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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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玉斜江慕一眼,笑得極其諷刺,道:本尊帶你回江家,江家養(yǎng)你三年,你就是這么回報本尊,回報江家的? 讓本尊猜猜,是誰慫恿你Z出反心這么干的?是一個女人,對嗎? 江慕臉色一白。 地涌不遠(yuǎn)處,高峰之上,黑袍女人站在高峰上,借著水鏡咬牙切齒看著這一幕。 江懷玉!黑袍女人磨著江懷玉的名字,抬手一招,被江懷玉擊碎的鏡子瞬間復(fù)原。 鏡子里再次浮現(xiàn)江懷玉先前所看到的一幕,不過這次,這些人都紛紛從鏡子里走出來,朝江懷玉走來,目中無光。 鏡子是端國夫人逝去的遺物,能夠照完本人后投射出假人,這些假人跟本人一模一樣,不僅相貌一模一樣,實力也跟本人一模一樣。 江尊者,快走,這些東西不好對付! 壁面后的眾人見狀,立刻掙扎著站起,沖江懷玉道。他們之前受過這些假人的攻擊,知道這些假人的厲害。 江懷玉一劍拍暈江慕,沉下臉,看著朝他走來的假人。 殺了他,碎尸萬段。黑袍女人默念著,假人聽從她命令,抽出武器,直指江懷玉。 江懷玉繃緊神經(jīng),他手中霜寒劍一化十,十化百,化為萬道劍,劍身雪亮得刺眼,擋住密密麻麻的攻擊。 再快點,殺了他。黑袍女人輕聲念著,語氣有些癲狂,她念了會,忽然發(fā)現(xiàn)鏡中假人謝眠還在鏡中,沒有從鏡中走出。 怎么可能,有本人存在,假人勢必從鏡中走出,除非 黑袍女人心跳如鼓,她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逆流一般,冷得有些站不住腳。她催眠自己謝眠本人在,正要咬牙,催促鏡中假人謝眠從鏡中出來。 耳旁傳來帶笑的聲音,同時,一只修長的手從背后握住了她手腕。 jiejie,到此為止。 第八十八章 冰涼的觸感從手腕處清晰傳來,謝蕓有些毛骨悚然,她僵在原地,僵了片刻,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扯出一個溫柔笑容,緩緩扭頭看向身后黑衣青年。 阿眠,你先放開jiejie,有話好好說。 謝眠彎起眼尾,他收緊手,加大握住謝了手腕的力度,笑容薄涼,道:阿眠跟你好好說話,你聽了嗎? 謝蕓被他捏得手腕感覺都要斷了,臉色發(fā)白,謝蕓道:怎么沒聽,jiejie這不是還沒下手殺嗎?正想放棄。 控制任務(wù)閣長老向宗主提議,將領(lǐng)隊身份壓我身上;誘哄江慕,說殺了江懷玉就讓他變成江懷玉,取而代之;給地涌喂龍血,導(dǎo)致地涌出現(xiàn)異變;故意將測天機(jī)給鳩寧,讓鳩寧發(fā)現(xiàn)地涌爆發(fā),告知江懷玉。 精心策劃這么多,你跟我說放棄?謝眠靠近她,壓低了聲音,jiejie不覺得可惜? 謝蕓笑容漸漸消失,她死死盯著謝眠,咬緊牙關(guān),是給我辦事的那幾個侍女走漏風(fēng)聲了? 她提起給自己辦事的幾個侍女,涌上明顯憎嫌。 早知她們嘴巴不嚴(yán),辦完事就應(yīng)該直接掐死,而不是簡單毒啞了。 毒啞對于這些走狗,太過仁慈。 猛地甩開謝眠的手,謝蕓破罐子破摔,我告訴你,他江懷玉今天必須死,就算走出地下,他也走不出地涌包圍!