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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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江家,謝眠邊回玄魏宗邊分離從謝蕓哪里提取出的一段記憶,記憶是兩份雜在一起的,難以分離,數日才分離出一部分。 想來要一年左右才能徹底把不屬于謝蕓那份記憶分離出來。 分離出來,要還給江懷玉,也得從海底城回來后。 正分離著,謝眠心口一痛。 天澤境,天機城。 幾個窺天圣門弟子匆匆返回窺天圣門,老祖,找到是誰了。 第一百章 白發老者聞言,蹙起眉,這么會這么快就找到了?會不會弄錯了? 不會弄錯。幾個白衣弟子道,是玄魏宗個游歷至此的弟子告知的,我們還特意用了獵龍決,獵龍決對準玄魏宗所在方向,確實有反應。 白發老者聽罷,沉思良久,霍然站起身,柳青色衣擺掃過犀香香爐。 聯系各大門派世家,即刻前往玄魏宗。 他眼神凌厲,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幾個白衣弟子抱拳彎身,是。 心口痛只瞬間,飛快便消失,仿佛是錯覺。 謝眠按住胸口位置,微微蹙起眉。 回宗速度很快,謝眠中途改了路線,避開些崎嶇危險之地,不出三日便到達玄魏宗境地。 天幕如同籠了層灰色紗,顯得醞釀萬年歲月的玄魏宗極其巍峨。 收起飛劍,謝眠回了句李師兄發來問他在哪里的消息,謝眠往宗內趕。 毫無征兆,他踏進玄魏宗山門的瞬間,地面牽開蜘蛛絲死似的紅色絲線。 絲線交織在起,形成個古老繁雜的陣法。謝眠記性好,當即認出這個陣法是當初各大世家門派圍剿九龍島時用的獵殺陣,眸子沉,點地面,當即要退出陣法。 陣法卻立刻出現數道尖石壁,在他想退出時,阻礙了他退出,將他逼回陣法之中。 逼回陣法的瞬間,道琴音破空而來,直直勒向謝眠脖子。 謝眠結印擊碎琴音,肩膀卻痛,劍光在琴音刺來時,悄無聲息靠近他,刺穿了他肩膀。 股鮮血順著劍光飛濺出來,染濕衣服。謝眠咬牙按住被刺穿的肩膀,朝四周看去。 四周出現上百個修士,這些修士修為皆不低于金丹,正背著手冷眼看他,其中幾個修士手中還拿著銀色鎖鏈。 謝眠認出那銀色鎖鏈是鎖龍鏈,當初在九龍島時,龍族被生擒后,便有修士用鎖龍鏈鎖住,扒皮抽骨,以報龍族多年在修仙界為非作歹,禍害眾生之血仇。 謝眠放下按住肩膀的手,手上片血液,他冷笑聲,不知諸位這是做什么?來玄魏宗地盤撒野么? 孽畜! 眾修士聞言,勃然大怒,說誰撒野! 謝眠歪頭笑,不是撒野是做什么?這么多人圍攻小輩人。他頓了下,不知小輩做錯了什么,諸位前輩要圍攻小輩。 人?眾修士神情厭惡,你算得人?龍族余孽還膽敢自稱人! 謝眠面不改色,自然是人,不知各位前輩哪里看出來小輩不是人,而是惡名昭彰的龍族? 他話音剛落,數道極強的威壓從天而至,硬生生把他往地上壓去。謝眠被壓得喉嚨癢,咳出口血,跪倒在地。 伴隨著跪倒在地,佛音響起。 你認為你不是龍族。個藍色道袍,手持拂塵的修士橫起鳳眼,冷聲道,好,那就看看你是不是龍族?若你能在佛音下堅持炷香還是人,那就證明確實是我們誤會了你。 郭老!有人聞言,看向藍袍修士,眼神里滿是警告之意。 這龍族既然有手段從圍剿中逃出,必然有手段能維持人形,你此番話豈不是放虎歸山! 老祖都說,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藍袍修士并未理朝他看來的修士,反而看向謝眠,他看了會,幾步走到謝眠面前,居高臨下,帶著上位者的氣勢,道:你覺得怎么樣? 謝眠抬指擦掉嘴角血,微微笑,倘若小輩確定是人,在場諸位冤枉小輩,還出手傷了小輩,又當如何? 藍袍修士揚拂塵,自當給你賠禮道歉。 佛音隨著他這句話,緩緩變大,如同個根糾結在起的細繩,纏繞住謝眠。 佛音是至陽的存在,世間所有妖魔鬼怪在佛音下都將無處遁形,顯出原型。 