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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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玄魏宗也沒說不交出來,你們瞎扣什么帽子?本尊宗內還有人被生擒,本尊也不見得亂扣帽子。都消停點,去玄魏宗一探便知,假使他們不交出命燈,再做打算。 不交出命燈?!由不得他們不交出,不交出置妖魔交界處被生擒者于何地! 謝眠傷了玄魏宗弟子,不見得玄魏宗不記恨他,玄魏宗嫉惡如仇。 白發老者窺星老祖聽到這里,放下捏眉心的手,行了,先去玄魏宗看看。 玄魏宗,山門前。 遙遙看到前來的各大門派世家領頭人,正在巡視玄魏宗周圍情況的玄魏宗弟子當即站定在原處,笑吟吟迎接來者。 不知諸位來玄魏宗有何貴干? 窺天圣門只來了白衣弟子,窺星老祖并未來。 白衣弟子上前幾步,拱手道:前來取那龍族余孽命燈。 玄魏宗弟子互相看了看,龍族余孽? 前來的門派立刻有人道:自然是謝眠! 玄魏宗弟子當即點頭,自然知道謝眠是龍族余孽。他們頓了一下,請問諸位前來是做什么? 白衣弟子道:剛才已說是來取謝眠命燈。 玄魏宗弟子問:謝什么燈? 白衣弟子道:謝眠命燈。 眠什么命燈?玄魏宗弟子嘆了口氣,道,就不能一次性說完。 白衣弟子漲紅臉,他正要再說一次,站在其身后的門派不耐煩了。你們是真沒聽懂還是假沒聽懂,他說的是取謝眠命燈! 玄魏宗弟子面不改色,道:現在聽懂了,不知諸位取謝眠命燈做什么? 來自窺天圣門的白衣弟子這下不說話了,身后一個門派代表站了出來,他面容俊朗,身著繡飛魚深紅衣袍,腳蹬黑靴。 取謝眠命燈是煉制同命傀儡,你們應當已經聽說謝眠拿生擒者要挾我們,要我們帶誠意于一月后前去妖魔交界處接人。 倒是聽說了。玄魏宗弟子皺起眉,瞥繡飛魚深紅衣袍的俊朗青年兩眼,轉身道,即是如此,容小輩稟明,諸位稍等。 玄魏宗弟子說著,轉身走到一邊,布下隔音陣,拿出玉牌直接聯系江懷玉。江師叔,有群人上宗要謝眠命燈,是給還是不給? 謝眠是江懷玉的小徒弟,要取走命燈,首先要詢問江懷玉。 江懷玉若是不同意,且事關重大,才會往上詢問宗主,經宗主同意取走命燈。 江懷玉正在看符無相醫治被謝眠所傷得玄魏宗弟子,聞言,站起身,避開符無相,他們要命燈是做什么? 玄魏宗弟子學著剛才說話那人的語氣,復述道:取謝眠命燈是煉制同命傀儡,你們應當已經聽說謝眠拿生擒者要挾我們,要我們帶誠意于一月后前去妖魔交界處接人。 江懷玉彎起嘴角,你覺得應不應該給? 不給。 玄魏宗弟子回到,他壓著心頭怒火,不告知玄魏宗就擅自處理謝眠,不把玄魏宗放眼里也就算了,還言而無信,背后偷襲,著實不要臉。 謝眠及其妖魔惡徒消失后,他們運用回溯術回看了當時情景。 一個二個活該,謝師他忽然想起謝眠已經退出玄魏宗,算不得玄魏宗弟子,當即改了口,謝眠壓根沒做什么壞事,就因為一個龍族身份,非要往死里逼,逼完還罵謝眠反抗。笑死我了,不反抗難道等著他們殺? 占卜預言謝眠毀天滅地,依弟子看,分明是他們逼出來的,所謂種什么因得什么果。 玄魏宗不完全信占卜推算,世上變數太多,比起占卜推算,他們更信當前所見。 謝眠確實是龍族身份,龍族也確實無惡不作,但關鍵是謝眠并未作惡,依占卜推算就判定他有罪該死,就他娘的非常離譜。 江懷玉點頭。 山門處,各大門派世家等得不耐煩了。 玄魏宗弟子回頭看了眼各大門派世家,道:江師叔,你說,要給嗎? 江懷玉道:不同意他們肯定要向上問宗主討要,既然如此 玄魏宗弟子收起玉牌,撤掉隔音陣,幾步來到各大門派世家面前。江師叔同意把命燈交于諸位,請隨小輩去宗塔取命燈。 