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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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上岸布下天羅地網。諸位國君及使團則住在豪華的大船上等候結果。 后唐國君,為何如此匆忙?一位國君喊住他。 后唐國君一愣,轉身掛上禮貌的微笑:并未匆忙,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哦對方意會,大師的話,的確令人深思。若這辛國君未來真的統一了天下,那我等如何自處? 小國雖無爭霸之意,但愿得容身之處。后唐國君嘆氣,諸國轉投南穹之事他已然知曉。未來若真攻至城下,我等項上人頭恐難保。 正是。若天下大勢已定,小國之君未嘗不可將權力拱手獻出以換平安。可若有恩仇,倒時候連投降都不能了。 后唐國君點頭:我等既已在南穹麾下,已經無法回頭,只能祈禱其能稱霸、為我等留一席之地。既然如此,早早地 對方會意,笑著讓對方不用往下說。寒暄過后,兩人各回船艙。 后唐國君剛關上門,就見自己的暗衛已在房間中等候了。 稟陛下,已經在水鎮郊外發現辛國君的蹤跡了。 果然,他這廢物是裝的!后唐國君神色陰狠,朕的手下呢? 已經靠近了,隨時可以動手! 后唐國君冷笑,眼中滿是殺意:截殺辛國君。用這位預言中的未來霸主的頭顱來當獻禮吧。 鐘闌用隨身的銀子在鋪子里買了干凈衣裳、置辦了行李。 他挑了一家看似偏僻的酒家,要了三兩牛rou與酒,淺淺獨酌。他眼神斜瞥,發現了不少奇怪的人。 輕笑一聲。 濕漉漉的人去買東西,想不引起注意都難。這樣一來,他們驗證了路線圖,不會難為被俘的辛國大臣與下人們。 他將酒杯一放,自然地提劍離開。他一路都很小心,還十分謹慎地選擇郊外的客棧以圖安全這些在跟蹤者看來,自然很可笑。 忽地,沙土間驟升一鐵絲細網! 幾乎同時,鐘闌騰空而起,輕松地踏著細網邊緣,跳出陷阱! 嗖 他輕松轉身躲過飛劍。 飛劍重重插|入旁邊的樹干。 鐘闌這時眼神才變了。 劍刃淬了一層淺淺的幽藍,乃劇毒! 他以為聞姚想捉自己大概是因為感情糾紛,怎么都想不到對方竟然下死手! 遠處,坐在步輦上遙觀的后唐國君搖著扇子,冷笑:放箭! 鐘闌正處在一塊很狹窄的地帶,弓箭手則遍布各個方向。這箭雨沒有遺漏任何一個角落,并且箭頭都有劇毒,只要擦到皮膚,必定能讓他命喪當場! 你敢! 后唐國君一個激靈,猛地回頭,發現身后不知何時站了一隊人。 他臉上下意識掛上微笑:您來了!這是個殺了辛國君的好機 他的后半句話自己咽了回去。聞姚的臉色極差,像是要將后唐國君大卸八塊似的盯著對方,仿佛閻羅在世。 他連忙解釋:他是預言的天下霸主!朕也是為了南穹著想。這次包圍他,難道不是為了殺了他嗎? 誰都不能傷了他一根毫毛聞姚仿佛憤怒的鬼神在低吟,孤不是為了殺他而來捉他的。 后唐國君啪地一下跌坐在地,瑟瑟發抖:那 孤是為了愛他才來捉他的。 后唐國君像是腦袋被敲了狠狠一記,整個人癡呆。 怎么會這樣! 不管是誰,都已經被他得罪完了! 救命,怎么回事? 可,可已經來不及了啊 聞姚震驚:什么? 與此同時,遠處的弓箭手才剛得到剛才的命令。萬箭齊發! 一道輕靈的身影騰空而上,在枝杈間橫點飛空。單手執劍,在空中旋出眼睛來不及捕捉的劍花。無數道金屬碰撞聲音過后,滿地狼藉,而那道身影卻輕松自在。 所有人的視線順著一路向上。 那道白衣在秋風中蕩漾。 他單腳踮在巨木之巔,劍立在身后。脊背挺直,下顎微抬,睥睨而下看向聞姚。 第25章 徐府 聞姚縱身,想要捉住那道身影。 束發的飄帶隨風飄蕩,調皮地從聞姚的指縫間溜走。 還不等聞姚再做動作,那一抹白衣在樹間跳躍,像一只絕情寡意的精靈消失在森林間。 聞姚站在鐘闌剛才的位置。風在沙沙聲中穿梭游蕩。 