謝眠被佛音纏繞住,腦袋里頓時劇痛,佛音仿佛把尖銳的剪子下下刺他腦袋。胸腔血氣翻滾,謝眠嘴里彌漫出股血腥味。 謝眠已經很久沒被逼迫到這種地步。 他只在九龍島被逼迫到這種地步。 血腥味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濃重,濃重得讓謝眠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九龍島時。 他聽到母親憎恨聲,聽到其他龍族嘲笑聲。 不愧是人的后代,同情心泛濫。 極是極是。 放走好不容易捉來的修士,簡直罪該萬死。 帶著倒刺的鞭子抽到背后,謝眠跪在冰冷地磚上,鮮血順著流了地,他咬著牙關,抬眼看向其他龍族。 還看什么看?!道鞭子狠狠抽到他背部,鮮血四濺,龍族長輩冷聲呵斥,你知道錯了嗎? 謝眠悶哼聲,低下頭,握緊拳,知錯。 知錯?又是鞭子抽到他背后,本王看你是不知錯,好像還很不服氣? 謝眠更加用力握緊拳,沒有,服氣,知錯,再不會犯。 鞭子鞭接鞭抽打在背后,抽到謝眠背后已經完全模糊才停止了抽打。龍族長輩收起帶有倒刺的鞭子,鞭子上的鮮血染紅他手。 你說你知錯了,那好。龍族長輩看向站在旁的大妖,把人帶上來。 個渾身是血的修士被大妖拖著來到謝眠面前,修士是個女人,肚子微微有些凸起。 龍族長輩幾步走到修士面前,抬腳碾向修士肚子。修士發出聲慘叫聲。 給本王殺了她。龍族長輩瞇起細長的眼睛,陰沉沉笑到,你要證明給本王看,你確實知錯了,而不是口頭說說。 柄利刃丟在謝眠面前,滑入血液中。謝眠看著利刃刃尖閃爍的寒光。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殺,不過龍族長輩收起碾修士的腳,看向站在邊,憎恨罵著謝眠的艷麗美人,總得有個人死吧? 艷麗美人頓時停止怒罵,她看向謝眠,幾步走到謝眠面前,半蹲下身,拿起利刃塞謝眠手中。 謝眠,你要是還當我是你母親,你就給我殺了她。 美艷美人壓低了聲音,有些瘋,不知道是不是痛出錯覺,謝眠透過染血眼簾,看見他母親染得嫣紅的指甲掐入了掌心。 她是你母親還是我是你母親?她不過是教了你幾個招式,你就心軟了? 我這么會有你這樣的兒子?不是純血脈,人龍混血,退化成蛇就算了,還心軟?你當這里是哪里?! 你今天必須殺了,要不然,我就只好死在你面前。懂嗎? 謝眠看向痛得幾乎不能說話,蜷曲成團的女修士,握緊手中利刃,歪頭笑,艱難站起身,鮮血順著他眉骨往下流,吧嗒聲,在地面濺出朵血花。 你們想她怎么死? 謝眠笑問。 鮮血在眼前大片大片彌漫開,謝眠驟然從往事中清醒,耳邊佛音越來越小,炷香時間快結束了。 他是人龍混血,有半人的血脈,在佛音下,只要忍住,就能不露出原形,維持住人形。 炷香時間快到了,他還沒漏出原形?你說,這么辦? 在場之人注視著跪在佛音中,身狼狽,肩膀染血的謝眠,注視了會,扭頭看向藍袍修士,語氣極度不耐煩。 當真要放了他? 龍族有多危險,大家都知,若是待他成長起來,免不得場浩劫。 藍袍修士沒說話,他只是看著謝眠。 佛音越來越小,眼看要結束了,藍袍修士這才開口,他微微搖頭,而后身影化成道殘影,拂塵直擊謝眠背后。 自然不是。老祖不是說了嗎?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距離疼痛自心口蔓延開,謝眠猛地咳出口血,他低頭看向心口,佛塵雪白絲線染血,從背后刺來,穿透他心口。 藍袍修士的端莊威嚴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即便你裝得再像,你依然不是人。 心口附近的衣服都被染出更深的顏色,鮮血直往地上滾落,謝眠艱難抬手握住穿透心口的拂塵,又咳出口血,聲音嘶啞。 你騙我。 藍袍修士冷呵了聲,毫不留情地抽出拂塵,你個孽畜也值得本尊騙?不過是略施小計,哄你上鉤,方便擊殺而已。 