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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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沒說完,被江慕打斷,江慕從呆滯中緩過神,焦急得宛如一只無頭蒼蠅,儲物閣亂轉。 這樣說來,最遲明天早上江懷玉就回到江家了。還有什么辦法可以阻攔江懷玉回江家?總不可能就這樣讓他回江家?他回了江家,對你我都沒好處。 上官華容被他轉得腦殼疼,你個廢物再轉我就殺了你,把你頭擰下來轉一圈。 江慕聞言,當即不敢轉了,他是知道邪修殺人手段的。邪修要殺人,定會把那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江慕蹲在原地,口干舌燥,他小心翼翼道:你說,你說怎么辦?要不我們今晚就走吧,把這些東西拿走,一輩子都不愁 沒用的廢物。上官華容聞言,氣笑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江慕這么膽小沒見識的人,披著江懷玉的模樣也不像江懷玉。 上官華容深吸一口氣,壓住火氣,我的易容術大乘期都無法識破,至于修為,也是跟江懷玉一模一樣的修為。包括和兇獸青回的契約我都找妖獸偽造了一份。 你只要穩住,裝好江懷玉,死不承認你是江慕,江家也無法識別誰是真誰是假。有什么可慌的?! 要不是奪舍會被發現身體和魂魄不一致,上官華容真的想直接奪舍了江慕。 江慕真是個蠢貨,除了嫉妒恨和貪婪,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優點。 上官華容十分擔心他壞事。 江慕聞言,好歹鎮定了下來,他吸了口冷氣入肺腑,我知道了,我會盡力裝好江懷玉。 只是盡力裝好江懷玉?上官華容冷聲問。 江慕神色一凝,竭盡全力。 一定要裝好。上官華容聲音陰冷如刀刃,如果裝不好,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上官華容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控制江慕的左手,抬起他手,拍了拍他臉,江慕,得了好處,就得給我做好事,世上沒有得了好處卻做不好事的道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身體不受自己控制,江慕生出恐懼,他把我知道三個字重復了兩遍。 上官華容聞言,這才放開他手,不再控制他身體,陷入沉睡。 明天早上江懷玉就回江家了,他要保存精力,以便對付江懷玉。 江懷玉這人,不好對付,但越是不好對付,便越讓他興奮。 江慕在上官華容陷入沉睡的瞬間,雙腿發軟,差點跪下去,扶住周圍放置奇珍異寶的木架,江慕這才穩住身體。 上官華容讓他覺得太害怕。 這種害怕是從骨子里滲透出來的。 少主?幾個侍女站在儲物閣外半天不見少主出來,擔心出事,忍不住敲了敲儲物閣閣門。 別敲了。江慕抬首看向閣門,吩咐道,他站直身體,松開扶著的木架,軟著腿往儲物閣閣外走去。 再沒心思想什么鮫珠,什么奇珍異寶。 少主,你沒事吧?幾個侍女敏銳地見他腳步有些發飄,問道。 江慕搖頭,他徑直回到房間,躺床上就睡。他沒什么天賦,更沒有苦修的毅力,因而作息跟普通人一樣,入夜就睡。 江懷玉在江家時也如此,入夜就睡,嬌生慣養,享受生活,沒有半點危機感。 按照之前,江慕很快就能睡著,然而這夜,江慕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他一閉眼就是江懷玉回江家了,或者是上官華容威脅他的話。 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江慕發現天亮了。 伴隨著天亮,房門被人一腳踢開,江懷玉連同其他江家人站在門口。 江慕,睡得可還好?晨光從天邊穿梭而來,江懷玉背光而站,一身紅衣,紅衣眩眼。 他似笑非笑,注視著自己,眼睛里盡是嫌惡。 江慕從床上霍然站起身,他背后冷汗直冒,你 你字剛出口,江慕想起上官華容對他說過的話,竭盡全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江慕目光躲閃,不去看江懷玉。 