他感到無邊落寞,被激蕩狂跳的心臟還未平息,腦海里只余下鐘闌剛才一瞥。 鐘闌沒有留戀。若在這兒鬧出動靜,李運柏和一船辛國大臣都會有難。然而,他想到剛才帶著劇毒的箭,眼神閃過一絲不悅。 回辛國后,找機會直接把南穹做掉吧。 之后的兩天,他如期出現在路線圖上的地點,故意留下蹤跡,但沒等聞姚趕到就又不見了。他這一路像是在無聲嘲諷,即便你們預知我的蹤跡,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而已。 他帶著一頂巨大的斗笠,走進一家酒家,隨便要了些小菜。 旁邊喝酒的游俠在談論:你們聽說了嗎?徐氏有難了! 鐘闌握筷子的手一滑。單支筷子滴溜溜地滑到地上。 小二連忙陪笑:客官,可有吩咐? 鐘闌面無異樣:不小心掉了筷子。替我再拿一副干凈的吧。 好嘞! 小二一轉身,鐘闌的臉色頓變,仔細聽著旁人的八卦。 徐氏不是一直自詡腐書網,不參與政治斗爭,清高的很嗎? 他家小兒子鬧的禍。我聽說啊,這小兒子天資聰穎,后來不知怎的攀上了皇長子這棵大樹。 哎呦,這可不發達了嗎?為何有難? 如今那位雖未登基,可就是皇帝做派了。伴君如伴虎,說不定哪天腦袋就沒了。 忽然,一錠銀子拍在桌上! 兩人抬頭,就看到鐘闌瞇眼笑問:二位,可否細說一二? 他們相視,其中一人抬頭:其實我也只是聽說而已,倒也不清楚徐氏遭了什么事。只是昨日下午徐氏的宅子被官兵包圍了,傳言四起。 鐘闌若有所思。 那人連忙將銀子收入懷中,目送鐘闌背影消失。 徐氏宅邸,重重官兵將其包圍。 正堂上,聞姚優哉游哉喝著茶,徐氏夫婦坐在兩側。 前年,聞姚打算做假身份,于是徐氏夫婦就忽然從外面認回來了一個小兒子。當年趕路時徐夫人早產,遇上流匪便將孩子交于村婦撫養。徐小公子身子骨格外虛弱,一直住在后院很老套的故事,但順理成章地給徐家多了一人。 算算日子,就該是這兩日了。聞姚放下茶杯頷首,請兩位配合。 徐氏夫婦立刻作揖:臣榮幸之至。 鐘闌一路上潛行打聽,確定徐府遭了難。至于原因,眾說紛紜,有人說是徐小公子玩忽職守,也有人說是徐小公子通敵國,更有人腦洞大開說徐小公子綠了皇長子。 鐘闌想,最后一個理由其實說得過去。聞姚得知了他與徐公子之事,必定氣急敗壞。 這是一場拿徐公子釣他的陷阱,但他不得不來。 不論如何,是他將徐公子拖入這局面的,若不來,問心有愧。 他潛入徐府時已是深夜。 鐘闌發現了好幾處暗哨,根據兵力分布找出了徐公子的房間。他躲過暗哨,為了安全起見在窗紙上戳了一個小洞,吹了些迷藥進去,等了一會兒才摸黑進入房間。 屋內只有一支蠟燭,光線昏暗。果然,屋內有高手,但已經昏倒在地。 臥榻中間,徐公子雙手被縛身后,衣衫破爛上面還有血跡,滿頭青絲雜亂披散繞在頸間看不清臉龐。 鐘闌湊到他身旁,將解藥沾到手指上湊到他鼻尖。粉末隨著呼吸被吸入,不久,徐公子便迷迷糊糊醒來。 朕來救你了。 徐公子艱難蘇醒。他的臉上滿是血污,雜亂的頭發被凝固的黑血沾在臉上,看上去狼狽極了。 他淚眼婆娑地看向鐘闌,蠟燭微弱的火光只能照出那雙眼睛,泛著渴望的光。 后者心里微動。雖然看不清,但看眼睛似乎是個美人。 陛下,我 別說話。鐘闌用食指抵住他嘴唇,做嘴型,跟緊朕。 徐公子還未完全清醒,近乎呆滯地盯著他。那點抵著自己嘴唇的手指溫暖細膩,似乎能被很好舔舐,他有些走神,差點伸出舌尖。幸好,他及時回過神點了頭。 鐘闌一把拉起他,發現他傷得極重,柔若無骨,一點力氣都沒有。鐘闌頓時在心里暗罵聞姚,真是個沒人性的東西。 徐公子被他半拉半抱,差點被人發現。幸好鐘闌實力高超,將人平安帶出了徐府。 鐘闌:店都關了,你這樣也不能去住客棧。這一夜委屈你了,等天亮朕出去盤輛運貨的馬車帶你出城。 徐公子虛弱回答:咳,我沒事,咳咳。 鐘闌心疼皺眉,左右打量。他們正在城中的矮山旁,溪水從山上一路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清澈涼爽。 