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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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點點頭,放輕腳步,沿著樓梯上樓,打算回房休息。出去摸了一天其他門派底細,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收回看向二樓的目光,李殊走到謝眠身邊,明天晚上飛星沙城秘境就要開啟了,你到時候跟我一起。這些門派摸了一圈,個個不是善茬,恐怕一進飛星沙城秘境,就要為了寶物殺紅眼。 謝眠笑了笑,沒有回答要不要與他一起入飛星沙城秘境,徑直上樓,走到房門口。 走到房門口,謝眠停駐腳步,定定看著房門。 李殊在他身后,見狀,也看向房門,疑惑不解道:怎么了? 謝眠收回視線,輕聲道:無事。說罷,推門而入。 無事盯著門看?李殊手指快速敲自己手背,沒想太多,轉(zhuǎn)身回到自己房間。 所有人都回到房間,客棧內(nèi),燈盞瞬間熄滅,重新被黑暗淹沒。 夜越來深,從沙漠卷來的冷風(fēng)嗚咽進富蘊縣。 青石板街道兩旁榕樹枝干四散,形成華蓋,蔭蔽小巷,將冷風(fēng)嚴嚴實實攏于街道內(nèi)。 走廊對著客棧大堂,借著從大門處投入的昏暗光線,江懷玉準(zhǔn)確無誤來到謝眠房間。 房間門口,符已經(jīng)發(fā)揮作用,站在門口聽了會,確定沒有響動,江懷玉運轉(zhuǎn)靈力。 靈力如小鉤子,鉆入門縫,移開門栓,推開房門。 江懷玉給自己貼上幾道蔽聲符,小心翼翼踏入房間。 謝眠房間臨著小巷,打開窗就是小巷,小巷內(nèi)也栽種著榕樹,只不過小巷里的榕樹不如街道上的茂盛。 從窗口探出頭,往左邊看一段,忽略密密匝匝榕樹樹葉,還能看到榕樹下,廚房后門邊上擺著的狗盆。 昨日晚上還攤著一片紅、糜爛的rou的狗盆,此時已經(jīng)干干凈凈,被狗舔干凈了。 冷風(fēng)灌入小巷,在榕樹下嗚咽,像是什么慘叫聲。 江懷玉聽到聲音,胃里又開始翻江倒海,強壓下惡心感,不去想昨天晚上的事,江懷玉朝謝眠床邊走去。 房間里一片昏暗,江懷玉記得房間布置,客棧內(nèi)的房間布置都差不多。 順利走到床邊,江懷玉召出影石,伸手摸向床榻。 影石可以用靈力形成印記,置于對方身上,江懷玉左思右想,覺得把影石置在對方鬢角是最好。 印記再小,也存在,置于鬢角,縮成小痣大小,通常來說,很難注意到。 指尖隔著柔軟被子,擦過少年胸膛,落到微凸喉結(jié),順著下巴往上,江懷玉總算找到位置。 漆黑一片,可真不好找。 江懷玉緊繃的神經(jīng)松了些,扣著影石,江懷玉將影石化成印記,置于對方鬢角處。 還沒有置于。 房間燈盞猛然亮起,明晃晃的刺眼。謝眠睜開眼,從床上撐坐起,抓住他手。 少年明顯剛沐浴完,躺床上不久,發(fā)梢濕潤披散在肩頭,衣領(lǐng)微敞。 他眼睛在燈光下顯得極其清澈,似笑非笑打量江懷玉。謝眠微微歪頭,聲音帶笑。 師尊這是做什么? 江懷玉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繃緊,錚一下斷了。 第二十三章 對方在他進來時沒有任何反應(yīng),卻在此刻清醒,不用想,也知道對方壓根沒有睡。 