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指南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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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可是會打三個洞作為門口的警惕生物。 對室友保持禮貌,拉遠距離,是每只兔子的必修課。 于裴合上小盒,把耳飾放回柜子深處。 等不是室友了再送吧。 于裴給舒有一回了個 “沒事”,以符合保持距離設定的室友口吻。然后他切換了微信號,與用自己照片做頭像的“于裴” 賬號不同,這個賬號的頭像只有一個孤零零的“1”。 one 的微信號。 one 的賬號好友不多,除了約著打游戲的青訓生朋友,少數商業合作請求,就只剩置頂的舒有一了。 舒有一在兩小時前發來了消息,那時 “one” 正纏著他詢問追人的事宜,而他顯然不勝其煩,推脫說自己要睡了,晚安。 然后他就再沒回過,好像真的睡下了似的,但于裴知道舒有一在那之后還出來修了 wifi,陪自己打了游戲,甚至現在房間燈都亮著,絲毫沒有 “睡了” 的模樣。 非常典型的舒有一風格。 于裴收集的信息里多少有提到舒有一的這種冷淡特質,他沒再白費功夫用 one 的名義sao擾舒有一,而是從柜子里拿出另一個手機,開機后點開微信。 不是于裴也不是 one,又是一個新的微信號。 這個賬號比 one 的賬號更沉默,最近一條和別人的聊天記錄是在去年。賬號的原主人是個健身教練,因為工作原因加了不少客戶,舒有一和他的一些好友都在其中。這也是于裴花高價買下這個賬號的原因。 于裴早把除了與舒有一相關人外的其他好友都刪除了,他點開朋友圈,頭像是橘貓的女生正在刷屏,于裴知道她是舒有一的好友,叫程澄,經常和舒有一出去玩。 于裴一條條往下刷著,看到某張照片時,他放松的神色忽地一冷。 他看到了個不大應該出現的人。 隔壁房間,舒有一正要睡下,忽然接到程澄語音通話的邀請,他接起來問:“怎么這么晚打電話?” “你看我朋友圈了嗎?” 程澄直接問,“猜猜我遇到誰了?” “看了。” 她這么問就肯定是自己認識的人,舒有一隨口說:“我前男友?” “nono,你前前前前前不知道幾個前的男友。” 舒有一懶懶活動自己的手:“所以是誰?” “陸睿明!你沒看我朋友圈吧!” 程澄說。 舒有一轉手腕的動作停滯了,一瞬后,他放下手,淺笑道:“你直接說我初戀不行嗎?” 陸睿明是舒有一大學學長,兼第一任男朋友,同時也是舒有一追得最認真的男人和交往時間最久的男人。當年陸睿明出國讀研,兩人分手,舒有一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還是程澄不停組局活躍氣氛,才把他從分手的低落中撈出來。 雖然近幾年舒有一愈發往玩世不恭封心鎖愛那方面發展了,但程澄依舊覺得陸睿明對舒有一來說是不同的,這也是她打這一出電話的原因。 程澄不和舒有一扯皮,直白問:“來不來?” 于裴看著程澄朋友圈新發合照里的男性,三七分的劉海,笑容爽朗,陸睿明比二十歲出頭時成熟不少,也更有魅力。他身著白色高領毛衣,顯得陽光又性感。這樣的男性顯然對舒有一是有吸引力的,更別提,他還是舒有一那個特殊的初戀。 作為現在還深陷初戀的案例,于裴比誰都清楚初戀對人來說意味著什么。 他心臟剛剛下沉些,就聽見房門咔嚓響了兩聲,舒有一出門了。 于裴等了兩秒,把手機關機放回柜子里后,推門出去,大房間門縫黑了,舒有一熄了燈。 他走上前,輕敲下門,不大不小聲問:“睡了嗎?” 沒有人回應。 于裴收回手,回房從衣柜里拿出件外套。 