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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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闌腦袋里的弦砰的斷了。 他的眼神落到玄唐身上,后者無奈而平靜地望著他:若那些灰衣人也是游戲里的任務者,那他們對你也是很了解的。我想,聞姚同意見他們,也是為了更了解你。 游戲里的所有人,誰不知道,鐘闌是個難得的好人。 從來沒有感情的老好人。 你和李微松不是一伙的? 黑暗中,那名身著灰袍的人點點頭:準確來說,我們原來是一伙的,但他現在捆死在燕國君身上,我不滿意,所以決定與他分道揚鑣了。 聞姚瞇起眼睛:你、李微松和鐘闌是同一個地方來的吧。 是的。 李微松為何想要殺掉鐘闌? 那名灰衣人糾正他:想殺掉鐘闌的不止李微松,還有我。 聞姚的眼神頓時變得無比犀利:哦? 陛下,你還不了解鐘闌吧。那名灰袍人顯然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故意拋出了新的話題,需要我為您講一些他的舊事嗎?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看情況再補更吧。 最近要展開后續的世界觀,寫的太卡了,給大家磕頭。 感謝在20210914 12:14:35~20210915 10:39: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世有蓮花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粉紅襯衣3瓶;48345592、世有蓮花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7章 無心 鐘闌不會愛人。 聞姚靜默地看著他。灰袍人的臉藏在寬大的兜帽下,聲音沙啞,時不時還會咳嗽。聞姚不回應他,他便自己慢慢地將故事講了下去。 我們來的地方,被神所cao控。而它最喜歡用感情來折磨我們,灰袍人笑了下,忽然咳嗽了起來,我們必須去一個又一個世界完成任務你就理解為,我們必須遵從命令,去神鬼縱生的地方。 聞姚挑眉,示意他繼續。 我很久之前見過他。 那是鐘闌倒數的幾個任務之一。 他們一行人需要分別走通一個迷宮。 每到一個分岔口墻上都會有亮斑提示,他們需要聚精會神地盯著亮斑,解讀亮斑給出的信息,然后選出正確的方向。 聽上去是個很容易的任務。 但是越到后面亮斑閃動的速度越快,一旦跟丟了亮斑便會面臨二分之一的錯誤概率。而有一些光斑甚至不會給出明確的方向,只能賭概率。而每次選擇錯了他們都會短暫地見到自己最珍貴的人或事物然后看著他們被毀滅。 聞姚坐在主位上,聽著灰袍人的講述,不為所動。 對心性堅定者而言這不算是懲罰,畢竟知道這都是假的,灰袍人自嘲地一笑,然而,一直到很后面我們才發現,那些亮斑的跳動其實是催眠。催眠就是類似巫蠱攝魂術的東西,讓我們逐漸無力抵抗那些幻覺。 更要命的是,其中一位隊友犯下了重大錯誤,導致他們集體遭受懲罰失去淚腺。 聞姚眼皮一跳。 后來,在悲憤、郁結、極度悲傷卻無法哭泣中,出現了第一位失明的人。 在這個用眼睛獲取通關信息的地方,失明等于死亡。 逐漸地,幾乎所有人都失去了視覺。灰袍人說,只有一個人例外。他在那些必須賭概率的地方就算選錯了,也不會看見任何東西,自然不會悲傷,也不會想要流淚。 他之所以成為贏家,是因為無心。神喜歡用欲念與絕望懲罰眾人,只有他自始至終游離在外,甚至很少憤怒,很少緊張,從不與人共情。 陛下,連神都已確認他缺乏感情,您又為何堅持呢? 他的話語似乎帶著蠱惑的意味,循循善誘,然而,還未說完,門外傳來一聲驚天巨響! 灰袍人的話斷在原地。聞姚皺眉。門口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吳庸焦急的喊聲便響起。 陛下,陛下您快去看看!辛國君暈倒了! 