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指南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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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作干脆利落,門板震起的風(fēng)揚飛了門口男生的劉海,把其震得目瞪口呆。 蘇洱張大嘴對著禁閉的鐵門,顯然被這種二話不說關(guān)門不放狗的行為震驚到了。他呆愣兩秒,抬手用力按了下門鈴。 顯然不會有人回應(yīng)。 于是他又按幾下,動作愈發(fā)急躁,一邊按一邊大聲地說:“不是,你什么意思?我大過節(jié)的跑過來就為了吃閉門羹的是吧…… 還有你到底是誰,和我哥什么關(guān)系啊!為什么一大清早在他家里啊!” 蘇洱感覺莫名其妙,誰一大早跑來拜訪親哥被陌生男人二話不說擋外面都會覺得離譜。想到自家老哥那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樣子,蘇洱越按門鈴越覺得緊張,心猛然提起來,短短幾秒內(nèi),他已經(jīng)把開門那看起來就不好惹的男人歸到入室搶劫殺人越貨那一類里。 蘇洱越想越急,就要從按門鈴轉(zhuǎn)換到拍門,然而他手還沒舉起來,就聽鎖咔嚓一聲,大門又開了。 看起來不好惹的于裴再度出現(xiàn)在門口,這次他表情和緩些,雖然不能說是春暖花開但也能算上冰川解凍。 “你是舒有一弟弟?” “對啊。” 蘇洱撐個腦袋往里看,“你把我關(guān)外面干嘛?我哥呢?你到底是誰啊?” 在做全方面的資料調(diào)查時,于裴知曉舒有一有個弟弟,但舒有一很少在社交軟件上暴露親人的生活狀況,對于親弟也只發(fā)過數(shù)年前的一張合影,照片里的舒有一本人還是個高中生,他弟弟則是個圓乎到看不大清五官的小孩。 不動聲色打量下蘇洱,于裴很難把他和照片中的小胖墩聯(lián)系起來。 蘇洱一番話意思明確——舒有一沒和家里說過自己交男朋友的事。 于裴知道舒有一早早和家里出柜了,便對他隱瞞自己與他的戀情產(chǎn)生些細(xì)微的不舒適感。 但是舒有一本人沒說,于裴還是不大方便替他說,這倒不是于裴原則感有多強,只是純粹擔(dān)心會惹他不高興。 但同時于裴也不樂意再用含糊的 “室友” 概括兩人關(guān)系,便避重就輕地側(cè)開身說:“先進來吧。” “哦好。” 蘇洱果真沒再追問,走進房里。 于裴順手幫忙拉開椅子,說:“不用換鞋,隨便坐。” 他一副主人模樣,但蘇洱還是在門關(guān)脫下運動鞋,問:“你住這里嗎,和我哥一起?” “對。” 于裴說,“我們合租。” “哦你是我哥合租室友啊。” 蘇洱恍然大悟,“我沒聽我哥講過不知道,剛才在門口不好意思了,認(rèn)識一下,我叫蘇洱。” “于裴。” 兩人握了個手,松開后,蘇洱到餐桌邊坐下說:“剛才真對不住,沒打擾你吧。” “不打擾。” 于裴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你和舒有一是親兄弟?” “是,好多人這樣問。” 蘇洱主動解釋,“我和我媽姓的,所以名字聽起來不像。” 