江懷玉僵在原地,燈光下影石已經(jīng)化作痣大小,貼在指尖,不怎么明顯。 房間里,氣氛凝固。 謝眠放開抓住他手腕的手,師尊不愿說也無事,弟子 江懷玉睫毛輕顫,從眼眶滾出兩滴眼淚,他抬手碰了碰謝眠鬢角,而后整個人撲倒在謝眠懷里。 娘,懷玉好想你。 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謝眠笑容凝固在嘴角。 少年胸膛堅實,撲入他懷里時,江懷玉嗅到他身上淡淡冷香。 從謝眠懷里微微抬起頭,江懷玉偷偷看謝眠,謝眠表情僵住,腦子有毛病幾個字不言于表。 原主爹娘極度寵溺他,特別是他娘,幾乎把原主寵上天,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 原主被如此寵著,根本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這里特別要添上一個熊字,極其纏他娘。 江懷玉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目的,一旦暴露,謝眠這朵黑蓮花就會防他防的死死的,根本不可能害他。 而不想暴露,面對謝眠的質(zhì)問,就勢必需要一個合理解釋。 江懷玉幾乎是剎那間聯(lián)想到原主他娘,反應(yīng)極快,江懷玉一聲娘脫口而出,編出個邏輯合理的解釋。 作為一個從小被寵溺長大的人,遠離故土,想娘了。 因為太過思念,現(xiàn)在正在夢游,錯把他人當(dāng)娘了 江懷玉把頭又不著痕跡低了回去,埋在謝眠懷里,小心翼翼拉著謝眠衣角,軟著聲音,模模糊糊喊,娘。 聲音帶著點熱氣,潤熱衣領(lǐng),謝眠笑意消失,眼中溫度快速下降。 他垂下眼簾,遮住眼中情緒,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目光盯著江懷玉。江懷玉穿著單薄中衣,整個人都埋他懷里,柔軟墨發(fā)間露出一截脖頸。 脖頸雪白,皮膚下淡青色血管隱隱可見。 謝眠視線久久停留在江懷玉脖頸上隱隱約約透出的淡青色血管,他抬手推了推江懷玉,輕聲道: 師尊,你夢游了么,醒醒? 他聲音刻意放輕了,壓制了陰冷,可江懷玉還是敏銳嗅到語氣中的陰冷。 這種陰冷裹挾著厭惡與不耐煩,似乎下一刻就要化作利刃,直挑脖頸血管。 江懷玉本來打算就勢從夢游中清醒,但察覺到謝眠語氣中的陰冷,心念微動,反而不想清醒。 好機會啊,乘現(xiàn)在,再接再厲,氣謝眠,氣得謝眠忍無可忍,出手害自己。 反正影石還在自己手中,要想錄下,易如反掌。 簡直天賜良機。 江懷玉這樣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滾到床上,頭枕在謝眠腿上,睜著眼笑。 娘,你好好看。眼睛好看,眉也好看江懷玉笑著,仰著頭,抬手,想把溫?zé)崾种更c在謝眠眉心。 謝眠不喜歡有人靠近他,特別這人還是江懷玉。 偏頭躲開江懷玉手指,江懷玉卻還不依不饒要去點,謝眠避了幾次,耐心耗盡,抓住江懷玉手指,眸子陰沉,斂著殺氣,看著江懷玉。 江懷玉手指被抓住,又驚愕又委屈,他撐起上半身,娘,你躲什么,爹平日里親近你時,你也不見得躲。 說話說到這里,他頓住,去蹭謝眠下巴,重復(fù)了一遍,道:這樣親近你,你都沒躲。 嫣紅唇瓣蹭在下巴,柔軟與溫?zé)嵋u來,絲絲縷縷潤濕下巴。 謝眠瞳孔猛縮,身體往旁邊一躲。