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指南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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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巧 舒有一感冒藥喝到一半,中介來消息,說找到合租人了。 “這么快。”舒有一有點訝異地挑眉,他現在住的房子地段好,但相對房租并不便宜,當時他找男朋友,除了抱著嘗試穩定下來的目的,還有就是為了平攤房租。 “怎么了?”程澄湊過去,看見屏幕后說,“這么急著找合租啊。” “沒辦法,窮啊。”舒有一一邊打字一邊說,“房貸壓在頭上,不合租真住不起了。” 舒有一年少有為,畢業三年就升了總監,又仗著職業優勢,在上半年交了優惠房的首付,成為了有房人士的同時,也過上了緊巴巴的還貸生活。 “你這么早被房子套牢真挺奇怪的。”說到房子,程澄又不理解了,“你這種玩心重的又是買房又是要穩定,被下降頭了?” “父母催了。”舒有一說,“他們好不容易接受我性向,提的要求總要滿足的。” 程澄知道舒有一父母都是溫吞傳統的人,舒有一雖然不著調,但在孝順方面也沒得挑,她哦一聲不再說了。 中介發來了些合租人的信息,舒有一草草看一遍,沒什么問題,回復道【什么時候看房?】 中介說【對方的意愿是越快越好,最好能是今晚】 舒有一第二次被驚到了,他看一眼時間,晚間7:16,這個合租人急著找住處,對租金沒什么異議態度還很急迫,舒有一擔心拖一會兒會失去這個優質舍友,想了想回【8點半可以嗎】 中介安靜了幾十秒,隨后回【他說可以】 敲定看房時間,舒有一仰頭把沖劑一飲而盡,恰好又聞到隔壁桌的煙味。 沒喝到酒還要急匆匆趕回去的無奈感涌上來,舒有一捻下指尖,饞煙了。 “你要走了?”程澄看他動作,問。 “嗯。”舒有一說,“有煙嗎?” “有,不會給你。”程澄利落說。 “別鬧——”舒有一笑了,壓低上半身和程澄平視,很可憐地說,“我這么倒霉了,施舍我一下。” “你感冒。”程澄很無情。 “我現在不抽,感冒好了再抽。”舒有一眼神真摯地地豎起一根手指,“一根就行。” 程澄和他對視,半響后敗下陣來,低頭翻包:“行行行……怎么能混到煙都抽不起啊。” 舒有一笑得像個狐貍,向她攤手,程澄沒好氣地把他手拍開:“到你手里還能不被立刻抽掉,口袋撐開。” 舒有一照說的乖巧撐開外套口袋,程澄沒好氣地把煙扔進去,說:“走吧走吧,祝你的新室友是個艷遇。” “別。”舒有一直起身,笑道,“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走了。” 說著他揮揮手,干脆起身走了,程澄自顧自喝了口酒,瞥眼他的背影道:“你又不是兔子。” 程澄約喝酒的酒吧離住所不遠,舒有一在八點前趕到了樓下,這讓給他留出了富余的時間——如果許初還賴在房子里,又或者臥室沒收拾好,舒有一都可以趁這段空隙加緊處理好。 可能是怕舒有一找工作上的麻煩,許初居然清理好了臥室,人也離開了房子。這大大減少了舒有一的工作量,他舒口氣,隨手摸了個發繩把劉海別起來,拿掃帚掃了圈地,又把一些顯眼的情侶用品扔進大垃圾袋里,踩著拖鞋拎著袋子下樓了。 扔完垃圾,距離約定的八點半還有二十分鐘,舒有一放松地站在大堂,一邊等電梯一邊回著微信上源源不斷“安慰”的信息,他懶懶地靠著墻,想回去可以在沙發上瞇一會兒。 三個電梯有一個維修,另一個卡在高層不動,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又被蜂擁進去的住戶填滿,舒有一抬眸看一眼即將不堪重負的電梯,沒怎么猶豫地選擇等下一趟。 