他將徐公子放在樹下,讓其靠著樹干。秋夜氣溫凍人,但兩人不敢點火。鐘闌還將自己的外衣脫下包裹住徐公子。 徐公子下意識往帶著鐘闌氣味的衣衫里縮,半個臉陷入柔軟的衣料內,只余下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鐘闌,似乎將其當做自己的英雄,滿心滿眼只剩他一人。 鐘闌被他的眼神看得化了,轉頭輕咳一聲:你別動。朕去捧些溪水來為你清洗血污和傷口。 別!徐公子立刻伸手拉住他,虛弱道,你別走,陪陪我。 鐘闌立于原地,似乎被他這般明顯的示好弄得有些窘迫。 他二十歲進入無限循環,連戀愛都沒機會談。即便對方是個男子,但這樣柔軟,這樣善良,還如此需要自己。 鐘闌對徐公子本是愧疚和責任感,此時的心跳卻逐漸加快。 他坐回對方身旁。徐公子立刻抱住了他,嘴里輕聲嘟囔著冷,然后蜷縮進他懷里。 我聽說你和殿下的事情了。 鐘闌頓時清醒了三分。 徐公子柔弱且貼心道:我知道其中有隱情。 你放心,朕一回辛國就會與他做個了斷! 徐公子后背一僵,連語氣都微變: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 何事? 徐公子垂下眼,眼底的疑惑和不安快溢出來:都是意外的一夜。陛下為何對我如此上心,卻想要逃離殿下呢? 鐘闌一個清醒。原來徐公子在思慮這件事!不行,不能讓他因為聞姚誤會。 他連忙解釋,一個勁兒地表示自己對聞姚的鄙夷:你善解人意,有禮貌;聞姚卻是個心狠手辣的瘋子,更重要的是,他陰晴不定。你需要朕負責,他這么個大魔王又不需要。 徐公子的臉埋在鐘闌懷里,語氣卻變得有些玩味:哦? 鐘闌心一涼,還以為他未被說服,心一橫,終于吐露實情。 還有一點根本的不同。聞姚想要在上,可朕怎能在下?可與你就不同,朕在上,自然要對你負責。 作者有話要說: 刻板印象要不得。 感謝41888474的地雷2,白矮星的地雷1~ 感謝瑾年的營養液3,白桃子的營養液1~ 第26章 誘捕 陛下你好像誤會 快睡吧,你傷太重了。 徐公子還想說什么,鐘闌忽然溫柔地抱住他,將自己柔軟的手臂墊在他的脖子下。他為了安撫徐公子的不安,甚至還在他耳邊輕輕說:朕一直抱著你,不會離開的。 手輕輕拍著他的背,微涼的掌心每次拍打都短暫地將體溫傳到背部的皮膚上,與心臟只有幾寸之隔。他的聲音柔而暖,仿佛聞姚夢中都不敢奢望的天籟,近乎兇猛地沖垮了理智。 鐘闌沒有注意到,陷入他溫柔的徐公子雖然眉眼欣慰放松,拳頭卻緊緊攢緊,恨不得捏碎自己的骨頭。 次日,鐘闌將他藏在樹林里,自己去外面尋可以用來偽裝的馬車。他一走,傷重不能自理、沉睡還未醒來的徐公子面無表情地起身。 聞姚回到府邸時,面色陰沉,眼露兇光。 周圍的下人和侍衛良久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了,嚇得大氣不敢出。 忽然,屋內一陣刺耳的撕布聲響起! 聞姚換上了原來的衣服,近乎瘋狂地將徐公子的外衣撕成兩半!終了,他忽地平靜,拿起那團還殘留著鐘闌氣味的布條,將自己的臉埋在其中,肩膀不住顫抖,像是一只被逼到絕境的困獸。 陛下,我真的好嫉妒徐公子。給聞姚一點點真心,好不好 早市很熱鬧。這里是南穹最繁華的地帶,也是當今聯盟消息最靈通的地方。 鐘闌正在替徐公子買藥,旁邊,酒樓里說書的剛開始上午的第一場。 今兒啊,不說書,給大家說點新鮮的。 臺下看客相視,調笑道:擺啥譜兒呢?不就是預言那點事兒啊!昨天晚上消息都傳遍了,這辛國君的故事可滿世界地飛。你得說點特別的。 關于我的預言?鐘闌還沒來得及想,說書人的故事已經開始了。 這辛國君絕不是表面上那善茬。他心思深沉、道德低下,這是在□□上都能看出來的。我這兒有個口耳相傳的故事,那可是辛國皇宮里流傳出來的!這故事就叫《霸道國君的年下小郎君》 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