于裴說:“長得挺像。” 坐下仔細(xì)觀察,確實能從蘇洱的五官里找出與舒有一的相似的特征,但蘇洱更銳一些,舒有一偏柔。 “是嗎?” 蘇洱笑了,“我長得像我爸一點,我哥比較像我媽。” 說到這他頓一下,望向房間方向:“我哥……” “沒醒。” 于裴說,“要叫他起來嗎?” 蘇洱心中感覺點怪異,他哥那外熱內(nèi)冷的性格可不容易和人混熟,而且以合租室友的角度講叫人起床也有點太親密了,他摸不準(zhǔn)地看下于裴,說:“算了,他有起床氣的,叫起來估計得罵我。” 于裴沒接話,蘇洱又問:“你和我哥很熟?” “還好。” 于裴說,“他工作比較忙,回來晚,我們相處時間不多。” 蘇洱神色一松,顯然也知道自家老哥的工作狂屬性,擺下手說:“我哥是這樣的,一天到晚都在工作,什么生活娛樂都要往后稍稍,戀愛也不談,把我爸媽愁死了。今年過年他要再一個人單著回去,我媽鐵定得給他安排相親。” 于裴眉心輕輕一皺,他知道舒有一和家里出柜了,這忽然冒出來的相親…… “和女生?” 于裴問。 “哦你知道啊。” 蘇洱聽出他話語里的意味,又很意外,“不過確實我哥那啥也不是秘密,但我爸媽還是覺得要有人陪著生活比較好,雖然這事聽起來挺離譜的,但我媽還真聯(lián)系上幾個條件不錯的…… 同行,說讓我哥去看看,說不定能有看順眼的呢。” 蘇洱說得興起,沒注意到于裴面色一點點黑下去,他等蘇洱說完半響,冷不丁道:“說不定已經(jīng)有看順眼的了。” “啊什么?” 蘇洱一愣,隨后精神了,“這話說的,我哥那有情況?” “沒。” 于裴淺淺扯下嘴角,說,“他忙著工作沒時間,平安夜都在陪領(lǐng)導(dǎo)吃飯,哪來的情況。” 蘇洱失望了:“也是…… 哎算了,就算談了又怎樣,我哥這個人吧,對工作多認(rèn)真就對戀愛多敷衍,就算現(xiàn)在談上了到過年也分了,而且他都不和家里說,那談了估計也是玩玩,當(dāng)不了真,又怎么會帶回家…… 哎兄弟你怎么了,嘴不舒服嗎,咬到舌頭了還是怎么的?” 于裴舔著犬齒,面色依舊冷靜,“牙疼。” “哦哦那記得及時看醫(yī)生。” 蘇洱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什么,面色古怪地再看幾眼走廊,“這個點還沒醒…… 我哥昨晚不會帶人回來了吧?” 于裴低著眸不答,蘇洱當(dāng)他默認(rèn),尷尬笑下說:“哈哈,兄弟,跟我哥做室友辛苦了哈……” 他 “哈” 字沒說完,目光左側(cè)緊閉的房門開了,舒有一穿著松垮的上衣,踩著大一碼的睡褲,揉著眼睛走出來。 蘇洱正要叫 “哥”,卻見他眼也不睜地慢悠悠晃到桌邊,手搭上于裴的肩膀,隨后人也彎腰下去。 蘇洱目瞪口呆地看著親哥把頭埋到他 “室友” 的肩窩里,貓一樣蹭兩下,大開的領(lǐng)口里盡是斑駁的吻痕,隱隱還有幾個牙印。 舒有一蹭了會兒不動了,甕聲甕氣開口:“我好困——” 又蹭兩下,聲音更黏糊了:“你起這么早干嘛,吵到我了。” 第48章 很介意 在蘇洱快凝固為石雕時,于裴終于動了,他輕輕拍下舒有一腦袋,說:“有客人。” “誰?” “你弟。” 舒有一蹭人的動作一頓,他冷靜地繼續(xù)趴兩秒,撐著于裴肩膀直起身,瞇著眼睛看清滿臉尷尬的蘇洱,自然地問:“你怎么忽然過來了,都不告訴我一聲?” 