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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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李全敲響鐘闌的門:陛下,今日的政務(wù)處理完了。有些辛國內(nèi)政聞公子并不敢下結(jié)論,寫完了分析,等著您定奪呢。奴才讓他在前廳候著,等您過去呢。 鐘闌聞言立刻放下手中的話本今日的話本翻到第一頁便停住了,一整個下午,鐘闌似乎都沒有將心思放到其身上他聽到通傳頓時起身。 陛下,是你啊。 鐘闌立刻甩甩頭,企圖將這一眼從頭腦中甩出去。 一想到這幾年,聞姚暗戀自己卻認為自己獨寵李運柏。鐘闌似乎知道他那股子瘋勁兒是從哪里來的了。 他走到前廳外,忽地停住腳步,擺手讓人不要出聲。從窗戶看去,聞姚正安靜垂首立于廳堂,腳踝上是一雙防止逃跑的鐐銬,手上捧著兩張宣紙,神情沉靜。 鐘闌耳朵隱約有些紅。 他到這個世界,最初是絕對不想與任何土著產(chǎn)生情感糾紛的,一想到自己珍貴的退休時間有羈絆,他的神經(jīng)就隱隱作痛;然而,此時他的第一反應(yīng)竟是悸動,一種從未體驗過的電流感順著血液從心房一側(cè)泵向四肢末端,發(fā)脹,發(fā)癢,最后再回到另一側(cè)心房。 畢竟也是這個世界的第一美人鐘闌喃喃自語,美人誰能不喜歡呢? 屋內(nèi)的聞姚頓時抬頭,眼里亮晶晶的:陛下! 鐘闌猛然一頓,清清嗓子,若無其事:今天完成了? 全完成了。這些事務(wù)我無法決斷,但做了若干推斷,您若覺得 若您不滿意,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聞姚周到的服務(wù)讓鐘闌心神越發(fā)不寧,隨意嗯了兩聲,讓他自己決斷。 陛下興致不高,可是乏了?聞姚表情變得內(nèi)斂,我替陛下按按吧。 鐘闌回神時,聞姚已經(jīng)起身站到他身后了。一雙修長的手微涼,搭到他的肩頭,指關(guān)節(jié)微微用力,輕按到xue位上,稍一用力,一股子肌rou酸痛和著悸動躥遍全身。 鐘闌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之前自己被關(guān)著時聞姚進浴室為他按摩的畫面。氤氳水汽、絕色面龐、優(yōu)秀的肌rou與溫水的撫慰,在一剎那沖入鐘闌的腦海。 不用按!今日又不是朕工作,酸痛的又不是朕。 那雙手停了,聞姚的聲音略微落寞:是我不好嗎? 鐘闌心里一震,轉(zhuǎn)頭聞姚就又坐到自己身邊,自顧自地剝起了桌上的葡萄。 一只纖長、白皙的玉手,指尖銜著一顆晶瑩剔透、滴著果汁的葡萄,伸到鐘闌嘴邊:陛下? 他今天到底想干什么?鐘闌還未細想,聞姚細細抬眼,媚眼如絲,勾得鐘闌下意識張嘴,那顆葡萄便囫圇滑落他的唇畔。指尖與果rou分離時,柔軟的嘴唇在觸碰葡萄時輕輕瞬息指尖的果汁。 聞姚瞇了眼。眼神順著鐘闌微張的薄唇一路向下,蜿蜒在脖頸與領(lǐng)間。 陛下,聞姚這幾日做的好嗎? 鐘闌連忙回神,臉側(cè)微紅:你今天也累了,就,就這樣吧 聞姚望著他急切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最后恢復至沒有表情的冷淡模樣。 盛云。 門外,青衣少年自然聽到剛才的所響動,臉頰微紅進來:殿下,有何吩咐?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剛才聽著,覺得陛下的態(tài)度怎樣? 他似乎想要逃,盛云仔細想,若說他喜歡殿下,屬下是看不出來的。 現(xiàn)在不喜歡我,沒關(guān)系。只要他不喜歡李運柏,我就好歡喜。畢竟李運柏是個活人,而公子姚只是個死人。聞姚突然笑了起來,他的肩膀劇烈抽動,單手虛掩臉,像是要將那莫名詭異的笑意壓抑下去。 就算他現(xiàn)在想逃,我也能將他的心從死人身上奪過來。 南辛的政權(quán)交替完成。朝會重開。 無數(shù)人認為,魔鬼辛國君注定會在這次朝會上宣布吞并南穹,否認兩國合作的事實,用辛國抹去他們南穹存在的痕跡。 全天下都在盯著這場朝會。 除了辛國舊臣,那些甘愿臣服的南穹臣子同樣也在朝內(nèi)。雖然知道有人的臣服是假意的,但如今正是吞下南穹這塊肥rou消化不良之時,在完全消化前,鐘闌不想多生枝節(jié),因此并未大肆清洗。 