電梯慢慢悠悠升上去,舒有一低頭,繼續專心刷手機,旁邊忽然站定個人,他抬眼不經意看下,手指一頓,不動了。 身側的男人確實是很難讓人移開眼的類型。他身材高挑,在大冬天穿著單薄的外套夾衛衣,看著不保暖。舒有一倒不是對他不和季節的穿著有意見,畢竟比起身材和穿著,更顯眼是那人清雋的臉。眼尾平直鋒利被眉毛壓著,睫羽卻醒目地掙出來,在頂燈效果里打出驚艷的陰影。 那人莫約二十歲出頭,看起來像是能在校園里吸引無數愛慕視線的大男生,鋒利的唇線和高挺的鼻梁卻又壓住漂亮眉眼帶來的輕佻氣息,讓他顯出冷淡和疏離。 舒有一倚著墻,視線從身側人眉骨滑落至唇邊,抿嘴,輕輕吹了個無聲的口哨。 性冷淡風的帥哥,程澄的烏鴉嘴奏效了,這是個毫無疑問的艷遇。 舒有一又開始捻手指了,這次犯得卻不是煙癮,而是心癢。 是人都有點性癖,舒有一的就格外偏愛男人身上性冷淡的特質。他太愛看冷臉的帥哥,他們淡漠的態度和疏離的神情都會加重舒有一對其探索的欲望。 可是談起戀愛來再冷的人也會變得溫情,雙標的溫柔對很多人來說或許是戀愛的甜蜜,但對舒有一來說則是無趣的開端,他因此傷了不少人的心,也沒少被程澄吐槽抖m,好在工作后舒有一在社會打磨下逐漸圓滑起來,也很少再執拗地追求那奇葩的勞什子“悸動”。 他也算安分了幾年,今夜一見這反季節帥哥,眼前一亮的同時,沉寂多年的古怪審美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舒有一認真地打量“艷遇”,他肯定不住這棟樓,不然這么合口味的帥哥,自己見一次不可能會忘。 新搬來的?還是來探訪朋友的客人? 問題來了又去,最后匯聚成一個強烈又直觀的判斷題。 要搭訕嗎? 舒有一輕輕舔下唇,手往上摸,碰到口袋里的細長條硬物。 出門前隨手抓了件外套披上,正巧是酒吧那件,程澄給的煙還在口袋,輕飄飄一根格外硌手,暗暗慫恿他上前。 舒有一欣然接受了這個暗示,他上前一步,輕輕拍下那人肩膀,在其低眸,沒什么情緒看來時勾起嘴角。舒有一從口袋中摸出煙,對著那張冷淡的俊臉輕輕歪頭,笑道:“不好意思,可以借個火嗎?” 典型的搭訕手段,舒有一露出一點虎牙,他很懂得怎樣讓自己看起來更年輕無害,也更吸引人,他神色自然,眼神里透露出恰到好處的好奇和探尋,這種視線總能一定程度的滿足被注視者的虛榮心。 舒有一的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cao作爐火純青,他的搭訕方式大方得體,無論彎直,被搭訕者都很少拒絕他提出的請求。 但這次有些不太一樣。 冷系的帥哥不為舒有一的笑容或者話語所動,他掃過舒有一上揚的嘴角,一瞥落在其夾著細棍的白皙指節,眼皮忽地輕輕一跳,露出些細微的嘲意來。 盯著他面容的舒有一自然沒放過他情緒的轉變,他跟著一頓,隨后驟然察覺指間重量不對,扭頭看去,食指和中指間哪有香煙影子,只一根明橙色的棒棒糖微微晃著,把這場曖昧的八點檔電視劇直接拉到了兒童臺的檔次。 棒棒糖,甚至還是最討厭的香橙味。 舒有一憑借多年鍛煉出來的大心臟掛住表情,他沖帥哥又笑一下,利落收起棒棒糖,若無其事地略過上個話題,說:“拿錯了,你喜歡吃糖嗎?” 還算不錯的找補,如果答案是“喜歡”,舒有一就能送出討厭口味的糖果,搭訕成功,如果答案是“不”,那舒有一便可自然接上“好巧,我也不呢,我們真有緣”…… 但冷系帥哥沒有選擇任何一個答案,他冷淡收回視線,平平說:“感冒別抽煙。” 他語氣太淡漠,以至于舒有一第一時間都沒意識道他在和自己說話。 而且這個回答顯然超出yes or no 的二選一范疇,舒有一疑惑地“嗯?”一聲,不明所以。 直到電梯鈴叮的一響,舒有一條件反射地轉頭,這才在緩緩打開的電梯門中,電梯內部的鏡子里,看見了一個頭上扎揪,腦門還貼著退熱貼的呆瓜。 