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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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被迫降臨龍族,承受龍族帶來的罪孽和罵名,一生見不得光。 驟然得知原本命運。 謝眠從瘋癲中的清醒,他蜷在魔淵,日日夜夜看著林湛和映玄機談笑說情,看著整個六界。 恨意席卷他理智,深扎于骨rou。 謝眠硬生生抽掉自己過往記憶,絕情斷恨,于幾千年后,掙脫魔淵,毀滅世界,踏著萬物眾生成為新神。 神,高于仙,高于世界。 白袍面具人看了眼保存完好的書頁,立刻收回視線,恭敬道:江懷玉對謝眠來說,意義非凡,殺了他,逼謝眠絕情斷恨,毀滅六界,確實可以使謝眠成神,不過 不過? 白袍面具人道:尊者,我有個更好的計劃。不如把江懷玉送回原世界。這樣一來,基本與尊者所預測結果相同。 將江懷玉送回原世界,設法將謝眠鎮壓魔淵,告知他原本命運,讓他看著江懷玉在原世界幸福。 結果和預測結果并不會有太大偏差。 屬下之計,尊者以為如何? 青衣人笑了聲,你知道的,本尊最討厭自作聰明的人。 屬下是尊者所創造,與尊者是一體。 白袍面具人立刻跪在地上,對尊者絕無二心,請尊者明鑒。 青衣人收斂笑,道:跪著做什么?起來。 多謝尊者。 如你所言,把江懷玉送回原世界,世界天道若是給他了什么,你就加倍給他,讓他不想回到這個世界。若是世界天道,從中作梗 白袍面具人恭敬道: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屬下會讓江懷玉永遠回不到這個世界。 本尊等著你消息,退下吧。 是。 青衣人揮手讓白袍面具人退下,靜靜看著浮在宮殿中的書。 書頁上,新神兩個字,下筆極重,幾乎要穿透紙頁。 世界因你而生,你是世界核心。 謝眠啊謝眠,不要讓本尊失望啊。 本尊等待新神誕生已經上億年。 青衣人說到這里,停止說話。 宮殿寂靜片刻,又再度響起聲音,聲音回蕩在宮殿中,格外悠長。 唯有苦難能造就新神。 如果你不能成神,說明你太弱,配不上本尊給你設置的種種考驗。 死了,或者永遠鎮于魔淵,也是應當。 白袍面具人從漆黑宮殿內離開。 他離開后,徑直去了魔界。 魔界常年飛著沙塵,環境極其惡劣,白袍面具人進入鬼界后,取掉了面具,收起了白袍。 他扇開折扇,遮住吹來的風沙。 符尊者,你怎么在此? 風沙中夾雜著粗糲的石子,幾個魔兵遙遙看見符無相,徑直走到符無相面前,躬身一禮。 符無相將折扇放低,扇風收起撲來的風沙,他道:魔宴上喝得有些多,頭暈胸悶,出來透透氣。 這里可不是什么好透氣的地方。幾個魔兵道,符尊者若是覺得頭暈胸悶,不如去一方尺,那里是魔界魔氣最淡之地,非常適合修士。 好意本尊心領了。符無相就地布陣,打算直接傳送到魔界邊緣,他懶洋洋道,不過宗內有事,師尊催促本尊回宗,實在不便逗留。 可魔宴還未結束 魔尊不會在意本尊中途離去布陣似乎對符無相有些吃力,他布好陣,忍不住咳嗽,咳出血。 擦掉血,符無相從袖中取出一個藥瓶,拋給其中一個魔兵。 麻煩幾位幫本尊將此藥轉交于魔尊,別說是本尊給的,此藥專治入魔后留下的陳年舊傷。 魔兵趕緊接住藥瓶,他剛接住藥瓶,符無相的身影就消失在陣法中。 謝了,等本尊有空,請你們吃酒。 玄魏宗,長明殿。 江懷玉沐浴完,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坐在內室,祭出從系統哪里拿回來的第二段記憶。 回宗時,江懷玉已經催著師尊易不平把謝眠放入宗外綠潭。 現下沒有什么緊要事需要做,正好可以看看第二段記憶。 閉眼將第二段記憶融入眉心,江懷玉沉下心神,進入第二段記憶。 夜風穿梭于重重花幕間,從長明殿殿中漾出的光落在潤濕的花瓣上,氤氳出一片柔和。 