀一有空就湊到一起嘀咕,篤定鄭可心麻辣燙灌進腦子了。 喬源則在“紅燒rou下毒”事件后,為了保命,午飯時間再也沒出現在一樓食堂。 能坦然抗住她死亡問安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許念念,一個是溫余。 許念念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大家住在一個房子里,說早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溫余則會笑的比鄭可心更溫柔。 除了他倆,就連殺伐果斷能同時和七個家長談話不串線的丁心都沒抗住,有天鄭可心去辦公室送卷子,頂著張假臉,笑瞇瞇的和丁心說:“丁老師早。” 丁心愣是嘴角抽搐了下,驢唇不對馬嘴的說:“退下吧。” 到最終,鄭可心的形象改造,只有許念念一個人覺得高興,至少鄭可心不像之前一樣客客氣氣拒絕她的飯,然后回房悶頭喝八寶粥。 并且鄭可心坦然,她最討厭喝甜粥,生平厭惡各種口味的八寶粥。 鄭可心跨過了自己心里的坎,她倆的相處也變得和諧了很多。 上學早上時間緊,早飯永遠是面包片荷包蛋,鄭可心承擔了廚房的衛生工作,分食分的心安理得,還順帶建議了一下三明治的標配——黃瓜和火腿。 但是許念念不太情愿,抱怨火腿搶了雞蛋的風頭,用過一次再也不肯放,鄭可心二次抗議,得到了面包片蘸辣椒油的早餐建議。 中午兩人吃食堂,碰不到的時候各吃各的,按照老規矩鄭可心和寧致安冀坐在一起,許念念和沈言笑坐在一起。 若是碰到了就一起吃,有時候還會遇見喬源和溫余,喬源跑得最快,總能搶到最好的飯菜,一直憑借著自己的飯菜質量當著名正言順的飯桌寵兒,然后面臨一上桌被嗷嗷待哺的一群狼崽子瓜分的局面。 寧致搶的最多,大言不慚:“我這是幫你減肥。” 喬源:“我謝謝您。” 安冀也不客氣,理直氣壯的給自己戴高帽子:“吃多了下午犯困。” 喬源:“您費心了。” 之前從不加入戰局的鄭可心如今也開始報以死亡微笑,并且真誠的勸告喬源:“只用一邊牙嚼東西,臉會不對稱。” 全桌人集體爆發無情嘲笑。 喬源:“......” 許念念也被帶壞了,但是每次都會夾最小的那塊,然后和大家分享自己的水果。 一桌狼崽子只有溫余和沈言笑還有良知,溫余的良知根深蒂固,不僅不搶,還任由喬源反向掠奪。 沈言笑的良知比較勉強,大家都知道她喜歡溫余,雖然沒明說,也沒有在暗戀男生面前從另外一個男生盤子里夾菜吃的道理。 可惜的是,這種戰況沒持續多久喬源就失寵了,第一次月考過后溫余頂替了他的位子,成了新晉飯桌寵兒——高三學業壓力重,溫余mama開始給溫余加餐,溫余見喬源被“欺負”的太慘,于是每天上學帶著滿滿一盒糖醋排骨。 有時還有口水雞和番茄牛腩。 終于有一天,沈言笑在大家嘻嘻哈哈的掩飾中夾走了溫余一塊rou,小姑娘沒藏好的歡喜露出的一點尾巴尖都是扎眼的,鄭可心只好端起碗擋住臉,善意的低著頭笑。 喬源對眼下的境遇表示:“哼!” 如果晚上作業太多,鄭可心會先去圖書館做完一部分作業,只背沒做完的部分回家,許念念不喜歡在圖書館做作業,覺得總有人走動,不如自己的房間靜心,便商量好晚飯內容提前回家,給鄭可心留份飯。 如果晚上作業不多,或是許念念的筆盒放到了左邊,她們就一起回家,路上一起買菜買rou買水果,回到家許念念做飯,鄭可心便開始收拾家務。 