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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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玉邊說,邊把蛋往自己的方向挪了點,輕聲道:為師想你了。 江懷玉說完這句話,似乎是不好意思,他把臉埋在柔軟被子中,耳尖發紅。 也不是很想,有一點點。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日,九秋,億點點而已。 玄魏宗不遠處,青衣人悄無聲息出現。 他皺起眉,頗為棘手地看了眼玄魏宗的位置,帶著無盡力量,朝玄魏宗而去。 即將來到玄魏宗時,他眉頭皺得更緊,不受控制的,身影渙散在空氣中。 六界之上,一點碎光從黑暗中亮起,亮起不久,黑暗中出現陡峭懸崖。 懸崖連接著無形鐵鏈,鐵鏈末端,浮雕萬物的漆黑宮殿閃爍著黛青淡光。黛青淡光如一摸輕紗,在漆黑如餛飩的空間閃爍,閃爍幾息后,宮殿內出現一個青衣人。 青衣人正是神,秦嶼,他方才分身再次去了六界,但他本體受過重傷,神格跌落,實在支撐不住短時間再度分身入六界。 為了本體神格,不得已,分身只能從六界退出來。 一開始,他預算著神力,以為是可以支撐的。 宮殿內,秦嶼波瀾不驚地臉上浮選煩躁,他強行壓下翻涌的血氣,抬起手,遮住臉。 遮住臉,見不到大部分光后,秦嶼臉色難看下來,褪去全部平靜。 謝眠謝眠 他咬著牙,撕著謝眠兩個字,冰冷目光透過指縫落到宮殿漆黑反光的浮雕上。 居然敢戲耍本尊,你好大的膽子。 冰冷宮殿回響著秦嶼的聲音,一字一句,恨之入骨。 他已經很久沒有被戲耍過,還是被幻這種虛構相術戲耍。 所有神以下的生靈在他看來,都是弱小得不值一提的蜉蝣,他抬手間,便能將這些蜉蝣玩弄。 可如今,他竟然被不放在眼中蜉蝣戲耍了。 蜉蝣,怎么配?自己告訴他名字,已經是對他最大尊重,竟然敢戲耍他。 秦嶼仿佛被一股怒火燃燒,他放下遮住臉的手,放下手的瞬間,陰沉收起,他又恢復波瀾不驚的模樣。 拂袖擊碎殿壁萬物浮雕,秦嶼語氣平靜,他自言自語,看來本尊小瞧你了,你不應當是蜉蝣,而是對手。 對手么? 秦嶼視線落在擊碎的萬物浮雕上,他嘴唇微微動了下:有點意思,我們九日后見。 秦嶼說完這句話,身影如青煙,散在宮殿。 九日后,他穩住狀態,便能再度分身前往六界 按照天道所算,謝眠破殼化神的時間是十日左右,江懷玉等到第七日,時間過去大半,依然不見蛋有什么動靜。 江懷玉見狀,不由開始焦急。 不止他焦急,住在玄魏宗,暗中保護謝眠,恨不得時時刻刻盯著謝眠的六界領頭者也焦急。 怎么還沒有動靜?七天了,七天了。人界皇帝在長明殿殿內來回渡步,只差沒在臉上貼出個火字。 是啊,已經整整七天了,半點動靜沒有。 鬼尊聞言,嘆了口氣。 仙帝道:莫不是江尊者孵化方式錯了? 仙帝這話是不相信天道?妖王穆燃燈挑了下眉,看向站在一旁,雕著骨珠的映玄機,那誰誰誰,你說是不是? 映玄機撇他一眼,不理他,繼續雕手中骨珠。 再不動一動,老朽要急上火了!上千年,頭一遭上火竟是為孵蛋! 你著急上火,本尊著急得想灌靈力催化。要不是知道不能催化。魔界其中一位性急的魔尊道。 領頭者們焦急交談,他們交談片刻,又再確定了一番,確定確實沒有動靜后,霜打茄子一樣,失望返回玄魏宗給他們準備的住處。 江懷玉目送他們離去,轉身正準備回房,只見一只布有刀傷的纖細玉手攔住他。 江懷玉抬眼看去,玉手主人是個拉著黑袍,遮住半張臉的女魔,她渾身散發著強悍魔氣。 撩開遮住半張臉的黑袍,女魔露出一張嬌俏的臉,這張臉一眼看去,像極仙門仙子,與她強悍魔氣格格不入。 三師姐。江懷玉有些吃驚,他盯著寧綰綰的臉,你臉好了? 江懷玉記得,寧綰綰當年叛出師門,入魔,臉毀了。 寧綰綰作為魔界最強新任魔尊,也來玄魏宗保護謝眠,她眨眨眼,狡猾道:哄騙符無相那個笨蛋給我治好了。 寧綰綰眨眼睛時,整個人鮮活如花,任誰也想不到她就是踏平魔界八域的女魔頭。 