在場各大門派世家領頭聞言,心里松了口氣,本來以為玄魏宗會難為他們,不愿交出命燈。沒成想,這么簡單就交出了。 倒是識趣。 如此想著,一行人跟隨這個玄魏宗弟子前往宗塔取命燈。 然而繞來繞去,就是沒到宗塔。有人忍不住了,強壓著怒火問道:你們這宗塔到底有多遠,繞來繞去,繞來繞去,久久不到! 玄魏宗弟子:快了快了! 玄魏宗弟子嘴上說著快了快了,一行人跟著又是繞半天,依然沒有見到宗塔。 到底還有多久?! 就在前方,很快了,諸位別急。 心心念念著命燈,一行人只好壓著不耐煩,跟著繼續繞,然后他們發現竟繞回了原地。 山道峽窄,錯落有致的花木布置其間,有云煙成雨穿過,仙氣繚繞。 一行人半點沒有欣賞景物的意思,臉沉了下來。 你們玄魏宗就是不想交出來吧?玩什么鬼把戲。 玄魏宗弟子摸鼻子,真不是。 不是?那你說說,怎么又回到原處了? 玄魏宗弟子答道:可能是換了防御方式,按照原路線進去不對,小輩問問師兄,看看應該怎么走 白衣弟子點頭:沒關系慢慢來不著 急字還沒出口,就被其他人打斷。 包庇龍族余孽就直說。 什么進不去?身為玄魏宗弟子不知道防御改了?這合理嗎? 都白衣弟子聞言,著急道:別吵不急的。然而,他說話一頓一頓,壓根沒人注意到他的話。 他說了一遍,又斷斷續續重復了一遍,但依然沒人注意到他的話。 依我看,你們玄魏宗跟妖邪就是一伙的! 前有寧綰綰判出師門,墮入魔道,成為魔尊,現在又出了個謝眠,龍族余孽,叛至妖魔交界處成為界主,挾人威脅我等 諸位這話實在可笑!玄魏宗弟子挺直腰板,氣沉丹田,提高聲音,驟然截過他們的話。 我們玄魏宗行得端,做得正,怎么就與妖邪是一伙了?你們瞧瞧通緝榜上,多少通緝任務都是我們玄魏宗完成的。我們要真與妖邪為伍,早在諸位喊打喊殺時,就背刺諸位了,還輪得到諸位在此質疑? 玄魏宗弟子說完這一長段話,洋裝煩躁,低聲來了句,我看你們才像是妖邪同伙,歪門邪道一大堆。 他說話聲音雖然極小,在場之人卻都聽清了。都是修士,就是風吹草動的細微聲音都能聽到。 太陽xue突突直跳,在場之人壓抑已久的怒火終究是聽不下窺天圣門那白衣弟子的話勸阻,爆發了。 本來就被謝眠拿捏住了人質,現在又被玄魏宗這弟子一通嘲,哪里能壓住脾氣? 你說誰歪門邪道一堆?我們所做,皆是為捍衛正道,護天下蒼生!清清白白,豈容你污蔑? 聲音擲地有力,伴隨著聲音,一股灼熱感席卷玄魏宗弟子。灼熱感只持續一瞬便消失,取而代之地是強大威壓,壓得玄魏宗弟子幾乎喘不過氣,胸口如同被刀絞,鈍痛。 眼看要被強大威壓壓著跪倒在地,威壓忽然被一道劍光刺破,向四周激蕩開來。 啪!一聲,有什么東西被激蕩開的威壓掀翻在地。 掀翻在地的瞬間,周圍景物變了。他們根本沒有回到原處,而是來到了玄魏宗宗塔內。 剛才掀翻的東西正是謝眠的命燈。 數萬盞跳動的火光下,只見鐫刻有親傳弟子的墻面缺少一盞命燈。 缺少那盞命燈燈底寫有謝眠二字,此刻已經摔在地面。 摔在地上不過幾息,燈火熄滅,儲于燈火中的那滴心頭血隨著燈火熄滅,干涸、消失。 在場各派世家見此,臉色皆難堪下來,他們看向劍光的主人。 江懷玉! 第一百零三章 江懷玉一挽霜寒劍,還劍入鞘,單手扶起那玄魏宗弟子。 扶起后,他才抬眸看向對面一行人,諸位這是做什么?欺負我玄魏宗無人? 窺天圣門那名白衣弟子聞言,兩步作三步走到江懷玉面前,在離江懷玉兩臂遠時,停駐了腳步。 他蹙起俊秀眉頭,搖頭,非非也江尊者事情 他話沒說完,又又又又被身后門派世家打斷。 欺負你玄魏宗?以繡飛魚深紅衣袍的男子為首,一行人怒而發笑,江尊者怎么說得出這話! 明明是你玄魏宗欺負我等。先是繞路,現在又把命燈弄碎! 是極!弄碎命燈叫我等如何是好,叫被那龍族余孽生擒者如何是好! 宗塔內溫度不高,一行人說話時呼出一陣白霧。 