你就是那個假扮我的妖物吧?好大的膽,敢到我面前! 江懷玉聞言,笑出聲,仿佛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你說我是妖物? 江懷玉在江家從不自稱本少主或者本尊,江慕學他,也自稱我。 江慕心里喚了上官華容幾聲,上官華容一直沒動靜,不存在一樣。 猜想上官華容可能在沉睡中,江慕暗罵了聲,他放棄喚上官華容,直勾勾看著江懷玉,對,就是說你是妖物,你不是妖物,誰是?! 江慕說完這話看向其他江家人,你們是不相信我是真的江懷玉,相信這個妖物是嗎? 江家人眼中流露出跟江懷玉眼中一樣的嫌惡。 江慕見狀,心覺得不對,急不可耐地直喊上官華容,然而上官華容就是不理他。江懷玉噗嗤笑出聲,幾步走到他面前,揚起就是一把甩他臉上,你再說一遍誰是妖物?白眼狼!不過是長得像林尊者罷了,還敢聯合外人來害我。 江慕被江懷玉一巴掌扇蒙了,他正要回罵又沒死皮賴臉,跪著求你帶我回江家,江懷玉又是一巴掌扇來。 誰給你的膽子?你也不看看你哪一點比得上林尊者。 江慕整個人都被扇昏,他腦子里嗡嗡響,嘴角被扇出血。 少主,擦擦手,別臟了手。先前帶江慕去儲物閣的幾個侍女立刻上前,在江懷玉扇完他后,遞上手帕,一副極其擔心江家金枝玉葉沾上不干凈東西的模樣。 江懷玉接過手帕,仔細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慢慢擦,他手指修長白凈,手帕擦拭時,顯出幾分矜貴。 是江慕無論如何都模仿不了的矜貴。 江慕雙頰通紅,他握緊拳,內心的怨恨壓蓋不住,直往外冒。 江懷玉,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你就是個追著男人跑的玩意。如果不是江家,你現在比我還不如!有什么好得意的! 江懷玉聞言,掀起眼皮看他。 看我做什么,我就是不服,憑什么像你這種人能有這么好的出身和資源! 江懷玉點了點頭,看向身后幾個侍女,又看向其他站在門口看戲的江家人,笑道:他說他不服,這樣吧,我們江家大慈大悲,送他再投一次胎。 江懷玉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把手帕遞給侍女,重新投一次胎,說不準他下輩子就能投到個好人家,有好出身和資源。 江家人和幾個侍女聞言,笑出聲,紛紛贊成。 江慕臉色一白,不,我不用重新投胎,我只是抱怨這輩子出生不好,我只是有些嫉妒你出身 這輩子不好,下輩子一定會很好。江懷玉打斷他的話,抬指抵住下巴,卷翹睫毛根根分明,眼里盡是戲弄。 江懷玉這話剛落,江慕忽然感覺到威壓從四面八方壓來,壓得他直接跪倒在地。地面不再是柔軟地毯,而是尖利刀片,跪下去的瞬間,鮮血淋漓。 痛苦的聲音從喉嚨冒出,江慕剛想慘叫出聲,一把刀片不知從哪里遞到他面前。 刀片雪亮,刀刃鋒利。 江懷玉居高臨下看著他,笑問,你想從哪里開始?來之前請示了母親,母親說要好好送你一程。 江慕聞言,慘叫聲全部堵回喉嚨,他顫抖著看著江懷玉。正要搖頭,刀片已經落在他頭頂 全身劇痛,江慕連叫的力氣都沒有,被恐懼填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掙扎著握緊手,手心全是血,救命我錯了我錯了 救命江慕念著救命,猛然從夢中醒來,發現天根本沒亮,江懷玉還沒有回江家。 剛才那一切,都是一場夢。 江慕慘白著臉,握緊胸口衣服,他握緊了衣服一會,放開手,抬手摸向自己臉。 他的臉還是江懷玉的模樣。 摸到江懷玉模樣的臉,江慕手止不住顫抖,夢里江懷玉活剮他,給他造出巨大陰影。 比上官華容給他造成的陰影還大。 江慕不敢睡了,他連床也不敢碰,連忙爬起,站到窗邊。 江懷玉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自己跟他作對肯定沒有好下場。 要不 江慕想著事,沒注意到身后升起一縷黑煙,黑煙化成一個面孔猙獰的鬼怪,注視著他后背。 注視了會,鬼怪沖他裂牙一笑,融入地面,沿著門檻悄無聲息離開了。 塢城依山靠水,山水墨畫韻味極濃。 李紫英帶著侍女穿過走廊,徑直往藏書閣去,江藏海,你南方有消息了嗎?! 