灰袍人適時地笑言:瞧,他見我來了,擔心自己缺了陛下這護著他富貴喜樂的靠山,這就開始演戲了。多恰逢其時又精心算計呀,不是么? 真的有必要裝嗎?不會太刻意嗎? 玄唐白了他一眼:你比我有經驗? 鐘闌:你不是個和尚嗎? 你剛才還說我是禿驢裝和尚,這回倒覺得我是出家人了?玄唐冷哼一聲,邪笑,我當年在游戲里也是能靠當小白臉吃飯的,情感專家是白當的? 鐘闌:倒也不必這般自豪。 門外傳來腳步聲。兩人趕緊收拾好,玄唐囑咐他,等會兒怎么柔弱怎么來,一切交給他。 門開的聲音異常刺耳。鐘闌趕緊閉眼,玄唐立于床邊一副悲憫的樣子,像是對鐘闌的病情感到擔憂。 聞姚踏入房間。玄唐立即眉頭一跳。 這灰袍人怎么跟著一起來了? 他注意到玄唐的目光,坦然且得意地揚起嘴角。 聞姚沉聲:他怎么了? 玄唐單掌行禮:舊疾發作。 他上次發作才是上個月的事。怎么會?聞姚的語氣不由變得焦急,轉頭看向面色痛苦的鐘闌。 舊疾發作本就無跡可尋。陛下,他剛才已經意識朦朧,甚至在睡夢間呼喚您的名字。貧僧覺得,只有可能是意識不清時才會呼喚心里最重視的名字。 鐘闌皺著眉頭,額前發絲凌亂,呼吸急促。他聽到玄唐的話,像是被驚擾了,在噩夢中囈語連連,喉嚨底發出混沌不清的聲音,為數不多可以聽清的,大概就是聞姚的名字。 灰袍人險些笑出聲。 他恐怕不知道自己剛才和聞姚講的故事里,鐘闌絕無可能珍視任何人與事。這種顯而易見的謊言,也太巧了。 聞姚坐到他床邊,抬手用手背感受鐘闌額頭的溫度。 未有發熱。 手正欲離開。玄唐清咳了一聲,鐘闌立即收到提示。 別,別走。 鐘闌的美是毫無攻擊性的。平日醒著是仙風道骨、溫潤如玉,此時卻無比脆弱誘人,圣潔得易碎。他楚楚可憐的模樣乍地闖入聞姚的眼,讓他呼吸變慢。 聞姚的手停在他額頭上空半寸。他垂下眼簾,仔細打量鐘闌的模樣。 他的視線仿佛有了壓迫力,鐘闌即使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那目光,心跳逐漸加快。 該死,慢下來。 為何不聽使喚? 聞姚會聽到的心跳聲的。 向來對偽裝信手拈來的鐘闌竟然失去了控制力。 他的異樣也被眼里只有他的聞姚發覺了。 房間里擠滿了人。 心思卻各異。 鐘闌的鼓膜即將被自己的心跳震碎。熱氣吹拂著他的耳垂,似乎即將戳破他此時的驚慌。 他似乎聽到安靜的屋子里響起得意的笑聲。 陛下是特意在我面前裝柔弱嗎? 遭了! 聞姚的視線被睫毛垂下的陰翳遮掩,隱藏在晦暗的冷靜中。 他用一根手指卷起鐘闌耳鬢的長發,一邊搓弄著發絲,一邊在仍負隅頑抗的鐘闌耳邊一點點將他的小心思揭露出來:是怕我不要你了嗎? 鐘闌忽地重重吐氣,正準備睜眼與他來一場冷靜的、成年人間心照不宣且粉飾尷尬的對話,忽地,聞姚將臉一下埋入他的脖頸。 有人剛才與我說,你沒有欲望,從不動心。 灰袍人:? 你在說什么?這時提起這個做什么? 聞姚將臉抬起,聲音顫抖著:陛下現在會用這樣的手段挽留我,我好歡喜。 灰袍人: 鐘闌: 他吻了下鐘闌撲朔抽搐的睫毛:真好。雖然我得不到你的愛,但你也從未愛人。 即便你可能為的是那所謂的清閑生活,但至少,你知道該用愛情里的手段對我。聞姚的聲音因為壓抑而顫抖,你先前從未動過心,所以我有機會成為首位。我有機會完全改造你。 鐘闌的腦子里一片漿糊。 一片漿糊的不止是他。 玄唐瞥了眼僵成塑像的灰袍人,冷笑一聲:你知道愛情里為什么要小心思嗎? 什么?灰袍人下意識地問。 這些小手段都是故意用來讓對方發現的。玄唐滄桑行禮,一切的笨拙、慌亂,一切的精心籌劃,都是只為對方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救命,我怎么還沒寫到劇情線! 感謝在20210915 10:39:57~20210915 23:00: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世有蓮花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七12瓶;楠木3瓶;小粉紅襯衣2瓶;48345592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8章 扮演 吳庸咳嗽了一聲,屋子里的宮人得了指令全都退到門外。 