他把外套隨意披在身上,也不換掉睡褲,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于裴不想讓舒有一見陸睿明,但 “于裴” 或者 “one” 都沒理由讓已經出發的舒有一返回出租屋,但 “新搬來的室友” 可以。 只要這個室友在冬夜里出門買煙,然后忘帶鑰匙把自己鎖在門外,就可以。 舒有一是個善良的人,他不會放任自己可憐的室友在門外挨凍半宿的。 于裴不急著出去,程澄發了酒吧定位,從這里出發,車程至少半小時。 他打算等二十分鐘,再給舒有一發消息。那時舒有一在車上,離目的地還有五六公里,這個距離不足以讓他先去與陸睿明見面再返回,他會直接讓司機掉頭。 一來一回,舒有一大概率會懶得再在夜間出發,而如果他執意要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陸睿明也該離開了。 于裴打好計劃,在十八分鐘時起身。 他并不打算在房內待到舒有一差不多趕回來時再出去,為了真實性,他會如謊言離所說的,不帶鑰匙,去便利店買煙。 于裴換上鞋,拉開里門,抬眼看了下門外,忽地不動了。 防盜門外,許初滿臉戾氣,雙眼通紅地站著。 于裴見過這個人,在舒有一朋友圈的合照里,也在這間租房的門口,他把玫瑰摔在房門前,痛罵自己是第三者,介入他和舒有一的感情。 許初盯著于裴,咬牙問:“舒有一在嗎,叫他出來。” 于裴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唇邊隱隱勾起一絲微妙的笑。 他知道自己不用去買煙了。 有人送來了更合適的理由。 第11章 你沒資格插手 程澄【你什么時候到啊,我們香檳都要喝完了】 舒有一【在路上了】 舒有一【給我留一杯】 舒有一放下手機,打了個哈欠,手指微動,又點開了程澄朋友圈。 他再次細細打量了一番陸睿明,成熟了,比大學時會打扮了,乍一看,都很難從那張英俊的面容上找出五年前大學剛畢業的青年影子。 陸睿明顯然混得不錯,遇到了程澄一列大學同學,他爽快地開了酒吧里最貴的香檳,請所有人喝。 這也是舒有一趕過去的理由之一,那酒吧舒有一常去,饞酒架頂端的香檳挺久了,但那香檳價格五位數起,屬于負擔得起但沒必要的花銷。舒有一問過價后也只能遺憾地和程澄互開玩笑,說以后誰發達就開酒請另外一個人喝。 哪想到現在兩人都還在社畜階級艱苦奮斗,天降一個陸睿明,輕描淡寫地破壞了兩人的約定。 就像大學時陸睿明轉系過來,坐在教室里抬頭沖舒有一笑下,就擾亂了舒有一寡淡如水的大學生活一樣。 手機又震一下,程澄恐嚇道【你快點來,二十分鐘后不見人,我一口都不給你留了】 看到消息,舒有一無奈笑下。他猜想香檳該是程澄慫恿陸睿明開的,陸睿明甚至都可能是程澄約出來的,為的就是把自己釣出來。 舒有一和程澄不止一次強調過,自己現在想過穩定的生活,他也試著認真談了幾個男朋友。但很顯然,舒有一定不下來,他很容易就陷入和戀人的倦怠期,或者說他根本就無法喜歡上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卻又不得不耐著性子強迫自己去過日子。他努力適應著父母口中的 “安穩” 生活,但活的并不開心。 程澄作為好友,把這些都看在眼里。她試圖開導舒有一像前幾年一樣,過的自由一點,但舒有一 “希望穩定” 的態度很堅決,她也只能想別的辦法。 比如把好友認真喜歡過的前戀人約出來。 程澄是個對朋友掏心掏肺的姑娘,這也是舒有一能跟她維持這么多年友誼的原因,但她沒搞明白一點。19 歲舒有一喜歡的人,26 歲的舒有一未必會感興趣。 但 26 歲的舒有一還是在夜晚坐上去酒吧的網約車,為了年少記憶里那一點殘存的悸動,酒架頂端透亮的香檳,以及人性中固有的好奇。 舒有一剛想回復程澄【在努力來了】,退出朋友圈,卻看到了于裴的消息。 他上揚的嘴角一點點壓下去,最后嘴唇抿起來,眼神也變得冷淡。 舒有一給于裴回復【馬上回來】, 然后退出聊天框,沒什么表情地給程澄回道【出了點事,我去不了了,你自己玩得開心,回家時注意安全】 然后他抬頭對司機說:“師傅不好意思,麻煩掉個頭。” 