這些地涌都沾了我的血,聽從我的命令。 謝眠被甩開也不惱,他漫不經(jīng)心的拿出雪白手帕擦自己先前握過謝蕓的左手,你如果死了,江懷玉就能安然無恙離開,不是嗎? 謝蕓瞳孔猛縮,你在說什么?! 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江懷玉,你要殺我?你瘋了。 你當(dāng)初許諾的讓我光明正大活著,都喂了狗?! 我不光要殺你,還要讓你生不如死。謝眠掀起眼皮,冷笑,他燒毀手帕,逼近謝蕓,我最討厭被欺騙,跟你重復(fù)了無數(shù)次,我記著恩情。 每年都有復(fù)述,所以,你應(yīng)該很清楚,對你好是建立在恩情上,許諾也是建立在恩情上。 一個對我沒有任何恩情,欺騙我八年多的存在,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受害者,要好處? 謝蕓腦子嗡嗡作響,驚愕失色,她往后退,喉嚨有些發(fā)澀,艱難道:阿眠,你聽信了誰的讒言,覺得jiejie對你沒有恩情? 鏡子里走出來的人失去謝蕓的催促,全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動幾息后,整個身影開始變透明,消失在地下。 江懷玉見鏡子里出來的人全部消失,側(cè)頭看向謝眠,謝眠依然保持垂著頭,發(fā)絲遮住全部神情的動作。 江懷玉直覺此謝眠不是真正謝眠,是謝眠搞出來的替身,真正的謝眠應(yīng)該在其他地方。 剛才消失的鏡中人說不定就是謝眠的手筆。 霜寒劍尖刺垂地,江懷玉持劍來到鏡前,用青藤包裹住鏡子,收起鏡子。 看這鏡子應(yīng)該不簡單,收起來,后面說不準(zhǔn)有用。 收起鏡子,江懷玉繞開被自己打暈的江慕,來到眾人面前,此處不宜久留,諸位還能走嗎? 可以。眾人咬咬牙,互相攙扶著站起,麻煩江尊者了。 說實話,眾人想過所有來救他們的人,但怎么也沒想到會是江懷玉來救他們。 除了玄魏宗弟子,玄魏宗弟子被蠱惑后,把宗內(nèi)長輩求了一圈。 江尊者,你看看謝師弟,謝師弟好像現(xiàn)在還沒從地涌中緩過神。幾個玄魏宗弟子站起后,擔(dān)憂地看向謝眠。 謝眠沒受什么傷,他在眾人攙扶著站起時也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地下,但奇怪的是,他依然是一言不發(fā),低垂著頭。 江懷玉知道這個謝眠是假的,他徑直來到假謝眠面前,抬手去碰假謝眠,手指沒有像上次在妖魔交界處一樣從他衣服穿過去。進(jìn)步也太快了,上次還是虛影能穿過。 江懷玉收回手,感嘆了聲。 余光掃了一眼水鏡中的江懷玉,謝眠嗤笑,謝蕓還沒反應(yīng)過來,謝眠已經(jīng)掐住她脖子提起來,眸子不含絲毫感情。 真相我都知道了,別自稱jiejie,挺惡心。 腳下懸空,窒息感涌上,謝蕓漲紅臉,她企圖掙扎,但越掙扎謝眠掐得越緊。 謝眠在九龍島時就是個怪物,明明是個雜種卻總能從生死比試中活下來,不僅能活下來,還踩下數(shù)位真龍,從雜種一躍成為龍族重點培養(yǎng)對象。 九龍島覆滅,他救下自己,從九龍島逃出后,便越發(fā)怪物,實力由自己能估計到完全不能測量。 謝蕓知道,以自己的狀態(tài)跟此時的謝眠硬碰硬,肯定死無全尸,與其被謝眠搞死,不如 謝蕓停止掙扎,她從牙縫中擠出幾句話,你知道真相又如何?