他已經(jīng)躲了好幾次,早已靠近床邊,此時再一躲,直接摔到床下。 江懷玉半壓在他身上,謝眠一摔下去,連帶著江懷玉也摔到床下,不過江懷玉并沒有摔地上,他帶著柔軟被子,摔到謝眠身上。 謝眠前后受擊,皺起眉,悶哼一聲。 兩人摔床下,江懷玉就不鬧了,仿佛困了一樣,偏頭枕著謝眠胸口,安靜閉上眼睛。 他哪里不枕,偏偏枕謝眠胸口。 謝眠眸子一片漆黑,他撐地坐起,放開抓住江懷玉手指的手,抿緊唇,抬手擦自己下巴。 江懷玉。 江懷玉。 江懷玉。 謝眠抬手擦自己下巴,齒間輕輕念著江懷玉名字,他聲音輕緩,陰森森研磨這三個字。 目光無聲落在睡著的江懷玉頸部,柔順墨發(fā)貼著江懷玉臉側(cè)落下,掩住大半頸部,襯得脖頸越發(fā)細白,似乎一只手就能折斷。 謝眠停止擦下巴,他撥開墨發(fā),指腹落在江懷玉脖頸,在頸部動脈上輕輕摩挲。 只要挑破這里,就能讓這人死得悄無聲息。 血液將染濕被褥,從被褥邊緣溢出,在地面泅開鮮紅。 謝眠輕輕摩挲片刻,緩緩?fù)掳矗髁翢艄庀拢劬Ρ妊b著死水的深潭還要幽黑。 雪白皮膚受不得任何碾壓,以指腹為中心,紅了一片。 目光觸及皮膚,謝眠往下壓的頓住,就在他頓住時,江懷玉的心聲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弱點都暴露給你了,偷襲,害我,穩(wěn)賺不虧。 什么? 謝眠低頭看去,江懷玉閉著眼睛,濃密睫毛盛著破碎燈火,睫毛尖挑染成金色。 江懷玉閉著眼,認認真真裝睡。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掉了個底朝天,邊警惕地感受著謝眠的動作,邊在腦海里捏出兩個小人,自己跟自己說話。 江懷玉,你居然敢叫我娘,我殺你! 江懷玉給其中一個小人貼上謝眠兩個字,學(xué)著謝眠的語氣,在心里異常憤怒道。 你居然敢殺本尊!江懷玉轉(zhuǎn)變語氣,痛苦道,本尊死了才怪。可惡的謝蓮花,本尊要把你逐出師門! 嗚嗚嗚嗚,師尊我錯了,弟子只是 閉嘴!今日你就給本尊滾出師門!看在你我?guī)熗揭粓觯咀鹁痛蟀l(fā)慈悲不對外說,留你個好名聲。希望你以后,好好做人,天天向上! 多謝師尊,嗚嗚嗚嗚。 江懷玉自己跟自己說到這里,忍不住感嘆一聲。 被害了還會維護弟子名聲,我是什么絕世好師尊? 謝眠: 第二十四章 聲音在耳邊回響,字字透露著歡喜,謝眠看著被他摩挲得泛紅的頸部皮膚,嗤笑一聲。 笑聲狹促,江懷玉腦中捏出的兩個小人下意識抖了下,全消失了。 江懷玉: 你們反派害人之前還要笑一下的嗎,真夠變態(tài)。 變態(tài)的念頭剛冒出來,江懷玉便感覺到謝眠的手指離開他脖頸。 從乾坤袋里取出發(fā)帶,謝眠彎下腰,少年修長手指穿過江懷玉頭發(fā),慢條斯理用發(fā)帶把江懷玉散亂的墨發(fā)松松束好。 江懷玉沒來得及想謝眠束發(fā)這番動作是為什么,緊接著,整個人都感覺墮入酷夏。 謝眠給他披了件火屬性的法袍。 江懷玉: 謝眠就地盤坐,讓江懷玉枕著自己腿,聲音如山風(fēng)掠琵琶,關(guān)心道:地上寒,師尊小心著涼。 江懷玉: 江懷玉著涼是不會著涼,他快被謝眠的關(guān)心熱死了。 晶瑩汗水順著鼻夾往下滴,濡濕衣襟,江懷玉嚴重懷疑謝眠是故意為之。富蘊縣靠近飛星沙漠,入夜冷歸冷,但絕對用不上火屬性法袍。 披火屬性法袍跟大夏天穿厚夾襖沒區(qū)別。 