江懷玉笑出聲:三師姐,你小心別被二師兄聽到了。 江懷玉和寧綰綰多年不見,沒有半點生疏。 寧綰綰切了聲:怕什么,他還能吃了我?給他一百個膽,他都不敢。 江懷玉想起什么,道:對了,三師姐,青回呢? 青回自從上次魔宴跑去魔界后,一直沒有回來。 那貪財好色的家伙?我一并拎來玄魏宗了,白吃白喝我的,半點不干事,胖了一大圈。 江懷玉啞然失笑。 你若是見到它,可能都認不出它。邊嫌棄青回,寧綰綰邊探身朝殿內看去,謝眠這么久不孵化,可是沒感受天地靈氣? 感受天地靈氣?江懷玉不解道。 魔界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鳥,名叫猖無,其蛋,必要感受到天地靈氣才能孵化。或許,謝眠跟猖無一般,需要感受到天地靈氣才能孵化。 江懷玉在這七日已經把關于龍族的書籍全部瀏覽了一遍,并沒有看到龍蛋需要天地靈氣的說法,它們都是統一放到一處,孵化出來的。 跟喜鵲一樣,它們孵化出來后,為了得到更多資源,會弄死弱的兄弟姐妹。 搞點天地靈氣試試。寧綰綰說完這話,重新戴上黑袍衣帽,轉身離開。她當年入魔,手上沾滿同門弟子的血,師尊不想見她。 既然不想見她,她就把臉遮起來,也沒什么大不了。 雖然沒有任何書籍表明龍蛋需要天地靈氣,但江懷玉已經急得沒有辦法。 他把聚靈陣畫在蛋身,然后又給蛋運轉入自己靈力,便當機立斷抱著蛋,曬太陽。 所謂天地靈氣,就是感受天地,陽光也好,風也好,都是天地,蘊含天地靈氣。 曬了一天暖陽,江懷玉發現蛋有些動靜。 眼睛一亮,江懷玉繼續讓蛋待外面,然而,直到第九日,也沒有其他動靜。 六界領頭者愁眉苦臉盯著蛋:第九日了,倒是動一下啊。 寧綰綰道:看來天道算錯時間了,十日左右,根本無法破殼。 符無相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這句話。 在場領頭者聞言,更加愁眉苦臉。他們仿佛走在懸崖峭壁之間,頭頂神的巨大威脅,謝眠不破殼一天,他們就無法退離懸崖峭壁,一天比一天壓力大。 神就像是懸在六界頭頂的一把刀,鋒利無比的尖刀。 誰知道神什么時候又會來六界殺謝眠? 長嘆一口氣,六界領頭者站起身,隨同符無相等,離開長明殿,罷了,我們明日再看看,實在不破殼也沒辦法。 江懷玉再次注視他們離開,碰了碰蛋身,也長嘆了口氣。他抱起蛋,坐到走廊前,明媚陽光將他身體分割成明暗分明的兩部分。 謝眠 江懷玉弧線好看的下巴磕蛋上:你怎么還不出來? 都在等你。 蛋沐浴在陽光下,沒有動靜。 江懷玉想謝眠為什么還不破殼的問題想得入神,絲毫沒有注意到走廊上裂開青紋。 青紋中探出青線,青線盡數纏住江懷玉脖子。 江懷玉十分敏銳,青絲纏住他脖子的剎那,江懷玉就察覺到不對勁。地上淺草離地,化作利刃,割斷青絲。 青絲崩斷的瞬間。 你就是江懷玉?久聞大名。 江懷玉忽然聽到一道含著強大力量的聲音,他抬頭看向,只見神站在他面前。 天地都淪為神的陪襯,只有神一襲青格外顯眼。 江懷玉神經驟然繃緊,他意識到眼前的青衣人就是神。意識到面前青衣人就是神的那一刻,江懷玉仿佛跌入冰窟,全身血液都凍結,他冷得四肢百骸都在發熱,因為過熱,江懷玉一時連痛都感覺不到。 把你手中的謝眠交出來,本尊不傷你。秦嶼微微垂眸,道。 江懷玉運轉靈力,強行祛除冷意,他召出霜寒劍,咬著牙,把蛋藏在衣袖中:敢問閣下就是神? 秦嶼瞳孔泛著深綠:你應該稱呼本尊為尊者,而不是閣下。 江懷玉當然該稱為尊者,只是對強者的尊稱,但,江懷玉絲毫不想尊稱秦嶼為尊者。 一個毀六界,殺謝眠,剜謝眠心的神,怎么配讓他稱尊者?!江懷玉絲毫畏懼秦嶼,他握緊霜寒劍,松了松因全身發麻咬緊的牙關,頗為冷靜,道:明日再給你如何? 秦嶼微微瞇起眼睛: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明日給你如何?江懷玉道。 秦嶼露出那種很冷的笑:江懷玉,你想死。 秦嶼話應剛落,天地之間,風聲驟停,帶著點暖意的陽光開始變冷。