蘇洱從后背僵硬到脖頸,雖然對親哥糜爛的情感生活有所耳聞,但當(dāng)面看他和一個陌生男人卿卿我我完全和“聽說”是兩碼事,更何況剛才蘇洱本人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著他哥的男朋友大放厥詞了一番。 回憶起自己幾分鐘前振振有詞發(fā)表的“談不到春節(jié)”、“回家相親”、“只是玩玩”等言論,蘇洱的表情愈發(fā)苦澀。 他既沒膽子也不太好提醒舒有一自己說了什么屁話,只能先回答道:“李哥說你今天上午不上班,我發(fā)消息給你,你沒回,我就直接過來了。” “李哥?”于裴側(cè)眸看舒有一。 “悅房的,我同事。”舒有一解釋完松開于裴,“我收拾一下,你們先聊。” 舒有一對蘇洱還是了解的,他這弟弟社交能力極其牛逼,屬于回老家能和村口水牛嘮一下午的神奇人士,但他顯然不知道蘇洱剛才干了什么好事,這才敢欣欣然起身晃回房間,把滿肚悔意的蘇洱留給于裴。 蘇洱看著自家老哥心大地走了,視線移回來,再看于裴,冷淡的面色生生品出幾分陰森的意味來,他心虛地笑笑,跪滑道歉說:“對不起啊兄……哥夫,我之前真不知道,你就當(dāng)我說話放屁,別往心里聽。” “沒事。”于裴仍是沒什么表情,他起身到冰箱邊,“叫于裴就行,喝什么,酸奶可以嗎?” “可以可以。”蘇洱連聲道,等于裴拿著酸奶回來,他接過道,“謝謝于哥……于哥你和我哥這樣多久了?” “不久。” “哦哦。”蘇洱意識道自己找了個爛話題,畢竟剛剛他才大談特談自家老哥有多“薄情”,現(xiàn)在這么問實在有含沙射影陰陽怪氣的嫌疑,他哈哈一笑,換個話題,“于哥你平時愛好干什么,打球?你這身材一看就適合打籃球,前鋒的好料!” “不打球。”于裴說,“打游戲。” 這歪打正著戳進蘇洱的話題圈了,之前舒有一套路one時說自家弟弟是個資深游戲迷,還真不是扯謊,和游戲天賦爛到地底的舒有一不同,蘇洱從高中開始就癡迷各類電子游戲,他打什么游戲都還可以,但也沒少被父母提著耳朵罵不務(wù)正業(yè)。 “欸真假?我也喜歡游戲!”蘇洱眼前一亮,“于哥你打什么,主機游戲還是moba?射擊類打不打,那個《造夢者》玩嗎?” “《造夢者》。”于裴說,“偶爾玩主機。” “巧了!我也玩《造夢者》!”聊到共同話題,蘇洱興奮起來,尷尬都下去不少了,“于哥你多少分?有時間一起開黑啊!” “4000多。” “我靠,那至少全國五十強了啊,大佬啊。”蘇洱驚了,“這也太牛了,哥你這比好多職業(yè)哥分都高了。” “運氣好。” “我才2500出頭,打不上去了。”蘇洱遺憾地說,“電腦配置有點低,再往上cao作靈敏度跟不上,網(wǎng)吧也不能天天去,之前在同學(xué)家體驗了吧高配游戲本,哇,那玩的真爽,我感覺我cao作都被電腦帶高兩百分。” 于裴聞言起身:“我電腦配置還可以,試試?” “可以啊!”蘇洱跟著起身,興致很高地道,“全國前五十的電腦,我可得好好體驗一下!” 舒有一在洗手間洗漱,于裴推開小房間的門,舒有一起來時細(xì)心拉窗簾開了窗,風(fēng)吹了會兒,把屋子里昨夜殘存的曖昧氣息給吹走了。 蘇洱也確實沒注意到那些,他一進門就被那曲屏的臺式,精致的外設(shè)驚呆了。蘇洱也算懂行,掃一眼驚覺這一套至少得小幾萬才能拿下來,不自覺感嘆道:“于哥,你這裝備都能趕上一些主播了啊。” 于裴沒說話,只把電腦打開,讓出位置說:“來。” 