謝眠披完就不管江懷玉,他盤膝而坐,閉眼直接修煉。江懷玉忍了片刻,察覺謝眠一副沉浸修煉的狀態(tài),完全看不到他的不舒服,終是忍不住了,不再裝睡,揚手一把掀開法袍,坐了起來。 發(fā)尾發(fā)梢全被汗浸濕,江懷玉熱得滿臉通紅,看事物都有些模糊,耳朵更是嗡嗡作響。 他身上雪白衣衫全部被濡濕,此時接近半透明狀態(tài),濕漉漉貼身上,經(jīng)從窗灌入的冷風(fēng)一吹,淡淡花香裹挾著一絲清甜,彌漫在房間內(nèi)。 謝眠若有所感睜開眼,朝他看來,師尊醒了? 視線觸及到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江懷玉時,謝眠嘴角上揚了一點,他壓著嘴角,頗為擔(dān)憂道,師尊這是怎么了? 江懷玉: 你還問怎么了? 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在笑。 江懷玉雖然熱得腦子不清楚,卻也還能維持該有的理智,惡狠狠瞪他,做出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夢游的模樣。 你怎么在本尊房間?還有這法袍,你披的?江懷玉抓起法袍扔謝眠身上,你想謀殺本尊? 師尊明鑒。謝眠收起法袍,干凈果斷單膝半跪在地,他望著江懷玉,猶豫片刻,緩緩道。 這是弟子的房間,師尊今夜不知因何事,夢游到弟子房間。夢游半響,才睡著。 弟子怕吵醒師尊,故沒有喚師尊上床休息,而是披了件法袍。此地陰寒,弟子擔(dān)心師尊受寒,還望師尊見諒。 胡說八道。江懷玉拍地而起,因為熱過頭,眼前有些眩暈,本尊怎么可能夢游 話音未落,空氣仿佛被一只大手捏住,瘋狂撕扯,地面也一陣接一陣劇烈震動。 伴隨著震動,無數(shù)噪雜的聲音從房間外鉆入房間內(nèi)。 不好,是飛星沙城秘境提前開啟了。 做好準(zhǔn)備,別被風(fēng)沙淹沒了。 師兄,你們在哪里,風(fēng)沙好大,我看不到你們了! 風(fēng)沙席卷整個富蘊縣,一時,整個富蘊縣陷入混亂。 地面震動太厲害,江懷玉被震得沒站穩(wěn),差點跌在地上。 意識到是飛星沙城秘境提前開啟了,江懷玉有些驚愕,原著中,飛星沙城秘境明明是按時開啟,不僅按時開啟,更是風(fēng)平浪靜的開啟。 怎么現(xiàn)在卻是提前開啟,還帶著風(fēng)塵,牽動整個富蘊縣? 聽外面的慌亂噪雜的動靜,恐怕這沙塵已經(jīng)大到足以淹沒整個富蘊縣。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來不及想是因為什么原因。 江懷玉祭出御劍,以劍支撐,穩(wěn)住身體,正欲用玉牌聯(lián)系玄魏宗其他人,囑咐他們立刻和身邊人待一起,不要分開時。 沒經(jīng)他召出的玉牌卻自己從丹田跑了出來。 江懷玉:??? 玉牌極其有目的性,從他丹田里跑出來,羽箭一般,直沖窗戶,想要撞破窗,沖出房間。 江懷玉直覺不對,眼疾手快一劍掃飛朝窗戶沖去的玉牌。 玉牌是死物,怎么可能有東西住里面。說是器靈也不對,玉牌靈度太低,根本生不出器靈。 玉牌啪一聲摔地板上,地板劇烈震動間,玉牌里甩出一個黑色團子。 黑色團子是只小孩子巴掌大的小獸,背上長著雙小翅膀,尾巴尖是白的,還有個黃色斑點。 什么東西? 黑色小獸被甩出玉牌后,惡狠狠瞪江懷玉一眼,奮力扇動翅膀,掉頭就想撞破門離開。