一襲藍袍的俊美青年正站在藏書閣窗邊練字,聞言,抬起頭,不緊不慢道:還沒有消息,塢城距離南方距離有些遠,不用急 一本書徑直砸了過來,直接砸到江藏海頭上。 練練練,就知道練。我看你是根本沒上心吧?消息還沒我靈通!我都知道在塢城邊緣,一群邪修被正道修士收拾了,而聯系正道修士的人正是從南方趕來江家的我兒。 你還在這里南方沒有消息!李紫英道。 江藏海嘆了口氣撿起書,你知道他是你兒?萬一是個假的呢?我覺得家里這個就是真的,你就別瞎折騰了 一本書又砸到江藏海頭上。 狗屁!李紫英是個美人,即使生起氣來罵人也不會給人蠻橫無理的感覺,我就覺得家里這個不對勁,懷玉是從你肚子里出來的還是我肚子里出來的?!你能生嗎?! 江藏海: 江藏海撿起地上的書,怎么不算從我肚子里出來的,我也出了分力,沒有我你生得出來嗎?由此推斷,我也能生 江藏海話沒說完,敲門聲響起,一個江家守衛拱手揚聲道:家主、夫人,又一個少主回來了。 李紫英聞言,眼前一亮,在哪里? 侍衛答:在前廳,除了少主,還有少主的小徒弟。 李紫英點了點,帶著侍女快步流星往前廳去,走了沒兩步,又惡狠狠回頭,瞪江藏海一眼,晚上再收拾你。 江藏海: 江藏海把書蓋在臉上,長嘆了口氣。 侍衛: 家主?侍衛試探開口。 江藏海蓋在書下的眼睛一片清明,他放下書,收斂清明,恢復懶洋洋的模樣,又是長嘆一口氣。 嘆完氣,江藏海放下書,這才帶著守衛跟著去前廳。 江家前廳,江懷玉有些不安,端端正正坐著。 他還是第一次來江家,來江家之前,氣勢洶洶說收拾江慕,來江家后,江懷玉有點氣勢不足。 江慕是個冒牌貨,他又何嘗不是?他是個穿書者,并不是原主。 謝眠坐在一旁,看出他的緊張,十指相扣,扣住他手,偏頭問道:師尊是擔心師公師母認不出真假? 江懷玉正想著如何面對江父江母,聽到謝眠的話,微微蹙起眉,他蹙起眉時,一道玉石撞擊聲伴著清亮的女聲穿過走廊在前廳響起。 江藏海認不出來,做母親的一定能認得出來。 江懷玉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容貌出眾的女子帶著幾個侍女出現在前廳。女子身著一身紫衣,腰間系有禁步,走起路來,禁步微搖,發出玉石撞擊聲。 李紫英說完這句話,瞄跟在后面的江藏海,你說是不是,江藏海? 江藏海幾步走到李紫英身邊,你說是就是,反正也說不過你。 江藏海說完這句話,視線落在江懷玉身上,然后,下滑,落到謝眠扣住江懷玉的手上,微微瞇起眼睛。 不知這位是?江藏海看向謝眠。 謝眠自然而然松開手。 李紫英瞪他一眼,方才小安不是說嗎,這是我兒小徒弟。小安是侍衛的名字。 謝眠站起身,行禮,師公師父,晚輩謝眠。 江藏海嗯了聲,他走到主位坐下,看向江懷玉,看了會,喚來侍衛,去把另一個少主也叫來。 江懷玉在謝眠站起身時也站在身,他想,既然已經穿成原主,就把原主父母當自己父母,維護好原主的利益。 扭扭捏捏,認為這不行哪不對,實在不像他性格。 父親,母親。江懷玉喚了聲。 江懷玉喚出口后,發現還挺流暢,并不難喚出口。 李紫英點了點頭,她走到江懷玉面前,圍著江懷玉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而后用心念滿意的跟江藏海說話。 我就是覺得這個才是我兒,家里那個絕對是假的。 侍女站在一旁斟茶,江藏海在侍女斟好茶后,端起茶杯撇茶沫,用心念回到,結論先別下太早。 李紫英呵了聲,你先前不是說你也能生嗎?如果這個是真的,你給我生一個! 江藏海:江藏海抿了口茶。 父親叫我有什么事?江慕被侍衛帶著,來到前廳。來到前廳的瞬間,他對上了恐怖的存在。 江懷玉。 江懷玉站在前廳,紅衣獵艷,他眉眼明艷,是沒有經歷苦難的矜貴。 江慕看到江懷玉的剎那間,昨晚噩夢再度涌上心頭,劇烈痛疼仿佛從夢中化為實質,活生生剮在他身上。 上官華容壓著再見江懷玉的興奮,江慕,穩住,只要穩住,就贏了。 江慕沒有說話,他手指有些顫抖。 偽裝好。上官華容又強調,陰森森威脅。 前廳一片寂靜,皆凝重的看著江懷玉和江慕,兩人真的一模一樣。 江慕,多日不見,你混得不錯啊。江懷玉揚起笑,緩慢靠近江慕。 江慕暗地里深吸一口氣,控制住顫抖,挑起眉,你叫誰江慕?妖物! 我是不是妖物你最清楚。江懷玉冷笑,他已經走到江慕身邊,抬起手,按住江慕肩膀,正想試試能不能扯出上官華容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