蘇洱也不客氣,上前兩步坐下,他摸下鍵盤,對這一套設(shè)備嘖嘖稱奇眼饞不已,他左摸右看,覺得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身下坐的是木椅而非電競椅。這倒也不是他挑剔,普通的木椅子在這一套豪華的電子設(shè)備前確實顯得有點不夠看,之前許多直播間觀眾也吐槽過。 蘇洱挪下位置說:“于哥你不打算換個椅子嗎,電競椅太貴電腦椅也是可以的啊,為什么要用木椅子?對腰椎好?但會很影響cao作吧。” “因為這個椅子是租房自帶的,省錢。”蘇洱問的于裴,回答問題的卻并非于裴,蘇洱聞言回頭,舒有一叼著牙刷站在門口,含糊地說,“進門就坐下打游戲,小心我告訴老媽,讓她教訓(xùn)你。” “我上大學(xué)了!有游戲自由!”蘇洱抗議,兄弟倆的相處模式顯然很隨意,蘇洱看一眼舒有一身上松松垮垮的大t恤,嫌棄道,“你這穿的什么衣服,你看看于哥再看看你,難看不說,你也真不怕感冒。” “這衣服就你于哥衣柜里拿的。”舒有一笑道。 “……”蘇洱被他噎住。 于裴沒參與進兩兄弟的爭論,只從衣架上取個外套,遞給舒有一說:“加個外套,有點冷。” 舒有一示意他手上牙刷,得寸進尺地伸開空閑的手。 于裴收到他的暗示,便像給小孩換衣服似的,先給他扯上一只袖子,舒有一牙刷換手后,又套上另一邊。 目睹了全過程的蘇洱只覺眼睛要被秀瞎,他很想懟自家老哥嬌氣,但考慮于裴還在邊上,罵哥也得關(guān)起門罵不然二對一罵不過……他只能咽下嘲諷的話語,欲言又止半響后轉(zhuǎn)過身,換個話題:“話說于哥你這外設(shè)很眼熟啊,我感覺好多職業(yè)選手用這個,主播也用。” 他說著又看眼鼠標(biāo),驚訝地說:“這個鼠標(biāo)也是,于哥你這整套外設(shè)和我關(guān)注的一個主播一模一樣!連椅子都是,那個主播也用木椅子,太巧了吧!” 就如舒有一說蘇洱是個游戲迷沒撒謊,蘇洱是one的粉絲一點同樣也不做假。此刻蘇洱看著外設(shè),摸著摸著心中也升起幾分怪異,他忽然感覺這房間布局也和自己關(guān)注的那位主播有點像,他疑惑著問:“于哥,你聽說過one這個主播嗎,你和他的設(shè)備簡直一模一樣。” 舒有一在后方笑一聲,直直戳破他的疑問:“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于哥就是one呢。” 說完他也不理會呆若木雞的蘇洱,拿著牙刷欣欣然又回洗手間漱口了。 蘇洱人麻了,認(rèn)識不到半小時的于裴一路從陌生男人升級到親哥男友不說,現(xiàn)在甚至搖身一變成為自己的偶像了。雖然他也不能算one的死忠粉,不會一場不落的追看直播,但怎么說吃飯時間看看one的cao作集錦也是有的。蘇洱傻著愣著,忽然聯(lián)想起今天游戲論壇里議論道one昨晚直播開車,貌似是和不知名男人同居搞男同,來的路上他還津津有味吃瓜,哪想一小時后他就和one與男同共處一室,男同竟然還是自己老哥! 一瞬間,蘇洱心中五味雜陳,心情復(fù)雜得想找塊抹布悶死自己。 one,也是于裴,卻一點都不理解他尷尬中透著絕望的情緒,走到他身邊淡淡問:“還玩游戲嗎?” “玩……”蘇洱麻木地答。 于裴替他開了電腦,還算比較體貼地后退幾步,沒在邊上圍觀他打游戲,給他更大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