江懷玉本來就冷,陽光變冷,讓他更加難以適從,他感覺自己要被凍僵在原地,一道無形力量落在他頭頂,硬生生壓著他往地上跪。 江懷玉被壓得胸口疼,咳出口血。 血液落在淺草上,淺草染上層血色。 本尊最后再說一遍,把謝眠交出來。秦嶼道,他朝江懷玉走來,每走一步,腳下便浮現青色陣法,陣法繁雜,給人一種難以抵御的重度。 秦嶼徑直走到江懷玉面前,抬手掐住江懷玉下巴,江懷玉被他掐得生痛,他微微彎下腰,語氣平緩:本尊不喜歡強搶,交出來,讓你好死。 第一百三十四章 江懷玉嘴角直流血,他強忍著痛意,松開霜寒劍。 寒光劃破天幕,霜寒劍化作風霜,裹挾著殺意,一劍殺向秦嶼。 秦嶼未曾想到江懷玉這種蜉蝣在這種死亡威脅還敢出水手反擊,余光睨了眼快如星辰隕落的霜寒劍,秦嶼側頭躲了下。 就在他側頭時,一道劍光插入他背后。 背后彌漫開冰冷痛意,秦嶼臉色微變。 乘這個機會,江懷玉掐訣凝出到致命陣法,捏住他手腕狠狠一擰,擺脫束縛,閃身到幾百米外。 好生有膽子。秦嶼手腕被擰碎,他仿佛沒事一般,抬手摸向背后的血。 他摸向背后時,背后劍傷瞬間愈合。 捻了捻指尖血,秦嶼一點點板好被江懷玉擰碎的手腕,他表情微不可見地冷了下去。 江懷玉察覺到天地間出現guntang殺意,召回霜寒劍就要離開。他不是神的對手,即使現在面前這個是神的分神,他依然不是其對手。 未等江懷玉離開,地面如海面泡沫,瞬間破裂。 guntang熔漿在破裂開的地面翻騰,不時挑起焰浪。江懷玉衣擺瞬間被熔漿飛濺的焰浪燙出幾個小洞。 江懷玉已經是合體期,他衣服是精心制成,專供合體期的衣服,若是普通熔漿根本無法燙出幾個小洞,想來,地面這些熔漿是從鬼界跨界引來的。 江懷玉意識到這一點,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他握緊霜寒劍,抬手擦掉嘴角血液,死死盯著秦嶼。 忽然,江懷玉眼前一花。 高溫熔漿如血龍般升騰起,轉瞬要撲向江懷玉。 一道羽箭穿破熔漿,將熔漿打回地面。寧綰綰等一直留在玄魏宗的領頭者察覺到不對勁,及時趕來過來。 小師寧綰綰擰著眉頭,正要叫小師弟,想起自己早已不是玄魏宗弟子,當即轉了口,道,江尊者,沒事吧? 江懷玉臉頰被熔漿灼得發痛:沒事。目光看向秦嶼,轉手將蛋扔給跟著寧綰綰來此的青回,他沒注意到蛋沾到他手上血液。 帶謝眠走! 青回十分怕死,因此遁入空間,瞬轉能力極強,六界幾乎沒生靈跑得能比它快。 青回見蛋橫飛了過來,臥槽了一句。 嘴里說著臥槽,青回一躍而起,宛如黑狼般健碩,略胖的身軀躍到半空,一口叼過蛋,運轉妖力,嗖一下跑得無影無蹤。 江懷玉:果然沒看錯你。 秦嶼并未看被青回叼走的蛋一口,無論跑到哪里,他都能瞬息間找到,毀掉。 他抬起眼眸,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仿佛看到萬傾古林,古林幽深寧靜,讓人心曠神怡。 心曠神怡? 在場領頭者心中大驚,當即避開他眼睛,差點被惑心。 秦嶼惑心失敗也沒有絲毫失望,他目光落在符無相身上,嘴角上揚,掀起一個屬于神的無情笑容。 符無相,你背叛本尊,直到現在,依然沒有半點悔過之心? 符無相看了眼身旁的易不平、越沉水,不遠處的江懷玉、寧綰綰,笑道:沒有。 他話音剛落,名為混沌的神器回到秦嶼手中,而他整條手臂血rou都腐爛,朝下滴著腥臭血水。 血水滴答到熔漿中,發出滋一聲。 符無相臉色頓時白了好幾個度,他咬著牙,忍住即將呼出口的痛疼。 不自量力。秦嶼冷冷道。 熔漿洶涌翻滾,一時間,在場領頭者都感覺到神的強大,他們不由自主往熔漿里跌。 江懷玉和符無相也不例外,他們和神交手過,受了傷,跌得更快。 不予理會江懷玉等人,秦嶼旋身尋找青回。 江懷玉見狀,強撐著身體,一點熔漿站起,不顧壓來的重壓,咳出口血,自損般攔截住秦嶼。他攔截住秦嶼時,符無相和其他領頭者也掙開重壓,強撐著攔截住秦嶼。 秦嶼微微瞇起眼睛,有些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