一陣風從宗塔外吹入,吹散白霧,吹得整整齊齊擺放于塔壁上的命燈左右搖曳。 江懷玉聞言,道:弄碎命燈? 仿佛剛注意到地上摔碎的命燈,江懷玉罵道:一個二個,死不臉! 一行人被江懷玉不按常理出牌的罵聲罵懵了。 反應過來,氣得手都在抖,他們指著地上摔碎的命燈,你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命燈是你們威壓掀翻打碎的,怪得了誰? 江懷玉冷笑,你們是一群蠢貨嗎?!把命燈弄碎了還怎么制衡謝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真的太讓本尊失望了,早知你們這么廢物,本尊就親自來取。 玄魏宗弟子也跟著附和,就是,命燈從頭至尾江尊者都沒說不給,不僅沒說不給,還派小輩帶諸位來取。諸位倒好,狗咬呂洞賓! 江懷玉及其玄魏宗弟子一副我為天下,攜手共同除龍族余孽謝眠的模樣,讓在場所有人被罵了也無處反駁。 事實就是如江懷玉和玄魏宗弟子所說,從頭至尾沒有不給命燈,更沒有打碎命燈。是他們自己把命燈打碎的。 一行人深吸一口氣,滿腔怒火沉甸甸壓于心中。 好你個江懷玉,好你個玄魏宗! 抬手狠狠一拂袖,一行人轉身就想走,命燈已碎,留在此地也沒有意義。 然而,一行人轉身沒走兩步,眼前景物一晃,來到玄魏宗宗塔外。 冰涼的劍意布滿整個宗塔外圍,直指一行人。見狀,一行人臉色難堪,他們看向不急不緩同玄魏宗弟子從宗塔內走出來的江懷玉。 你這是什么意思? 江懷玉歪頭一笑,笑容薄涼。 虛空仿佛有根線似的,他抬指繃緊纖細五指,漫天劍意化作飛雨,朝一行人籠去。 看不出來?揍你們呢。 一行人:??? 容不得他們多想什么,飛雨化作的劍意已經鋪面而來。 這里是玄魏宗,地界之上皆布有劍陣,劍意一經出現,頓時激發玄魏宗地界上的劍陣,威力疊加數十倍。一行人即便修為不俗,也被其傷到筋骨。 捂嘴咽下血,一行人半跪在地上,死死盯著江懷玉,他們正要罵江懷玉瘋了。又是鋪面蓋地的劍意殺來。 眼見要殺得他們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劍意盡數被星光吞噬。 白發老者窺星老祖出現在不遠處的空中,他在空中如履平地一般,緩慢來到一行人之上,抬手,輕飄飄扯起自己門下的白衣弟子。 而后,落于地面,目光銳利,注視江懷玉。 玄魏宗江懷玉是么?不知他們做錯了什么,你要出手傷人。 窺星老祖是大乘初期,被他注視著,江懷玉頓感壓力。這種壓力宛如山溪,起先溫和,而后越來越激烈,激烈如洶涌河流,沖得江懷玉血氣翻滾。 江懷玉是化神中期,距離中間還有個合體期,合體期之上才是大乘期。 大乘期是修仙界頂尖存在,屈指可數。 江懷玉護住身后的那位玄魏宗弟子,頂著壓力站直,理直氣壯道:不知前輩是? 窺天圣門老祖窺星。窺星老祖微微點了下頭,以示禮貌。 窺星老祖,晚輩為何要出手傷他們,這就問他們了。江懷玉目光落在半跪在地,被他用劍意傷得半天沒回過神的一行人,出手傷我宗弟子,污蔑我宗是歪門邪道。 江懷玉頓了一下,緩緩道,給點教訓很合理吧? 窺星老祖聞言,瞇起眼睛,他抬手輕撫白胡,一身白衣在風中飛揚,仿佛下一刻就要乘風而去。 合理?窺星老祖緩緩問了這么兩個字。 江懷玉本就在硬撐,頂著壓力站直,這兩個字一出,瞬間感覺到更大的壓力,胸口發悶,肩膀微痛。咬著牙,江懷玉笑道:不合理嗎? 合理。身后傳來毫無情感波動的聲音。 地面宛如一汪湖,快速結冰。 冰出現的瞬間,江懷玉全身陡然一輕,再感覺不到窺星老祖施加的壓力,他扭頭看向背后,眼睛一亮。師尊、宗主大師兄、二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