照樣找不到對你有恩情者,你當(dāng)初是個瞎子,根本看不到對你有恩情者長什么樣,叫什么名字。只有我知道對方長什么樣子,叫什么名字。 謝眠聞言,卻笑出聲。 謝蕓心中浮現(xiàn)不好的預(yù)感,這預(yù)感在她說出自己不是對謝眠有恩情時就盤繞上心頭。 還真不是你。謝眠松開掐住謝蕓脖子的手,猛地?fù)サ孛妫Z氣陰寒,半點沒有之前的溫柔乖巧。 說吧,陪伴我兩年的記憶你是從哪里得來的,對我有恩情的人又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 謝蕓自從被謝眠從九龍島救出,就沒有見過他陰暗一面,他仿佛永遠(yuǎn)乖巧溫柔,即使自己怎么發(fā)脾氣,他都會包容,會耐著性子哄。 跟現(xiàn)在的大相徑庭。 被謝眠的陰寒鎮(zhèn)住片刻,謝蕓無法制止的笑,她笑了會才停止。 你詐我。謝蕓陰森道。 謝蕓意識到謝眠詐自己后,忽然想起先前問的那句是不是侍女走漏了風(fēng)聲。 侍女膽小,被她經(jīng)常拿捏著,應(yīng)該沒膽走漏風(fēng)聲。如果不是侍女走漏的風(fēng)聲,那就是謝眠一開始就知道她想搞什么,故意設(shè)計她,想要試探她是真的對自己有恩情還是冒名頂替。 怪不得計劃會進(jìn)行得這么順利,幾乎沒遇到什么阻礙。 原來是謝眠一直在背后推波助瀾。 論起心機(jī)狠毒,她根本不是謝眠的對手。 謝蕓想清楚一切,幾乎不能呼吸,她感覺臉上的皮隱隱作痛,仰頭看向謝眠,瘋道:想知道對方是誰,知道我記憶怎么來的,簡單,把你妖丹給我,我就全部告訴你。 謝蕓其實并不知道陪伴謝眠的是誰,也不知道長什么樣,她意外撿到的兩年記憶里,所有有關(guān)陪伴謝眠的那個家伙的模樣和名字都被模糊,只殘留和謝眠的相知相處。 謝蕓說告訴謝眠全部,不過是在騙謝眠。 她所知道的沒有任何價值。不過是在賭謝眠對恩情的重視。 看得出,謝眠很重視恩情,說不準(zhǔn),會因此把妖丹給她。 她龍丹早在九龍島覆滅時被挖,修煉不出另一枚龍丹,謝眠的妖丹雖然不能完全替代她龍丹,卻也能讓她緩慢恢復(fù)修煉的資本,畢竟謝眠也是龍族。 她是真龍,與謝眠這種雜種不一樣,謝眠只能凝聚妖丹,而她從小就是凝聚出的就是龍丹。 謝眠低頭看謝蕓,你野心倒不小。 怎么,舍不得?謝蕓譏諷,口口聲聲說在乎,卻連區(qū)區(qū)妖丹都不肯 她話沒說完,強(qiáng)大威嚴(yán)直接撕破她臉皮,硬生生將不屬于她的皮從她臉上扯了下來。 你不說也無所謂,我已經(jīng)差不多確定那是誰。 謝眠點了點她臉上的血,輕聲道:那兩年記憶,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你是怎么得來的,我只想拿回這兩年不屬于你的記憶。 皮驟然被撕掉,謝蕓強(qiáng)忍著即將痛出聲的痛呼,扣緊手心。 謝眠,你我同族,就算我騙了你,你也不該做的這么絕! 要拿回不屬于她的記憶,除了搜魂,根本沒有辦法拿出。 而搜魂基本痛不欲生。 謝眠聽到她說同族,側(cè)臉頓時爬滿黑色細(xì)小鱗片,從下巴一直爬到眼尾,他咬緊牙,極度厭惡道:你給我閉嘴! 你就是厭惡,你也是龍族,你別以為九龍島覆滅,你就是人!雜種! 謝蕓見到謝眠有些偏激的反應(yīng),神情興奮,她瘋了似的抓住謝眠的手,逼迫謝眠手背也露出黑色鱗片。 