江懷玉從第二段記憶中睜開眼,他站起身,抬手凝成一道劍意,久久盯著劍意。 劍意鋒利,帶著簌簌春寒,蘊含天地靈氣。 盯著劍意看了會,江懷玉嘆了口氣,收起劍意,他披了件外衣,走到書桌前,鋪開宣紙,緩緩寫下謝眠兩個字。 內室菱花木窗忽然傳來敲擊聲。 江懷玉修為立刻偽裝回化神后期,他抬筆將謝眠兩個字快速劃掉,而后看向窗戶。 什么東西,滾出來。 窗戶被輕輕推開一條縫。 漆黑小龍從窗戶縫里鉆了進來,它偏頭看向江懷玉,師尊,是弟子。 力氣恢復了?江懷玉見到是謝眠,目光柔和下來,他磕下筆,轉身走到窗戶前,關住窗戶。 師尊易不平用來裝謝眠的雕花玉盒子確實不能裝活物,不過活物指的是人,而不是其他種族。 江懷玉關窗時,謝眠順勢落到江懷玉手背,細軟尾巴纏住江懷玉手指,恢復了,惦記著 惦記著什么? 謝眠變小后一掌心便能攏住,絲毫沒有威脅性。江懷玉看向纏住自己手指的謝眠,謝眠有些禿的尾巴此時已經長出鱗片,但鱗片過于薄,一眼看去,依然像禿著的。 謝眠注意到江懷玉的目光,當即松開纏著江懷玉的尾巴,他把尾巴壓到龍身下,盤起來,擋住。 江懷玉見狀,捏住他尾巴上的細毛,把他尾巴拽了出來,為師不嫌棄你纏著,即便你禿了點也不過禿了點而已,怕什么,禿子多你一個不多。 謝眠: 謝眠猛地收回自己尾巴,恢復人形。 人形沒禿,師尊別戲謔了。 戲謔?謝眠挺拔,恢復人形,站在江懷玉面前時,幾乎擋住全部光線。 江懷玉退后幾步,掀起笑意,涼颼颼道:還不是你自己討來的,你若行的端做的正,怎么會禿?依為師看,你全禿了才好,之前就不該攔著師尊拔你。 江懷玉可沒忘記謝眠干得好事。 謝眠: 謝眠不吭聲了,好半天,他才開口,師尊,你第二段記憶是什么? 謝眠不再提起任何關于絕對服從契約的事,話鋒一轉,轉到正事上。 他還沒想到解除或者能壓制絕對服從契約的辦法,再提,恐怕要惹惱江懷玉,真的被拔禿。 謝眠還沒做好禿頂的準備。 第二段記憶江懷玉微微蹙起眉,他看向擺放在書桌的宣紙,宣紙上劃掉的謝眠兩字已經完全看不清,化作一團濃墨。 師尊有顧忌?還是不能說?謝眠順著他視線也落到宣紙上。 江懷玉浸在暖光下,他收回看著宣紙的目光,第二段記憶你從為師這里也得知了,是關于為師聽誰的話,去九龍島接近你,接近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弟子知道。 謝眠視線落在江懷玉鼻尖,師尊實在不愿意說也無妨,弟子只是想知道,師尊接近弟子是想害弟子還是 未盡之話,盡數沉入心底。 謝眠視線從江懷玉鼻尖掃到他唇上,唇薄微紅,像是摸了胭脂。 無聲風刃刮破指腹,謝眠移開目光,壓住心中陰暗。 江懷玉沒捕捉到謝眠情緒,謝眠遮掩得太快。 第一百一十九章 深吸了口氣,江懷玉松開微蹙眉頭,整理出前因后果,準備跟給謝眠坦白一切。 謝眠遲早要知道,早說晚說,沒什么區別。 為師靠近你的目的不是想害你,為師是受 話音未落,江懷玉聽到滴答一聲,伴隨著滴答聲,江懷玉看到自己手邊出現一片藍色波紋,波紋一圈圈漾開,向四周漾去。 看到這藍光的瞬間,江懷玉就想到系統被摧毀前發出的藍光。 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江懷玉正欲凝劍,藍色波紋卻飛快消失。 藍色波紋消失的剎那間, 周圍景物驟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謝眠消失不見,周圍雅致擺件也消失不見。 搶眼的燈光從頭頂落下,雪白墻壁上掛著的鐘在緩慢走動,鎖屏電腦壁紙精美,楓葉橙紅。 江懷玉坐在辦公桌前,桌上擺放著設計草稿,他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怔住。 自己回到現實了? 怎么會?! 春意盎然,宗外漆黑綠潭中,謝眠從水里恢復人形,淌著微寒的水走上岸。 不知為何,他睡著了。 