舒有一:…… 舒有一這下是真有點繃不住了,被美色迷惑,他全然忘了自己此刻正頂著一個過度休閑的形象。他無言地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很是無語地發現那隨手抓來扎劉海的發繩上居然也掛著個活潑的小橘子,醒目的橙色和兜里的糖果交相呼應,顯得更傻氣了。 真是該死的橘子。 舒有一心態微崩,冷系帥哥卻已率先邁步走入電梯,很有禮貌地按下開門鍵,冷淡的眼神看向舒有一。 舒有一此刻卻無法全心全意欣賞美色了,他咳嗽一聲,沒事人似地走進電梯,還算正常地說聲謝謝后,正要去按樓層,卻又發現已經被按了,便若無其事地收手退回來,最后找補道:“同一層誒,好巧。” 大概是覺得他實在犯蠢,冷系帥哥沒有回復,電梯里一片冷寂。 上升幾層,舒有一把心中不多的尷尬疏散了,反正萍水相逢過路人,出了電梯也不知誰是誰了,沒什么好計較的。他最后遺憾下和“艷遇”沒有緣分,看眼時間,決定回家洗個臉再等看房,至少不能給合租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想到合租,舒有一上了點心,他給中介發【你們快到了嗎】 剛發送出去,電梯叮咚一響,到樓層了。 舒有一低頭走出去,熟門熟路左拐,在第二間房門前停下。 鑰匙在褲兜里,被外套蓋著,有點難拿,舒有一單手處理著,手機在此刻一震,中介回消息了。 【我不過去啊,租客自己過去】 【他說他到了】 舒有一終于掏出鑰匙,垂眼看消息,忽地靜止了。 他想到了一種不太妙的可能性。 舒有一緩緩回頭,和站在電梯間的人對上視線。 舒有一剛剛問了那人能不能借火,喜不喜歡糖,真的巧…… 現在輪到他發問了。 舒有一的艷遇及尷尬源泉站在電梯間中心,輕輕挑下眉尖,用與氣質相符的冷感聲音問:“5702?” 舒有一靜止片刻,擠出一個熱情得有些虛偽的微笑:“對,來得好早哦,歡迎。” 第3章 來追個人 “怎么稱呼?”舒有一把鑰匙插進鎖孔,笑容自然地問。 “于裴。” “于先生。”舒有一自如地說,沒有要進一步拉近距離的想法,他拉開門,抬手道,“請進。” 雖然開端不大尋常,但看房的過程倒還算順利。 舒有一帶著于裴轉了圈屋子,這房子戶型不錯,朝南,兩室一廳一衛,租金貴得很有道理。 兩室一大一小,舒有一很自覺地把于裴帶到大房間門口,拉開門說:“比較大的房間正好空著,你覺得合適可以住這間,租金平攤,不會多加。” 還未分手時,舒有一常和許初一起住大房間,加班回來晚了,才會去小房間休息。 舒有一對住宿條件不挑,租這里也只是看重十五分鐘的通勤時間,如果能順利敲定合租室友,他不介意讓于裴占點小便宜。 于裴走進房間,隨手拉開衣柜,一排顏色靚麗的衛衣、沖鋒衣亮出來,生活氣息濃重,顯然不符合這房間“空著”的說法。 于裴看兩,眼衣柜開口:“中介說是兩人合租。” “是兩人。”舒有一掃一眼和自己穿衣風格毫不相干的沖鋒衣們,了然地解釋,“之前朋友借住,明天就都收走了。” 于裴沒說話,不置可否地合上衣柜,轉身問:“可以看另一個房間嗎?” “嗯?”舒有一頓一下,反應過來說,“可以的。” 他出走廊拉開另一扇門,小房間布局更像書房,因為沒打算讓合租室友住這間,舒有一只草草收了下東西,桌上還留著半包沒吃完用夾子封口的薯片,以及堆積成塔的速溶奶茶杯塔,在那奶茶塔邊上,一只毛絨垂耳兔大爺似地癱坐著,床上也堆著七七八八的毛絨公仔,整個房間的風格非常不簡約,更像可愛的小女生的臥房。 奶茶是公司買的,垂耳兔是前男友送的,毛絨玩具是各類前任或曖昧對象在娃娃機上的豐功偉績,舒有一絲毫沒有為過于少女的風格感到窘迫,很自然地側過身展示,說:“這間比較小,是書房。” 于裴“嗯”一聲,隨意掃一圈房間,視線在桌面的垂耳兔上定一下,又停在堆積如山的奶茶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