當然偶爾也會饞嘴,路上買零食吃。 周五則被她倆無形中設定成了“放縱日”。 自從開學考試成績下來后齊堯老實了很多,不再有事沒事圍著許念念打轉,周五值日能逃就逃,安冀得了囑托和五組組長打了個招呼,也沒人揪著齊堯不放。 估計著許念念做完值日,鄭可心就收拾好書包去教室找她,然后和她繞遠路去吃小吃,如果買多了吃太飽,許念念還可以躲個懶,省一次晚飯。 好望角主打冰淇淋,如今天涼,過了冰淇淋熱銷的日子,店主又在店門口支了個小車,賣糖炒栗子。 冰激凌店冰淇淋做的不怎樣,副業卻很出彩,栗子圓潤香甜,壞果幾乎沒有,很好剝,不像開的街頭巷尾到處都是的連鎖栗子店,徒有虛名和那一長串障眼法似的長隊,吃栗子要粘一手糖。 ——這是鄭可心之前挖到的寶藏。 好望角后有個岔路口,連著一條小巷子,巷子里做各種邪門歪道的生意,暑假頭賣暑假答案,暑假中旬代寫作業,開學能找到習題冊答案,期末考試還能租冒牌家長。 這條街憑借著在各個學校神經線上蹦迪的能力,成功被丁心罵成了未成年禁入地區,和網吧是一個等級的。 網吧不去就不去了,如今高三緊張,沒人打算以身試刀,去測校規校紀的硬度,然而這條小吃街卻日日人滿為患。 因為該街又叫臭豆腐街,東面做各種零碎買賣,西面卻非常統一,一水全是臭豆腐商鋪。 ——這是許念念之前挖到的寶藏。 一放學,學生們三五成群的往里跑,老話說的是對的——誰能拒絕的了臭豆腐。 “誰能拒絕的了臭豆腐。”許念念把鄭可心往里拽。 鄭可心和地面湊成六十度,全身的汗毛都在抗拒:“我拒絕!” 許念念很新鮮,開開心心的氣人:“你不吃臭豆腐——最里面還有螺螄粉。” 鄭可心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高一暑假寧致邀請她和安冀去露營,一口氣煮了三袋螺螄粉,她和安冀年少無知,蹦蹦噠噠的去了,差點沒能活著從郊外爬回來。 寧致熱衷于各種黑暗料理也就算了,怎么許念念一正經小姑娘也好這一口。 鄭可心在臭豆腐街口僵硬成一塊人性路障,甕聲甕氣的問:“你不覺得......味道很怪嗎。” 她咬牙才把“偽裝公廁”四個字壓了下去。 許念念認真的:“勇于嘗試才能積極創新。” “勇于嘗試不見得是好事,嘗百草的就把自己吃死了。”鄭可心依舊僵硬,“那你有沒有什么不吃的。” 許念念皺起眉想了一會兒:“有,折耳根,和我爸媽去云南的時候吃過。” “嗯?什么味道。” “我不知道。”許念念像是回憶起了什么不好的東西,猛地搖了下頭,“我的舌頭還沒來得及感知,嘴就把它吐出去了。” 連許念念這個對食材抱有充分熱情的人都無法接受,鄭可心迅速把素未謀面的折耳根劃進了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會碰的食物行列。 她一邊開玩笑問許念念是不是沒少來買英語答案,一邊挽著許念念的胳膊轉了個方向想要逃跑,又被許念念了拽回來。 鄭可心發現,這人背作文能背串行,背單詞能走神走到太平洋,偏偏在吃的事情上,意志堅定,完全無法被轉移。 鄭可心剛開始實踐小姐妹間的親密動作,還是初步摸索階段,遠沒有許念念運用的熟練,她還沒反應過來,挽著人的胳膊就被轉了個圈,然后就被許念念拉住了手朝著巷子里狂奔而去。 