九龍島臭名昭著,你也臭名昭著!我是同族,也臭名昭著!我們注定一輩子活在陰暗里。 你這輩子別想擺脫九龍島,生你養(yǎng)你的地方都是九龍島! 身為九龍島龍族,一個雜種,享受著龍族待遇,卻一心想要擺脫龍族,怪不得你娘視你為恥辱,怪不得你父王討厭你,怪不得你兄弟姐妹,堂兄堂姐都瞧不上你 你閉嘴。謝眠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他召出千幻傘,猛地刺穿謝蕓胸口。 龍血濺到謝眠眼前,謝眠眼睛瞬間變成赤紅豎瞳,失去理智。 眾人都離開地面,回到地面。 江懷玉跟在假謝眠身邊,也回到地面。 地面地涌還在生長,似乎要直入云天,江懷玉看了眼地涌,等待前來支援的玄魏宗弟子。 來南方地涌處時,江懷玉囑咐了鳩寧去找宗主大師兄,派人支援南方。 等了會,就在附近妖魔蠢蠢欲動時,玄魏宗等宗派派來支援的人到了。 江懷玉正欲幫忙,同支援的人一起送這些受傷的各宗弟子離開,丹田內(nèi)的妖丹卻一陣不適。 江懷玉看向假謝眠,發(fā)現(xiàn)假謝眠原本流暢的行為開始變僵硬。 山峰之上。 謝蕓咳出口血,狂笑,她撐起身體,捂住胸口血洞,目目光灼灼盯著謝眠,看吧,不管怎么否認(rèn),你都是龍族,一點同族心頭血就能讓你失控。 說起來,你與江懷玉根本不可能,你和他云泥之別,他不可能喜歡你,你說你一心暗戀,可不可憐? 謝眠握緊千幻傘,有血順著他掌心滴落在地上,他下半身已經(jīng)露出原形。 對了,你喝過血嗎?謝蕓接著道,她像個沒事人一樣,從地上爬起,抬手從乾坤袋拉出兩個昏迷的人,我這里有兩個人,要不要嘗嘗,就當(dāng)我送給你的成年禮。 你應(yīng)該不會喝吧,你娘好像是人,你也算半個人 謝眠只喝過江懷玉的血,沒喝過其他人的血。 龍族嗜血,謝眠一直壓制著自己。 謝眠死死看著地面昏迷的人,看了會,失去理智后完全壓制不住自己的本性促使他慢慢靠近,卷起地上的人。 露出尖牙,抬手就要擰斷人的脖子。 謝蕓心跳如擂,她亢奮盯著謝眠。 殺啊,又不是第一次殺。 眼看謝眠要擰斷,取血,一把雪亮的劍從遠(yuǎn)處刺來,直接從謝蕓左肩刺過,定在地面。 謝蕓咳血咳得更厲害,血液從左肩溢出,染紅劍身,她取不下劍,抬眼惡狠狠看著天邊。 第八十九章 天邊陰沉,籠著黑霧。 江懷玉破開黑霧,幾息間,落到山峰地面。 又是你。謝蕓嘗著嘴里血腥味,她目光從天邊落到江懷玉身上,咬牙切齒的盯著江懷玉,處處都有你,陰魂不散! 謝蕓心中恨極了江懷玉。 都是江懷玉,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恨意從海潮,瞬間吞噬謝蕓,她抓緊地面,至半身的人皮全部掉落,落出原形。 一條面部血淋淋,足有萬年古樹般粗的龍,無皮無鱗,龍身是黑皮包裹的龍。 謝蕓顯出原形的瞬間,霜寒劍被震飛,她一掃龍尾,朝江懷玉擊來。 龍尾直擊江懷玉胸口,江懷玉腳下幾轉(zhuǎn),接住霜寒劍,反手一劍將掃來的龍尾刺入地面,硬生生刺斷龍尾。 謝蕓沒想到江懷玉的實力跟謝眠一般難以估量,她把斷尾慘叫聲包在嘴中,狠心丟棄龍尾就要跑。 江懷玉看出她意圖,在她轉(zhuǎn)身要跑時,一劍堵住她退路,幾步來到她面前,身影快如疾風(fēng),抬腳狠狠踢在謝蕓頭顱上,把謝蕓踢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