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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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玉被他掐得喘不過氣,連話都說不出。 霜寒劍護主,感受到江懷玉受威脅,不召而出,一劍刺向謝眠。 即將刺到謝眠時,滯在半空。 龍鱗浮現(xiàn)在謝眠額角,謝眠看也不看霜寒劍,又收緊了掐江懷玉的力度,邊掐邊親,別想著做師徒,誰要與你做師徒。 合適做師徒的話,師尊收回去,再考慮考慮。 江懷玉眼角因極度缺氧逼出眼淚,他抬手,運轉靈力,去板謝眠的掐住他脖子的手。 放開 返祖化龍不單單會帶來強大力量、熱潮期,還會帶來龍族真正惡劣兇殘殘暴的本性。 謝眠原先血脈不純,算不得真正的龍,還保留有人的本性。 而現(xiàn)在返祖成龍,再加上死次數(shù)過多,已經沒有人的本性。 一旦激怒他,就會失控發(fā)瘋。 謝眠任江懷玉扳自己手,低頭撬開江懷玉唇齒。糾纏夠了才消減怒意,他松開掐住江懷玉的手,倒在江懷玉身側,把江懷玉攏緊懷里,偏執(zhí)的重復。 師尊把話收回去,再考慮考慮。 江懷玉壓著喘息,本欲發(fā)怒,卻感覺到謝眠鴉黑長睫扇在他臉側,有些潤。 師尊再考慮考慮。 師尊。謝眠又喚,聲音發(fā)啞。 江懷玉抬臂把謝眠支開了一點,側頭看謝眠,因為熱潮期,謝眠額角脖頸均延伸出黑色龍鱗,鬢角染濕,他強壓著,眼底盡是不可言明的情緒。 嘆了口氣,江懷玉拿謝眠沒有辦法,好,再考慮考慮。 江懷玉話音剛落,謝眠抬頭看他,眼尾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熱潮期你自己真的無法解決?江懷玉沉默片刻,問道。 江懷玉在記載中沒見過龍族無伴侶,不清楚沒有能不能。 謝眠道:熱潮期弟子確實沒辦法解決,會受反噬,但師尊實在不行,弟子自然也不能強求他頓了下,目光落在江懷玉鎖骨上,弟子想師尊陪弟子,弟子可以不碰師尊,師尊讓弟子他壓低了聲音。 江懷玉聞言,心中嘆了口氣,閉上眼,緩了會,才睜開眼。 好。 謝眠問,師尊說什么? 江懷玉示意他松手,撐坐起,衣衫層層疊疊散在腰間,江懷玉低垂下眼,耳垂泛著點紅,記住你的話,不許碰,為師可以幫你。 謝眠喉結發(fā)緊,他把江懷玉拉倒在床塌上,手指穿過柔順墨發(fā),記住了。 江懷玉咬著唇,閉上了眼。 你說好不碰的,混賬東西。 江懷玉伸手抓住飄紗,飄紗溫順繞在他雪白纖細的指間。 他手指無力,沒抓一會,就滑了下去,被另一只修長的手扣住,十指相扣,拉回床榻。 床榻下,玉牌橫在地上,不斷閃著亮光。 小師弟? 江懷玉?!你去哪了?回個話。 你三師姐魔尊找你,說她有辦法讓你直接來魔界。 小師弟???? 混亂、冷香侵入。 細細被嘗后,江懷玉沒有一處舒服,渾身都浸滿不屬于他的冷香,腦海里盡是被絕對服從契約控制,亂七八糟的服從。 抬起手,江懷玉用手背遮住眼,他墨發(fā)散在床榻上,襯得膚色更白,而雪白肌膚上斑駁痕跡更觸目驚心。 師尊。謝眠已經起身,一襲黑衣,他單膝半跪在床榻邊,伸手拉開江懷玉手。 江懷玉沒什么力氣,輕輕松松被他拉開遮住眼睛的手,露出艷麗的臉,哭得泛紅的眼尾。 謝眠視線落在他眼尾,低頭,指尖碰了碰泛紅眼尾,碰到一點濕意,師尊是哭了嗎?弟子不碰你了,你看看弟子。 江懷玉難堪的偏過頭,不看謝眠,他把自己埋入被中,忍著嘴角撕裂的疼痛,罵道:謝騙子,走開,為師不想跟你說話。 江懷玉罵得沒有什么威懾力,他聲音有些沙啞,說出的話模模糊糊,找不到著重點。 與其說是在罵人,還不如說是在撒嬌。 江懷玉顯然知道自己聲音已經變了調,更加難堪。 你明明說不碰為師,說永遠不用絕對服從契約強制命令為師,結果呢?一個沒做到。死騙子,混賬東西,臭不要臉 罵了幾聲,江懷玉就不罵了,嗓子痛。 