許初胸口起伏著,死死盯著門口的男人。許初學習不好工作能力也差,從大學開始就只仗著一張臉走快速通道,他姣好的面容成功讓他贏得了舒有一的青睞,也贏得了舒適的租房和舒心的工作。 許初自問是喜歡舒有一的,他至今記得和舒有一在夜店的初遇,舒有一擠開人群,輕輕拍下他肩膀,笑著問:“你好,請問有男朋友嗎?” 那時的舒有一笑得好看,眼睛里盛著光,直白敘述著對許初的興趣。 也算久經沙場的許初竟一時失語,半響才結巴地說:“沒、沒有。” “噢。” 舒有一朝他伸手,“手機給我一下唄。” 許初暈暈乎乎地把手機給過去,看著舒有一輕車熟路輸了自己的號碼,遞回來。 舒有一沖他眨下眼:“現在你有機會有了。” 交往后許初問過舒有一為何那么做,得到的答復是 “因為你看起來會喜歡我,而我剛好想談戀愛”。這個答復讓許初很不滿,他鬧著讓舒有一改口,想證明舒有一對自己是一見鐘情,但不管他怎么糾纏,舒有一都只是笑著說其他話,就是不語喜歡。 后來許初也明白了,舒有一不說喜歡,也確實是不喜歡。 人都是貪婪的,和舒有一在一起時,許初得到了工作居所和貼心的愛人,卻不滿足于舒有一的冷淡,所以才轉而背叛出軌尋求刺激,和舒有一分手后,他被趕出公寓,工作也于幾天后沒了,失魂落魄的許初買了一束玫瑰,最后寄希望于自己最初吸引舒有一的特質——容貌,來換取兩人的和好。 但那日當他帶著玫瑰來到公寓門口,卻愕然發現了拎著行李,站在門口的于裴。分手短短一天,舒有一竟然就讓別的男人入住了曾經自己和他的 “家”,許初目眥欲裂,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門口那個男人無論從容貌還是氣質上都無可挑剔,雖然不愿意承認,但許初在看見于裴那一瞬自慚形穢,他甚至不敢等舒有一回來,當面質問他為何能如此薄情。 許初只能陰暗地揣測,色厲內荏地沖于裴大吼,罵他毫無道德、趁虛而入,是自己和舒有一間的第三者,然后狠狠把玫瑰摔在地上,如落水狗般落魄離去。 雖然走時狼狽,但許初仍心存幻想,覺得舒有一看到那一地玫瑰,會憶起自己一些,會覺得愧疚,會來安慰自己,像他們之前幾次爭吵一樣。 但許初還是低估了舒有一的絕情,以往的矛盾,舒有一愿意低頭,溫柔地認錯道歉,是因為他需要維系一段 “穩定” 的感情,而如今分道揚鑣,許初在舒有一眼中便是陌路人,他在門前撒潑打滾,舒有一也不過當瘋子發作,拿掃帚清理了門口,動作如清理這段感情時一般利落。 但舒有一也看低了許初的愚蠢,他沒想到許初鬧一次不夠,居然不知從哪借了蠢膽,要上門和 “小三” 對線,全然忘記了他本人才是對不起這段感情的那個人。 此刻許初眼眶通紅,他壓著喉頭的血腥味讓叫舒有一出來,但于裴只冷淡地看他一眼,說 “稍等”,然后就低頭發消息去了。 許初先是一愣,隨后咧開嘴陰陽道:“哦,他不在家,出去了啊。” 又故意道:“你怎么沒和他一起啊?” 于裴抬眼,隔著門沖他舉起手機,一晃展示出和舒有一的聊天記錄,說:“他工作有事,不像無業人那么自在,晚點回,你找他什么事?” 于裴一提工作,二以主人口吻發問,直直點中許初兩個雷點,許初毛都炸起來,咬牙道:“你有什么資格問我?” “大概因為你沒法直接問他。” 于裴低眸看他,嘴邊掛上一絲嘲諷的笑,“他把你拉黑了吧。” “你!” 許初一下拍上防盜門,他對于裴怒目而視,“把門打開!” 于裴懶懶又垂下眸,似乎又和舒有一聊天去了。 他這副不在意的模樣更加點燃許初的怒火,他吼道:“你他媽沒禮貌嗎,隔著門和人說話,還是說你也知道自己犯賤介入他人感情,怕開門挨揍。” 他嚷得大聲,于裴皺下眉,開口冷道:“別發瘋吵到鄰居休息。” 許初不依不饒:“你開門,你沒資格把我關門外!” “這是我家,我不僅有資格把你關在門外,還有資格請你離開。” 于裴冷淡道,“手從門上拿開,不然我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