大周五來買臭豆腐的人很多,鄭可心最后的反應只來得及指揮她:“看著人,憋著氣。” 最后她倆跌跌撞撞的避開人群,站定在一家豆腐店前,店主是個大爺,干活不快,一磨蹭身邊的老伴就絮絮叨叨的訓他,像個監工。 排隊的都是熟客,也沒人著急,點了單就戳一旁等著。 許念念喊了聲人,那大爺從熱氣里抬起頭來,他認得許念念的臉,問:“雞汁豆腐一份,千頁豆腐一份,不要辣椒,對不?” 許念念笑瞇瞇的彎起眼:“今天要辣椒,兩份都要。” 這家店賣各種豆腐,小店五臟俱全,炸的鹵的煎的烤的,什么樣的都能做,店前排了一張大牌子,從左到右寫著豆腐串的名字,就是不賣臭豆腐,剛好和這一條街的臭豆腐店互補,因此生意還不錯。 沒一會兒,兩人一手端著一個小盒子從街角鉆了出來。 鄭可心端著的是熱乎的雞汁豆腐,說是豆腐,其實是一種介于豆腐和豆干之間的豆制品,很勁道,兩面劃了刀,竹簽叉起來外觀像是一張網,用雞湯煮了撒些蔥花,味道很鮮。 許念念端著的是剛出鍋的千頁豆腐,千頁豆腐下鍋油炸,等外層膨脹成鼓包后盛出鍋,用竹簽對穿放氣放進紙碗,再澆上一勺醬汁和一小勺辣椒油,是這家店的招牌。 許念念夾起一塊喂給鄭可心,鄭可心點頭認可,于是后來兩人經常出現在這家店門前——好吃的面前人就是這么容易妥協。 秋天來了鄭可心突然迷上了冰糖葫蘆,有段時間每天都要買。還沒到季節,賣糖葫蘆的只有一家,那家店冰糖山藥比冰糖葫蘆好吃,去晚了就沒了,得排隊去搶。 導致每次鄭可心和許念念都要手拉手狂奔。 周末時間充足一些,如果周六不睡懶覺,她們就一起去商場后的超市,那里蔬菜齊全,rou類也更新鮮。 兩個人熟了,老老實實的許念念就特別喜歡“欺負”鄭可心。 例如在知道鄭可心只認識蘆薈后,指揮她給自己的花花草草澆水,而且不像之前那樣說“東邊第二盆”、“西邊第三盆”,全用官方大名。 又例如周末他們去超市買菜,溜達到綠葉菜的區域,許念念就特意挑那些長的差不多的菜,遮住標簽,笑呵呵的問她名稱。 “這個,這是什么?” “這個呢?咱們今天吃這個。” 鄭可心沒好氣的瞪她,還不能瞪太狠,因為的確是自己理虧。 但人都有短板,等許念念背英語犯困,鄭可心開始“復仇”了,她揣著把尺子坐在一旁當監工,犯困就挨打,背錯也挨打。 “這是什么意思,說。” “是這個意思嗎,想。” 周末照常回家,到了家門口就戴上耳機,開最大聲,如果盛蕓明醒著,鄭可心拿了東西就走,和蘇瑛玉靠電話聊天。 如果盛蕓明睡著,就摘下耳機和mama在自己的房間里坐一會兒,把許念念做的飯講給mama聽,一邊夸許念念的手藝一邊被mama嫌棄自己的手藝。 運氣特別好的時候趕上盛蕓明睡得久,還能多坐一會兒,吃頓午飯。 只要不去想家,不去想盛蕓明,這日子也是可以過得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 就像她一直盼望的那樣。 ※※※※※※※※※※※※※※※※※※※※ 為螺螄粉正名,一點也不黑暗,人生之光——哈哈哈哈我大一的時候可不是這么想的。 折耳根我不成(真的是嘴還沒吃出什么味,舌頭就給吐出去了),但朋友下飯必備。 我家的確有這么一家豆腐店,我吃了有十年了吧,千頁豆腐雞汁豆腐萬歲,他家酸辣粉也一絕,但好像只有夏天有賣噠。 好想吃酸辣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