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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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玉。 嗯。 懷玉。 差不多行了。 謝眠低笑,恃寵而驕,又喚:師尊。 嗯。 jiejie。 江懷玉不應了,他道:放開,你說好結為道侶就放開為師神魂。 結為道侶,第一夜都是雙修。謝眠親江懷玉嘴角,勾住喜服,緩緩解開,貼近江懷玉,放開神魂還怎么雙修? 江懷玉懵了,他沒想到又踩進謝眠算計中,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隨著謝眠的貼近,升上四肢百骸,他驟然繃緊手指,攥緊龍尾,咬著口申口令。 死騙子,你說話不算話。 黎慶余等人收到江懷玉的消息,又不放心在古墓搜尋了一圈才離開古墓,準備穿過深林,回到樊城。 遙遙發覺黎慶余等人的氣息,江懷玉宛如被驚雷劈中,他有些恍惚的心神瞬間清晰,紅著眼眶,抬手推搡謝眠,艱難吐出二個字音。走開。 謝眠顯然聽到聲音,他嘖了聲,眼底壓抑著不悅。 江懷玉見他不動,慌神,眼尾發紅:有人,你走開。 千幻傘剛重建,無法進去,這就意味著,不放開要暴露在眾人眼中。 指尖下是柔軟喜服,謝眠摩挲幾下,壓下不悅,嗓音低啞,道:說點好聽的,弟子立刻退離。 江懷玉茫然無措地看著謝眠,他妝容已經花掉,盤發微散,幾縷發落在臉側。什什么好聽的? 例如謝眠壓低聲音,在江懷玉耳邊輕聲道,激起一片濕冷。江懷玉漲紅臉,他使勁想推開謝眠,眼淚在眼中打轉,染濕的睫毛直顫,惱羞成怒道:為師不說你滾! 謝眠捏住他手,低頭咬他指尖,道:師尊,你聲音這么大,會引他們更快來這里。 話音剛落,黎慶余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可是江前輩在此? 伴隨著聲音,數人腳步聲往這邊走來。 江懷玉幾乎能預料到他們到達時,看到這一幕的神情,他低頭,把臉埋到謝眠臉側,在眼眶打轉的眼淚滾落出來,潤濕謝眠鬢發:都結為道侶了,以后任你,這次就先算了,行嗎? 以后任我? 江懷玉道:任你。 謝眠親他一下:好。 謝眠放開江懷玉,整理好江懷玉身上喜服和微散的盤發,遮掩住吻痕,又擦去江懷玉臉上眼淚,盡量還原之前的妝容。 但妝容已經花掉,胭脂也被嘗去,自然怎么也恢復不到原來的模樣,不過,天色如此暗,恢復不到,想必也無人能看出來。 江前輩,你還真在此!我還以為聽錯了。 剛整理好,黎慶余帶著人就趕到這里,他們借著月光,幾步走到江懷玉面前,彎身行禮。 江懷玉有些站不穩,他想到自己方才在這里的狼狽,便渾身不自在。 狠狠剜謝眠一眼后,江懷玉看向黎慶余等人,勉強笑了笑,開口道:有事要辦,因而耽擱于此。 江懷玉說完這句話,意識到不該說話,他聲音還帶著哭后的悶意,黎慶余敏銳察覺這點悶意,目光落在江懷玉身上。 他修過妖族的夜視,雖不懂妝容,但也能一眼便能看出江懷玉唇上胭脂沒了,像是被什么東西細細舔去。 身上喜服雖然跟來時一樣,黎慶余卻發覺有點皺。他手指摸了摸下巴,看向謝眠,若有所思。 謝眠注意到他視線,似笑非笑:這位道友,你盯著我做什么? 黎慶余連忙收回視線,他放下手,打了兩個哈哈,把盯著謝眠看這事糊弄過去,笑道:在下黎慶余,請教前輩尊姓。 謝眠不冷不淡掃他一眼:等你到出竅期再請教也不遲。 黎慶余心說那得幾百年。心里這般想著,黎慶余卻沒說出口,他目光落回江懷玉,道:江前輩,我冒昧問一句,怎么沒看到青回? 江懷玉不愿再說話,他看向謝眠。他先前把青回揣袖中,謝眠后面親他時,吃醋把青回又扔到虛空虛彌界。 謝眠察覺到江懷玉投來的視線,平淡道:昏過去了。 