這個早晨,大部分南穹舊臣在緊張之時,發(fā)現(xiàn)自己家里多了一兩個灰袍人。 他們都聽說過辛國君將統(tǒng)一天下的謠言,后來見到辛國君反殺,自然更信這些預言者了。 灰袍人信誓旦旦,對他們說:辛國君的真面目,想必你們也都知道了。你們相信他的仁慈嗎? 有人疑惑謹慎:我們還可以選擇臣服。 南辛一旦改名辛國,需要適應(yīng)期,一旦平穩(wěn)了,你們的臣服還有價值嗎? 那些大臣臉色均變。他們想到預言者的身份,哆嗦著問:大師可是預見了? 是的。 那,如何才能有活路?他們厲聲問。 灰袍人神秘地離去:南穹殘部如今正在關(guān)外猶豫不決。你們朝中是否需要一針刺激,來告知他們,此時不動更待何時呢? 離去時,大臣們均陷入了沉思。 灰袍人聚集到京城口,向城門外傳遞了消息。 消息很快會送到李微松大人與燕國君手上,灰袍人眼神晦暗,按捺著貪婪,這邊朝中一旦見血,關(guān)外南穹軍隊舉旗,東南空缺,燕軍便可長驅(qū)直入 信鴿撲棱著翅膀,飛向天邊。 做完一切,他們懷著激動的心情,等著朝中的消息。他們知道,并不會所有人都相信或是有勇氣做的,但只要有一人做了,南穹忠臣之血便會在南辛大地掀起驚濤駭浪,內(nèi)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快午時了。其中一人看著太陽,再看向一片平靜的街道,難道鐘闌壓住了所有消息?不可能,除非他殺光南穹臣,但這樣一來京城中的臣子家眷沒等到主君,還會如此平靜嗎? 忽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禁軍飛馳而過! 灰袍人狂喜! 有大事! 然而緊接著,他們的笑容凝固了。下朝的華麗馬車們咕嚕嚕地在街上駛過。 他們數(shù)著,先前挑撥的幾位大臣都乘著車,安安穩(wěn)穩(wěn)地回來了。 他們聽到隨行的人在互相談?wù)摚禾擉@一場。殿下還在朝上,對陛下也未有憤怒之情,看來先前都是傳言。 以后雖然由辛國君執(zhí)政,但殿下仍會輔佐朝政,連朝會都不缺呢。 怎么回事? 說好的反殺呢? 皇宮里,剛下朝。 鐘闌犯著困,扶著頭坐在步輦上。 原先在辛國時,鐘闌將朝會能減則減,從一旬一休,到一周一休,最后變成三日一休;而且他只會審查臣子的成績,并不自己動手。大部分政務(wù)都分給了臣子,那時劇情主線還未開始,局勢平穩(wěn)無波,從未有過意外。 此時卻不同。 身旁,美人溫柔地伏在他耳邊,眼神中閃過意味深長、有所圖謀的光亮,他替鐘闌將碎發(fā)捋到耳后,輕聲而溫柔。 陛下,朝會有我,且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宿落的地雷~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資金緊張55瓶;小十六20瓶;數(shù)星星16瓶;睡不醒了15瓶;阮阮阮阮阮12瓶;xyl、淮、不喜歡不喜歡10瓶;白矮星、山居劍意天下無敵5瓶;森森稚丶3瓶;42279135 1瓶~ 第34章 夜襲 京城中灰袍人狼狽極了:這南辛有古怪,之前那只信鴿會誤導他們。得快點再放出一只信鴿,通知燕國君情況有變 話音還未落下,兵戈與馬蹄沖入巷落!灰袍人見勢不對,正欲逃跑,忽地天降劍光! 盛云背著劍,立于墻頭,身后南穹暗衛(wèi)嚴陣以待。 他將劍背到身后:諸位,聽聞你們對南辛內(nèi)政憂心之甚? 灰袍人臉色蒼白。 飛翔的信鴿并不知放飛者的心思。它穿過漫長的航線,終于落到了主人手里。 他們挑動了南穹舊臣的怒火,灰袍青年接住信鴿的同時也接住了飄落的雪花,后續(xù),再等一封血染朝堂的急報即可。 燕國君扶著把手,手指循環(huán)擊打著節(jié)奏,像是沒了耐心:你上次說待兩人大打出手即可,后來又說為了保險起見,需等南辛內(nèi)部關(guān)系破裂。一等再等,若是真等南辛內(nèi)部的戰(zhàn)火燃起,那天下所有人都知可以來蹭塊肥rou,朕與這三十萬大軍得不到先發(fā)之勢,如今在這雪原上的埋伏又是為何? 陛下,急不得。 燕國君猛然起身,顯然對青年這套說辭不耐煩了。 那就再等半日。若半日后再無消息,那就意味著京城內(nèi)外通信被切斷,京城有變。燕國君揮揮衣袖,眼神深沉,再不能等了。我燕國又畏懼他么? 半日后,灰袍青年抱著暖爐,略無奈地看著泱泱大軍在雪地里如海浪翻涌般涌向遠處。 這般剛愎自用,也難怪原著里會死無葬身之所了。 