謝眠鴉黑睫毛下垂,幾縷發(fā)絲散在臉側,他撐臂俯身,靠近江懷玉,師尊別生氣,弟子知錯,你責罰弟子好不好?弟子絕無怨言。 江懷玉不理他。 謝眠見江懷玉不理他,又道:給師尊摸龍角,或者龍尾?師尊別生氣了。 他話未說完,江懷玉從被子里抬起頭,掐訣,召出備用靈劍。 劍指謝眠,江懷玉用心念道:絕對服從契約,現(xiàn)在立刻解開。不然 不然如何? 江懷玉氣急,道:為師告訴師尊!你給本尊等著!江懷玉氣得后面半句也不自稱為師了,直接本尊。 弟子倒是想解開,不過弟子找了二十年,沒找到解開方法。 謝眠回答,他改單膝半跪為坐于床邊,雙指夾住江懷玉指著他的備用靈劍,江懷玉早已耗盡力氣,身心疲憊,他沒用什么勁,就從江懷玉手中拽過靈劍。 拽過靈劍,龍尾探入被子,謝眠卷住江懷玉腰,把江懷玉整個人拉入懷里。 江懷玉腰細柔韌,龍尾能順著卷上幾圈。 江懷玉滿身狼藉,措不及防被拉入謝眠懷中,他漲紅臉,放開說話。 還有哪里沒碰過? 謝眠你江懷玉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顧不得嘴角撕裂的疼痛,咬牙切齒道,無恥至極,你給我滾,本尊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你給本尊滾 滾字沒出口,盡數(shù)被藥物化開的刺痛堵了回去。謝眠邊給他上藥邊道:弟子有段記憶給師尊,關于九龍島。 什么?江懷玉茫然,刺痛痛得他眼尾泛出點眼淚。 師尊可還 小師弟???謝眠的話被符無相打斷。 玉牌已經從地上拾起,連同衣服一起放在床邊,此時,玉牌正不停閃著光。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幾日不回消息? 第一百一十章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幾日不回消息? 符無相捏了捏眉心,魔界昏紅天際下,他衣袍仿佛漂染上層紅。 江懷玉聽到符無相的問話,有些頭疼,他不是不想回消息,只是他的聲音不合適回消息。 深吸一口氣,江懷玉正欲跟之前一樣不管,等聲音恢復一點再回復時,卻見玉牌飛到謝眠身側。 謝眠抬起薄薄的眼皮,道:符尊者,江尊者在下借走了,等辦完事再還給符尊者。 謝眠說得太快,江懷玉連蒙他嘴都來不及。 玉牌那邊陷入一片死寂。 隨后,響起一道巨響,像是什么落在地上。 符無相語氣不善,道:謝界主,你借本尊小師弟做什么? 符無相聽出這些謝眠的聲音,畢竟是叫了好些年的師侄。 謝眠并未回話,他在符無相要他把玉牌給江懷玉時,斷然掐斷了聯(lián)系。 你符無相察覺謝眠掐斷聯(lián)系,想到之前懷疑謝眠在江懷玉身旁,江懷玉卻極力否認的事,臉色難堪下來。 謝眠,你說什么話?江懷玉蹙眉,斜謝眠一眼,用心念不贊同道,為師極力滿著二師兄,你倒好,直接戳破。 謝眠放回玉牌,垂眸看向他師尊。江懷玉嬌生慣養(yǎng),皮膚過于白,因為過于白,上面有點痕跡就顯得猙獰。 現(xiàn)在滿身痕跡,猙獰得讓人覺得恐怖,仿佛他受了什么酷刑。然而,他只是在自己得寸進尺下,絕對服從命令中,做盡了不該做的事。 細碎且壓抑。 聲聲入耳,往心口去。 點了些靈藥在幾個清晰咬痕輕輕摸開,謝眠嘴角不著痕跡上揚,道:幾日不回符尊者消息,符尊者難免擔心,與其等他找上門,不如弟子先承認。遲早會知道。 江懷玉一想也是,遲早會知道他和謝眠有聯(lián)系。 不過,應該不會猜到其實他是陪了謝眠幾日,太荒唐。 郁悶嗯了聲,江懷玉用心念道:你剛才說什么九龍島記憶? 江懷玉邊問邊撇開他上藥的手,拿過靈藥,不自在道:為師自己來,你松開。 謝眠龍尾微微纏緊了江懷玉,他拿回靈藥,只當沒聽到江懷玉后半句,細細上藥,道:殺謝蕓時,弟子曾說過,謝蕓不是在九龍島幫助弟子之人,而是冒充的,師尊可還記得? 千幻傘內亮如白晝,香薰絲絲縷縷浮動。 江懷玉無法阻止謝眠上藥,只好作罷,忍著不適,點頭道:記得,當時為師問你是誰,你說等你確定了再告訴為師,為師便沒有再追問。 那人是師尊。謝眠輕聲道。 