玄唐斜瞥了眼,也跟著出去,順道還拎起那灰袍人的后領,一同拖出去了。 門外,灰袍人剛想跑,就聽到吳庸與玄唐在旁邊對話。 煩請公公去通傳盛大人。此子狡猾得很,我等恐難擒住。 大師所言極是,你們兩個,快去將盛大人傳來。腳程快點! 灰袍人: 忽地,玄唐一把捏住他的后頸,在他耳邊輕聲說:你若如實相告,我能讓他們饒你一命。 相告什么?灰袍人咬牙切齒,但無處可逃。若聞姚在他的挑撥下真的對鐘闌做出什么傷害來,他的目的達成,再順坡下驢說不定還能當個軍師。但現如今,他不僅沒有成功還幫兩人臨門一腳,只能擔心鐘闌會秋后算賬。 你們為何會在這里,又為何一個個都要殺鐘闌。 這幾日,聞姚都不知去了哪里。 鐘闌在殿里待著百無聊賴,每天唯一的樂趣就是聽隔壁院子的慘叫聲。 灰衣人怎么都不肯開口告訴真相。鐘闌又不想讓聞姚的人插手刑訊,于是就把他扔到了旁邊的偏院。 這人雖然也是任務者,但身手與鐘闌、李微松是無法相比的,只是嘴皮子利落又貪得無厭罷了。 很久之前,那些灰袍人就來聞姚這里挑撥離間過。當時聞姚也刑訊過幾個,但那些人到死都說不出所以然來。 這些人看似是組團來做任務的,但大部分經驗和實力低微者都是被誆入團伙、被當做少數人沖鋒陷陣的工具罷了。 這次這個竟然敢脫離李微松的控制、自顧自地找上聞姚,想必與先前那些嘍啰不同。 陛下,他吵得我幾天幾夜沒睡了。李運柏揉著眼睛進來。他如今是鐘闌身邊的大管事,性子又好,聞姚便讓他繼續管鐘闌殿里的人事。他一直住在旁邊的偏院,如今院子里被塞進一個天天鬼哭狼嚎的人,日日夜夜都被吵得頭疼。 刑訊大權就交給你了,鐘闌想了一下,你醒了就讓他繼續,想睡就把他嘴堵上。 謝陛下! 李運柏美滋滋地回偏殿,不久,那叫聲更加慘烈了。 幾天后,一個前朝的消息讓鐘闌捉摸不透。 聞姚突然要找個老師學習治國理政? 如今兩國對峙,怕牽一發而動全身,反倒是能相安無事。正是能休養生息喘口氣的時候,李全說,羅國君想學習也是好事。 這天下還有誰能教他? 奴才也不知。 話音還未落,門口一行人熱熱鬧鬧的進了院子。吳庸進來匯報,說是聞姚送來了禮物。 他的禮物?鐘闌不解。 這是拜師禮。吳庸笑道,如今您住在這羅國的宮里,總得有個名分。繼續叫陛下不合適,然而身份低了也不合適。帝師,這正好。 誒,你們等等 當了帝師,自然得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鐘闌被套上了正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 窗外蟬鳴躁動,熱風徐徐。烈日光暈穿過朱墻青瓦的檐角。高墻之下的陰影與灼熱的光斑之間只有一線之隔。 大人請稍后,陛下即刻便過來。 上次見到聞姚還是裝病的時候。當時他口口聲聲說要慢慢□□鐘闌,要成為鐘闌心里的第一個,但后來竟幾天見不著人。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門開了。聞姚竟然也穿著整齊,往日放蕩不羈散落的散發被束在腦后,用一支菩提木簪子緊緊固定。衣襟最上面的扣子也扣得整整齊齊,低眉順眼,似乎真是個年輕、膽怯的學生。 見過先生。他彬彬有禮的行禮,讓先生久等。 鐘闌抬眼打量。聞姚也順著他的眼神抬頭,無辜且局促地笑了一下。 鐘闌: 打擾了。 先生,聽說今日要教的是經濟? 嗯,先看這本書。 聞姚特別乖巧,雙手接過鐘闌手里的書本。手指相互觸碰,皮膚的熱意轉瞬即逝。 先生,先生? 鐘闌回神,聞姚眼巴巴地望著他。 聞姚。 嗯? 鐘闌頓了下,聲音沙啞: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張裝作單純的艷麗臉龐輕輕帶上笑意,聲音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先生,您想讓朕做什么? 鐘闌一噎。他習慣了動手動腳的聞姚,反而對他這般乖巧的樣子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