鐘闌過上了清閑享福且美人在側(cè)的日子。 辛國眾臣緊隨勤王之軍進駐京城,打破以往南穹決策壟斷的局面。辛國武臣對聞姚也異常防備,不接受鐘闌不在場的所有命令。因此鐘闌根本不怕聞姚奪權(quán)。 而聞姚乖巧地承擔了所有鐘闌讓他承擔的,聽話得令人大跌眼鏡。 不過,聞姚對鐘闌依賴與聽話得過分了。 聞姚每每靠近,鐘闌的心跳便會怦然加速。他尤其不適應(yīng)這樣的自己,一旦察覺氛圍的不對勁便立即掩飾自己的表情離去。 聞姚在若干次被鐘闌用動作拒絕后,沒有表情的臉終于出現(xiàn)了裂痕。 他敲響李運柏的門。 李運柏從門縫里看到聞姚的臉,立刻抖了三抖,顫顫巍巍:殿下,您有事找我嗎? 李公子,聞姚對他無比親切,可否邀孤入內(nèi)一坐? 我可能拒絕嗎? 李運柏欲哭無淚,打開門。聞姚翩然入內(nèi)。 殿下,您怎么帶了這么多東西? 李運柏這才發(fā)現(xiàn),兩個小太監(jiān)跟在聞姚身后,各自端著兩個托盤,上面堆著金燦燦、銀燦燦的,讓李運柏的眼睛都發(fā)直了。 李公子,孤貿(mào)然來訪,不介意吧?一個與財神爺相等的低沉男聲在旁邊響起。 李運柏一回神,連忙:不介意,不介意,怎么會介意呢?殿下要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 聞姚微笑:孤倒不用隨時來,只是想讓你回答一些問題而已。 李運柏哪里還記得聞姚先前殘暴的樣子,立刻積極問:什么問題? 你與陛下相處三年,聞姚撫著衣袖,知道陛下的心上人該是什么樣的嗎? 李運柏眨眨眼睛,似乎很苦惱:心上人這太難說了。 那換言之,如何才能討陛下歡心。聞姚問出話時,自己都遲疑了一會兒。 曾經(jīng),他住在落辰齋,只是一個終年不見天日的質(zhì)子。自從他心里住進了鐘闌,常常會借著各種借口等在鐘闌下朝的路口,躲在行禮的宮人之后,看他趕路間神色的靈動,看他沿路賞花的悠然。 但那都太遠了,他惶恐,自己其實并不了解鐘闌。 這個容易!李運柏開心地說,眼珠子一轉(zhuǎn),落到旁邊的東西上。 聞姚輕挑嘴角,使了個眼色,太監(jiān)們便將兩疊東西放到李運柏的桌上。 李運柏立刻娓娓道來:殿下覺得陛下最喜歡的事情是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舒服休息? 李運柏神秘兮兮地搖頭,做了個悄悄話的手勢。 陛下如今已經(jīng)能舒服休息了,這還有幫助嗎?陛下除了這個,最喜乖巧、內(nèi)斂、聽話的小美人了。你聽說過之前陛下寵愛過一個質(zhì)子三年嗎?宮人們都說,他不論私下如何放蕩,只要在陛下面前就一定溫溫柔柔、唯唯諾諾,所以陛下從來不會理會他私下的過錯,因為只要當面一見就心都化了。 聞姚心下一動。 公子姚雖然人品敗壞,但有一點不得不令人佩服他的演技實在了得。他在鐘闌面前的乖巧與臣服不是輕易能裝出來的。 果然,陛下喜歡這一套? 半個時辰后,李運柏開心地揮別聞姚:感謝惠顧,歡迎下次光臨! 東南方的南穹軍隊需要收編。鐘闌迫不得已親自出宮,為了防止聞姚再次架空自己,他將人一同帶上。政務(wù)由朝內(nèi)老臣負責,每日由信鴿傳要緊的事情溝通。 路上平穩(wěn)無波。車隊行進的不快,午休時間充足。 鐘闌午睡起來,馬車內(nèi)剛才還疊著的信件。他趕緊叫來李全。 李全笑嘻嘻說:聞公子剛才前來,將先前您未整理好的東西全分門別類放好,還將今日信鴿傳來的急事都處理完了。 鐘闌欣慰地嘆了口氣:越來越主動了。 他舒舒服服地又躺下了,拿起枕邊的小冊子慢慢翻。 聞公子還說,過一會兒會為您獻上解乏的東西。 忽地,馬車外傳來聞姚的聲音。李全哎呦一聲,讓聞姚進來之后知趣地退了出去。 鐘闌半闔著眼:什么事? 陛下,午休未結(jié)束,我來為您送茶。 送茶?鐘闌疑惑地睜眼,眼光斜瞥正好落到聞姚身上。 他的呼吸忽然沉重,眼眸微縮,下意識撐起身子:你想干什么? 陛下,聞姚溫和一笑,自然是伺候您品茶了。 品茶需要你穿成這樣? 聞姚身著書童的衣裳,散發(fā)盤得一絲不茍,白衣素紗,樸素而單純。他的樣貌向來是侵略的、妖冶的,此時低眉順眼的模樣與平日里大相徑庭,只是眉眼間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艷色時不時與清純的氣質(zhì)交織,像是一層壓在禁欲下的誘人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