拂塵抽出的瞬間,心口空,謝眠全身筋脈被絞碎,大股大股鮮血從擊穿的心口涌出。 他嘴角直流血,即便抿緊唇,也控制不住往下流。身體搖晃兩下,謝眠倒在地下,手背浮現黑色鱗片,氣息驟然崩斷。 江家圍獵場,江懷玉射箭的手偏,妖物從他左側直接消失不見。 表弟,我說你怎么回事,這么近還能射偏了? 江入流身穿身黑色勁裝,眉目俊朗,他勒龍馬韁繩,騎著龍馬來到江懷玉面前。 這可不像你風格。 江懷玉放下弓箭,不知道為什么,剛才他心里忽然涌起不安,不安涌上的瞬間,眼前花,瞄準妖物的羽箭便射偏了。 搖搖頭,江懷玉道:沒事,就是 江人流問,就是什么?支支吾吾。 江懷玉斟酌了片刻,回道:我有些不安。 不安?江入流蹙起眉。 注視著謝眠倒下,沒有氣息,藍袍修士抬手甩出到火焰。火焰順著謝眠衣角往上蔓延,越燒越大,演變成熊熊烈火,把謝眠吞沒。 高還是你高。 在場之人見這系列事,心里驟然松,點頭笑道。 本來以為你要放走他,沒想到你玩這招。 不過這樣也好,避免場惡戰,就是有些卑鄙而已。 有些卑鄙?分明是很卑鄙,恕我直言,我瞧不起這種手段。打就光明正大打,言而無信,背后偷襲,算什么名門正派。 藍袍修士搖搖頭,目光短淺,卑鄙怎么了?為了六界安危,再卑鄙也是可行的。 好了好了,莫要吵,傷了和氣,想來玄魏宗已經注意到這里的動靜。我們還是去會會玄魏宗宗主,告知其宗內弟子謝眠是龍族余孽,已經被剿滅了。 有理,畢竟是在玄魏宗的地盤。 眾人說著正準備離開,卻發現熊熊烈火只是吞并了那龍族余孽謝眠,并未燒他,將其燒成灰。 怎么回事? 這火明明是真火,怎么無法燒掉這龍族余孽?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好預感幾字剛出口,周圍溫度驟降,股陰寒從地面爬上在場之人的腳背,順著腳背,陰寒路爬到后背,激起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惡意。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 謝眠的聲音從熊熊烈火中響起,帶著笑意。 眾人驚,當即看向熊熊烈火,他們愕然發現,熊熊烈火中,早已氣息全無的謝眠撐坐了起來。 第一百零一章 這么會這樣?! 他為什么還沒死?明明看著氣息全無,死了的。 無妨,再殺一次便好,定是你方才殺他時,沒殺中,他用了什么手段逃過一劫。 眾人穩住心神,祭出法器。 謝眠低著頭,噗嗤笑出聲,他笑出聲后,慢條斯理揮滅熊熊烈火,站起身。站起身的瞬間,rou眼可見,手背、脖頸處則大面積出現黑色鱗片。 黑色鱗片在夜色下,綴著寒光。 眾人見到他異常之處,呼吸一緊,想起九龍島時,強悍龍族帶來的陰影。 沉下心神,眾人運轉靈力,磅礴靈力頓時擠壓整個空間,數道寒光帶著殺意直擊謝眠。 如此密集的攻擊,莫說是區區一個沒反祖的龍族,就是化神也會重傷。 然而 寒光裹挾的殺意全部靜止在空中,被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阻礙。 謝眠依然低著頭,看也不看靜止的寒光,他抬指捻胸口上的血,緩聲道:我本來是想放你們一條生路的,你們為什么非要找死? 眾人聞言笑出聲,你在說什么胡話?我們放你一條生路還差不多。 孽畜,休要囂張! 大言不慚,你們龍族都是這樣么? 反譏的話還沒落下,靜止在空中的寒光驟然打了轉,直刺向眾人。眾人玩玩沒想到這龍族真的有能力攻擊他們,連忙起勢截斷寒光。 然而這寒光出自他們自己手,即便被截斷也還有殘余,殘余部分徑直穿透他們肩膀,穿出一個血洞。 眾人被刺傷,咬牙悶哼了聲。 謝眠聽到悶哼聲,抬指去舔去了指間血液,他掀起眼皮,落出赤紅豎瞳,看向眾人,彎眼笑。 赤紅豎瞳失去了光,即便彎眼笑,也死氣沉沉,叫人不寒而栗。 眾人從他眼中窺見了嗜血的欲望。龍族都是這樣,見血就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