睡著后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去長明殿見師尊,問師尊第二段記憶。 不過,他還沒聽到第二段記憶的內容,夢便中斷了。 微涼指尖按了按眉心,謝眠蹙起眉,他揮去滿身水汽,站在綠潭邊,眺望長明殿的位置。 長明殿隱在重林間,位于玄魏宗最南部,從宗外根本看不到絲毫。 也不知師尊在做什么。 距離綠潭不遠處,黑暗中,符無相也看著長明殿。 微弱而凄清的月光穿過云層,被樹葉打碎,散在符無相臉上。 符無相扇開折扇,又收起折扇。 他盯著長明殿的位置看了會,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濕潤夜風帶起綠潭中的水。 符無相消失時,謝眠也消失在綠潭邊。 經此一夢,謝眠靜不下心,想去見師尊,問問第二段記憶。 第二段記憶師尊應該已經從系統手中拿到,不出意外,此刻已經知道第二段記憶。 長明殿一如多年前,金玉交輝。 謝眠悄無聲息來到長鹿天長明殿,他在長明殿前站了片刻,踩著落在臺階上的火光,解開殿門禁制,穿過內殿,裹挾著濕氣,來到江懷玉所住內室。 所住內室外桃花盛放,內室內燈火朦朧。 謝眠弓指,以食指指骨敲房門。 師尊。 筑基以上的修仙者不需要睡覺,基本用修煉代替睡覺,除非重傷或者太過疲倦,才會睡覺。 連續敲了三次,謝眠也沒等到江懷玉開門,甚至沒聽到房間里有任何動靜。 不該沒有動靜。 謝眠放下手,他道了聲冒犯,破開房門,徑直進入房間。 房間里空蕩蕩,杳無人影,只殘留著股很淡的香。 謝眠聞得出這股淡香是江懷玉身上的香。 謝眠對江懷玉太熟悉,熟悉到他哪里有痣,弄疼了會罵他什么都一清二楚,更別說這點淡香。 一道微寒夜風穿過桃花椏,從大開的房門吹入房間,將擺放在鶴盞上的長明燈燈火吹得左右搖晃。 搖晃的火光落在書桌上,宛如張牙舞爪的妖魔。 謝眠視線落在書桌上。書桌上擺放著宣紙,宣紙用鎮紙壓住,上面暈著一團墨跡。 和夢境一模一樣。 謝眠想到什么,他疾步走到書桌前,推開鎮紙。 推開鎮紙的瞬間,謝眠看到宣紙上那團墨跡消失,于此同時,浮現幾行字。 [為師與天道做了交易,有意靠近你。] [靠近你的目的很簡單,受天道之令,摧毀系統,扭轉你命運。] [現如今,已經摧毀系統,扭轉了你命運,便沒有留在這個世界的道理。] [回家了,勿念。] [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謝眠緊緊盯著宣紙上的回家兩個字。 他胸口無法制止地涌上一股酸澀。 酸澀強烈沖刷上喉嚨,謝眠無法猛地咳出口血,他抬手握緊宣紙。 宣紙在他手中被握成一團,然后碎成粉末。 宣紙碎成粉末的瞬間,又浮現兩行字。 [你我師徒一場,為師希望你日后平安幸福。] [永不再見,無需記得。] 隨著兩行字的浮現,謝眠腦海猶如針扎,陣陣刺痛。刺痛蘊含天道之力,硬生生要抹去關于江懷玉的記憶。 漆黑鱗片爬上臉側,謝眠臉色驟然發白,他弓身握緊書桌桌沿,手背青筋暴起,腦海里不斷回響永不再見,無需記得。 回響一遍,撕扯一次記憶。 刺啦。玄木桌沿因謝眠力氣太大,寸寸碎裂,謝眠手上盡數是血,碎開的木渣扎入他掌心,扎出滿手血。 謝眠像是沒痛覺,握緊了手,任由木渣扎得更深。 你休想。謝眠咬牙切齒道,他跪倒在地。 何人在此?! 房間里忽然想起其他聲音。 冷汗順著鼻尖滴落到地面,暈開幾點濕潤。謝眠扭頭看向門口,門口站著兩個手持利劍的藍衣玄魏宗外門弟子。 兩個玄魏宗外門弟子見他看來,被他陰狠的目光震在原地,震了片刻,他們陡然認出面前這人是誰。 有些驚奇謝眠為什么會在這里,還這幅狼狽模樣。 他們焦急道:謝師謝界主,你怎么在此?快些走吧,待會叫其他尊者瞧見,定然會鬧出些事。 謝眠盯著他們看了會,聲音低啞,問道:江尊者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