江懷玉蹙起眉:為師? 江懷玉穿過來時,謝眠已經拜入玄魏宗,九龍島也被剿滅了。 不可能是他自己。 難道是原主? 江懷玉沒有原主記憶,但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原主,原主囂張跋扈,不像個會跑九龍島幫謝眠的存在。 更況且九龍島那么危險,身為修士的他,怎么進得去?還陪伴了兩年。 你是不是搞錯了? 弟子確定沒錯。謝眠帶靈藥的手往下滑,道:謝蕓的記憶有部分不是她的,弟子已經提了出來。現(xiàn)在還給師尊。希望師尊在想起九龍島的記憶后能夠回答弟子一個問題 江懷玉聞言沒吭聲。 半響,應道:什么問題? 謝眠確實沒有錯,那就肯定沒錯,謝眠從不會拿不確定的事說事。 想來,確實是原主的記憶。 既然是原主的記憶,江懷玉也沒必要推脫,他也想知道原主為什么會去九龍島幫謝眠,怎么去的九龍島,為什么做出這么違背他性格的行為。 原主忽然之間,變得神秘起來,攏了層紗似的。 謝眠輕笑一聲,等師尊想起來,弟子再問也不遲。 謝眠說完這句話,手滑到江懷玉磨破皮的腿間,江懷玉渾身一僵,過于敏感逼得他染上薄紅的眼尾浸出濕意,睫毛劇烈顫抖。 謝眠見狀,不合時宜的想起什么。 他細細上好藥,收起靈藥,閉上眼,去取溫養(yǎng)在識海內,提出來的那段記憶。 江懷玉在他上好藥時,便掙開他懷抱,極其難堪地縮回床榻。 床榻柔軟泛著股冷香,江懷玉埋了幾息,抬起頭,偷偷打量謝眠。 謝眠正閉眼取記憶。 他墨發(fā)用精巧銀扣半束,向來帶笑的眉眼溫柔,但這溫柔又因他偏冷的氣質,給人一種冷刃出竅的鋒利感。 江懷玉打量著謝眠,發(fā)現(xiàn)謝眠閉上眼十分好看,他鴉黑睫毛能在臉上投出一片陰影。 江懷玉盯著陰影看,神使鬼差,撐起身體,抬手,無力的指尖輕輕去碰陰影。 即便謝眠用絕對服從契約對他過分至極,迫使他只能迎合滿足對方,他心中也生不起厭惡,只有惱火謝眠不信守承諾的怒氣與羞恥。 為什么不厭惡?或者憎恨? 自己明明對他并沒有超出師徒關愛外的喜歡之前答應幫他,是心疼他,軟于他扇在臉側的潤意。 師尊做什么?謝眠忽然睜眼。 江懷玉心中一驚,連忙收回手,沒什么。 謝眠視線掃過江懷玉指尖,停留片刻,沒過多追問,取出記憶,謝眠將一團雪白霧氣似的記憶置于江懷玉眉心,記憶碰到江懷玉,徑直融入江懷玉眉心。 無數(shù)畫面在霧氣融入江懷玉眉心的瞬間,席卷江懷玉腦海,江懷玉眼前一黑,倒在冷香中。 你是誰? 昏暗潮濕、水聲滴答作響。 江懷玉思緒混亂,模模糊糊,低頭看向問他是誰的黑衣龍族,這黑衣龍族大概九歲,快進入少年時期,他睜著眼睛,赤紅豎瞳蒙著一層黑霧,有些空洞。 他胸口有個血洞,手中正拿著一把血淋淋的刀,刀尖往下滴血,歪頭笑著問自己,你是誰。 說話,我知道你在我面前。 房間昏暗,只有凄清月光從窗外射入,射到黑衣龍族蒼白的臉上,有些陰森。 江懷玉記得,他得到謝眠給的原主的記憶后,暈了過去。 那么現(xiàn)在 看來現(xiàn)在是在原主記憶里,面前這黑衣龍族就是謝眠。 謝眠少年時期跟他成年時期,變化不大,只是相貌較柔和,沒有長大后那么鋒利,偏冷。 江懷玉正欲開口回復謝眠,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說話。他這才意識到謝眠并不是在問他,而是在問站在一邊的原主。 原主跟他一模一樣,只是身著青煙蘿裙,挽著發(fā),擦著胭脂,妝容精致。 女裝? 江懷玉表情僵硬在臉上。原主幫謝眠,怎么女裝? 原主聽到謝眠的質疑,看著謝眠,用溫和女聲,道:甲人路。 甲人路? 感受到江懷玉身上的同族氣息,謝眠轉動手中帶血刀,冷笑,名字挺好聽,不過九龍島沒有甲姓的龍族。 原主嗯了聲,認真道:我剛才騙你的,我叫謝眠。話音剛落,帶血利刃擦著他脖頸定在地上,入地三分。 這是我的名字。 原主脖頸被劃出一道血痕,輕嘶了聲,他偏頭看向入地三分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