黎慶余得知青回是昏過去了,就不再追問青回下落,他只是見青回不在,隨口問上一問。 目光在江懷玉和謝眠身上徘徊幾息,黎慶余想到什么,笑道:江前輩方才說有事要辦,敢問辦好沒?若是辦好了,一同回黎府。 鬼嵇一事,實在麻煩江前輩和這位不知名前輩,我已通知下人,備上緩神茶,還請二位前輩及在場道友賞臉前去喝茶小憩。 謝眠拉過江懷玉手,捏江懷玉指尖,道:不必 話未說完,被江懷玉攔下,江懷玉抽回手,用心念笑道:辦好了,一同回黎府吧,正好我也想換掉這身衣服。 謝眠神情不悅,卻沒有反駁。 于是,一行人啟程返回黎府,返回黎府后,順帶著把那些從古墓救出來的人送到城主管轄處,協助城主尋找其家人。 江懷玉沒有參與協助,他只是來除鬼嵇的,因而一返回黎府,便直接向黎慶余要了間房間換衣服。 黎家跟江家差不多,都是經商修仙世家,只是沒有江家規模大,其房屋布置也跟江家風格截然不同。江家是宮殿建筑,帶著南方的溫婉,處處彰顯柔和,而黎家是府邸建筑,裝點著風雅之物,是一種趨近于淡然的凌厲。 黎慶余給江懷玉安排的房間是南房房間,江懷玉進了房間便想關房門換衣服。 房門卻關不上。 江懷玉把房門打開,看向抵住房門的罪魁禍首,好笑道:做什么? 謝眠也沒有去協助本城城主,他本身就不是來除鬼嵇的,抬眸看向江懷玉,謝眠走進房間,關上房門,環住江懷玉。 弟子不太舒服。 江懷玉聞言,心下一緊,抬頭看向謝眠,急道:哪里不舒服? 謝眠不答,只是環住江懷玉。 你說話啊。江懷玉越發緊張,以為謝眠出什么問題了,他正欲細細探查一番,忽然意識到什么,頓時怔住。 他怔愣時,耳邊傳來謝眠的聲音。 謝眠在他耳邊輕輕呼氣:師尊說哪里不舒服?半路被打斷,好不容易忍下,想著等人走了繼續,師尊又要來黎府換喜服。 江懷玉耳邊一陣發癢,他動了下身體,企圖避開謝眠,漲紅臉,道:不換喜服,難道要為師一直穿著? 謝眠低笑,抬起頭:弟子覺得很好看,一直穿著沒什么不妥。 江懷玉: 你覺得好看,你不穿? 師尊把衣服給弟子,弟子穿給你看。謝眠輕輕摩梭江懷玉唇,抵著吻。 江懷玉被他吻得呼吸加重,不由自主往后退,退到鏡臺時,一個雕鷹木盒從臺面摔了下來。 江懷玉聽到響動,推了推謝眠。 謝眠目光落在雕鷹木盒上,他松開江懷玉,嘖了聲,半蹲下身,撿起雕鷹木盒。撿起后,謝眠想到黎慶余在深林的目光,在手中把玩一圈,打開雕鷹木盒。 打開木盒的瞬間,類似于狐妖丹等各種奇奇怪怪,小話本里的東西從木盒中浮現出。它們明顯縮小過,只有碰上靈力就會恢復正常。 江懷玉見謝眠打開木盒,也想看,謝眠卻關上木盒。他關得太快,江懷玉沒看清里面是什么東西。 你關這么快做什么,里面是什么東西? 謝眠把玩著木盒站起身,他頂了頂上顎,莞爾一笑:無聊的東西,師尊要試試嗎? 江懷玉:???我覺得你在騙我。 黎慶余協助城主做完事,剛跟其他修士一起返回黎府,毫無征兆地,他連打幾個噴嚏。 其他修士見他連打幾個噴嚏,紛紛笑道:你是不是虧心事? 黎慶余揉了揉鼻子,道:你們才做了虧心事。 嘴上說著你們才做了虧心事,黎慶余心里自言自語:難道是江前輩在罵我?不應該啊,我準備的東西都是上好的雙修利器,這還罵我就沒有良心了! 第一百四十章 黎慶余在發現謝眠和江懷玉匪淺后,就想著送他們點見面禮,挑來挑去,瞧見拍賣行二管事送來的好東西,大手一揮,就送到安排給江懷玉的房間里。 他完全不知道,因他送得東西,江懷玉被謝眠借著雙修名義,折騰得有多狠。 連續兩日沒見到江懷玉,黎慶余正暗自嘀咕這兩人真會玩,就瞧見江懷玉沉著張臉,遠遠甩開謝眠,繞過花園,朝外走。 他已經換回平常衣服,膚色雪白,黑檀般烏發地墨發用精巧銀扣半束,一直垂到大腿處。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副活色生香。 繞是黎慶余見得美人再多,見到江懷玉還是忍不住驚艷。 從驚艷中緩神,黎慶幾步迎上去,明智的不提這兩日他們去哪里了,只道:江前輩,這是要去哪里? 江懷玉瞧見他,想到兩日的折騰,就沒有好心情,勉強說服自己不關黎慶余的事。 江懷玉長舒一口氣,緩聲道:鬼嵇已經解決,我還有事要辦,正準備向你辭行。 黎慶余有些詫異,這么快? 江懷玉淡淡嗯了聲。 黎慶余瞧出江懷玉心情不佳,料想是不是自己送得見面禮惹到他了,一時不敢仔細說什么,打了個哈哈,笑道: 既然有事在身,我也不挽留了。 他說到這里頓了下,朝身邊的仆人使了個眼色,仆人得到他眼神,轉身去庫房拿東西。 很快,仆人就轉身回來了,手里拿著個蓋著藍布的托盤。 黎慶余掃了眼托盤,行禮道:之前跟江前輩曾說過,如果滅了鬼嵇讓江前輩隨意挑東西作為報酬,但江前輩至今未挑,我就擅作主張給你挑了份,還望不要嫌棄。 江懷玉正要說什么,黎慶余搶在他前面又補了句。 嫌棄也不退換,黎府出手絕不退換。 江懷玉: 江懷玉扯了扯嘴角,嘴角卻隱隱作痛,他壓下痛意,把謝眠拉入黑名單,道:不必了,我答應滅鬼嵇本就不是為要什么東西,更況且,鬼嵇并不是我滅的。 黎慶余連忙點頭:我懂我懂,那位不知明前輩 姓謝。前方傳來玉石墜地的干凈聲線,黎慶余抬起眼一看,被江懷玉甩在后方的謝眠已經走到江懷玉身后。 江懷玉聽到謝眠的聲音,往一旁走了幾步,把頭扭一邊。 原來姓謝,跟那個成為新神的謝界主一個姓,幸會幸會。 黎慶余聽到謝眠應道姓謝,從善如流地改變了稱呼。 他改掉稱呼后,視線回到江懷玉身上,接著剛才的話說:江前輩,我方才的意思是,謝前輩我也準備了份東西,你就別推辭了,你若推辭了 黎慶余壓低聲音,小聲道,那些跟著一起去滅鬼嵇的道友們就更不會收報酬,弄得我黎家為難。 這黎慶余這話把江懷玉想推拒的心堵住了。 就這樣定了。黎慶余掀開藍布,將玉盒放到江懷玉手中,謝前輩那份跟江前輩放一起了,江前輩若是打開發現不喜歡,大可丟了。不要讓我知道你丟了就是。 江懷玉: 江懷玉架不住黎慶余,只好收下,道了句謝。 黎慶余覺得江前輩跟他meimei一樣,這也不成,那也不收,客客氣氣的。心里一時好笑,把手臂擱江懷玉肩上,大大咧咧道:道什么謝,按理說是我向你們道謝 一道寒意忽然爬上背脊。 黎慶余意識什么,放下手臂。 江懷玉見黎慶余把手臂擱到他肩上又飛快入火燙般放下,猜出是謝眠在警告。 睨了眼站在一旁的謝眠,江懷玉和黎慶余告別,隨謝眠離開黎府。 黎慶余見謝眠和江懷玉離開,轉身正要去拍賣行,卻聽一旁的仆人艷羨道:也不知道這兩位前輩何等修為,滅鬼嵇跟捏死只螞蟻一樣。 長嘆口氣,黎慶余酸溜溜道:很高,我看不穿。 很高?仆人倒吸一口冷氣,多高?可能與跟易劍尊、霍尊者等一眾大能匹敵? 誰知道。黎慶余屈指,彈了下仆人額頭,做你的事去,江前輩、謝前輩也是你能議論的等等江?謝?江?謝?嘶這兩位該不會是 黎慶余意識到什么,肺腑中嗆入一口冷氣:謝界主?江尊者? 仆人:!!! 江懷玉和謝眠并不知道黎慶余跌宕起伏的心路歷程,兩人直接回到玄魏宗宗外。 玄魏宗并未受到至暗時刻多大沖擊,此時正逢新入門弟子歷練時間,站在宗外,隱隱約約就能聽到宗內的吵鬧興奮。 江懷玉覺得這群新入弟子興奮的像一群即將飛出籠的鳥。 他站在宗外聽了會,屏蔽掉吵鬧,抿著唇,看向謝眠,道:你別忘了昨晚答應為師的事。 謝眠輕松握住江懷玉纖細手腕,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捏了下江懷玉手腕內側。 手腕內側皮膚細膩,只要使上一點勁,便能留下印記。 結為道侶的消息不能透漏,知道。謝眠捏了兩下,這才應道。 真的知道?江懷玉繼續問,觀察著謝眠臉上的表情。 謝眠生得好看,朦朧晨光下,他往下微彎的眼簾帶著點水霧,漆黑瞳孔漾開一層瀲滟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